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奔波了一天了,恐怕也餓了吧,嚐嚐我老頭子弄的烤鴨,然後早點休息。”王炳坤一邊說着一邊站起來準備去給他們幾人張羅吃的。
“前輩,我們已經吃過了,我想知道我們的裝備都運到了沒有?”江月寒連忙勸阻了王炳坤,他現在比較關心武器裝備的事,明天雖然只打算去打探情報,可現在畢竟是在敵人的地頭上,萬一衝突起來沒有趁手的傢伙,可不好辦啊。
“剛纔已經派去人接收了,不耽誤你們明天一早使用,我人雖然老了,但還不糊塗,辦事有分寸,放心吧。”王炳坤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然後走了,留下他們七人待在這個地下室裡。
“抓緊時間休息,我估計一但打起來,每一分鐘的休息時間都是寶貴的,趁現在先養足精神,保證有足夠的體力應付連續戰鬥。”江月寒選了一張牀,一邊整理着牀鋪一邊對其他幾個人說着,牀鋪上有枕頭有被子,而且好像都是新換的,地下室裡應該有暖氣設備,溫度也不低,看來王炳坤辦事確實挺細心的。
坐了一天的車衆人都感到有些疲憊,也顧不上洗臉刷牙什麼的就收拾收拾都睡了,江月寒躺在牀上卻一點睡意都沒有,他在思考一些問題,身爲小隊指揮官,他感覺肩上的擔子很重,這不同於他以前在神龍小隊的時候,以前是爲國家爲政府工作,不管怎麼說那都是合法的,而且整個國家作靠山,可現在不同了,他們現在的行爲是違法的不說,而且沒有任何支援,只有他們僅僅7個人,而對手是數倍甚至數十倍於自己同樣兇殘的傢伙,小兔在他們臨走時給他的那句話讓他覺的很沉重,這六個人的性命現在可以說是完全握在他手上,他要盡全力,把他們一個不少的都帶回去。
上次來隴海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個月了,除了當時青幫派出了一批殺手追殺他們以外,再沒見過有其他動靜,這很奇怪,很反常,江月寒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一個大家族和一個百年的幫派會在吃了這麼大虧以後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不對!江月寒腦子裡面突然靈光一閃,他猛的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貝貝!貝貝去襲擊他並不是胡國強指使的,那麼會跟他有仇的人還會有誰,答案簡單明瞭,就是隴海的陳家和青幫,而且現在也知道了隴海有着聖槍少女的分部,那麼貝貝的那次委託十有就是隴海這邊的人乾的。
看來想在隴海這邊有點作爲,應該先從聖槍少女下手纔對,陳家和青幫聯合起來不可怕,要是他們兩家中的其中一家跟聖槍少女聯合起來,或者是最壞的打算三家都聯合起來,那可就是真的非常難辦了啊,你想想看,陳家在官方的勢力,青幫在黑道的勢力,青幫暗堂的那些個殺手就不提了,再加上養着一羣精銳殺手的聖槍少女,這樣的組合不說堅不可摧了,至少也是銅牆鐵壁啊。
還是應該先從聖槍少女下手,就算一時拔不掉聖槍少女在隴海的勢力,也至少要讓他們暫時失去戰鬥力,這樣再收拾陳家和青幫這種角色就不是太費力了,而且隴海的分部被毀,按照小兔的推算,恐怕聖槍少女會直接從其他分部調遣人員前來增援,這樣的話主戰場就會落在隴海,也省的他們到處跑了。
心中有了盤算的江月寒感覺到一陣陣倦意襲來,很快就沉沉的睡着了,與此同時,在隴海富人區的一棟別墅裡,還正燈火通明的。
屋子裡一個年紀在50多歲的男人正滿臉怒氣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穿着一身正統的西裝,身材高大魁梧,剛毅的國字臉不怒自威,他的身邊還坐着一個40來歲的中年女人,此時正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他就是隴海市的市委書記陳天明,也就是陳俊傑的爸爸,那個女人則是他的妻子,陳俊傑的母親賀紅美,這裡是他們的家,位於隴海市富人區的一處西式別墅羣。
這個時候院子裡傳來一陣汽車引擎的聲音,不多會,陳俊傑一搖三晃的喝的醉醺醺的走了進來,看到陳俊傑喝醉了,陳天明氣不打一處來,立即站起來指着陳俊傑咆哮到:“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以後少出門!你還敢這麼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出去鬼混到現在纔回來!!”
“我又不是犯人,每天連門都不能出,再說了這是咱們家的地盤兒,晾他們還能翻出什麼浪花來不成。”陳俊傑一臉不在乎的衝他老爺子說了一通,然後搖搖晃晃的上樓睡覺去了。
“你看你慣出來的好兒子!!等他哪天把命搞丟了我看你還這麼慣着他!!”陳天明也拿自己這個兒子沒辦法,平時忙於政務的他疏忽了對孩子的管教,而妻子賀美紅的過分溺愛,讓陳俊傑更是無法無天,連自己這個老子都有些不放在眼裡了。
衝自己妻子發了一通火之後陳天明氣呼呼的也回房間睡覺去了,賀紅美雖然說是賀家的人,但她還是比較怕自己的丈夫的,同時她也有點兒恨自己兒子的不爭氣,先是爲了幾個女人惹上了一幫殺神,後來又不知死活的竟然僱傭殺手去報仇,沒想到花重金請來的殺手也沒能奈何那一幫人,從那以後陳天明知道了這件事,爲了防止人家報復,平時嚴禁他出門,可他卻把陳天明和自己的話當做耳旁風,每天依然出去喝酒鬼混。
“冰冰啊,你跟杜老大說一下,看能不能增派些人手給俊傑當保鏢,他就是不肯安分的待在家裡,我怕他出事啊。”賀紅美給女兒陳冰打了個電話,讓她去跟青幫的老大杜虎說一下,給兒子陳俊傑多派一些人手當保鏢,她雖然貴爲賀家的人,同時陳天明又是市委書記,可他們總歸是官場上的人,不好直接給兒子僱傭保鏢,省的給政敵抓小辮子,所以只得拜託隴海的地頭蛇杜虎。
“知道了媽,我會跟虎哥說的,你也別太擔心了,相信他們也不會太囂張的,畢竟隴海有虎哥在。”陳冰安慰了母親一番之後掛了電話,去找杜虎,讓他給弟弟增派一些保鏢。
“你這個弟弟真不是我說,他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一點,如果不是因爲他,我會前前後後折損七十多名手下進去?而且暗堂經過那一場事到現在還人手嚴重不足,人家趁這個時候來找我們麻煩就不錯了,他竟然還敢僱傭殺手去報復!!而且那幫東瀛人根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在國內樹敵衆多,跟他們扯上關係不會有什麼好下場!而且這次天驛市黑龍會所那件事鬧的沸沸揚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就非常懷疑那就是那幫人乾的,敢做出這種事來的人,連我都得掂量掂量能不能招惹他們,他還不知死活的妄想報仇!!”杜虎對於陳冰的這個請求很無奈,不幫吧,他一方面要仰仗陳天明的權利和賀家的勢力,而且陳冰又是自己的女人,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幫吧,可這個陳俊傑又確實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因爲他這件事自己裡裡外外搭了那麼多人進去,真是讓他頭疼的不行。
“小杰不是還小嘛,以後慢慢會懂事的,我這做姐姐的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有危險不管他吧。”陳冰主動纏上了杜虎,妖媚的倚在他懷裡替他按摩着,杜虎思考了一下之後答應給陳俊傑再派十名保鏢,同時又給了他一輛自己的防彈車。
江月寒想的真是沒錯,貝貝的那次暗殺委託就是陳俊傑在青幫的殺手失利之後他去找的,本來青幫派出了24名精銳殺手,陳俊傑以爲肯定能幫他報這個仇的,誰知道那二十四名殺手全部都失去了聯繫,杜虎派出搜索了將近一個月,纔在山上發現了他們已經被野獸啃的殘缺不全的屍體,大爲震驚的杜虎把這件事告訴了陳天明,覺的他還是小看這幫人了,整個青幫的精銳殺手一下子去了三分之二卻連對方一個人都沒傷到,這樣的對手還是能不樹就不樹的爲好。
知道了這件事的陳天明大爲震怒,嚴令陳俊傑不許再進行報復,可陳俊傑卻不知道輕重,覺的咽不下這口氣的他直接找上了聖槍少女在隴海的分部,重金聘請他們去天驛幹掉江月寒他們,可誰曾想聖槍少女也是損兵折將,一直對血刺無可奈何,知道他又私下去聘請殺手報仇了之後陳天明乾脆關了陳俊傑的禁閉,嚴禁他出門,省的對手來報復,讓他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可陳俊傑依然我行我素,不把血刺放在眼裡,真不愧是個囂張跋扈慣了的二世祖。
陳天明夫婦,杜虎和陳冰,包括在房間裡那個呼呼大睡着的二世祖陳俊傑,他們誰都沒有想到血刺的報復已經來了,而且來的是那麼猛烈,那麼讓他們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