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他們只有20米遠的江月寒處在下風處,不但很好的隱藏了身形,也清晰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江月寒趴在地上的身體慢慢的向後退縮,直到退到一個死角處之後才貓着腰快速的向他提前找好的伏擊點跑去。
那兩名派出來探路的青幫殺手小心翼翼的在黑暗樹林中摸索着前進,突然黑暗中一道寒芒飛過,準確的扎進了一人的脖子,是江月寒的血刺,那人已經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了,另外那人趕忙轉向刀子飛來的方向,他還在努力觀察着江月寒的位置時,就覺的脖子上一緊,一陣劇痛傳來之後,他就失去了知覺。
江月寒剛纔在快速的跑動中甩出了飛刀,然後快速的繞到了他的背後,用絞索勒死了他,把血刺拔出來在死去的殺手身上擦了擦血跡,江月寒的眼神中竟然閃爍着猛獸捕獵時興奮的光芒。
自從被強制退役之後,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重新體會到這種獵殺一樣的快感,包括上次對天星社那次滅頂的屠殺都沒有這種山林中的獵殺來的痛快。
出去探路的兩人遲遲沒有回來,青幫的一衆殺手就知道已經凶多吉少了,終於有人忍耐不住這種被死亡氣息籠罩的氣氛了,拔腿向山下跑去,逃跑這東西,只要有一個人帶了頭,其他的就相繼開始了潰逃。
驚慌失措的他們只想趕快逃到山下,離開這個鬼地方,根本不在意自己的背後了,這個時候的他們已經完全不見了剛開始江月寒初見時的嚴密組織性,根本就是一羣倉皇逃竄的老鼠。
不過這可便宜了江月寒,他幾乎像是遊戲一般,在黑暗中不斷變換着位置,追殺着青幫的殺手們,幾百米的山路上,每隔不遠就會倒下一個人,可他們已經顧不上同伴的死活了,只顧頭也不回的朝着山下停車的方向跑去。
終於有一人成功的跑下了山,他回頭看了一眼,竟然只有他一個人了,他急忙竄進一輛車裡,可車子卻怎麼都打不着,還在他一邊驚恐的注意着四周的動靜一邊焦急的發動着車時,一把鋒利的匕首穿過了座椅的靠背,穿透了他的心臟,將他釘在了座椅上。
他不甘心的想轉頭看一眼這個將他們整整三組精心訓練出的暗堂殺手全部獵殺的人,可頭只轉了一半就無力的垂下了。
“百年幫會也不過如此啊。”江月寒抽出血刺,擦乾了上面的血跡,又慢悠悠的爬上了山,黑暗的山路對視力極佳同時精通叢林作戰的他根本算不上什麼,他來到了之前找到的一條小河跟前,脫掉了身上的衣服,跳進冰涼的河水裡清洗着身上的血跡和僞裝用的草汁。
一開始江月寒還把他們視爲了十分具有威脅的對手來對待的,可惜他們只是一羣精通城市暗殺的傢伙,根本比不上江月寒這種國家機器花了無數精力和人力財力培訓出來的全天候全地形的全能型單兵殺手。
嚴格一點來說的話,叫他們殺手都有些太侮辱他們了,他們根本就是爲了殺戮而生的機器,在他們的領域裡,他們是絕對的王者,沒有他們殺不了的人。
這一役,暗堂三組精英共24人齊出,結果全部折在了江月寒
面前,不,是折在了國家培育出的殺戮機器面前,本來打着滅掉黃泉山莊算盤的他們,永遠的留在了這座未經開發的大山裡,死的無聲無息。
清洗了身上的汗漬和污漬的江月寒覺的一身輕鬆,找了個背風的石頭窩,在身下墊了些枯草樹枝什麼的,把風衣蓋在身上,手裡握着手槍躺在上面,連續的奔襲和戰鬥使的他精神一直處在高度警戒的狀態,此刻一放鬆,濃濃的睡意如潮水般涌了上來。
記的在雷龍犧牲之前,江月寒和雷龍也經常這樣在野外天當被地當牀。就露宿在野外裡,雷龍死了,自己也退伍已經小半年了,結果又重新過上了這種生活,讓江月寒有種恍若隔世般的感覺。
江月寒終於抵抗不住睡意睡着了,他做了一個夢,夢裡他夢到了楊思雲的笑顏,夢到了程雙兒的眼淚,夢到了楊念雨的深情告白,也夢到了黃泉山莊的衆人。
他自己都不知道,睡夢中的自己,嘴角還掛着一絲微笑。
第二天一早,帥傑和小兔就開着車直奔昨天跟江月寒約好的地方,昨天江月寒給他們爭取了時間以後他們一路順利的回到了黃泉山莊,幾乎是所有人都一夜未眠,都擔心着江月寒的安危。
到了山腳下,青幫殺手的六輛車竟然還留在那裡,小兔和帥傑的心都微微放鬆了一些,他們沒走,證明戰鬥可能還沒結束,江月寒還活着。
帥傑從車上取了兩把MP5微型衝鋒槍,自己拿着一把然後丟給小兔一把,小兔在前,他在後,小心的前進着,準備朝山上去支援江月寒。
“但願小白沒事,你怎麼了?”小兔看到帥傑朝着一輛青幫殺手的車死死盯着,然後走了過去,就奇怪的問。
帥傑並沒有回答她,而是一臉嚴肅的朝着那輛車走去,小兔只得跟了上去看他要做什麼。
“這是?”小兔震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一名青幫的殺手坐在那輛車的駕駛座上,人已經死透了,整個前擋風玻璃上全是鮮血。
“被人用力氣捅進心臟,大量的失血而死的,而且是隔着座椅的靠背,這份功能恐怕小白,不會再有別人了。”帥傑繞着車子查看了一圈,對小兔說自己調查的結果。
“不對啊,我們昨天明明親眼看着他們所有人都追上山的,怎麼會有一個人死在山下的車裡呢?”小兔很疑惑。
“難道有第三方勢力介入?”小兔和帥傑幾乎是同時想到了這個可能,兩人對視一眼,連忙朝着山上跑去。
要真有第三方勢力介入,那江月寒的處境可就真的不好說了啊。
越往上走,兩人的心裡就越發的不安起來,沿途上隔着不遠就能看到一句青幫殺手的屍體,卻唯獨不見江月寒。
在兩人爬到半山腰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中,小兔和帥傑均是鬆了口氣,那人正是讓他們都擔心了一夜的江月寒。
“來的挺早啊。”江月寒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輕鬆的跟兩人打了個招呼。
“小白,這些人都是怎麼回事?”小兔率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都死了啊!”江月寒很奇怪,這不明擺着的事嗎?
“廢話,問題是怎麼死的。”小兔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被我殺了啊?難不成他們還自殺啊。”江月寒同樣鬱悶的回答小兔。
“都是你殺的?”小兔和帥傑異口同聲的問到,江月寒的這個答案太讓他們感到震驚了,同樣是24個精心訓練過的殺手,竟然一夜之間就被他一個人給全乾掉了,而且看他好像一點傷都沒受,還一副精神奕奕的樣子。
再次得到江月寒肯定的答覆之後,小兔和帥傑都沉默了,尤其是帥傑,看着江月寒的眼神中多了一種很複雜的東西。
三人下了山,坐上車揚長而去,留下了青幫的二十四名殺手永遠的留在了這座大山中。
帥傑開着車,車子平穩的在公路上奔馳着,副駕駛上坐着小兔,江月寒一個人坐在後座上,單手托腮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着什麼,車子裡靜悄悄的。
“她們還好嗎?”沉寂了許久,江月寒率先打破了沉默。
“挺好的,我已經安排她們住在莊園裡了,只是都在擔心你,一夜沒睡。”小兔頭也沒回的對他說,昨天回去後她考慮到如果江月寒出了意外,那青幫的殺手肯定會追到天驛來,放程雙兒和楊念雨回去也不安全,於是就把她們兩人留在了山莊。
“哦,謝謝。”江月寒淡淡的應了一句之後就又不再說話,車廂裡又再一次陷入了沉寂中,明顯的三人都各有心思。
江月寒是在想着回去之後如何面對楊念雨,他的真實身份已經暴露在楊念雨面前了,而且在隴海那一番告白,也讓江月寒有些無所適從,他根本沒有想過會娶楊念雨,甚至連一點愛她的想法都沒有。
跑了差不多近兩個小時,他們終於回到了天驛市,回到了黃泉莊園。
“月寒!”江月寒一下車,程雙兒就撲了上來,緊緊摟住了江月寒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胸口大聲的哭着。
而楊念雨的反應卻很平常,只是靜靜的站在一邊看他,眼神中有着掙扎,有着痛苦,還有一些陌生。
她從來沒有見到過江月寒那麼冷血無情的一面,這場突如其來的事件讓一向聰慧的她也有些無法接受。
昔日的弟弟,暗戀的男人竟然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而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帥傑和黎明竟然也是,連小兔這個看着單純可愛的美女都是個殺人如麻的殺手,這一無情的事實對她的心理造成了極大的衝擊。
俺們家吧,一直住在大西北,出門就是茫茫的一片沙漠啊,那傢伙不是用荒涼可以形容的,那是相當的荒涼。老斷就整天個看着那些仙人掌駱駝刺之類的玩意兒,就想着咱啥時候也能弄幾朵花見識見識,各位同學你們誰手上有花的給老斷來兩朵,也好讓老斷開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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