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二婷聽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情,上面記錄的也很詳細,魅魔因爲性別的緣故,自身是無法生下孩子的,這就需要和其他的種族。”
“比如人類或是魔族的人結合纔會生下孩子,而在古代,也有魅魔與人類結合的後代降生,而且全部都是女孩兒。”
“不過,這些女孩兒,生下來後繼承魅魔基因的,基本上是百分之一左右,不會比百分之三高。”
“換句話說,你這樣的情況,在古代中,也很少有記錄,至少,在這些資料中,我也只看到一例而已。”
“所以,就算以前,也沒有我這樣的情況出現,更談不上救我的方法了,對嗎?”
聽到史仁的話後,成二婷十分沮喪的低下了頭。
史仁坐在她的牀邊道:“誰說的,既然知道你體內繼承了你母親魅魔的基因,那麼,也基本可以斷定,你的病,肯定和朱雀之石有關,也只有朱雀之石才能幫助你痊癒。”
說到這裡,史仁似是想起了什麼。
將其中一本薄薄的書拿了過來。
“我在這本書上還看到,大部分魅魔都是從海邊的城市出現的,也就是說,這些天地精華,皆是從海上飄來。”
“海上?”
成二婷皺了皺眉頭後說道:“那這就更加證明,朱雀之石實際上是被徐福帶到了海洋當中的吧?”
之前史仁告訴過她,當年徐福爲給秦始皇尋找長生不老的藥,而以朱雀之石爲引,東渡遠海,自此下落不明。
而如今,這些陳年的資料中顯示,魅魔的根源就是來自於海上,那麼,或許這朱雀之石、魅魔以及徐福之間,有着莫大的關係。
“這麼說來,當年那些人拼死想要將我母親逮捕,實際上就是爲了尋找朱雀之石的,對嗎?”
說到這裡,成二婷的雙眼漸漸變得冰冷起來,雙手也緊緊攥成了拳頭。
而史仁則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確實,這個解釋也是唯一說得通的,不然,他們沒有必要爲了一個毫不相干的人,去得罪一個夏帝國的大家族。”
成二婷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自己心中的怒氣,重新看向了史仁。
“這麼說來,找到徐福的下落,就找到朱雀之石了,對嗎?”
史仁皺着眉搖搖頭。
“這些調查過的資料上說,根據現在齊魯省的一些老人們講,當初徐福東渡,確實是只帶走了三千多名少男少女。”
“但是,當時還有一個將軍,名叫淵璟的,帶領十萬大軍護送,這十萬大軍出海沒多久,就消失不見,緊接着,徐福也一去不回。”
成二婷皺了皺眉道:“這麼說,那名名叫淵璟的將軍,是在徐福之前失蹤的,對嗎?”
“可是,既然當初徐福自己都沒有回來,那麼這個所謂的失蹤的先後順序,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你的意思是......”
成二婷道:“雖然這麼猜測有些荒誕,但是,說不定這些傳言並非是在徐福失蹤之後才傳開的,而是有人在徐福他們離開秦國時,就已經有人知道,淵璟一定會先失蹤的。”
此話一出,史仁倒是莫名的感覺有那麼一絲絲道理。
二人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過了差不多五分鐘左右的時間,成二婷重新說道:“算了,畢竟這件事情過去幾千年。”
“我們再怎麼想都是白搭,反正我現在知道,我母親的死,是因爲這些傢伙的利慾薰心導致的,就足夠了。”
史仁一聽,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你想找他們報仇?”
“怎麼,不可以嗎?比死我母親,難道他們不該死嗎?”
聽到史仁有想要阻攔自己的意思,成二婷的臉色漸漸變得冰冷起來。
“你誤會了,勸人從善可不是我的風格,我從來不覺得應該以德報怨,只是,你有沒有想過。”
“你的母親爲什麼下的詛咒是保你到二十歲,而不是更久,還有,她有兩個女兒,爲什麼只單單保護了你一個人,而不保護你的姐姐呢?”
被史仁這麼一問,成二婷也稍稍愣了愣。
緊接着,她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具體的事情我自然不知道,從小到大養我的琴姨曾經說過,當時我的母親因爲剛剛生完我。”
“本身體力和靈力都消耗殆盡,再加上當時我爆發出了驚人的光屬性,讓母親不得不拼盡全力壓制我體內的光屬性。”
“這就導致她使用詛咒時,只能保護我一個人到二十歲,至於我姐姐,她並沒有多餘的力氣去保護她。”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我姐姐從小對我就很冷淡,我想討好她,得到的迴應也都是她的疏遠。”
“吶,關鍵出來了,你自己都說了,是因爲你自己身體裡擁有強大的光屬性,也就是魅魔的體質。”
“才讓你母親不得不用盡全力去保護你周全,魅魔的體質,難道,你的身上也有朱雀的紋身嗎?”
聽到史仁這麼問,成二婷立馬搖了搖頭。
“沒有啊,我身上什麼都沒有。”
史仁一聽,立馬泄了氣。
“但不管怎麼說,你母親給你的保護,而針對的對象又是天師協會和成家,那她一定是希望你能遠離這兩股勢力。”
“而不是去送死,在你治好病之前,我不想你再有其他的差池,你的仇,我替你報。”
這一次,成二婷沒有迴應他。
她與天師協會的仇,只有她能報,她也不希望史仁因爲這件事情而被牽扯進來。
那樣,她只會更加自責。
咯咯!
就在二人僵持的時候,他們房間的門突然被敲起。
成二婷一臉詢問的表情看向史仁,看看是不是史仁叫的店小二。
然而,史仁卻是搖搖頭。
難道是有人查到了他們的行蹤?
史仁和成二婷幾乎是同時想到了這一點。
於是,史仁隨手抄起自己的鎖魂刀來到了門前。
而成二婷則是將所有的資料全部藏在了自己的牀下,儘量不被人看到。
在門後問道:“什麼人?”
“史史,開門吧,是我。”
聽到這久違的聲音,史仁也是莫名的有些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