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史仁竭力一推,伴隨着摩擦的沙沙聲,石門逐漸被推開。
這裡面並沒有史仁預料中的發黴的氣息。雖然這是一個好消息,但也說明了這裡面要麼是空無一物,並沒有任何物品。要麼,就是裡面的東西沒有發生任何腐敗。
史仁伸手放出了一個火球,照亮通道,黑色的浮雕連綿起伏,可惜並沒有任何有用的訊息,“走吧。”
很快,史仁和沫兒就小心謹慎地來到了黑色金字塔的內部空腔。而且這裡面似乎也沒什麼稀奇古怪的密道陷阱,也沒看見任何事物,從大門進入,直達內部的空腔。
難道真的是一個空的金字塔?
史仁有些失望,不過,很快,史仁的注意力就被中央的一個唯一“特殊”的尖石吸引。
“這裡怎麼會有方尖碑?”沫兒驚訝地喊出來了聲。
“方尖碑很特殊嗎?”史仁伸手擦了擦,上面沒有一絲灰塵,十分乾淨。石質細膩光滑,看上去十分堅固,問道。
“我之前說的七座金字塔裡也有方尖碑,這是普斯羅士力量的象徵。”沫兒回答道。
這是柳勤颯告訴沫兒的,柳勤颯在她小的時候,自稱是金字塔祭司,所以也下了不少功夫。畢竟假冒他人,相貌可以來虛的,但與之相關的一些事蹟實情還是必須要了解的,這是騙子的基本功夫。
就像李捷龍不知道公主長什麼樣,所以能夠被唬住,但他很快就可以通過公主的性格愛好這些信息來判斷真假。
“力量的象徵麼?”史仁打量起這個方尖碑,圍着轉了一圈,突然蹙眉,後退一步,問道:“你的普斯羅士除了你提到的乾涸、狂暴、沉淪、無形、無盡以及永恆,還有別的力量嗎?”
“什麼叫我的普斯羅士,我又不是祭司。”沫兒有些不滿說道。
“嘿,先不提這一茬,我問你話呢。”史仁死死地盯着這個方尖碑。
“普斯羅士只有這七種力量。”沫兒說道。
“你會不會記錯了?”
“這不可能。”沫兒相當的肯定,她小時候就想成爲祭司來着,結果跟了一個半吊子的柳勤颯,雖然魔法沒學到,但沫兒還是對此很感興趣,所以她很清楚普斯羅士的七種力量。因爲這是所有天師使用魔法的前提條件。
“是麼?可爲什麼這上面還寫着……死寂……”史仁說完,盯着方尖碑的雙瞳逐漸發大,一動不動。而這時,在方尖碑的尖頂上,一個細小的幽藍色光點逐漸放大,上面彷彿氣流盤旋,最後形成了一條縈繞着氣流的細線。
方尖碑上面發出的光輝,讓沫兒扭頭望去,說道:“史仁,你看這是什麼?”
“史仁,你怎麼了?”沫兒驚訝問道,“你可別嚇我?”
沫兒見狀,雖然不知道怎麼辦,自覺告訴她,不能讓史仁繼續盯着方尖碑,於是朝着史仁撲去,試圖將其打斷。
然而,這一剎那,史仁的手驟然擡起,一把扼住沫兒的脖子,將她提了起來。沫兒死死拽着史仁的手臂,不停地掙扎,卻無法說出話。
史仁的視線一直在方尖碑上,而後閉上了眼睛,又緩緩睜開,史仁瞳孔卻變成爲紫色。
而此同時,方尖碑尖頂上面的那條幽藍色的細線光輝也開始像一個眼睛縫隙一般睜開,露出了裡面火黃色的眼球。方尖碑上面的這個巨大的眼睛微轉,瞄向了史仁。
史仁冷漠地看着這個巨大的眼睛,而此時沫兒逐漸窒息,最後昏迷了過去。
而後史仁將沫兒扔飛出去,用一種詭異而滄桑的語氣說道:“我,自己回來了。”
“你不該回來。”冰冷而機械的聲音從金字塔內部響起。
很顯然,和金字塔對話的並不是史仁,而是被“受棄者”了身體。
受棄者嗤笑一聲,“我是回來報仇的。”
而後擡頭看着方尖碑,殺意瀰漫,戰意盎然,氣氛詭異道任何一點點聲音都會顯得刺耳。黑色金字塔內部的空間彷彿陷入了凝固,恐怖的氣息瀰漫出去,使得黑色金字塔周圍黑色沼澤之中的巨型怪物紛紛從中爬出,而後開始了逃竄,遠離這片區域。
“你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黑色的金字塔回答道。
“我的錯誤?呵哈哈,錯的是你們。”受棄者神色一凝,紫眸溢出紫光,一拳驟然轟出,而空氣彷彿凝固一般爲之一滯,而後層層波紋,席捲而去。
轟隆隆~
受棄者長拳摩擦的火花,直接轟擊在黑色的方尖碑上……
“何必呢?”方尖碑上面的眼眸甚至都不成有過懼意,機械而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根本沒本事摧毀我。離開吧,回到你該去的地方。”
“該去的地方?讓我去那萬籟俱寂,了無生機的放逐之地受苦?”受棄者充斥着憤怒,又轟了一拳,然而,他似乎的的確確無法破壞方尖碑。
“這樣你纔是安全的,這是最好的選擇。”黑色金字塔肯定的回答道。
“是否是最好的,不是你有資格決定的。”受棄者拋棄了史仁的肉身,直接在史仁身後凝聚出黑色的血霧。
“你這是幹什麼?住手。你不要命了?你即使這樣也弄不毀我的。”而黑色金字塔雖然說受棄者弄不毀它,但方尖碑上面的眼眸驚恐不已,看上去極其畏懼受棄者的的攻擊。
受棄者彷彿成了這片空間的主人,血色的霧氣化作實質,強勁的能量極盡壓縮,驟然轟擊在了方尖碑上。
咔嚓~
一道裂隙出現在了方尖碑的正中央,而後逐漸蔓延開來。其形成的上面的眼眸逐漸閃爍了一下,便驟然消失……
而受棄者化成的血霧頃刻間潰散,史仁重新睜開了紫眸,喟嘆道:“可惜了,要不是顧及這裡面的這兩個傢伙,我真想試試能不能擊毀古神的傑作。”
受棄者說完,史仁便驟然傾倒,仰面朝天。
而過了許久,方尖碑由於受棄者攻擊出現的那道縫隙方纔逐漸癒合,而方尖碑上面的眼睛也並沒有重新出現,它的出現似乎只是爲了應對受棄者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