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我想,有人可能想謀害您父親!”
張辰再三思考,還是決定將自己的所想說出來。
“什麼?”
李先生看着自己父親好轉,剛剛纔放下心來,結果被張辰這麼一句話,嚇得心又是一懸。
“有人害我父親?怎麼可能!我父親平日爲人老實厚道,也從不惹事生非。我弟雖然爲人傲氣了些,但是長期在外經營自己的事業,基本上和家中是毫無聯繫……”
“李先生,您先別激動,我既然直接說了出來,那就不是胡亂猜測。您若是不願意聽我這一番自我猜測,我就按照規矩來,醫人治病,萬事大吉。”
張辰語氣平緩,臉上雖然有着壓不住的疲憊,但是還是強撐着打起精神。
李先生看了看一臉誠懇的張辰,又看看身後神情愕然的精明男子,眉頭一挑,聲音微顫。
“張大夫,難不成,你說是我弟……”
被李先生盯住的精明男子嚇了一大跳,連忙擺手否認。
不過,精明男子越是否認,李先生的表情越是凝重,語氣逐漸淡漠。
“原來如此……弟,你在外漂泊,這些年過的很苦,哥哥知道,但是!你這麼做實在是……”
似乎完全被李先生誤會的精明男子感受到了自己親哥語氣中的那份決然,也開始很是激動的否認着。但是,他越是解釋,李先生的表情越是淡漠。
張辰看着突然內訌起來的兩兄弟,有些無語,不過看着十分着急又無助的精明男子,還是忍不住爲其解圍。
“李先生,我想,這次是誤會你弟弟了。”
張辰的話一下引起了兩兄弟的注意,李先生有些不解,精明男子則是面帶感激。
張辰搖了搖頭,解釋起來。
“既然現在老人家能在醫院接受治療,那一直陪在老人家身邊的您肯定不用懷疑。至於你這突然出現,態度囂張的弟弟,便我本以爲就是那謀害之人,不過……”
張辰伸了伸手,意示大家看向擺放整齊的桌子,上面,整齊的排列着之前精明男子整理過的醫療工具。
“如果他真的是一個想要弒父的逆子,我想,他不會因爲老人家的呵斥,而如此用心的聽我安排。李先生,您說,我講的可有道理?”
李先生聞聲沉思了一會,隨後看看一臉安詳的老人家,又看看委屈巴巴的精明男子,嘆了一口氣。
“唉,對不起,弟弟,是我錯怪你了。”
“不怪哥,是我長期在外,沒能盡到一個兒子的責任,纔會讓哥哥對我心存疑心,我也有錯。”
精明男子接受了李先生的道歉,但也露出愧疚的表情,不過在看向張辰的時候,露出了濃濃的感激目光。
若不是張辰從中調解,這誤會怕是就會像傷口一樣擱在兩兄弟之間,再難痊癒。
“不過,張大夫爲何如此確定,這是有人蓄意謀害呢?”
李先生在消除對弟弟的誤解之後,又提出了自己最初的疑惑。
自己父親,似乎沒有被別人謀害的理由呀。
張辰搖了搖頭,語氣依然淡定。
“對於老人家爲什麼會被人惦記上,我不清楚。但是,作爲一名中醫,我可以當着藥老的面告訴你。”
說着,張辰又看了一眼老神自在的藥老,繼續道。
“體內淤氣蔓延嚴重,只有兩個原因,一:長期在淤氣之地生活,每日都大量吸入。二:有人在飯菜裡添加產生淤氣的東西,比如,有着一定組成比例的微量元素。”
“微量元素?是像汞中毒那種麼?”
李先生身居S市高位,顯然是處理過相關事件,一下就說了出來。
“不,老人家的這個淤氣,需要在飯菜中摻入的東西,遠比單一元素來的複雜。”
張辰皺着眉頭猜測了起來。
“這可能是一種市面上見不到的化學制成的有毒化合物,它能達到的效果,便是像這樣,病情極其嚴重而又很難讓人看出異端。”
張辰又看了看老人家,尋思着時間差不多,便開始繼續動手。
“憑藉兩位的身份,我想,老人家怎麼都不可能居住在深山老林的瘴氣中吧?所以,可能性其實只有一個!”
一邊說着,張辰一邊拿着手術刀,在被穴道刺激下逼出來的淤氣聚集處輕輕一劃。
這一次,要順利的多,淤氣帶着少許血液流淌在早已準備好的紗布上。在血液逐漸變得鮮紅,恢復正常之後,張辰又直接將止血的紗布蓋上。
“好了,老人家現在已經沒有問題了。不過,你需要去解決掉的,是那所謂的‘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