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需要什麼咒語吧,安德里亞院長說他爲我們選擇了一個人。”一個牧師朝着喬麗鞠了一躬,說道。
“失蹤了。”喬麗有些無奈地說道。
“呃——”後面幾個牧師對視了幾眼有些不知所措。
而喬麗則打量起了入口處的文字,說道:“我嘗試一下。”
從小在布羅城薰陶下長大的喬麗,也知道自己是是神與世俗溝通之媒介,自己的血統出並不重要。
而喬麗其實很羨慕陳索娜的,雖然陳索娜也是在布羅城裡長大。
但實際上,她是有了一定年齡後才被父母送到了修道院,這種事情經常發生,尤其是對於布羅國底層養不起子女的貧苦人。
他們會把自己的子女託付給教堂,而教堂會教育被撫養他們成年,自然也會從中選擇聰慧的孩子作爲修士。
比如,史仁冒領的黑鐵騎士海因茨就是在孤兒院由布羅城養育長大的。
“你們保護好我。”喬麗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雖然她不怕,但終究還是需要保護的。
因爲這個溝通過程不光是難以達成,也是不能被中斷的,所以一般情況,都是找一個寂靜安全的地方進行冥想溝通。
但現在,顯然顧不了這麼多了。
布羅宗再三囑咐,不死軍只能被中斷數日,一旦甦醒,那就徹底翻盤了。
其實,正是由於布羅城有辦法對付不死軍纔會安排張德龍等人攻打永恆七城,因爲這樣,要麼陳琛率領不死軍回援,要麼就是守在這裡。
無論哪一種,都意味着亞禮得不會出現大量的隊伍守衛。
這對於喬麗一行人而言,無疑輕鬆了許多。
喬麗盤膝而坐,閉眼沉思,開始了嘗試,她讀不懂入口的字,但神,是讀的懂的。
這種小事自然不能麻煩喬司汀本尊,也可能聯繫不到喬司汀本尊,但去詢問神使,亦非不可。
這個過程很無趣而漫長,陳索娜感到一絲無聊,便在喬麗周圍開始了來回地蹦躂。
因爲她發現自己只有一腳踏近了一定範圍,那半人半獸的守衛就會睜開眼睛,而自己後退一步,他們又會重新閉上雙眼。
於是陳索娜開始跳來跳去,那守衛也是忽睜忽閉,煞爲可笑。
它們,似乎並沒有智慧,只是機械的執行着某種命令。
至於那幾個牧師,則很嚴肅地佈置起了防禦性的魔法,以免應爲一些不可預料的危機。
至少能夠暫時性的抵擋一下,讓喬麗有時間自行中斷聯繫,而非被外力強行中斷,因爲後者很有可能會導致喬麗殞命。
數個時辰後,喬麗還在冥想,而幾個牧師則盤坐一旁,安靜地等候着。
陳索娜也蹦躂累了,趴在地上,撐着腦袋。她依舊沒有放過那兩個可憐的半人半獸,拿着一隻手指瘋狂在自己劃的一條線來回的晃悠。
而那兩個可憐的守衛恐怕如果是活物,恐怕眼皮都得眨巴腫了。
它們兩個愚蠢機械的傢伙依舊不停地由於陳索娜越界又出去,開始了睜眼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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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你腦子有病吧?趕緊放我走。”史仁很是不滿,埋怨道。
二人不知道被劉普施加了什麼魔法,稍稍離遠了劉普就會身如蟻嗜,渾身疼痛。
這明顯是一種詛咒魔法,史仁很清楚。
“對啊,我的腦子的確有病。”劉普扭過頭,指着自己臉頰上的那條蟲子,森然一笑,說道,“瞧。”
說實話,劉普很令人不適的,因爲他不光相貌扭曲,而且還像是一個長了蟲子的腐爛屍體。
沫兒則說道:“你老放了我們吧。我們跟着你沒有用啊。”
劉普搖了搖頭,說道:“死寂把你們送入永恆之獄,說明其中一個被死寂選爲了它的祭司,否則你們是沒有資格進入永恆之獄的。”
永恆之獄就是用來關押七座金字塔中有罪的祭司的。
陳琛雖然不是祭司,但他依舊是黃金金字塔的主人,因而也有資格進入其中。
“你是不是揹着我幹了什麼事?”史仁扭頭向沫兒問道,因爲他可不記得自己被選爲了什麼狗屁祭司。
沫兒一聽,火冒三丈,你還好意思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你小子盯着那方尖碑着了道,於是說道:“什麼叫幹了什麼,明明是你盯着那方尖碑看得沒完,還攻擊了我。”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攻擊了你。”史仁很是惱怒,於是扭頭對劉普說道:“我檢舉,祭司絕對就是這娘們,你能放我走嗎?”
史仁可還記得自己的職責,他可是被安德賽斯安排了任務的,還等着布羅城的那塊神器呢。要是自己啥也沒幹,絕對拿不到,這可耽擱不得。
沫兒一聽史仁的話,簡直氣得不行,拔出匕首便刺向史仁。
但沫兒那點三腳貓的功夫根本奈何不了史仁。
史仁一把抓住了沫兒的手臂,把匕首比在自己的胸口,對劉普說道:“臭老頭,你看這個臭娘們被我說中了,要殺人滅口了,祭司絕對是她。”
沫兒被史仁死死地抓住了一隻手,再怎麼用力亦無法掙脫,更別說刺向史仁胸口。
沫兒很是惱火,道:“這個傢伙是死靈天師,我看見他召喚過骷髏馬,要選祭司也應該是他,而不是我這樣一個弱女子。”
“你給我閉嘴。”史仁瞪了沫兒一般喝道,“你跟着劉普混,絕對有好處。”
“你要是喜歡跟着一個乾屍,你就跟着。”沫兒扭動着身體,宛如一條倔強的小花蛇,卻毫無攻擊力。
“等我出去,找人來救你好不好?”史仁見勸說不起作用,又說道。
“等我出去,我找人來救你。”沫兒也照樣回答了史仁。
“嘿,你說你……”史仁一陣無語,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跟你不同,我是布羅國的人,等我出去,我就找人揍這個老頭來救你。”
沫兒也裝模作樣的說道:“我也是布羅國的人,而且我還是聖女喬麗,等我出去,也找人揍這個老頭救你。”
史仁一聽差點沒順過氣來,“你要是喬麗,我還是張德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