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墓園祭掃2

“小四?”蘇菲皺着眉頭想了很久,然後說:“好像有些印象,又好像一點印象也沒有。我這樣說,好像有些矛盾。但這確實是我的感覺。我對這個稱呼似乎有些耳熟,但是仔細想想,實在是沒有一點關於‘小四’的記憶。”蘇菲說完了之後,又問楚雲:“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楚雲說:“昨天晚上,我看了你母親生前的日記。”

“這我知道。昨晚我到達你家的時候,在你的書桌上看到了我母親的日記正打開着。”蘇菲說。

楚雲問:“難道你就真的沒有看過你母親的日記嗎?那裡面的內容,你真的一點都不知道?”

蘇菲點點頭說:“是啊。我對那裡面寫了些什麼真的一點也不感興趣。我不喜歡看陳年的故事,對於一切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我都不喜歡回過頭去看。我只是專心於現在的事情。”

“你一點也不感興趣?”楚雲問。

蘇菲點點頭,說:“是的。我一點也沒有興趣。不過,也許有其他的原因,因爲我一看到有關於過去的事情,我就會不由自主地掉眼淚。”

楚雲點點頭說:“我說嘛。這纔是你不願意看母親日記的真正原因。因爲那裡面有讓你心痛的東西。所以你不願意看。說實話,我也是一樣。我母親死後,到現在爲止,我幾乎沒有進入過我母親的房間。我同樣是不願意因想起母親而傷心。直到昨天晚上,我纔再一次進入那裡。我發現母親的房間裡落了許多灰塵。今天回去,我要好好地打掃一下。”

蘇菲問:“在我母親的日記裡都看到了什麼?”

楚雲笑笑說,“你不是說不感興趣嗎?”

蘇菲用小拳頭打了楚雲的頭一下,說:“快說!”

楚雲說:“我也只是看了很少的一部分。那裡面有你母親關於你的記敘,說你剛出生的時候,像一個瓷娃娃。我想,你小的時候一定很可愛。(蘇菲撇了撇嘴,意思是那還用說?)裡面還有一些關於鍊金術方面的研究,其中特別地提到了ps物質。你知道ps物質是什麼嗎?”

蘇菲搖了搖頭,說:“我父母從來不和我說,關於鍊金術的事情。他們也不希望我長大了像他們一樣成爲鍊金術師。也許是他們認爲鍊金術師的生活太苦了的緣故吧。小的時候,他們總是在他們的實驗室裡面做研究。我曾經進入過他們的實驗室。實驗室裡面到處都是蒸餾瓶和試管。在試管和蒸餾瓶裡面都是一種紅色的**。這種紅色的**我印象十分深刻。它的那種刺鼻的味道,幾乎充滿了我的整個童年時代。說實在的,我父母可以忍受那種刺鼻的氣味而從事這項工作,真是挺苦的。我都替他們虧得慌。到死了,都沒有享什麼福。可是,我的母親倒是經常和我說,他們在做一項有益於人類的事情。他們在做一項造福於後世的事情。我到現在爲止也不知道這項事情究竟是一項什麼事情。”蘇菲撇撇嘴,聳聳肩,看來她已經接納了父母死去的事實,並且可以樂觀地面對這件事了。

楚雲說:“昨天晚上我查了資料。我想,你父母辛辛苦苦想要得到的東西——那種被他們稱爲ps的物質,也許就是賢者之石。”

“賢者之石?”蘇菲有些詫異地問,眼睛睜得老大,說:“就是那種據說可以給鍊金師帶來幸福的東西?那種據說可以讓一個人得到勝利和永恆的東西?”

楚雲輕輕點了一下頭,說:“予苦難以歡喜,予戰鬥以勝利,予死者以再生,這是如血般鮮紅的石頭所做的承諾,人們滿懷敬意地稱之爲‘賢者之石’。”楚雲一字不落地將整個賢者之石的定義背了出來。楚雲說:“也許你父母的死,真的,與賢者之石有着某種關係呢!”

“是嗎?”蘇菲臉上有一種恐懼的表情。“你是說,我的父母已經得到了賢者之石?”

楚雲說:“很有可能。如果有人想要搶走賢者之石的話,他們就會不計後果地殺了你的父母。來達到擁有賢者之石的目的。”

蘇菲說:“可是,如果我的父母已經擁有賢者之石的話,那麼別人又怎麼能夠將我的父母殺掉呢?因爲擁有賢者之石的人,其實力可以增長几十倍。而我的父母本身就已經有了很強的實力。”

楚雲說:“這就不得而知了。也許,那個人認爲你的父母已經得到了賢者之石,而也許他們並沒有得到。”

蘇菲嘆了口氣,說:“那麼說來,那些殺手想要殺死我,爲的也是賢者之石了?”

楚雲閉着眼睛點點頭,說:“也許,就是這麼回事。”

蘇菲驚叫道:“可是,我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什麼該死的‘賢者之石’在哪裡啊!難道他們都瘋了?即使殺掉我又有什麼用?殺掉我,難道他們就可以得到賢者之石了不成?見鬼!”蘇菲生氣地叫道。

楚雲說:“鬼才知道。”

這個時候,楚雲注意到,來祭掃的人們開始陸續離去了。於是楚雲看了看錶,說:“11點多了。也許我們該抓緊了,我們還沒有給父母燒些紙錢過去呢!”

“嗯。”蘇菲站起身來。面對着父母的墓碑,說:“如果父母有在天之靈的話,就保佑你們的女兒平安無事吧。我知道,你們一定會這麼做的。媽!爸!我愛你們!”蘇菲俯下了身來,深情地親吻了一下父母的黑色墓碑。

“爸!媽!我們走了。明年,我會再來看你們的。”蘇菲對着墓碑笑了笑。然後挽着楚雲的手臂,沿着陵墓間的小路向燒紙錢的地方走去。

當兩個人蹲着身子,看着那些草黃色的紙錢,在靈爐中燃燒的時候,他們似乎在那跳動的火苗裡看到了自己父母的往日身影。蘇菲微笑着,眼睛裡含着淚花。楚雲也是一個勁兒地吸鼻子,抑制着眼淚不流下來。

燒完了紙錢。兩個人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看了看遠方父母陵墓的位置。然後走向了停車處。

楚雲給自己的朋友打了個電話,說祭掃已經完畢。朋友說,直接把車開到他公司來吧。於是楚雲開着轎車來到了朋友的公司樓下,朋友是這家公司的總監,也算是個金領了。楚雲在他們公司的樓下,將鑰匙交給了朋友。

然後和蘇菲一起回到了血月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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