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懇切地請求,讓天風輕輕地嘆了口氣。說:“這沒什麼問題。我救治她也只不過是費了些力氣。我這麼大歲數了。又能夠活的了多久?而且,我也是喜歡利用的我醫療能力來幫助他人的。”天風轉過頭來,對着楚雲說:“可是,我分文不取,這是我的原則。”
楚雲有些哭笑不得。只得,對着天風點了點頭。
天風忽然對着楚雲說:“愛瑪。……她現在還好嗎?”
楚雲微微有些意外,聽着這問候的話語,天風和愛瑪之間又似乎沒有什麼怨恨,倒像是互相很關心的樣子。
楚雲說:“愛瑪她很好。天風大人,我有一事不明。”
天風問:“什麼事?”
楚雲說:“您和愛瑪大人之間到底有些什麼恩怨?而你們爲什麼又都這麼高齡還沒有結婚呢?”楚雲問完之後,都覺得自己問得有些唐突。
可是天風說:“嗨!要不是爲了等她,我早就結婚了。這個害人的愛瑪!她到底要拖到什麼時候?”說完,嘆了口氣,又說:“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說它作什麼。來,我去準備手術的用具。”
“什麼?現在就要手術嗎?”蘇菲大吃一驚,捂着自己的胸口,說:“不不!我害怕。我不做手術。”
天風說:“又不是要你的命。你如果不做手術,纔會丟了性命。”可是蘇菲說什麼也不肯隨着天風走入後面的手術室。最後在楚雲和安如煙的強行推拉下,才把蘇菲拉入了手術室裡面。
手術室位於房子的後面。別看前面非常簡樸、簡陋。後面的手術室,卻是白色的瓷磚鋪地。一張乾淨的皮質手術檯,上面鋪着一張白色的乾淨的布單。
楚雲向着安如煙使了一個眼色。兩個人將蘇菲抱起,放在了手術臺上,然後強行壓住蘇菲的手腳。
蘇菲大喊大叫,就如同牲口進入了屠宰場。
天風乾淨利落,一支麻藥打下去,蘇菲就睡着了。
天風對着楚雲幾個人說:“你們出去吧。不要打擾我。而且這看起來有些恐怖,不適合你們在這裡。”
於是楚雲和安如煙等,就離開了手術室。在楚雲走出大門的一霎那,楚雲瞥見,天風舉起了鋒利的手術刀,在蘇菲的胸口處狠狠地劃了下去。
楚雲和安如煙在手術室外面的房間裡,等候了兩個小時,也不見天風出來,於是都有些擔心。又過了兩個小時,還是沒有動靜。楚雲於是在門外探頭探腦。可是又過了兩個小時,天色都已經發黑了。楚雲終於忍耐不住,想要往手術室裡面闖。但是,正在這個時候,天風從手術室內走了出來。
只見天風滿頭大汗,眉頭緊鎖。楚雲的心中一凜。問:“天風大人。蘇菲她怎麼樣了。”
天風努力地擠出一絲微笑,說:“一切都很好。手術進行得很順利,賢者之石已經取了出來。蘇菲她本人還沒有醒來。不過沒有什麼大礙。”
天風輕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九十多歲的天風經過了六個小時的手術已經累得不行了。
安如煙連忙給天風端了一杯水。天風一飲而盡。
楚雲聽到賢者之石成功地取了出來,高興的不得了。連忙進入了手術室。
天風對安如煙說:“你們小心地把蘇菲抱入那間臥房,讓她好好地修養一陣吧。我想,這種手術過後,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纔可以恢復到正常的狀態。”
安如煙點點頭,於是和洛麗一起,跑進手術室。只見蘇菲臉色蒼白,顯然失血很多,在這種簡陋的情況下,能夠成功地將賢者之石取出,也許只有天風大人才可以做得到了。
只見在手術室角落的一個桌子上,擺着一個小托盤,小托盤上放着一塊半個拳頭大的紅色寶石。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賢者之石?!
安如煙和楚雲一起小心地將蘇菲轉移到了臥房。然後回到手術室中,端詳着這塊石頭。紅色的、晶瑩的石頭。彷彿一塊紅寶石一樣,閃爍着迷幻的光芒。——就是因爲它!這個世界都瘋狂了。它究竟有什麼好?楚雲鄙夷地一笑。
安如煙拿起這塊石頭,笑着說:“現在我們擁有了一半的賢者之石,也算是這個世界上的強者了。難道我們真的會像傳說中說的那樣,由於擁有賢者之石,而得到這個世界至高的權利?”
洛麗笑着說:“什麼是世界上至高的權利?難道是當國家的總統?那又有什麼意思?”
楚雲笑着說:“洛麗你活了七十多年,難道還不懂得這個道理。當你擁有權力的同時,你也擁有了金錢和地位、武力和生殺予奪的權力。權力本身就是一項至寶,所以這個世界上的許多人,都對它癡迷地追求着。這其中就包括了端木瑞光、瓦格這樣的人。而我相信,當他們得到了權力的時候,卻忘記了如何來使用它。”
楚雲拿起了那塊紅色的賢者之石——鮮紅如血。就像傳說中說的那樣。“予苦難以歡喜,予戰鬥以勝利,予死者以再生。”難道這塊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石頭,真的可以給擁有它的人帶來這些好處嗎?那麼,如果我擁有了另一半,我能讓我的母親重新活過來嗎?
楚雲手裡拿着這塊石頭,不知道這究竟是一個寶貝,還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安如煙和洛麗就在楚雲的身邊。安如煙問:“我們該如何處理這塊石頭呢?”
楚雲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洛麗則說:“那麼我們把在端木瑞光手中的另一塊石頭也奪來,那麼我們就可以掌握這個世界了。如果那個關於賢者之石的傳說是真的的話。”
楚雲搖了搖頭,似乎很爲難。楚雲說:“我在考慮,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
忽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楚雲的身後傳來,“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考慮的嗎?楚雲。”
楚雲回頭一看,竟然是天風大人。
——世外高人——楚雲笑了笑,說:“現在考慮得還不成熟,所以也沒有什麼結論。”
天風也是微微一笑,說:“楚雲,你是還信不過我嗎?我知道你現在還有許多心裡話不願意對我這個不相干的老頭子講。而且這樣也是正確的。畢竟人心難測,不能夠輕易地相信一個人。但是,我既然遇到了你們,有些話在嘴邊,就不能夠不說。”
楚雲連忙恭敬地說:“天風大人有話請講。”
天風卻搖了搖手說:“我還是想聽一聽你自己的想法。”
楚雲看了看天風那消瘦的面龐,不知道爲什麼就產生了一種對於他的信賴。楚雲笑了笑,說:“我也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對於天風大人就更不需要隱瞞了,但是我現在是真的沒有想好。如何處理賢者之石,今後的路何去何從,我都還沒有什麼成熟的想法。這是真話。”
天風點點頭說:“可是時間是不會等你想好了,纔等候你來行動的。如果讓你現在進行選擇,你該如何行動。”
楚雲嘆了口氣,說:“現在,我已經和端木銳光撕破了麪皮,血月那裡,我是回不去了。而且血月也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總統瓦格那裡,我也不熟,自然不能夠投靠他們。現在我只能是另立門戶。憑藉手中的賢者之石的其中一半,加上我身邊的這些人,也許我可以闖出一片天下。在可預知的未來,一定會有一場**。我希望可以在亂世之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將這場叛亂平息下去,如果我可以找到一個明主,也許我會幫助他奪得天下。”
天風點點頭,說:“也就是說,你要另立門戶,與端木的血月、總統瓦格、獨孤化一的死神、以及神秘的雪狐所領導的血玫瑰等各種勢力對峙了?”
楚雲點點頭說:“是的。好像我現在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了。只有自強不息,纔可以闖出一條生路。”
天風說:“可是你走的這條路卻很艱難啊。如果受到了強有力的打擊,也許連保住性命也成了一種奢望了。你想過沒有,也許,你退出江湖,隱居起來,也許是一條更好的辦法。”
楚雲搖了搖頭,說:“我無法像您一樣如此隱居起來。我希望站出來,還這個世界一個清淨。雖然現在我也知道我的這種希望也許只是空中樓閣。但是,我也要努力一下。而我,不懼怕死亡。”
天風點點頭,微笑說:“既然你抱定了這種積極入世的態度,那麼,我可以給你另一種勸告。”
“請天風大人明示。”楚雲說。
天風說:“楚雲你說的很對,雖然現世看起來還不是很亂,社會好似還很安定,但是其實早已埋下了戰亂的禍根。鍊金術師遍佈天下,成爲了最不安定的因素。他們由於擁有超乎常人的異能,所以他們成爲了最強有力的武器。像端木銳光、獨孤化一、雪狐這樣具有野心的鍊金術師並不是一個兩個。所以,一場戰亂在所難免。只有將這些野心勃勃的各種勢力消滅掉,纔可以還這個現世一個和平。而消滅他們的方法也只有憑藉武力。只有想你這樣的人,纔可以將亂世平息,而如果任由端木銳光之流發展下去,這個世界只會變得越來越糟糕。”
天風擡起他枯澀的眼睛,說:“現在這個江湖看起來紛紜複雜,其實,卻只有兩股強悍的勢力。江湖上的鍊金門派多如牛毛,但是隻有端木銳光的血月、雪狐的血玫瑰和獨孤化一的死神,三個鍊金聯盟最爲強大。但是,現在,獨孤化一的死神已經開始顯現衰微之勢,現在已經很難和血月以及血玫瑰對抗了。所以獨孤化一很識時務的歸順了總統瓦格。而另一股看似強大的力量血玫瑰,其實早就是總統瓦格的人了。雪狐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在暗中保護總統瓦格的安全了。所以雪狐所領導的血玫瑰實際上就是總統瓦格的一隻利器。”
楚雲有些疑惑,問:“血玫瑰是m國的鍊金聯盟,怎麼會成爲總統瓦格的人呢?”
天風說:“你有所不知,其實瓦格早就成爲了m國的傀儡,暗中幹了許多賣國求榮求利的事情。M國自然會支持這樣一個爲自己辦事的傀儡總統。而且,瓦格在國內的勢力已經衰微,也只能依靠m國的血玫瑰了。他也沒得選擇。”
楚雲自言自語說:“沒想到是這個樣子。”
天風說:“所以現在在華夏國只有這樣兩股勢力,其中一股,是總統瓦格代表的勢力,另一股,是端木銳光代表的血月。是這兩股力量現在在較量鬥爭。現在還看不出來哪一股勢力會得到最後的勝利。”
天風看着楚雲說:“楚雲,如果你現在站出來,另立門派的話,那麼這兩股勢力都不會允許你發展壯大起來,他們一定會讓你們在萌芽的狀態下歸於寂滅。更何況,現在你們的手中有着讓整個江湖瘋狂的賢者之石其中的一半?血月、瓦格以及江湖中的各種勢力,一定會在這個時候,出來搶奪你們手中的賢者之石。可以說,現在的賢者之石在你們的手中,會是一個禍根。你們現在還沒有力量保護這種令江湖瘋狂的寶貝。它在你們的手中,只會加快你們的滅亡。”
楚雲問:“那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將它扔掉吧?”
天風,說:“所以我有一個主意,也許會是一個好主意。”
楚雲說:“天風大人請講。”
天風說:“如果這個時候,你們將賢者之石獻給瓦格,歸附瓦格的話,也許對於你們會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楚雲睜大了眼睛,說:“瓦格並不是我喜歡的人物。他是m國的傀儡,我怎麼會去支持他呢?”
天風說:“歸順他,並不一定是支持他。這也是唯今之計。一方面保存了自己,另一方面將整個局勢保持一種平衡。然後你們再相時而動。暗中可以積極地壯大自己,而又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而當你們在這種比較寬鬆的環境下,壯大到了某種程度的時候,你們就有足夠的實力來另立門戶了。”天風看了看楚雲說:“我說的話,你明白嗎?”
楚雲想了想,說:“多謝天風大人指點迷津。真是令楚雲豁然開朗。不過,憑我和瓦格的關係,以及在血月呆過的不良記錄,即使將賢者之石獻給他,他會不會收容我還是一個未知數。”
天風笑了笑,說:“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給你引薦一個人。這個人是我以前的朋友,現在在瓦格的手下位居總理大臣的高位,他的名字叫司馬怒雲。我給你們寫一封介紹信,你們拿着我的信,就可以得到司馬怒雲的庇護。到時候,肯定可以在瓦格的手下謀得一個位置。”
楚雲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看似平凡的天風,竟然真的是一位世外高人。不但對於世事看得很清,而且還認識這種大人物。真是不可小覷啊!
天風提筆寫了一封介紹信,天風的字跡遒勁有力,完全不像他身體那般瘦弱,顯示着天風有着與外表不符的堅強內心。
楚雲接過介紹信,微鞠一躬,說:“多謝大人。”
天風微微一笑,說:“如果結果不像你們想象的那麼好,你們不怪我就好了。”
楚雲微微一笑,知道這是謙辭,如果對比自己的做法,和天風推薦的做法,結果肯定是天風的做法要好的多。
——真相——楚雲將信件收藏好。然後和天風一起,走進了蘇菲所在的臥房。
楚雲看着蘇菲蒼白的臉色,心中有些愛憐。蘇菲的胸口層層包裹着紗布。天風笑了笑,說:“放心,胸部的創口不大,修養幾個星期就好了。”
楚雲搬了一把椅子,坐在蘇菲的身邊。用一隻手握住蘇菲的小手。只見蘇菲的呼吸平穩,但是小手卻格外冰涼。
楚雲對着安如煙和天風以及洛麗三個人說:“你們出去吧。我想獨自和蘇菲呆一會。”
“好的。好的。小兩口感情不錯,真是令人羨慕啊!”天風說着,於是和兩個丫頭一起離開了這間臥房。安如煙走出門口的時候,別有意味地看了楚雲一眼。輕輕地嘆了口氣。
楚雲握着蘇菲的手,看着蘇菲的臉龐,就那樣守候在蘇菲的身邊。
天色慢慢地黯淡,很快就到了吃晚飯的時候。楚雲坐在蘇菲的身邊,就聞到了一陣女兒紅的酒香,心想,這回天風可解了他的酒癮了。不禁微微一笑。
慢慢地,楚雲微微打了一陣的瞌睡,伏在牀邊睡着了。忽然有人拍楚雲的肩膀。楚雲擡頭一看,竟然是安如煙和洛麗。安如煙手中拿着一碗飯和一盤小菜。而洛麗的手中拿着一個小酒盅。
安如煙一笑,說:“守候女友,也要吃飯啊!廢寢忘食地,餓壞了身體可怎麼辦?”說罷,將飯菜放在了一個小木凳上。洛麗也將酒盅放下來,說:“蘇菲的運氣可真好,竟然攤上了你這麼個好男人。真是令人羨慕啊!”
楚雲微微一笑,說:“剛纔我做夢,夢見了我的母親。我真是想念我的母親啊!如果我可以見我母親一面就好了。可是永遠也不會有這麼一天了。”楚雲嘆了口氣,手裡拿起了飯碗,開始吃飯。
洛麗卻說:“這有何難?我有多是本領來召喚死靈,也許我可以幫你把你母親的死靈召喚出來,這樣,你們母子不久可以見面了嗎?”
“真的嗎?洛麗?”楚雲睜大了眼睛,不知道有多興奮。
洛麗說:“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左右,所以你也不要抱太多希望。”
說罷,洛麗站了起來,開始了複雜的招靈儀式。洛麗先是唱了一首歌。洛麗那美妙的歌聲,迴盪在整個屋子裡:
“聖山上的雪蓮啊!你是我對你千百次的叩首。
夜空中的星光啊!你是我對你千百次的追尋。
生命中的幸福哦!你是我對你無數次地親吻。
冥冥中的靈魂啊!你的出現,是我生命中的奇蹟。……”
唱完了這首招魂歌,洛麗輕輕地一拍地面,地面上升起一把精緻的寶劍。洛麗的雙手持劍,在空中豎直地劈砍下來。竟然在空氣中砍出了一道黑色的傷口。
這個傷口不斷地擴大,閃爍着一種黑紅色的光芒。這個空間的縫隙不斷擴大,最後形成了一扇黑色的大門。
楚雲看着這扇門,微微地打了一個冷戰,這的確有些像人體煉成時的那種審判之門。但是它們之間還是有區別的。審判之門上畫着兩個手執利劍的骷髏,像是大門的守護者。而這扇門上,則畫着一朵美麗的,黑色的蓮花。妖豔而又神秘。
只見洛麗口中不知說着什麼,唸唸有詞。在說完了咒語之後,手中的寶劍再次向着大門揮去。於是大門緩慢地打開了。在門內走出了一個人的身影。這個人的身體模模糊糊,好似有一團黑霧籠罩在她的身邊。
洛麗在這個時候,回頭,對楚雲說:“你的母親的死靈已經被我召喚出來了。不過你們見面的時間只有五分鐘。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你要抓緊這五分鐘的時間,好好和你的母親的靈魂敘敘舊,說完你們想說的話。知道嗎?只有五分鐘。只有五分鐘的。”洛麗在那裡一個勁地強調着只有五分鐘。但是楚雲此刻卻完全沒有聽到洛麗到底說些什麼。楚雲此刻的眼神始終看着從門裡走出的那個身影。的確,那不正是自己的母親嗎?四十多歲的樣子,和去世時的母親沒有絲毫的分別。
“母親!”楚雲脫口而出,跑過去,緊緊地保住了母親的身體。卻抱了一個空。母親的身體就好象一團光芒似的,根本沒有的實質。
母親歐利亞的靈魂用她那沒有任何觸感的手指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楚雲的臉。也輕輕地喚了一聲:“楚雲。你是楚雲嗎?”
“是我。母親,你過得還好嗎?”楚雲語無倫次,轉而又說:“瞧我說的。你都已經死了,在那邊怎麼能好?母親,兒子在這邊想你。這次終於和你見了。這難道是做夢嗎?”
歐利亞輕輕地一笑,說:“兒啊。母親很好。再過不久,母親的靈魂也要消亡了。母親會去重新投胎,所以,兒啊,你不要傷心,母親的新的人生,馬上就要重新開始了。而母親唯一放不下的也正是你啊!楚雲,我兒。”
楚雲此時已經淚流滿面,想要抓住母親的手臂,卻只抓到了空氣。
歐利亞這個時候,卻清醒得很。歐利亞說:“楚雲你有什麼話要問我嗎?畢竟,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楚雲終於醒悟過來,於是,問:“母親,你遇難時的那場車禍不是意外,而是謀殺對嗎?那麼,那個兇手究竟是誰,你知道嗎?”
歐利亞微笑着說:“知道,在我遇難的一瞬間我就知道了。兇手是端木銳光,他不過是想殺人滅口而已。”
“端木銳光!!?”楚雲大吃一驚。“果然。果然是他。我早就料到是他。”
“那麼他爲什麼要殺我們?爲什麼對於和他沒有任何相關的我們下如此狠手?”楚雲問。
歐利亞說:“因爲我知道他的一件醜事。所以他要殺了我來滅口。”
這個時候,洛麗提醒說:“有話快說。儘量簡短些。時間快到了。”
楚雲連忙問:“母親,他的那件醜事,到底是什麼事?是和蘇菲有關嗎?”
歐利亞點點頭,說:“你說的很對,因爲端木銳光殺死蘇菲父母蘇秦和孌婉的事情,讓我給知道了。所以他纔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我。讓這件事成爲無人知道的秘密。”
楚雲問:“您是怎麼知道端木殺死了蘇菲父母的呢?”
歐利亞說:“這話,說起來話長。因爲我發現了殺死孌婉的那把刀刃之上,存留着端木所特有的內息,也就是說,那把刀是端木用鍊金術合成的。每一個人用鍊金術合成的物品上都帶有那個人獨一無二的內息,所以我可以憑藉那把刀來判斷……”
“對不起,沒有時間了!”洛麗在這個不合時宜地緊要關頭,喊出了這句話。然後,空中的黑色大門慢慢開始消失。
歐利亞也知道沒有時間了。於是停住了自己的講述,轉而對着楚雲揮了揮手,說:“這些故事也許永遠也沒有辦法講完了。所以,我們再見了,楚雲。也許以後,我們母子有緣的話,會在將來的輪迴中再次相見。母親愛你。別了!我最最心愛的兒子。別了,祝你們幸福地生活下去。”說完了這些,歐利亞的靈魂退回黑色的大門之中,隨着黑色的大門一起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母親。”楚雲兀自唸叨着。可是母親的身影已經消失了,就好像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