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隱隱壓迫過來的壓力,使得李石頭的態度也就變的更加積極,更加主動。
因爲在這個時間點,他也已經有了師父驚龍的重要信息,他不知道自己的不祥預感是否和師父驚龍的事情有關,但是,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喝一杯的地方有很多,但是這個時間點,除了酒吧之外,還真就沒有更合適的地方了。
李石頭是直接載着蕭雨蟬去了蜻蜓酒吧,這叫做肥水不流外人田。
“這家蜻蜓酒吧挺火的。”蕭雨蟬在走進酒吧大門的時候,看到了那一塊趙三生送來的那塊方寸淨土碑,眼底隱隱閃過了一絲意外。
“你之前來過?”李石頭看着蕭雨蟬笑問道。
“沒有,但是我很多朋友經常來。”蕭雨蟬搖搖頭,而後笑着繼續道:“我一直想來,不過時間不允許,今天,沒想到你會帶我來這裡,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如願以償吧。”
二人先聊着走進了酒吧,蕭雨蟬本能的想要去找一個卡座坐下,而李石頭則是直接拉着她坐在了吧檯前。
蜻蜓酒吧的裝修和絕大多數的酒吧風格不太一樣,尤其是吧檯附近的擺設和配置就更是有着本質的區別。
在大多數酒吧,吧檯前的高椅是能放多少放多少,因爲在吧檯前視野很好,坐在這裡也總是能夠迅速的找到自己心儀的對象,然後去泡或者是釣。
但是,蜻蜓酒吧吧檯前的高椅,一共就七把,而且,極少有人會來這高椅上坐,原因常來的人都清楚,無需多言。
對於蕭雨蟬而言,她是坐哪都無所謂的,不過被李石頭拉到了吧檯前坐下,這多少還是有些笑意的。
畢竟,這裡不像是卡座上那麼昏暗,燈光明亮的地方,總是能夠讓一個人的心更踏實一些。
吧檯內,冒牌的荊棘妹子依然還在,不過她再次看到李石頭的時候,眼神裡多少還是帶着些許的意外。
“今天喝點什麼?”荊棘看着李石頭,冷冰冰的問道。
“香蕉炸彈一杯,送給她的,至於我喝這個就行了。”李石頭說話間隨手從吧檯上直接拿起一瓶預調雞尾酒,隨手打開蓋子笑着喝了起來。
冒牌荊棘妹子當下點點頭,沒再多問什麼,手腳麻利的將一杯香蕉炸彈調製完畢,而後便端到了蕭雨蟬的面前:“香蕉炸彈,慢用。”
“謝謝。”蕭雨蟬點點頭,而後轉頭看着坐在身邊的李石頭問道:“你經常來這裡?”
“是啊,幾乎每天都會過來。”李石頭點點頭,接過蕭雨蟬的話茬繼續道:“有時候喝酒,有時候不喝。”
“來酒吧不喝酒?”蕭雨蟬聽了李石頭的話頓時愣了一下,隨即便笑着問道:“不喝酒你來酒吧做什麼?”
“不喝酒,就不能來酒吧?”蕭雨蟬的理論也是讓李石頭愣了一下神,他拿起預調雞尾酒喝了一口,而後指着酒吧舞池內那些隨着音樂晃動的漂亮妹子,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沒聽說過男人泡吧,其實百分之九十的時間都是在泡妹子嗎?”
李石頭給出的回答也很標準,但是顯然,蕭雨蟬的腦海裡,還真就沒有李石頭所說的這些話的概念。
不過這對蕭雨蟬也並不重要,她乾脆的笑着搖了搖頭,而後輕聲道:“隨便你了。”
蕭雨蟬的灑脫讓李石頭不由的微笑連連,而她這一杯酒還沒等喝完,兜裡的手機就突然間響了起來。
蕭雨蟬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頓時便面露嚴肅的說道:“
是醫院打來的。”
“那還等什麼,接啊。”李石頭聞言雖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還是催促着讓她趕快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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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蕭雨蟬接起電話的時候,毫無意外,醫院急診那邊需要支援,有一起重大的車禍,是一輛長途客運班車,受傷人數多,急診那邊已經有些忙不過來了。
放下手機,蕭雨蟬拿出現金準備付賬,而李石頭則是笑着搖搖頭道:“別,還是我來吧。”
說話間李石頭隨手付賬,接着便對蕭雨蟬說道:“我送你回醫院吧。”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就好,你繼續泡妹子吧。”蕭雨蟬倒是活學活用,這麼大一會的功夫就把李石頭說的話幾乎原封不動的送給了他。
“呃,那好吧,我去給你叫車。”李石頭點點頭,笑着出門給蕭雨蟬叫了一輛出租車,待出租車的身影消失在他視線中之後,這才轉身重新回到了蜻蜓酒吧之內。
吧檯前,李石頭剛一坐下,這冒牌的荊棘妹子便笑着出聲調侃道:“你這麼光明正大的泡妹子,不怕雅姐知道了會生氣?”
“雅姐生氣?”李石頭一聽這妹子的話,頓時滿臉的詫異,而後不解但是卻無比認真的問道:“我泡妹子,雅姐爲什麼要生氣?”
呃…妹子一聽這話,頓時愣住了。
她還真是有些不好回答,因爲以她做的功課,李石頭和雅姐之間的關係應該是早就有過超親密接觸的關係。
換句直白一點的話來講,雅姐是李石頭的女人,李石頭有了雅姐,出去泡妞,雅姐知道了當然要生氣,這是正常的反應啊。
但是,看李石頭那麼認真的在詢問,這妹子心裡又泛起了嘀咕:“難道資料有誤?金雅和李石頭之間的關係,沒有資料上說的那麼好?亦或者,倆人也只是有過偶爾的超親密接觸?”
看着妹子眼神閃爍,李石頭的心裡便不由的笑了起來,看起來,這妹子的功課沒少做,但是,卻還是對自己所做的功課並不能完全的信任。
“如果我是雅姐的話,我一定會生氣。”良久,妹子纔給了李石頭一個回答,這回答也算是深思熟慮之後給出的標準答案,無可挑剔。
“可惜,你不是雅姐。”李石頭嘿嘿一笑,接着便繼續忽悠道:“我和雅姐之間的關係很複雜,真要是仔細說起來,絕對不亞於一部千迴百轉的好萊塢大片的情節,所以,別說是你,有時候我都不懂雅姐的心思。”
“說起雅姐了,她會不會有事?”妹子看似隨意的順着李石頭的話茬問了一句,在李石頭的注視中,隨即又補充了一句:“我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聽她的聲音,好像不太對勁,但是她又不肯告訴我她在哪。”
“你知足吧。”李石頭聞言馬上接過了妹子的話茬,而後道:“我給雅姐打電話,她壓根就不接,我現在還滿世界的找她呢。”
“你?滿世界找雅姐?”妹子一聽李石頭這話,臉上的揶揄根本就沒想過去掩飾:“我怎麼看着你滿世界的在泡妞兒?”
“泡妞…呃泡妞怎麼了?”李石頭被妹子的這番話給噎了一個半死,好半天這才緩過氣來繼續道:“我這不是找的太累都累進醫院裡了嗎?順便就和那護士妹子給勾搭了幾句,嘿嘿…”
李石頭的話說的有些堂而皇之,也有些不太要臉,但是恰恰是這樣,也從某種意義上,最大程度的削減了眼前這個冒牌荊棘妹子的戒心。
而這,也恰恰就是他今天晚上在這裡停留下來的主要目的。
因爲按照他的預計,正牌荊棘在天亮之後,身體就能徹底恢復到巔峰狀態,到時候,有仇的報仇,有冤的伸冤,倆人之間總是需要有一個結果的。
至於這個冒牌貨對金雅所做的事情,李石頭會在她們倆之間的事情了結過後,再跟她算清楚。
這是李石頭答應荊棘的事情,所以他必須要剋制自己出手的慾望,免得到時候荊棘的心底,會留下什麼難以彌補的遺憾。
其實李石頭之所以這麼大費周章的和這個妹子周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其實很好奇,荊棘和這妹子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
因爲從李石頭所掌握的種種信息來看,她們之間是認識的,甚至是熟悉的,只不過荊棘沒說太多,他也沒好多問。
現在也只能靜候事情的進一步發展,到時候在觀其變化了。
“但願雅姐沒事吧。”這妹子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接李石頭的話茬,隨即便將話題又轉回了金雅的身上。
李石頭點點頭,接着感慨道:“是啊,雅姐本來這幾天身體狀態就不太好,真不知道她會不會出事。”
李石頭看似感慨的說到這,直接從高椅上起身走向了酒吧的門外。
吧檯內,妹子看着李石頭略顯落寞的身影,眸光中不由閃爍着些許的寒意。
李石頭出了酒吧,正準備去一趟金雅的住所,他需要去查看一下,看看是否還存在着其他未知的安全隱患。
然而不等他啓動車子,胭脂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剛剛在醫院裡胭脂的心思都在九丫頭的身上,就連李石頭離開的時候她都沒在意,這會一切塵埃落定,九丫頭應該是生命無憂了,這小娘們兒也總算是響起了他。
接起電話,李石頭淡淡問道:“什麼事?”
“親,你在哪?”胭脂的聲音帶着幾分歉意,顯然這小娘們兒也發現了自己的問題,李石頭離開的時候,臉色可不好看,當時她沒在意,可是事後一想才發現自己冷落了救人的人。
這個人如果是其他的醫生,也算是情有可原,畢竟醫生治病救人是天職,就算被冷落了也不會有什麼情緒。
但是,救人的人是李石頭,是她胭脂的男人。
這一點讓胭脂心中的歉意成堆成堆的增長着,自古以來都說是重色輕友會被人鄙視,胭脂這一次,還真有了一種類似的感覺。
“我在回家的路上。”李石頭思索了一下,回答中啓動了車子,緩緩駛離蜻蜓酒吧。
“你回哪?藝廊?”胭脂已經打定主意,今天晚上說什麼也得好好補償補償他,所以便追問道:“不管你在哪,都把車子停下,在那等我!”
胭脂的強硬讓李石頭不由的笑了笑,而後說道:“胭脂,你還是在醫院裡好好陪着九丫頭吧,我很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李石頭這話倒是真的,金蟬氣幾乎消耗一空,對他來講那種疲憊感可不是一點半點,他雖然可以讓自己看起來與平時一樣,但是,在胭脂面前,這種隱藏和強裝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胭脂聽出了李石頭聲音中的疲憊,她沉默了片刻,而後說道:“好吧,我知道了。”
胭脂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李石頭也打消了去金雅住所查看的念頭,驅車回了藝廊。
本以爲胭脂會聽他的話在醫院裡好好陪九丫頭,沒想到他還沒等停穩車子,就看見了藝廊門口那一輛雪白的瑪莎拉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