江月寒上下打量着面前這個女孩子。
1米72左右的身高,皮膚白淨,一頭烏黑的長髮柔順的垂在臉龐一側,並沒有像時下的很多女孩子那樣將頭髮染的五顏六色,穿着一件圓領的緊身T桖,細長的脖子,白嫩白嫩的,長的算不上妖豔嫵媚,但給人一種精緻的感覺,說起話來語氣軟軟的,一副很溫柔的樣子,但身材很火辣,將緊身的上衣撐的很飽滿,有種呼之欲出的感覺。驚異於面前這個帥氣的男人的同時,女孩兒感受到對方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掃來掃去,不禁紅着臉,帶着一絲慍怒問:“看什麼看!你找誰啊?”
江月寒這纔回過神來,想到這樣看着對方確實很不禮貌,於是帶着一副歉意的表情回答說:“你好,請問楊國順是住在這裡嗎?”
“你找我爸爸幹嘛?”原來眼前這個女孩竟然是楊叔的女兒,江寒月不禁驚呆了,這是楊叔的女兒?當年那滿臉青春豆,身材幹癟的小丫頭片子?
“我是江月寒啊,你是思雲姐還是念雨姐?”楊叔家有兩個女兒,大女兒叫楊思雲,小女兒叫楊念雨,一個比自己大兩歲,一個比自己大一歲。
“啊?你是月寒?怪不得剛纔我覺的你看起來很眼熟,六年沒見,臭小子你可舍的回來了!竟然不認識我了?我是你思雲姐啊。”原來這是楊叔的大女兒,楊思雲。
“你是思雲姐?變的我都不敢認了,怎麼變的比以前更漂亮了。”江月寒吃驚之餘發自內心的誇獎對方。
“呵呵!臭小子,嘴還是那麼甜,啊呀,你看我,只顧着高興了,快進來快進來。”
對於江月寒的到來,楊思雲顯然很興奮,聊了幾句之後纔想起來江月寒還在門外站着,趕快讓他進屋。
“楊叔沒在家嗎?”打量着家裡的擺設,跟六年前並沒有太大的變化,江月寒問楊思雲。
“我爸出去遛彎兒去了,還沒回來呢,累了吧,快坐。”一邊招呼江月寒坐下,楊思雲一邊朝屋裡喊:“媽!你快來看看誰來了!”
“這丫頭,誰來了啊讓你高興的大呼小叫。”從房間裡走出一位穿着樸素,但很慈祥的婦女,她就是楊叔的妻子,殷姨,當年也很喜歡江月寒,經常把他叫到家裡來,給他做好吃的。
“殷姨,您還認的我嗎,月寒。”江月寒連忙站起來,看着眼前這位當年很疼愛自己的阿姨,六年未見,此時已經鬢生白髮,江月寒想起自己的父母來,如果自己的父母還活着,也是這般樣子了吧。
想起自己的父母,江月寒不禁一陣心酸,看着眼前這位當年把自己當成親生兒子的阿姨,鼻子一陣陣發酸,走到殷姨的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顫聲到:“殷姨,我回來了。”
從驚訝中緩過神來的殷姨,眼中竟落下淚來。
“月寒?家的月寒?孩子!你回來了!”一邊連忙攙扶起江月寒,一邊流着淚問道。
“恩,我退役了,纔剛到沒一會兒。”江月寒這一跪,是因爲很久沒有體會到親人在身邊的滋味了,整整六年,都是在鐵與血的磨練中度過,此刻見到了殷姨,就像見到了自己的父母一樣,情不自禁的跪在了她面前。
“快過來坐下,讓我好好看看。”殷姨一邊擦着眼淚一邊拉着江月寒在沙發上坐下。
“比以前更帥氣了,也瘦了,跟你媽真像,你媽年輕那會兒可是出名的大美人。”仔細端詳着江月寒,殷姨此刻心中的喜悅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殷姨顯然很激動,翻來覆去只重複的說着這句話。
“月寒,給,喝口水。”楊思雲給江月寒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坐了那麼久的車,一定口渴了吧。”
端起水杯喝了幾口,水是溫的,剛好入口,江月寒發現楊思雲心思還是跟小時候那樣細膩,這點小細節都注意到了。
“不累,現在有動車組,不到五個小時就到了。”江月寒對楊思雲笑了笑。
“臭小子,剛纔看到我竟然沒認出來我,虧我小時候還那麼照顧你,還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幾年不見變了。”看見江月寒衝自己笑,楊思雲竟然臉紅了起來,趕忙用不滿來掩飾自己的窘態。
“誰曾想到當年的那個總是扎着兩個小辮子的暴力黃毛丫頭會出落成這樣一個大美女,哎,世事難料,真是女大十八變啊。”江月寒半調侃半感慨的回答。
“你說誰是暴力黃毛丫頭!臭小子,你當年不也是個拖着個鼻涕整天跟着我甩都甩不掉的小屁孩兒!”聽到江月寒這樣形容自己,楊思雲睜圓了杏眼,衝江月寒大發雌威。
“呵呵,行行行,你當年是青春無敵美少女,我是流鼻涕的小屁孩。”很久沒有體會過家庭溫情的江月寒,此時心情很好,六年來始終纏繞在心頭的那一絲陰暗也消逝了許多,話也多了起來。
“對了,念雨姐呢?怎麼也沒在家?還在上大學嗎?”江月寒想起應該還有個跟楊思雲很相像的楊念雨,開口問道。
“你念雨姐大學畢業了,現在在銀行上班,她們朝九晚五,中午不回來吃飯。”殷姨在一邊微笑着爲江月寒解釋。
“哦?念雨姐都已經上班啦?”江月寒又奇怪的問道,“那思雲姐怎麼沒上班?”
“哼哼哼,小子,你姐姐我現在可是一名光榮的人民教師,現在放暑假,我休息。”
看的出來,楊思雲對自己這份工作很喜愛,也很滿意,話語中充滿了濃濃的得意。
“教師?教師??教師!”這下江月寒更加驚訝了,對楊思雲,自己可是印象頗深。
小的時候,楊思雲學習並不怎麼樣,還經常大言不慚的要爲江月寒輔導功課,可經常沒等她將題解出來,江月寒已經把答案寫完了,上學時,江月寒的成績一向在全校前十,反倒是楊思雲經常解不出來,或解出來的答案錯的離譜。
“我替你的學生祈禱…”江月寒一副沉痛的樣子對楊思雲說。
“…”
“我殺了你!”楊思雲被江月寒氣瘋了,完全不顧淑女形象,跳起來把江月寒按倒在沙發上,粉拳雨點般的落在他身上。
“月寒先坐着,我去買點菜回來,中午給你做你喜歡的水煮魚吃。”看着女兒與江月寒像小時候一樣打鬧,殷姨微笑着起身,出去買菜了。
“恩,舒服,左邊一點,對對,再用點力。”江月寒眯着眼睛躺在沙發上,任憑楊思雲騎在他身上用拳頭在他胸口敲打,一副享受的樣子。
“你…”自己敲的手都疼了,這臭小子還當按摩那,氣的楊思雲牙直癢癢,忍不住伏下身去一口咬在他肩膀上。
“啊黃毛丫頭,你屬狗的啊!怎麼還帶咬人的。”江月寒措不及防被楊思雲一口咬在肩膀上,發出一聲慘叫。
“快鬆口,要出血了!”
“顧(不)鬆”楊思雲咬着江月寒的肩膀死不鬆開,嘴裡含糊不清的說。
被楊思雲咬疼了的江月寒,腰背一用力,翻了個身,把楊思雲壓在了身下。
“啊!”楊思雲被嚇了一跳,張口驚呼,鬆開了江月寒的肩膀。
“我X!君子動口不動手你知道不知道,還老師那你!”江月寒一邊呲牙咧嘴的揉着肩膀,一邊抱怨。
“哼,我沒用手啊,我用的就是口”楊思雲得意的說。
江月寒相當的無語,還可以這樣理解這句話?這女人她確定她當老師不是在誤人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