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寒,今晚就放鬆一下吧,不必那麼緊張了。”小兔看江月寒坐在那裡的時候還是一副隨時戒備的狀態,就出聲讓他放鬆下來,今晚好好享受放縱一下。
江月寒點了點頭,發現貝貝一直在默不作聲的看着他,他走過去坐到貝貝身邊摸了摸她的頭問:“怎麼了?”
“你有心事。”貝貝的話語還是那麼簡潔,但卻很讓江月寒意外,今晚他出去幹什麼去了誰也沒有告訴,發生了什麼也沒人知道,可貝貝竟然能這麼敏銳的觀察出他有心事,這個小丫頭的觀察能力可以啊。
“沒事,不用擔心我。”江月寒笑着揉了揉貝貝柔順的頭髮,其實不只貝貝看了出來,除了童彤和焦猛黎明沒有看出來,連程雙兒在內都看出來江月寒有心事,只是她們都比較熟悉江月寒的個性,知道他不會說,所以也沒有去問他。
“各位!這次的事大家都不少出力,雖然計劃是你們提出的,具體也是你們實施的,但我卻是獲利最大的一方,讓我覺的真是佔了很大的便宜,爲了表示對大家的感謝,我先敬大家一杯!”程雙兒站起來,端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揮手示意服務員再拿些酒水過來。
“我提議,爲了這次計劃進行的格外成功,我們大家共同舉杯!”程雙兒讓那兩名端着酒水過來的女服務員給每人都倒上一杯啤酒,然後大家共同舉杯慶祝一下,誰曾想,異變突起。
“小心!”黎明首先呼的一下扔出了已經端在手上的酒杯,扔出去的方向正是剛給他倒了酒的那個長的頗爲清秀的女服務員,同時伸手去拔腰間的武器,那名女服務員卻出人意料的身手敏捷的躲開黎明扔過來的酒杯,反手竟從托盤下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來,直接刺向離她最近的小兔。
而另外一名正在給江月寒倒酒的女服務員也在黎明出聲警告的同時從袖子裡滑出一把匕首直刺向正背對着她跟貝貝說話的江月寒,在一旁的程雙兒看了個清清楚楚,她來不及多想,直接把自己的身子撲在了江月寒的身上,用自己的身體替江月寒擋下了那一刀,江月寒聽到黎明的警告聲還沒來的及轉過身來,就感覺一個人壓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後發出了一聲慘叫,是程雙兒!
江月寒迅速轉過身來的時候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程雙兒蒼白的面孔和一個表情冷酷的女服務員,她剛剛把刀從程雙兒的背上拔了出來,程雙兒的背上一個傷口正在往外流着鮮血。
“你去死”江月寒的眼睛立即變的更紅了,紅的好像要滴出血來一樣,在那名女服務員又一刀對準他刺下來的時候毫不閃躲,直接兇猛的一拳砸向了她的面孔,這時坐在江月寒身邊的貝貝動了,不知道她從哪拔出她那把“火蟻”雙鋒直跳,小手一甩直接釘進了那名女服務員刺向江月寒的那隻手,由於手被刺傷了,她手上的匕首沒能刺中江月寒,而江月寒一拳把她砸的鼻樑都砸斷了,發出一聲慘叫之後整個人直接倒飛而出,臉上鮮血直流。可江月寒沒有就此收手,而是快速的從腰間抽出他一直隨身帶着的絞索在她倒地的一瞬間雙手一環將絞索套上了她的脖子,然後江月寒把絞索反手一拉用自己的後背頂住她的身體,腰弓起上身下沉,使她的雙腳離地,絞索死死的勒着她的脖子,不出幾秒鐘的時間她就不再掙扎了。
這邊黎明他們的戰鬥也結束了,黎明剛剛掏出槍還沒來的及瞄準,他那邊那個女服務員手上的匕首就刺向離她最近的小兔,小兔的反應很快,手上端着的啤酒呼的一下潑在了她的臉上,被酒迷住了眼睛的她動作滯緩了一下,就是這麼一滯緩的功夫,反應過來的焦猛猛然間踢出的大腳已經踹上了她的腰間,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之後,她的脊椎骨應該是被焦猛給踹斷了,不過她並沒有感覺到痛苦,因爲隨後黎明的一槍準確的打進了她的太陽穴。
“白老大!她已經死了,趕快放手去看看雙兒的傷勢啊!”帥傑當時坐在最中間的位置,兩邊都離他比較遠,他想救援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檢查了一下程雙兒的傷勢之後看江月寒還在死死的勒着那個女服務員的脖子,鋒利的絞索已經快把她的頭給割下來了,於是連忙勸說陷入暴走的江月寒恢復冷靜。
在帥傑的勸說下,江月寒恢復了理智,扔下那具女服務員的屍體連忙過去抱起程雙兒檢查了一下,程雙兒背上的刀口很深,刀口的肌膚翻卷着看起來非常恐怖,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內臟,鮮血正在不斷的流出來,程雙兒的臉色因爲失血過多而變的蒼白,江月寒抱着她,感覺好像又回到了那天抱着楊思雲的時候,心痛的無以復加,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做,你這個傻女人。
“月寒,我好冷。”程雙兒的聲音很虛弱,她這還是第一次躺在江月寒的懷裡,看着江月寒臉上焦急的神態,她突然覺的就是爲了這個男人死了她也心甘情願。
“雙兒!你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要睡!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你一定要堅持住!”江月寒緊張的拍了拍程雙兒的臉頰讓她清醒一點,哪怕她只是失血過多並沒有傷到內臟,但如果血流的太多的話,也是沒得救的,這個時候程雙兒的保鏢聽到屋裡的槍聲也連忙衝了進來,卻看到地上倒着兩具屍體,江月寒抱着渾身是血的程雙兒。
“去準備車啊!愣着幹什麼!”江月寒對着那兩個還不知所措的大猩猩怒吼了一聲,抱起程雙兒就往門外跑,那兩個猩猩男才如夢初醒一般連忙去開車,把車開過來之後帥傑一把將坐在駕駛座上的一名保鏢拉出來,他自己坐了上去親自開車,江月寒則在小兔的幫助下輕輕的把程雙兒抱進了車裡,黎明他們則乘着另一輛車緊跟在他們後面朝着醫院疾馳而去。
“小白,你把她抱好,我要給她先止血,不然照這個流血速度恐怕撐不到醫院。”小兔讓江月寒把程雙兒抱起來,然後掏出一把血刺把程雙兒的那塊衣服割開,讓那個深深的刀口露出來,然後從自己的包裡面掏出一個急救包來,就像江月寒身上帶的血刺和絞索一樣,做殺手的總是隨身帶着一些零零碎碎的小玩意兒,小兔把急救包撕開之後拿出裡面的止血粉先往她傷口上灑了上去,然後用止血用的紗布用力按着,程雙兒把後趴在江月寒的肩膀上,臉色有些痛楚,灑上了止血粉的傷口火辣辣的疼,倒也讓她神智又清醒了一些。
“給老子把路讓開!不然老子宰了你!!”帥傑臉色鐵青的猛按着喇叭,從車窗裡伸出頭去怒罵着前面擋道的車輛,幸虧那輛車的車主看帥傑一臉殺氣就沒敢回嘴,老實的把路讓了出來,不然帥傑真的會下車一槍打暴他的腦袋。
“月寒,你說我會不會死?”程雙兒把下巴放在江月寒的肩膀上,有氣無力的問着江月寒,她感覺自己身上有種叫生命的東西在慢慢離開自己的身體,她覺的好睏好想睡覺。
“別胡說!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堅持住!再開快一點!!”江月寒一邊安慰着程雙兒一邊衝着開車的帥傑怒吼,去他紅燈,去他交通規則,而帥傑已經把油門踩到底了,一路上他已經闖了四個紅燈,依靠他高超的車技在車流中保持着高速前進,後面的車由黎明開着也緊緊的跟着他們。
“月寒,你知道嗎?從我第一次像你告白的那個時候起,我就一直愛着你,看到你失去了思雲妹妹之後,我也很替你難過,但我又很羨慕她,可以得到你的愛,並且愛的那麼深。”程雙兒一直很羨慕江月寒對楊思雲的感情,她也想有一天江月寒能這樣愛她“我知道,你別說話了,保存體力,一定要堅持下去!”江月寒的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了出來,他抱着程雙兒柔軟的身體,覺的胸口一陣撕心裂肺般的痛。
“月寒,如果我這次能活下去,你讓我做你的女人好不好?不結婚也行,我不在乎名分。”程雙兒趴在江月寒的懷裡覺的很舒服,她真想就這麼一輩子都靠在他的懷裡,做他一個人的女人。
“好!我答應你,等你好了!我就讓你做我的女人,所以你一定要堅持下來!不準睡!”江月寒覺的胸口有種東西憋的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難道又一個無怨無悔的愛着自己的人就要離開了嗎?爲什麼每一個對自己好的人都沒有一個好結果?
“這可是你說的哦,我有小兔妹妹作證,你可不許抵賴,是吧,小兔妹妹。”聽到江月寒的回答,程雙兒覺的很開心,讓小兔來給她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