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叫稻本光一,是名東瀛人,也是我曾經就職的那家外資公司古龍分公司的總裁,幾個月前,身爲會計的我在整理公司的賬目時,很偶然的發現賬目上有一筆錢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做帳的手法很隱秘,如果不是詳細瞭解賬目的人根本就發現不了。”李先生把眼鏡摘下來一邊慢慢的擦着,一邊對他們講訴着自己的故事。
“當時我去找財務部經理王士章把這件事彙報給他,可他堅持說賬目沒有問題,是我搞錯了,並且讓我不許再查下去,我雖然很奇怪,可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沒再提過這件事,可誰知道,麻煩還是找上門來了。”
“那筆消失的錢,是公司的總裁稻本光一和財務經理王士章合夥在往總公司上報的財務報表上做手腳,然後兩人把錢給私吞了,知道我發現了賬上情況不對之後,王士良向稻本光一報告了這件事情,最後兩人害怕我向總公司舉報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人就合夥挖了個陷阱來陷害我。”
“有一天王士良說有一筆額外的回扣不能放在公司的賬目上,讓我先拿自己的身份證去開個戶,說之後分我一成回扣,以前回扣只有經理級別的才能拿到,爲了貪圖那一點錢,我就拿自己的身份證去銀行開了個帳戶,等着王士良讓人把錢先轉進來。”
“可誰曾想,就是這一絲的貪婪,把我推進了萬劫不復的深淵,王士良利用職務之便和稻本光一合夥僞造證據,誣陷我侵吞公司財產,報警把我給抓了。”說到這裡的時候,李先生的聲音開始顫抖,彷彿在深深的自責着。
“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自己是清白的,我只能在看守所裡等待着法庭的審判,我想我這輩子算是毀了,可沒曾想,過了幾天之後我竟然被放出來了,我才知道是稻本光一他們那邊改了供詞,說這是一個誤會,於是沒有提起起訴,我很意外,不知道他們爲何會放過我。”
“就在我離開看守所回到家中不久,我深愛着的妻子自殺了,她躺在浴缸裡割斷了自己的手腕,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死了很久了,她還留了一封很長的遺書給我,我才知道爲什麼稻本光一和王士章會更改供詞放過我、”
“我的妻子在我出事之後,她堅信我是無辜的,於是瞞着我去找稻本光一和王士章求情,她不想讓我的人生就此毀滅。可稻本光一看上了我的妻子,提出讓我妻子陪他一次的要求,我妻子拒絕了,可誰曾想這個畜生竟然往飲料裡摻了迷藥騙我妻子喝下,然後和王士章一起侮辱了我妻子!”李先生把頭低下,雙手緊緊的抓着自己的頭髮,聲音已經開始哽咽。
“他們拍下了我妻子的裸照,並且威脅她在我出來之後繼續充當他們的性玩具,我妻子爲了我,就忍受着欺辱答應了他們,在我被無罪釋放之後,覺的沒臉見我的妻子就選擇了自殺,我求求你們!請幫我殺了這兩個畜生!再大的代價我也願意付出!。”李先生猛的擡起頭來,幾乎是赤紅着雙眼看着小兔說道。
“我對你的事情深表同情,還請不要太傷心,我們這類人,就是爲了這種事而存在的,只要您付出酬勞,我們優秀的戰士可以爲你效勞,請問李先生你可以提供多少報酬?”小兔先是安慰了一下委託人李先生,又緊跟着詢問他可以支付多少報酬,因爲血刺現在並不缺錢,所以小兔決定不再像以前那樣開價了,而是讓委託人自己提出報酬的多少,然後她來判斷是否接受委託,雖然血刺是爲正義而殺戮,可武器彈藥消耗、車輛維修、裝備研發等等經費都不是小數目,他們也需要經費來維持整個組織的正常運作,所以必要的酬勞還是要收的。
“這是我可以支付給你們的酬勞。”李先生從放在腿上的公文包裡取出一張紙放在桌子上,小兔拿起來看了一眼,竟然是一張保險的保單。
“我從很久以前就買了一份保險,如果我死了,保險公司可以賠償200萬出來,這筆錢就是你們的報酬。”李先生的目光很平靜,語氣也很平靜,彷彿在說別人一樣。
“對不起先生,您的這種報酬方式我不能接受!”小兔又把那份保單遞了回去,開玩笑,這是份壽命保險,哪怕是意外死亡都拿不到錢,他纔不到四十歲,要等到他自然死亡才能拿到錢的話,那需要等多少年。
“我已經確診了是肝癌晚期,這是我的診斷證明,醫生說我最多還有兩個月的壽命,你們很快就可以拿到這筆錢,我只想在臨死之前看到害的我家破人亡的兇手付出代價,求你們了。”李先生並沒有把那份保單收起來,而是又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醫院的診斷證明,上面赫然寫着肝癌晚期。
“好吧,這筆委託我們接了,我們會盡快找到害你的那兩個人,並且幫你報仇雪恨。”小兔沉默了一下,然後接下了這筆委託,對於一個病入膏肓已經快要死了的人,她實在拒絕不了他最後的心願。
“謝謝你們,我會堅持到那一天的。”李先生笑了笑,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病態的紅暈,跟幾人告了個別之後,他像來的時候那樣,一個人夾着公文包,在瑟瑟的寒風中離開了黃泉莊園。
“縱然是他的貪念害了他,可那兩個人的確該死。”小兔站在窗前看着他離去時的蕭索背影,心中覺的有些堵,從剛纔的交談中不難聽出來,他的妻子很愛他,爲了他可以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同樣身爲一個女人,小兔心中十分敬佩她這種偉大無私的愛。
“宅男,把這兩個人的資料查一下,尤其是那個王士章的,我們最好從他下手。”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小兔坐回椅子上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讓黎明開始查兩個目標人物的資料,尤其是王士章的,李先生只提供了稻本光一的一張照片,他們對於王士章可以說一無所知。
“已經在查了,我放在大屏幕上給你們看。”不用小兔交待,黎明已經拿出一臺小筆記本敲打起來,不一會就調出了稻本光一和王士章的資料,接駁了小兔辦公室裡的大屏幕液晶電視放給幾個人看。
“稻本光一,男,42歲,東瀛人,於兩年前被總公司派往古龍國擔任分公司執行總裁。”黎明首先放出的是稻本光一的資料,跟照片上一樣,稻本光一有着東瀛人那種典型的特徵,腦袋圓圓的,幾乎沒有脖子,身體很敦實,留着一個東瀛男人標誌性的仁丹胡,整個人看起來像一顆大號的散彈。
“他大爺的,這幫小鬼子還敢在我們的國土上撒野,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不可。”焦猛一向對東瀛人沒有什麼好印象,從小就聽村子裡的老人講幾十年前的那場戰爭,焦猛也算是個十足的憤青了。
“王士章,原名王德貴,男,38歲,擔任大河株式會社古龍國分公司的財務經理,是稻本光一的心腹,這傢伙精通財會,曾經是東瀛早稻田大學金融系畢業的碩士生。”看完了稻本光一的資料之後,黎明又把王士章的資料調了出來。
“我KAO,這孫子一看就不是個好人,長的就是一副賣國賊嘴臉,老子最討厭的就是賣國賊!”黎明看着屏幕上的王士章的照片憤憤的罵到,照片上的王士章長的是尖嘴猴腮的,梳着個油光水亮的大背頭,帶了副金絲邊眼睛,笑容怎麼看怎麼猥瑣。
“明哥,我怎麼看他比你長的還猥瑣呢?”焦猛看了一下王士章的照片,又跟黎明對比了一下,覺的黎明看起來順眼多了。
“滾!不要拿老子跟這種人渣相提並論!”黎明鬱悶的瞪着焦猛,自己能跟這樣的傢伙比嗎?自己雖然猥瑣了一點,但至少是個愛國青年,總是夢想着有朝一日殺進東瀛,殺光他們的男人,搶光他們的財物,然後至於女人嘛…嘿嘿嘿。
正在黎明意着的時候,一個菸灰缸帶着呼嘯聲砰的一下砸在了那臺價值兩萬多塊的液晶大屏幕電視上,頓時把屏幕給砸的四分五裂,冒出一陣火光後沒了動靜,把坐在一邊的黎明給嚇了一大跳,連忙看向菸灰缸的來處,只見帥傑鐵青着臉,還保留着投擲的動作,眼睛一片赤紅,幾乎跟江月寒的血瞳有的一拼了。
“我說,你好好的這是抽的哪門子瘋?”黎明嚥了口口水,此刻的帥傑全身流露出不可抑制的殺意,這麼久以來,他也是第一次見到殺人時永遠都是懶洋洋的帥傑會露出這麼瘋狂的表情。
“王德貴!!總算讓我找到你了!!”在江月寒等人詫異的目光中,帥傑咬牙切齒的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只有小兔微微的嘆了口氣,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這一天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