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斯卡的故事

沒想到,斯卡竟然給我們講起了他的戀情。我們都不知道,斯卡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他爲什麼要和我們說這些?難道就是爲了證明他曾經是一個善良的人嗎?一個殺人如麻的兇手,又能夠善良到哪裡去呢?

就當楚雲想要對斯卡的話語一笑了之的時候,斯卡的話鋒一轉。

斯卡說:“可是,忽然有一天,一個人的到來,改變了整個村莊的命運。我依然記得那個人的名字,永遠也不會忘記!他的名字叫做阿查。他那張欠扁的臉,我永遠也不會忘記。如果再讓我見到他的話,我一定會讓他變成一灘膿血。可是,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見到他。我在外面的世界遊蕩了這麼久,就是爲了找到他。讓他爲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

楚雲驚詫地看了斯卡一眼,而斯卡沉浸在自己的敘述之中並沒有注意到楚雲的目光。斯卡的表情分外痛苦。

斯卡說:“那一天,阿查來到了我們的村落。村裡的人很少見到外人來,所以一時間對於這個外人有些好奇。有一些好奇心重的青年就圍過去詢問,來人是誰?沒想到這個阿查,竟然出手,將圍上去的十幾個青年人都殺掉了。而阿查所用的殺人手法就是鍊金術。阿查用一把鋒利的長刀殺死了那些青年,然後將他們的屍體煉化成爲紅色的丹藥。村裡面頓時恐慌起來。村裡的男人拿着鐮刀斧頭甚至鋤頭,來對付這個外來人阿查。但是,村裡的男人根本就不是這個阿查的對手。這個阿查,竟然血洗了我們的村莊。老老少少五百多口人,都死在了阿查的手下。當時,我在田間喝了些酒,喝醉了,就在草垛裡睡覺。後來,天香滿臉鮮血地找到了我,並且情緒激動地和我講了這一切。我拿起地上的鐮刀,就跑向了村子裡。在路上,我就遇見了那個阿查。我質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那個阿查聳聳肩,說:‘我正在ps物質,需要一些生命作爲祭品。因爲ps物質需要成百上千的人的性命作爲祭品,纔可以煉製成功。’阿查對我做了一個無奈的動作,說:‘所以,我需要殺死你們,來成就賢者之石。’我當時,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是一個混蛋!爲了什麼ps物質,就可以殺死這麼多條鮮活的生命!阿查又說:他是一個鍊金術師,所以沒有辦法,爲了鍊金事業,他只有這麼做,只有殺了我們。當時,我氣憤極了,拿着鐮刀就向他衝了上去。可是,阿查只輕輕一擡手,就用長刀將我砍倒。當時,我胸口的傷口足足又一寸多深。阿查那個牲口,踩着我的頭顱,對我說,他留給我一條狗命,是爲了讓我更加痛苦。並且當着我的面,一刀砍死了天香。當時,我重傷在身無法動彈,即使我沒有受傷我也不是阿查的對手。阿查在離開我們村落的時候,對我說,他叫阿查,他等着我去找他報仇的那天。並且大笑着離開,那笑聲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那個時候,我覺得太陽神將我們拋棄了。整個世界黑暗了下來。當我用盡身上的最後一絲力氣,爬起來,我所面對的是全村五百多個殘缺不全的屍體,是天香慘死在我面前的景象。”

斯卡這個時候,咬緊了牙關,似乎那悲慘的情景有一次出現在了他的面前。斯卡說:“從那時起,我就對鍊金術師充滿了恨意。我認爲,鍊金術師都是牲口!爲了什麼ps物質,就可以輕易殺害一個村莊的人。要知道那些人可都是善良的平民百姓。他們也有他們的苦樂,有他們的愛情和親人。可是阿查那個鍊金術師,竟然這樣輕易地就踐踏了他們生存的權力。從那以後,我就對自己立下了一個誓言。如果再讓我見到鍊金術師,我就讓他們變成一灘膿血。從那以後,我刻苦地修煉自己,並且將一種在民間秘密流傳的煉化之術學會,並且把它的花紋紋在了自己的右臂之上。後來我才知道,這也是一種鍊金術。真是一種諷刺!我竟然也在利用鍊金術來殺死那些鍊金術師。但是,這也許是你們這些鍊金術師的最好歸宿。”

斯卡在地面上吐了一口痰,說:“呸!所有的鍊金術師都有罪!他們只應該在我的右臂下化爲一灘膿血!我就是你們這些鍊金術師的‘死亡審判者’。……我的故事講完了。現在,你們這些該死的鍊金術師,還有什麼話說?”斯卡露出了自己紋滿煉成陣的粗壯右臂。站起身來,向着楚雲等人走過來。

楚雲和蘇菲等人這個時候都有些聽傻了。他們聽到了一個悲慘的故事。一個不應該在人間發生的故事。一個令鍊金界恥辱的故事。楚雲並不知道那個叫做阿查的鍊金術師是誰。也沒有時間去詢問蘇菲和高飛等人,他們是否知道這個阿查。這個時候,楚雲等人只是定定地盯着斯卡,看着斯卡向着他們一步步地走近。

楚雲知道,斯卡就要動手了。不知道爲什麼,聽了這個故事之後,楚雲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力氣。楚雲知道,斯卡錯誤地把那個惡棍鍊金術師阿查當作了鍊金術師的代表,認爲所有的鍊金術師都是邪惡的。所以纔會有這樣對於鍊金術師的憎恨。這顯然是一種偏見。

楚雲看到斯卡幾乎就要走到了四個人的跟前,於是纔想起來,擺手說:“斯卡,你誤會了。那個叫做阿查的人並不能夠代表所有的鍊金術師!大多數鍊金術師都是善良的。”

可是,這個時候的斯卡顯然已經聽不下這些解釋,眼神陰狠地走向楚雲,並且伸出了他的那條恐怖的右手,向楚雲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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