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郭超凡的哀嚎,成二婷明顯顯露出一絲厭惡。
因爲,從郭超凡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液,分明是黑色的。
不止如此,這黑乎乎的血液中,還有一絲濃濃的惡臭味兒。
是那藥的結果嗎?
“二婷!”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她的背後響起。
只見雲嫣不知何時趕了過來,正好落在了成二婷的身後。
因爲要爲成二婷緩和體內的毒,所以,雲嫣並沒有參與這次的戰鬥。
當她聽說史府受到攻擊時,便放下了手頭的事情,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正好看到眼前的一幕。
而郭超凡流出的黑色血液所散發出的腐臭味兒,逐漸的擴散在了空氣當中。
在另一側戰鬥的所有人都聞到了這股臭味兒。
雲嫣也不愧是醫藥世家出身,對於這股腐臭味兒她並沒有感到多難聞。
更是忍着這股腐臭味兒,直接來到了郭超凡的身邊,想要試着看看他的情況。
然而,就在她來到郭超凡身邊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對方的生命氣息在不斷的流失。
“救救我,救救我......”
郭超凡呼救的聲音越來越低。
到了最後,他也不再呼救,而是眼睛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成二婷。
“你,你這個妖女、濺人,你和史仁那個小雜種,都是濺人,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說完最後一句,他的雙眼眼瞳便失去了光芒。
雲嫣將手指探到他的鼻息間,已經沒有了任何的反應。
“他死了!”
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讓成二婷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就在這時,一聲槍聲響起。
緊接着,一道光柱也從樹林中竄了出來,直接打在了另一側戰鬥的人羣中。
這光柱十分霸道,一下便刺穿了五名惡魔的身體。
“殺!”
接着,十幾名雙眼泛着光芒的魔族人也跟隨着那道光柱衝了出來。
直接與那些戴着面具的惡魔們戰鬥在了一起。
成二婷將視線轉向了那道光柱發出的方向,只見樑超樑越兄弟二人慢慢走了出來。
而在他們身後,則是站着另外一箇中年男人。
這個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被史仁救下的袁山峰。
看到他們這邊的形勢已經完全好轉了過來,成二婷也逐漸鬆了口氣。
腳下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身體便要向後傾去。
雲嫣感覺到了不對勁,趕忙快步來到她的身邊,將她接了下來。
“二婷,你怎麼樣了?”
面色蒼白的成二婷,緩緩搖了搖頭。
“我沒事,只是,我以爲他不在,我就可以替他守護史家,沒想到,最關鍵的時候,還是他救了我。”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着成二婷有些失落的表情,雲嫣還是捏了捏她那吹彈可破的臉蛋。
“好啦,不要想那麼多,你能做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
成二婷勉強點了點頭後,便慢慢的沉睡了過去。
而這裡的戰鬥也逐漸進入到尾聲。
又過了十多分鐘,那些戴着面具的惡魔便被剿滅殆盡。
到了最後,竟是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
看着曾經燈火通明的史府,如今變得滿目瘡痍,所有人心中不免有些惋惜。
在手下們開始打掃戰場的半中間,史迪來到了抱着成二婷的雲嫣面前。
“二婷她怎麼樣了?”
雲嫣搖搖頭道:“很不好,她體內原本的傷勢更加嚴重了,現在得趕緊找地方休息才行,可是,史府已經......”
史迪道:“沒關係,隨我來吧,我史家在晉都還是有不少房產的,讓她到一個別院裡休息就行。”
說着,她招呼了幾名手下,幫助雲嫣將成二婷轉移出了史府。
做完這些,交代詳細後,史迪站在史府的大門口的空地,朝着晉祠的方向看去。
爺爺,史史,你們一定要回啊!
而在不遠處的另一側小山丘的樹林中。
兩道身影站在可以看清戰鬥情況的位置,靜靜的看着今晚在史府發生的一切。
“姬玥寒,看來你研製的藥還有很大的不足呢。”其中一個男人突然開口說道。
而另外一個人,則是緩緩走上前。
月光照在這個人臉上時,她也露出了自己的面容。
正是之前逃跑的姬玥寒。
與之前淡妝的姬玥寒不同,此時的姬玥寒已經完全是濃妝豔抹。
“這藥本就是在測試階段,我之前已經很明確的告訴過周粒和郭啓鈺。”
“可是,有了周粒的前車之鑑後,郭啓鈺還是樂意鋌而走險,讓自己的兒子服下這枚藥,後果本來也該他承擔,不是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郭啓鈺一定會追究我們的責任。”
姬玥寒看向了他道:“現在看來,郭啓鈺一定會先把矛頭指向史家的,哪怕他到時候要追究我們的責任,這件事,就由我來擔着就好,但是有一點你得答應我。”
“什麼事,你說。”
“在元帝國,照顧好我的女兒,讓她安心生活。”
“這個,你就放心吧。”
.......
晉祠的地下室。
史仁依舊盤腿而坐,雙目緊閉。
與他現在看上去的平靜一樣,在史仁的精神世界,現在也是一片靜如止水。
在精神的世界中,史仁一直是在一團淺淺的,一望無際的湖水中行走。
沒有目標,也沒有方向,只知道,他不能停下腳步。
一旦停下腳步,自己便會陷入湖水之中。
而在此期間,經過之前長時間的深度冥想,以及在冥想中的靈力囤積淨化,史仁終於來到了一扇通體漆黑,高約二十多米的大門外。
這扇大門,僅僅是一扇大門而已,就那麼孤零零的立於湖水當中,時不時的還會滲出一絲絲能量。
史仁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扇門,但看到這扇門的一瞬間,他卻感受到了一絲絲熟悉的感覺。
他伸出手,想要嘗試着將門推開,看一看門後的世界究竟爲何。
可是,那石門就像是雕刻上去的一般,推一下,紋絲不動。
這時怎麼回事?
史仁心中升起一個大大的疑問。
“你來了?”這時,一個悠遠的聲音響起。
史仁十分警覺的四下看了看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