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去了,你在門口守着點,我進去打探一下情況。”江月寒看着陳俊傑走進了那家茶樓裡,他決定跟進去打探一下看有沒有可用的情報。
“等等,保不準他知道你,萬一你要被他認出來就麻煩了,還是我去吧,我這是第一次來隴海。”魯挺一把攔住了準備下車的江月寒主動請纓到。
“好吧,小心行事。”江月寒想了想,萬一貝貝那次刺殺自己要真是陳俊傑僱傭的,那他肯定會有自己的資料,那麼還真可能會認出自己來,讓魯挺去也保險一點,畢竟魯挺跟陳俊傑之前沒有什麼過節,他還是第一次來隴海。
魯挺點了點頭,在江月寒的幫助下把一個很小的耳麥塞進耳朵裡,然後在衣領上扣了一個釦子型的微型通話器,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武器之後魯挺了車大步朝着那家茶樓走去。
這家茶樓的規模挺大的,一樓全是那種小隔斷型的茶座,二樓則是包間,魯挺挑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隨便要了一壺茶,然後打量着四周的環境,按陳俊傑的那種性格和身份,肯定是不會坐大廳了,魯挺想了想之後揮手招來一個服務員,然後悄悄的摸出一疊鈔票對她說:“給我一個剛纔進來那幫人旁邊的包間,這些錢都是你的了。”
那名女服務員先是一驚,然後緊張的看了看四周,悄悄捏了捏手上那疊錢的厚度,估摸着得有個一兩千塊左右,快抵的上她一個月的工資了,雖然剛纔陳俊傑的那副黑社會老大派頭讓她有些心存顧忌,但在金錢的誘惑下,她已經把那些顧忌給忘的乾乾淨淨了。
魯挺終於如願以償的坐在了陳俊傑他們包間的旁邊,又扔給那名服務員幾百塊錢的小費告訴她不要任何人來打擾,魯挺待那名女服務員一關上門走出去就立即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杯子反扣在牆上,雖然能聽到隔壁的動靜,但一點都不清晰,這家茶樓使用的裝修材料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縱使魯挺恨不得把耳朵給塞進牆裡去,可依然聽的模模糊糊的。
這個時候隔壁包間的門好像開了,一個人站在門口說:“你們先打着,我去撒泡尿就回來。”
魯挺聽到這句話立即心中一動,馬上打開了包間的門跟了出去,那是一名二十多歲左右的年輕人,一副酒色過渡的樣子,正搖搖晃晃的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魯挺不動聲色的跟在他的後面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手卻****口袋裡暗自撥弄着一個微型竊聽器。
那傢伙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的身後還跟着個人,徑直進走了洗手間,而魯挺則停在了洗手間門口,把那個江月寒給他的微型竊聽器拿了出來,把上面那一層粘紙撕掉,擡手看了一下時間,然後側耳傾聽了一下,確認裡面傳來沖水的聲音之後魯挺這纔不慌不忙的推開門走了進去,這個時候那個人也剛好要往外走,魯挺與他極爲自然的擦身而過的時候把那個微型竊聽器粘到了他的衣服的下襬處。
待魯挺確認了洗手間裡沒有其他人之後小聲的對着領口的通訊器說到:“01,這裡是02,請打開監聽設備,準備接受信號。”
在車裡待命的江月寒接到魯挺的彙報之後精神爲之一振,這說明魯挺已經安裝了竊聽器,可以竊聽陳俊傑那邊的情況了,江月寒連忙把監聽設備打開,調到相應的頻率上之後江月寒帶上了耳機,裡面很快就傳出來了吵雜的聲音,好像是在打牌,聲音雖然很紛亂,可江月寒還是清晰的辨認出裡面有個聲音就是屬於陳俊傑的。
“02,這裡是01,信號接受良好,你可以撤離了。”既然竊聽器已經安裝完畢,可以聽到裡面的情況了,那麼魯挺再留在那裡也沒有什麼意義,於是江月寒命令他反回。
魯挺回到車子上的時候江月寒正在戴着耳機專心的監聽着裡面的情況,魯挺也拿起了另一副耳機帶在頭上,裡面很熱鬧,聽了幾秒鐘之後魯挺聽出來他們好像是在打撲克牌,而且是一邊打牌一邊聊天打屁那種,像他們這種紈絝子弟湊到一起,話題總是離不開的是汽車,女人之類的,聽了一會之後,不光魯挺,連江月寒都感到厭煩了。
“我說陳少,今天怎麼這麼大的陣仗,一下子帶了那麼多人出來,而且那輛車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杜老大的座椅吧,他可真捨得啊。”就在江月寒和魯挺都聽的感覺到厭煩的時候,終於出現了一點讓兩人頓時集中起注意力的話來。
“你以爲我想,還不是我們家老爺子,怕我出事整天連門都不讓我出,我又不是犯人,怎麼可能一天到晚都關在家裡面,所以就讓杜老大給我增派了些人手。”陳俊傑的聲音響起,語氣中帶着濃濃的對他老爸陳天明的不滿。
“你上次得罪的那幫人真有那麼厲害啊?讓你老爸能這麼擔心?”
“我覺的吧,雖然沒像老爺子說的那麼嚴重,但那幫人確實也都不是一般人,我告訴你們,他們第一次跟我槓起來的時候,我的手下連同杜老大派出來幫我的暗堂殺手,整整掛了70多個人!杜老大的暗堂殺手整整二十四個一個都沒能回來,而人家卻連根毛都沒留下。”陳俊傑雖然一點都不顧忌血刺,但真的說起來,他還是很佩服的。
“連暗堂的殺手都死了那麼多!那這幫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啊?陳少爺你真不怕他們;來報復你?”
“這幫人好像也是職業殺手,不過嘛,職業殺手又怎麼樣,如果這種普通保鏢不行的話,我不會請職業殺手嗎?我告訴你們,我在那之後請了我們隴海本地的一個殺手組織,裡面全是小女孩兒,本來聽說挺厲害的,結果沒想到他們不但沒能成功,反而也摺進去好幾個人,現在都不用我再花錢僱傭了,這個殺手組織已經把那幫人當成死對頭了,如果他們那幫人敢來隴海,咱們本地的那個殺手組織就會讓他們有來無回了,你說我怕他們幹什麼?哈哈哈哈!”陳俊傑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女殺手啊,不知道玩起來味道怎麼樣,想必陳少已經嘗試過了吧?”
“嘿嘿嘿,那是,那家組織的老闆是個東瀛人,手下可有幾個調教的不錯的小妞,改天有機會帶你們去見識見識。”
“果然是這小子,看來他口中所說的那個本地的殺手組織也應該是聖槍少女了,哼,讓我們有來無回嗎?我們已經來了!!我倒看看怎麼個無回法!!”江月寒摘下耳機,眼中閃過一絲精芒,語氣冷冷的說道。
“現在怎麼辦?”想要的信息已經有了,再監聽下去估計也不會有什麼重要的情報出現了,魯挺問江月寒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先回去,把人收攏起來,我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方案了。”江月寒把監聽設備關閉,然後看看時間已經接近他規定的集合時間了,於是直接開車返回了他們暫時潛伏的王記烤鴨店。
“宅男,追蹤一下這輛車的信號,不要弄丟了。”江月寒一見到黎明就扔給他一個追蹤接收器,讓他改爲電腦監控,剛纔他們在撤離的時候,江月寒用那種特製的發射槍往陳俊傑那輛寶馬防彈車的輪胎上打了一個追蹤器上去,用它來確定陳俊傑的方位。
“都回來了啊,先吃飯吧,有什麼事吃完飯再說。”王炳坤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了地下室裡,他招呼着正在綜合分析情報的衆人上去吃飯,說是給他們特製了幾隻烤鴨,是他老人家特別親手製作的,讓他們一定要嚐嚐。
“我老頭子可是將近10年沒有親自動過手做鴨子了,小子們都嚐嚐吧。”王炳坤招呼着夥計給他們端上來好幾份烤鴨,笑吟吟的對衆人介紹說。
王炳坤果然不是吹的,這些烤鴨烤的火候是剛剛好,外焦裡嫩的,而且片的非常薄,用烙餅捲上幾片肉和黃瓜蔥絲,沾上點甜麪醬一咬,真是口齒留香,那味道美極了,已經忙碌了一個上午的幾人都狼吞虎嚥的吃着,到最後幾乎每人幹掉了一套烤鴨,焦猛的飯量最大,一個人吃掉了兩套烤鴨。
吃過午飯之後江月寒把人員都召集起來開會,他沒有叫王炳坤,王炳坤也識趣的知道江月寒不想讓他參與進來,於是自己去泡了一壺茶看電視去了。
“上午的時候我跟魯挺跟蹤了陳俊傑,通過竊聽得知第一次聖槍少女對我們的暗殺是因爲陳俊傑的僱傭,而且陳俊傑知道他們的據點所在地,好像還跟聖槍少女在隴海分部的負責人比較熟悉,綜合了上午我們三組人收集到的信息,我有個了計劃,現在給大家講一下,大家聽聽看覺的怎麼樣,有意見可以提出來……”江月寒拿出一份隴海地圖攤開在桌子上,指點着地圖給衆人分佈着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