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文長得還真不難看,就是有些營養不良。
他沒什麼遠大理想。
他來自石莊,一個遠離中天共和國首都的小村。父母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本來魔法學院這種地方鄭文是沒資格來的,這都虧玄武魔法學院的現任校長楊超。楊院長壯年時遊歷天下,經過石莊突然痔瘡發作,疼的滿地打滾。魔法師爲了增強魔力必須每天冥想打坐,所以魔法師有痔瘡很正常。楊超痔瘡如此嚴重在某種意義上說明他的法力高深。楊超打滾的地方正好距離鄭文家不遠,當時鄭文只有5~6歲,看到楊超犯病;跑回家告訴父母外邊有耍雜技的。鄭文父母后來收留了楊超,併爲他請來村裡唯一的獸醫治療。通過細心照顧,楊超痊癒了。楊超臨走時告訴了鄭文父母他的真實身份,贈給楊超父母一張魔法名片並留言:我欠持此名片之人一個人情,隨時準備回報。
而鄭文父母並不知道怎樣才能讓這個人情發揮它最大的功能。在村長的指點下,鄭文父母要求楊超收鄭文爲徒,楊超以行蹤不定且鄭文年幼尚不適合修習魔法爲由暫時拒絕。十餘年後楊超受聘爲玄武魔法學院院長,想起年輕時的諾言,接鄭文來學院學習,也算是兌現承諾了吧。
10年前楊超是大陸最年輕的魔導士,經過10年修煉依然沒有達到魔導師級別。學院內部可靠小道消息表明,當年楊超行爲放蕩不堪,後來雖然花柳病治癒但後遺症沒有免除,害的楊院長只要冥想下體某部位就火辣辣的疼,連魔力增長都被影響了,哀哉!
楊院長免除了鄭文學費,每個月給他5個銀幣的生活費,這能保證他餓不死,除此以外沒有任何特權,事實上除了入學的那天,楊院長就沒有和鄭文單獨相處過,對外都宣稱“此子乃一路邊丐兒不忍見其墮落云云”。
魔法似乎是富人貴人的專署。單單每半年5個金幣的學費就遠遠不是普通農民所能承受。按照大陸貨幣單位計算,100銅板等於1枚銀幣,100銀幣等於1枚金幣)剛入學的時候鄭文曾經想過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學得一手好魔法衣錦還鄉回報父母,不愧對楊超再造之恩,而且他也確實這樣做了。可隨着時間的流逝鄭文發現事情遠遠不像想象的那樣簡單。楊超對他幾乎不聞不問,同學對他粗布衣衫冷嘲熱諷,學院教師們眼睛永遠瞄準富貴人家子弟,再有魔法天賦沒有背景也被當作空氣忽略。這一切都讓鄭文深深感到痛苦,那上進的心思漸漸的就淡化了。他開始每天渾渾噩噩,終日昏睡麻醉自己。一介布衣能在學院混上兩年還未崩潰也算罕見,每當鄭文想到還有4年方能畢業就頭疼不已。
來玄武魔院兩年,鄭文幾乎什麼都沒學會,依舊處在魔法師最低等級——魔法學徒。
他窮啊,窮的他就剩下自卑了。
昨天幫李棟侮辱奶牛後,李棟給了他一枚銀幣作爲獎勵。剛纔從學校外邊小攤上吃了碗牛肉麪,帶着剩下的錢,鄭文來到一個租書攤。
他是這裡常客,有什麼好書老闆都會推薦給他。
他也願意來這裡租幾本玄幻小說回宿舍看。玄幻小說這東西很好,一邊看一邊把自己幻想成男主角YY,每當看到變態男主角毀滅地球快意恩仇,鄭文都滿足的不行,似乎那些豐功偉績都是他幹出來的。
別人看小說精神還都正常,知道里邊寫的都是假的,過過癮而已,而鄭文經常沉迷在小說中無法自拔,小說怎麼寫他也怎麼幹。昨天剛看的那本小說中,男主角在學院中裸奔,結果遭遇了校花,一段美好的姻緣就這樣綻放了花朵,鄭文也脫光了衣服要裸奔,幸虧關鍵時刻張曦推門進來,見到鄭文**,張曦一把將其抱住,動情不已。爲逃避張曦糾纏,鄭文毅然把衣服穿上,裸奔計劃也被迫中斷。
遠遠的,書攤老闆白沙看到鄭文走過來,急忙招呼他:“帥哥,快過來,有好書了!”
鄭文急忙跑過去,問道:“啥好書啊?比昨天的裸奔還好?”
白沙很神秘:“這本書可不一般,這本書是!據說記載了一個魔法秘籍!!裡邊還有大量H鏡頭……收你十枚銅板一天,夠意思吧?”
鄭文在這些比自己低賤的小市民面前從來都是大度的,不管怎麼說在他們眼中,自己是魔法學員,是高人一等的。他也不講價:“小意思,只要書有所值,要多少給你多少。”
租完書後鄭文向學校走去。剛下過雪,校園裡行人稀少。吳瑞澤經營的那個小咖啡屋生意似乎不錯,每當有人進出,一股霧氣就從咖啡屋中飄散出來,顯示出裡邊很暖和。鄭文在咖啡屋門口停下,數了數自己身上剩餘的錢。
“哎!”他嘆息了。還剩下八十多枚銅板。聽別人說這個咖啡屋消費不低,自己這些銅板不知道夠不夠進去消費一次。
正當他猶豫不決,身後傳來一聲呵斥:“你怎麼在這裡?滾開!”
鄭文回頭,看到吳瑞澤陪同高秀梅站在他身後。高秀梅披着白狐皮披肩,翠綠色羊皮大衣,兩頰紅彤彤的很是誘人。吳瑞澤全身罩在黑色斗篷中,不過腰身圓滾滾的,相信穿得也很暖和。
看來吳瑞澤哄女人功夫絕對一流。昨天兩人從食堂發生的不愉快現在哪裡看得出來?
鄭文見是奶牛,底氣有些不足:“我……我想進咖啡廳喝一杯……”
吳瑞澤笑了,笑聲中有說不出的譏諷:“您也想進我的咖啡廳?您消費的起嗎?呵呵。就算您消費得起,本店也不歡迎您。光顧我店的都是貴族子弟,您不夠資格。省省吧,您還是先考慮溫飽問題。”
鄭文臉上有些掛不住:“你說的是什麼話?你開店賺錢,我進去消費,有什麼不對?”
吳瑞澤:“我看不起你,所以不讓你進。這店是我開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來人!”一名侍者急忙跑過來:“老闆,您有什麼吩咐?”
吳瑞澤道:“從門口給我掛一個牌子,寫上‘鄭文與狗不得入內’,嘿嘿!”
他還要說些什麼,高秀梅一拉他衣角:“走吧,和他廢那麼多話值得嗎?”
吳瑞澤道:“你不知道,有人告訴我昨天發生的事和這小子有關係。”
高秀梅有些不高興:“那算了,你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我走了。”
吳瑞澤急忙賠禮,隨同高秀梅一起走入咖啡廳,把鄭文一個人丟在外邊進退不得。
鄭文氣的咬牙切齒,他對着咖啡廳暗暗發誓:“我,鄭文再次對天發誓,有生之年,一定要出人頭地,把吳瑞澤折磨得生不如死。如有違誓言,天打雷劈!”一塊積雪從樹上掉下來砸入他脖子,嚇得他一激靈。
一路小跑回到宿舍,宿舍中沒人。天氣依然寒冷,鄭文鑽進破被窩,迫不及待的打開那本!
這是一本手抄本書籍,封皮赫然寫着:少女之心。副標題:曼娜回憶錄。扉頁上邊的字體還算工整:此書爲學院十大之首,得到者切勿被老師發現,否則書中所藏詛咒術將會發作,讓泄密者全身毛髮掉光,切記切記!!
鄭文略過扉頁接着看下去,這一看不要緊,他不禁臉紅心跳,血脈暴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