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太客氣了,竟然親自在門口迎接我,讓我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啊。”胡雙全兩眼色迷迷的緊盯着程雙兒玲瓏有致的身材打量着,一副恨不得把程雙兒吞了樣子。
程雙兒強忍住心中的不快,依然保持着臉上的笑容,客氣了兩句之後帶着胡雙全朝鳳凰會所的裡面走去,會所裝修的富麗堂皇,縱然是胡雙全沒有見識過這麼豪華的會所,其規模和奢華程度已經隱隱比的上隴海被血刺打的一塌糊塗的龍翔會所了。
“胡公子,前幾天和你玩牌的三位先生都在,而且今天還來了一個很富有的人沙特王子,他可是帶了大筆現金來的,不知道胡公子有沒有興趣賺點小錢花花,摻上一手。”程雙兒的話說的很巧妙,先是說那三個輸給他一個多億的老千都在,而且緊跟着拋出一個誘餌,來自沙特的富有王子,沙特那是什麼地方,專產世界級富翁的地方,並且程雙兒把金額巨大的賭博說成了賺點小錢,如果你不賭,那不是相當於承認了自己連那點小錢都拿不出來麼?
“好啊,最近我手氣不錯,既然有人送上門來,那我倒要領教領教沙特的王子到底有多富有,到時候贏的錢,我分出一半送給程小姐當開張賀禮。”胡雙全不愧那個草包稱號,被程雙兒一激,馬上就沉不住氣了,再說他現在也很沉迷賭博,一聽有牌局,就已經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想要立即大殺四方了。
“那可真是多謝胡公子了,這邊請。”程雙兒表面上很高興的樣子,可心裡卻在冷笑,分我一半?我要的可不是一半,是全部!
程雙兒帶着胡雙全來到一個位於會所最深處的一棟房子裡,是一個很大的大廳,裡面已經坐了四個人,有三個是他認識的,正是之前輸了一個多億給他的三個老千,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一身阿拉伯長袍打扮,滿臉大鬍子的人,程雙兒介紹說這位就是來自沙特的王子,阿特斯侯賽因先生。
那名叫阿特斯侯賽因的大鬍子男人還帶了一副墨鏡,在程雙兒爲他介紹胡雙全的時候傲慢的點了點頭,用帶着奇怪口音的英語說了句你好就不再看胡雙全,而且色迷迷的盯着在他身邊爲他介紹胡雙全的程雙兒,見到這一幕,胡雙全的那股邪火騰的一下就竄了起來。
“MD,有錢就囂張麼?等下老子把你錢贏光,看你還囂張不囂張。”胡雙全在心中惡狠狠的想着,選了一個位置坐下,房間裡的女服務員立即站在了他的身後,對他輕聲提示到:“先生,加入牌局的最低金額爲8000萬。”
“這麼多?”胡雙全有些意外,他從開始接觸賭博以來,還沒有要求這麼高金額的保底金的,但隨即他就把這些想法拋到了一邊,拿出一本支票唰唰唰的寫了一張8000萬的支票交給了女服務員,因爲他剛剛看到那個阿特斯侯賽因用很輕蔑的神情看着他,那種神情他很熟悉,他也經常會有,那是一種蔑視窮人的目光。
在場的三名荷官驗證了支票的真實性之後,正式開始了牌局,他們玩的是一種叫梭哈的撲克牌遊戲,下注金額最低爲200萬,上不封頂,在幾人都驗過了牌沒有問題之後,牌局就開始了。
胡雙全似乎今晚的手氣真的很不錯,連續三把都抓了好牌,一會的功夫就贏了兩千多萬進賬,尤其是那個阿特斯侯賽因王子,似乎像是跟他做對一樣,不管手裡的牌好壞每把都跟他,而且輸了幾百萬之後卻絲毫沒有鬱悶的樣子,而是好像根本不把這些錢放在眼裡一樣只顧在跟坐在他身邊的程雙兒調笑,一隻手還悄悄的向程雙兒胸前抓去,被程雙兒及時發現了之後嬌笑着往他手背上拍了一把,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在他耳邊說着悄悄話。
“MD,賤女人,錢多就那麼吸引你麼!”胡雙全兩眼冒火的看着那兩個人在那打情罵俏的樣子,心中暗暗的鄙視着那個阿特斯侯賽因王子。
可他不知道的是,程雙兒在那個阿特斯侯賽因王子耳邊說的是:“你要是再敢做這種動作,我讓小白閹了你!!”
“我擦,雙兒MM,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那是想幫你整理下衣服而已,你可千萬別告訴白老大啊!”這哪是什麼沙特來的王子,根本就是喬裝打扮了的帥傑假冒的,他在小兔的指示下裝成一名來自沙特的富有王子,作爲今晚最大的誘餌來使胡雙全徹底上鉤,那三名老千今晚只起到輔助的作用,也真虧小兔的神通廣大,這三名具有國際資格的荷官都也已經被收買了,他們作爲專業荷官,出千的水平也不是一般的老千可以比擬的,而且你還沒什麼證據說他出千,畢竟賭場里根本就是十賭九騙,每一個荷官都是最大的老千,不然人家開賭場的都讓你把錢賺走了還能行?
不知道胡雙全是不是被帥傑和程雙兒刻意表演的親熱狀給刺激的糊塗了,一連出現了好幾次失誤,把剛纔贏的錢又差不多都倒了進去,他連忙收斂心神,不再去注意那兩人,而是全神貫注的關注着牌局。
“胡公子,外面來了不少賓客,我去接待一下,你慢慢玩。”看火候差不多了,程雙兒從帥傑身邊站了起來,跟胡雙全告了聲歉。
已經從剛纔的贏兩千萬轉爲輸了三千來萬的胡雙全根本沒心思注意聽程雙兒說了什麼,只是擺了擺手表示自己知道了,程雙兒心中冷笑了一聲,然後款款的向門外走去。
一離開那個房間,程雙兒立即快步朝着院子裡的停車場走去,那裡停着一輛黑色的奔馳,在一羣名貴的跑車裡面顯的很不起眼,而江月寒就坐在那輛車上等着她。
“怎麼樣了?”在車上等了多時的江月寒一看程雙兒上車,立即扔掉了手上的菸頭,詢問程雙兒計劃進展的怎麼樣了。
“哼,那個白癡根本就沒注意到這是個騙局,在那跟帥傑賭的正起勁,我出來的時候跟他說話他都顧不上理我。”程雙兒不屑的說着,她現在毫不懷疑就是他們不去騙胡雙全的股份,胡雙全自己也會把一個偌大的胡氏企業給敗個精光。
“你準備的怎麼樣了?”程雙兒看了一眼穿着一身黑色城市戰術裝,腳上蹬着一雙黑色高腰軍靴,在外面套了一件大號黑色風衣的江月寒,雖然白髮被染黑了,可紅色瞳孔並沒遮住,在遠處的燈光下閃爍着詭異的光芒。
江月寒沒有說話,而是轉身打開了放在後座上一個箱子,箱子裡的東西看的程雙兒倒抽了一口涼氣,天啊,他這是準備去幹嘛?
一個碩大的金屬箱子裡,竟然裝滿了武器,一把XM100的散彈槍,兩把P90微型衝鋒槍,兩把點50口徑的左輪手槍,還有閃光彈高爆手雷之類的東西。
“出發吧,你跟他們約在哪了?”江月寒絲毫不在意程雙兒震驚的目光,重新合上了箱子之後發動車子,詢問程雙兒。
“在黑豹的地盤,炫舞會所。”程雙兒被江月寒一問,才收起心中的震驚,回答江月寒的問題。
“魔女,這裡是小白,我們已經準備離開鳳凰,前往炫舞會所。”江月寒從口袋裡摸出一個通訊器掛在耳朵上,調試了一下之後對着麥克風說道。
“魔女收到,博士組也已經出發,動作也一定要迅速,千萬不能讓他有機會通知胡雙全。”片刻之後,耳機裡傳來小兔的答覆。
“小白明白。”回答了小兔的命令之後,江月寒開着車朝程雙兒指示的炫舞會所疾馳而去。
說是炫舞會所,其實根本不是會所,只是一家規模比較大的迪廳,在老城區那一帶比較有名氣而已,同時也是黑豹幫的總部,此時雖然夜幕剛剛降臨不久,可迪廳裡已經有了很多年輕的男男女女在跟隨着音樂放肆的扭動着身軀。
戴濤的父親戴秉國,長相跟戴濤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只是年紀比較大了,活脫脫一個老年版的戴濤,跟他那個被江月寒虐殺的兒子一樣,他也是個色中餓鬼,除了女人和金錢以外,親情信用之類的東西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提,兒子戴濤死了他根本就不在意。
黑豹幫的老大就是之前幫顧城查江月寒身份的那個黑豹,原本黑豹幫不過是個連三流幫派都算不上的小幫派,可他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料事準,遇事忍,出手狠,善後絕。正是這些處事觀,讓他從一開始十幾個小混混的老大,到現在變成了佔據了天驛市一半地盤的老大,這其中的艱辛只有他知道,尤其是在天星社倒了之後,沒了依附的戴秉國看中了在飛速擴張發展的他,給他投了一部分錢,幫助他佔據了半壁江山之後,又像當年那樣天星社那樣讓黑豹幫去幫他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