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焱刀一握在手心,秦龍就有種天下捨我其誰的霸道感覺。
刀身華光涌動,發出清脆的顫鳴,人刀合一,半皇也敢斬!
正當秦龍準備施展霸刀刀法時,一道更爲恐怖的氣息從天而降,攔在他和易堯之間。
只見那人影輕揮衣袖,一股無形能量激盪而出,全力一擊的易堯仿若劈在棉花之上,隨後整個人被彈射出去,踉蹌退到十幾米開外。
居然有人敢在這個時候阻擋他,易堯眼含怒意看了過去,一見那人的相貌時,眼中怒意消散於無形,甚至帶着一絲惶恐之色。
“秦兄。”
一道急切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身形一閃便來到了秦龍兩個的跟前,正是剛回去不久的易天養。
原本易天養已經回屋打坐,將自身調整到最佳狀態,可沒想到外面居然傳來如此大的動靜,一出門方纔知道他的三叔易堯在攻打秦龍兩人,便急切趕了過來。
“你們沒事吧?”易天養略帶歉意說道,不過見兩人氣息平穩,秦龍身上更是氣勢雄厚磅礴,更是讓他震驚無比。
他這才離去不到一個小時,秦龍居然突破了,而且此時秦龍的氣勢絕非尋常天花境界的武者可以比擬,難怪可以抗衡他的三叔。
秦龍微微搖頭,易天養來了,還有那位深不可測的老者出現,看來和易堯這一戰要不了了之,秦龍的眼中不免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不過秦龍也慶幸有人出來阻止,否則他還真不敢保證他會不會錯手殺了易堯。
當然,要斬殺易堯,恐怕秦龍也得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畢竟他體內勁力比普通天花武者要強大太多,但是比之半皇,依舊不如。
剛突破天花境界便有實力斬殺一花聚頂的半皇,這要是傳出去,不知會嚇死多少人。
“易堯,誰允許你這樣對待我的朋友?”易天養轉身怒視着易堯問道,絲毫不給他情面。
儘管易堯是易天養的三叔,但是一旦觸碰到易天養的底線,他管不了這麼多,直接當衆大喊易堯的名字。
衆人也心知易天養的脾氣,不過在大庭廣衆之下直接喊其三叔大名,的確是大不敬。
剛纔出手阻攔易堯的老者正是易家的家主易星穹,早在秦龍突破之際,他便已知曉,原本在易堯出手之前他就要出來阻攔,但是一道聲音突然在他的腦海中響起,讓他稍安勿躁。
傳音入密,那只有實力極爲恐怖的皇者方能施展的手段,饒是易星穹天資過人,他現在的實力也無法做到。
讓易星穹稍安勿躁的人正是秦白,儘管不知他有和目的,但易星穹還是遵循他的意思,不動聲色隱藏在一旁。
此時黑白二老同樣震驚於秦龍突破天花境界後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原本他們只是想要磨礪秦龍一番,待他不敵易堯後再出手阻攔,可沒想到秦龍居然完全不懼易堯,展現出極爲恐怖的越階戰力,讓二老驚喜無比。
不過在充滿憤怒的易堯企圖滅殺秦龍時,易星穹不得不出手。
他不是怕易堯殺了秦龍,而是怕秦龍殺了易堯!
此刻易天養大庭廣衆喊易堯的名字,易星穹的臉色也無半點異樣,顯然是默許了他這一大不敬行爲,易家其他人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噤若寒蟬。
易堯看向易天養那邊,臉色一陣陰晴不定。
“他們來歷不明,我身爲易家一份子,難道連審問一羣外人的資格都沒有?”易堯寒着臉問道。
“他們是我帶回來的朋友,你懷疑他們就是在懷疑我!今日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易天養無臉面成爲他們的朋友”易天養上前一步,毫不相讓喝道,同時氣勢大盛,狠狠壓向易堯。
衆人驚愕,易天養居然爲了兩個外人而遷怒他的三叔?
易天養同樣是不世天才,可越階戰半皇,而且他可是能夠力抗兩花聚頂的半皇,易堯在他面前,只能被死死壓制,沒有半點贏的勝算。
被自己的侄兒當衆以氣勢鎮壓,易堯面容瞬間猙獰,今日接連兩次讓兩位年輕人欺辱,任誰都難以接受。
“交代?你讓我給你一個交代?易天養,你個白眼狼,你我身上流着同樣的血脈,居然爲了兩個外人倒向相割?你配做易家的人嗎?”易堯歇斯底里吼道,眼睛通紅,仿若一頭憤怒的野獸。
易堯話音一落,周圍易家的人也不由低聲細語,其中不乏同情易堯的聲音。
就算易堯動機不純,但是他的行爲本身並沒有過錯,秦龍兩人的確來歷不明,抓去審問並不爲過。
可易天養如此相逼易堯,倒是顯得有些過了,畢竟易堯是他的長輩,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不過面對衆人的議論,易天養一概無視,目光冰冷地盯着易堯。
秦龍見此,輕拍易天養的肩膀,微笑說道:“算了吧,反正我們也沒事。”
秦龍也不想讓易天養爲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過秦龍這句“大度”的話聽在易堯的耳內卻顯得極爲諷刺,頓時又像是踩中了他的尾巴一樣,怒聲吼道:“想就這樣算了?沒門,我易家不是你們想來就能來的地方,如果不道清楚你們的來歷,別想走出這個門。”
這一次,易堯無論如何也要玩死秦龍他們,他就不相信易天養爲了兩人真的敢對他怎樣。
“好大的口氣,你算什麼東西?再敢廢話半句老子廢了你!”易天養睜開眼睛,仿若虎眼怒視着易堯。
平日裡易天養就看他這個三叔不順眼,仗着自己的身份和實力,禍害了不知多少支脈族人的女弟子,而且手段也極其殘忍,膽敢對他不敬之人,要麼被廢只剩下半條命,要麼從此消失不見。
族人很多對他都敢怒不敢言,易天養雖然看不慣,但他畢竟是自己的親叔叔,連他爺爺都不管,他也眼不見爲淨。
可這一次易堯敢把惡手伸向秦龍兩人,易天養怎麼可能答應?
如此霸道囂張的易天養,衆人只能噤若寒蟬。
“父親,請爲我做主!”易堯猛地跪了下去,頭重重地磕了下去,青石地板瞬間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