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已經被吳總管叫到跟前,詢問着今晚所發生的一切,
牡丹一五一十的照說,說得極爲的仔細,當中任何一個細節都未曾遺漏,甚至與林飛宇之間歡愛的經過,包括林飛宇今晚一共要了幾次等等全都說了出來,
最後牡丹提到她下樓去洗澡,她洗完澡走上樓後看到林飛宇就保持着此刻這副姿勢躺着,她叫了林飛宇幾聲,林飛宇沒有迴應,她當時本以爲林飛宇是累到了,因此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她沒有去打擾林飛宇,直至二十分鐘過去後,她發覺林飛宇有些不對勁,她搖晃林飛宇的身姿也不見他又半點反應,她伸手在林飛宇鼻端一探,赫然發覺林飛宇已經沒有了呼吸,
她大驚失色之下立即通報了吳總管,吳總管聞訊而來,第一時間將牡丹亭封鎖,之後他就去通報了公子羽,
公子羽聽完了整個事件的過程,她對着牡丹說道:“你先退下去,”
牡丹應了聲,走下了樓,
公子羽沉吟了聲,她問道:“吳總管,此事你怎麼看,”
吳總管語氣一沉,冷冷說道:“林飛宇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將他擊殺的人是一個精通殺人之道的高手,至於用何種手段擊殺林飛宇,目前還不知,”
“爲何如此肯定林飛宇是屬於他殺,”公子羽問着,
“今晚有人潛入了添香樓,添香樓後院的林子中,發現了一名暈迷過去的金領護衛,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剝光,很顯然是潛入者將他擊暈,換上了他身上的衣服,從而大搖大擺的進入添香樓中,潛入牡丹亭擊殺了林飛宇,”吳總管說道,
“兇手呢,”公子羽問道,
“這個,,”吳總管臉色有些難看,事發之後他封鎖了整個添香樓,並且進行地毯式的搜索,卻是沒有發現任何一個可疑之人,
也就是說,那名神秘的潛入者早已經全身而退,
“林飛宇是林家家主林威的兒子,找不到兇手添香樓怎麼跟林家交代,既然無法交代,那就索性不交代,”公子羽開口,她眼中目光一冷,接着說道,“林飛宇此人極爲好色,添香樓內的女人他大半都玩過,所以,林飛宇不是死於他殺,而是縱慾過度而亡,吳總管,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吳總管臉色一怔,他立即領悟出了公子羽話中的深意,
添香樓的生意如此之好,甚至吸引無數的達官貴族前來,最大的一個原因在於這裡足夠安全、隱秘,
倘若林飛宇屬於他殺曝光而出,讓添香樓的客人得知居然有人能夠潛入添香樓來殺人,那豈非說明他們所信賴的添香樓的安保系統形同虛設,屆時添香樓的客人們將會人人自危,往後誰還敢來添香樓,
這還是其次,更重要的是添香樓曝出兇殺案,警方將會有藉口介入,到時候江海市警方出動,查處整個添香樓,那添香樓也就走到盡頭了,
如若一口咬定林飛宇是死於縱慾過度,那情況就不同了,只能說明林飛宇不懂得節制,自尋死路,與添香樓無關,也不會對添香樓造成任何的影響,
“公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林飛宇是死於縱慾過度,與添香樓無關,”吳總管緩緩說道,
“你明白就好,此事你去處理,同時也通知林威,派人過去把他接過來,”公子羽語氣冷淡的說道,
“此事我會處理好,林家在江海市雖說有些勢力,但我們還是能夠壓制得住,”吳總管說道,
公子羽點了點頭,她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了牡丹亭,
只不過在轉身的那一刻,她眼中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精芒,她腦海中浮現出了蕭雲龍的身影,
事實上,公子羽得知林飛宇死訊的那一刻,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蕭雲龍,因爲蕭雲龍是今晚潛入添香樓的人,那蕭雲龍與林飛宇的死當然脫不了干係,
“你到底是誰,,”
公子羽帶着這個疑問她走回到了那棟黑色的小樓,她返回三樓,走入了原先的那間房間內,
公子羽看着這間房間門口上留下的那個彈孔痕跡,也唯有這個痕跡在提醒她此前她所經歷的那一切不是一場夢,
“你爲何知道我姓蘇,”
公子羽自語,語氣中滿是不解與疑惑,
她從不以自己的姓名出現過,即便是添香樓的吳總管也不知道她的姓氏,但蕭雲龍臨走之前竟是問她是不是姓蘇,這如何不讓她震驚與疑惑,
公子羽回憶着此前的一切,冷不防的,她想起了什麼般,禁不住伸手去撫摸着她左側脖頸上那個宛如一枚羽毛般的胎記,她記得蕭雲龍臉色爲之動容以及生出種種反應是從看到了她脖側的這個胎記開始的,
這個胎記的特殊意義也只有她的父母知道,除了她的父母還能有誰知道她這個胎記蘊含着的意義,
“難道……他、他認識我的父親,他知道我的父親,知道我父親在哪裡,”
一道驚雷在公子羽的腦海中炸響,她雪白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激動的潮紅,她身軀一軟,恍如站不穩了般,急忙的伸手扶住了桌面,
……
蕭家武館,
蕭雲龍騎着怪獸載着李漠回到了蕭家武館,他與李漠走進了武館內,他換下了身上穿着的那身金領護衛的衣服,穿上了他原先的衣物,
而後他將金領護衛那身衣服放在一個鐵盆上,點上火,將這套金領護衛的衣服焚燒成灰,
武館內的吳翔、陳啓明他們在一旁看着,他們想要問些什麼,但看着蕭雲龍的臉色沉凝如山,像是懷着重重的心事,他們一時間都不敢開口詢問,
末了,蕭雲龍站起身說道:“你們早點休息,明天繼續訓練,”
說着,蕭雲龍便是走出了蕭家武館,騎上怪獸在夜色中飛馳着,一路上他心緒顯得有些不寧定,索性騎着怪獸來到了江海市中的夜色酒吧,停下車後走進了酒吧內,
蕭雲龍點了瓶威士忌,也不兌任何東西的喝着,
一杯接一杯,喝着喝着,他眼圈似乎顯得有些紅潤起來,腦海中浮現出了往昔的那一幕幕場景,,
在那片蒼茫無邊的沙漠中,他曾歷經九死一生,最後時刻尋找到活命的綠洲時,帶隊的老大哥卻已經倒下,他耳邊也迴響起老大哥臨終前那一遍遍的話語:
“生又何歡,死亦何懼,我蘇離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女兒,未能再看到她一面,我心有遺憾……你們日後要是有幸遇到我女兒,煩請代我跟她說一聲對不起,父親對不起她,未能盡到一個爲人父母的職責……她很乖巧,也很可愛,她最大的特點就是左側的脖頸上有着一個形如羽毛般的胎記,正因如此我給她取名爲羽……蘇羽,我的女兒,你們日後若是見到,請多、多照顧……”
蕭雲龍深吸口氣,他呢喃自語,說道:“老大哥,我想我遇到你的兒女了,她很好,已經長大,倘若你在天有知,可以安息了,”
說着,蕭雲龍端起面前的一杯酒,猛地一飲而盡,
蕭雲龍真是沒有想到,今晚潛入添香樓遇到的公子羽竟然就是他年少時最爲敬重的那名老大哥的女兒,公子羽符合老大哥女兒身上的一切特徵,最大的特徵莫過於左側脖子上的那個獨特的狀若羽毛般的胎記,
此外,公子羽中有個羽字,豈非就是老大哥給他女兒取名時的一個羽字嗎,
蕭雲龍最後詢問公子羽是不是姓蘇,當時公子羽沒有直接回答,但蕭雲龍從公子羽那震驚詫異的臉色中已經知道了答案,
很顯然,公子羽也姓蘇,加上她有個羽字,這已經是百分百可以確定她就是當年那位老大哥的女兒,
蕭雲龍一直記得老大哥的恩情,當年在那片死亡沙漠,他只有十七歲,若非有着老大哥格外的照顧,他只怕早就長眠在那片沙漠之中,
老大哥如此恩情如山重似海深,難以回報,
再則年少時的蕭雲龍從這位老大哥的身上學習到了許多東西,特別是那種爲了兄弟爲了其他人無私奉獻的精神以及不到死決不放棄的信念等等都深深地影響到了他,
因此他意外的遇見了老大哥的女兒,他當然不會坐視不管,
讓他大感意外的是,老大哥的女兒公子羽居然開起了添香樓這樣的場所,他也看得出來要想開這樣的場所需要的能量非同小可,他很好奇公子羽這些年來是怎麼度過的,又如何一步步的打造出這一股屬於自己的勢力,
他不知道公子羽是否已經知道她父親八年前就去世的消息,抑或是她至今還不知情,仍在尋找着她的父親,
如果她還不知道她父親已經去世的消息,她這些年仍一直都在尋找着她的父親,到頭來卻是得知她所做的種種努力都是無用功,那對她而言會是何等沉重的打擊,
蕭雲龍深吸口氣,他突然間覺得以後他都不知如何去面對公子羽,
夜色漸深,夜色酒吧中的客人也逐漸的多了起來,
這時,一道妙曼的身影走進了夜色酒吧中,她有着一頭灰棕色的頭髮,一張容顏白皙勝雪,極爲的美麗,碧色的雙眸宛如一汪碧綠海水,盪漾着點點波光,嬌豔的紅脣盛開若玫瑰,彰顯出了一股冶豔無方的姿色,走動之間她那豐腴性感的身段更是波/濤起伏,蔚爲壯觀,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極爲美麗與性感的西方女郎,她穿着一襲抹胸裙,那片雪白的高聳如冰山一角般的顯露而出,無端的讓人生出許多的遐想,
如若她的裙口再往下低一些,那將會看到她的乳/溝上刺繡着的一朵花,,死亡之花曼陀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