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葉晨不是每天都去酒吧演唱了,他一邊忙着酒吧的事情,一邊忙着家裡餐館的生意。
畢竟最終這酒吧還是要靠徐巍撐着的,葉晨不可能一直待下去。
在酒吧經常演唱的曲目中,加入了崔健的《一無所有》《花房姑娘》和《假行僧》。
崔建前幾年在軒轅國超火,雖然最近有些沉寂,但音樂的質量在,依舊可以讓這些客人燃起來。
對於不遠處的袁朝派對,葉晨也是有關注的。
袁朝派對最近的客流量一直在減少,舞姬請了幾回,袁仁也就不再請了。
畢竟請與不請到最後賺的錢沒多少差別。
更何況請舞姬會將顧客的消費熱情帶到一個偏執的方向,一旦顧客形成那種消費習慣,再想改回來就不容易了。
畢竟他們袁家開的是酒吧,不是迪廳。
軒轅國對迪廳的排查力度很嚴,這年頭迪廳不好做。
袁朝派對的安靜讓葉晨覺得有古怪。
可葉晨也沒多想這事兒,畢竟都是靠實力的,誰更吸引顧客誰就有生意。
若是袁仁想要再使壞,葉晨也只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倒是也不畏懼什麼。
袁仁那邊,知道玩兒陰的幹不過葉晨之後,他倒是也沒在私底下搞小動作,這次袁仁想要玩兒的是陽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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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已經過了凌晨一點,在天海市東江區一處看似普通的酒吧裡依舊燈火通明。
若是不走近了看,誰都會以爲這裡很普通。
走進了纔會發現,這是一處極爲別緻而奢華的酒吧。
這間酒吧的奢侈不在於它有着多好的裝修,也不在於它的酒水多麼的昂貴。
其中真諦,完全在演藝區。
此處酒吧的演藝區是酒吧最爲華麗的所在。
演藝區中放着幾把吉他、貝斯、架子鼓、鍵盤,應有盡有。
懂行的一看就知道,這裡的樂器可都是極爲考究的牌子貨,這些樂器演奏出的效果,甚至會令作品提升一個檔次。
這酒吧彷彿將錢都花在了樂器上,其他方面只能用陳舊和簡陋來形容。
低矮的建築已有些年代,已經暗淡的牆面甚至有些起皮,陳舊的桌椅被摩挲的油漆都掉了一層。
除了那明亮的燈光以外,還真找不出其他可以吸引人的地方。
而正是極盡奢華的樂器與這些陳舊事物的對比,才凸顯出了酒吧主人的理念。
這間酒吧側重點就是音樂本身,這是種純粹的音樂,商業性沒那麼重。
此處算是東江區一處較爲偏遠的所在,距離繁華的商業中心較遠。
可在這間陳舊的酒吧裡,卻是坐滿了人。
都已經這個點了,也沒誰想着離開,倒是有人不時的走進來。
酒吧客人之間不時微笑,很紳士的打着招呼,這些人顯然是熟客了,這間酒吧對顧客的吸引力很長久。
此刻,所有人都安靜的望着演藝區,雖然桌椅陳舊,酒水也只是中檔,可這些客人的素質卻都是不低。
這裡沒有那種歇斯底里的叫嚷,更不可能有像袁朝派對圍觀舞姬時的瘋狂,這裡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從容,那樣溫暖。
演藝區閃爍着一塊招牌,上面書寫着這間酒吧的名字------樹洞。
這低矮陳舊的建築,給人的感覺還真如樹洞那般。
這間酒吧的老闆就是樂隊主唱本人。
原本樂隊是沒有名字的,因爲這間酒吧叫樹洞,久而久之,人們就習慣了稱呼他們爲樹洞樂隊。
說起樹洞樂隊,經常混酒吧的人很少有沒聽說過的,特別是那種喜歡中高檔酒吧,偏於安靜、偏於文藝氣質的男男女女。
畢竟這個社會足夠浮躁了,他們需要在浮躁之中找到一絲內心的安靜。
樹洞樂隊有着一羣對音樂很專注的傢伙。
樹洞酒吧是他們的根據地,而爲了傳播音樂,一年到頭他們在樹洞酒吧呆的時間連一半都不到。
畢竟在酒吧這個圈子裡,他們太有名氣了,即便是推掉一部分商演,依舊有接不完的邀請函。
這一日他們接到的邀請函是來自袁朝派對的,這次邀請,樹洞樂隊沒有推卻。
畢竟都是天海市,不會耽擱多長時間。
再者,那片區域樹洞樂隊還沒去過,所以也很期待自己的音樂可以在那裡傳播。
今晚是樹洞樂隊離開樹洞酒吧的最後一個晚上,已經與袁仁談好了時間,就在明天。
今晚的樹洞樂隊,演唱的曲目依舊是客人們熟悉的旋律,這首歌是樂隊主唱一個月前創作出來的,客人們的反響很好。
只是酒吧這個圈子終究是個小圈子,所以雖然是好歌,還到不了軒轅國人人皆知的地步。
此刻在演藝區,樂隊演奏的就是這首曲目。
歌曲的前奏已經響起,演藝區的樂隊成員其中一人在彈着吉他,一人拉着手風琴。
樂隊主唱正低着頭,醞釀着情緒。
隨着前奏不斷的遞進,樂隊主唱緩緩將話筒朝嘴邊靠近了一些,他撩了撩自己的頭髮,開口唱了起來:
“靜靜的村莊飄着白的雪”
“陰霾的天空下鴿子飛翔”
“白樺林刻着那兩個名字”
“他們發誓相愛用盡這一生”
···
那個低着頭用情演唱的主唱名爲樸素。
這首《白樺林》在樸素的口中娓娓唱出,就像敘述這那個發生在蘇-俄二戰時期的動人故事。
《白樺林》的曲風就是蘇俄小調,這是一個愛與戰爭的故事。
二戰期間,蘇軍浴血奮戰,一步步將德軍逼出邊界,其中一個蘇軍偵察隊深入德軍內部不斷獲取情報。
雖然最終的情報被傳到了最高統帥部,可這些蘇軍卻是被德軍包圍,在一陣槍聲中,這些生命歸於平靜。
這個時候的蘇俄國內,一個姑娘正在一片白樺林前翹首企盼,望穿秋水。
她扶着的那棵樹上面寫着兩個名字,這兩個名字,她每天都會看。
日復一日,姑娘等待着心上人的凱旋。
最終,姑娘等到了軍隊的凱旋,只是那個小夥子,卻是永遠離開了她。
樸素用詞曲敘述着這個令人潸然淚下的故事,那些客人們就這樣靜靜聽着,靜靜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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