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邊,卻說因爲趕着收麥子,而來銷售麥子的村民實在是太多,因此諸葛雪顏喝李肖雪等人,這些天來,可真是被累壞了呢,她們忙着稱重,發錢等,忙這忙那的,就忙得像一個陀螺一樣,一直的沒有停過。
然而,儘管工作很勞累,但是,諸葛雪顏那內心卻是很自豪的開心呢,她的臉上就掛着那迷人的笑容。
諸葛理果市長從諸葛雪顏那臉上的笑容就可以知道,這個時候的女兒心裡絕對的是開心的,因爲,她現在所做的事情,不但是爲了那個心愛的李薛強而作,而且是在做一件很有意義的大好事情呢。
在收購麥子的過程之中,李傑銘卻是負責將那麥子過磅的。白琪韻卻是負責記賬,計算和付錢。而諸葛雪顏呢?她卻是忙裡忙外,與李肖雪一起指揮着那些村民將那麥子挑到自己的倉庫裡去。
張三虎村長見到李薛強一家人對村民這樣好,也不閒着,就帶着那一班村幹部和幾個村民,負責那現場的秩序。
於是,大家分工的井井有條,那秩序也非常的好。這樣收購的速度儘管有點慢,但是卻很安全和效果好。
“白琪韻,這個李二弟一家的麥子是四千六百五十三斤,你快記賬,算賬和付錢吧。”李傑銘將那李二弟一家的麥子過磅了,就對着那個在低頭還在算賬的白琪韻說道。
這個時候,誰知那個被叫做李二弟中年男人,就慌忙對白琪韻說道:“李大嫂子,你不用算得這樣消息,你按照那三千四千六百的重量算錢就是啦,那個零頭就不必算了吧。”
白琪韻卻微微一笑,然後就對中年男人說道:“李二弟,我們這裡收購麥子可是斤兩不缺,童叟無欺的呀,假如我將你的麥子算少了幾斤的錢,那就不好,我的李傑銘就要打斷我的腿的呢。呵呵……好啦,算好了,這些錢都是你的,你就收了吧。”
說完,白琪韻就將一大疊的贊新的,剛剛開啓的,還散發着那油墨清香的一百元現金遞給了李二弟。
那一邊,卻說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車傑釗不覺就將那眉頭皺得緊緊的,最後重重地嘆了口氣道:“媽媽,天不早了,我就要回家了呢。”
說完之後,車傑釗就邁開那雙腳,就要往大門口的方向走過去,步履蹣跚,寸步艱難,每走一步都覺得心痛無比。
在那種淋漓的心痛當中,車傑釗卻一點兒要回頭的意思都沒有,而身後的洛紅梅也沒有阻止他的離開。
直到車傑釗走到房門口,伸手就可以接觸到那門把之時,那個身後的女人忽然冷酷着聲音衝他大吼了起來:“你給我站住。”
洛紅梅那充-滿着-滿腔力氣的話語,氾濫着冷酷,讓剛剛的溫馨只能夠存在於記憶當中,女王般的冷酷再一次地在空氣當中升騰起來的時候,車傑釗重重地嘆了口氣。
車傑釗眼光溫和地盯着洛紅梅,看到了她冷酷而嚴肅地盯着他,即使他的話語是溫和的,他溫和地說道:“媽媽,有什麼事情麼?”
但是,車傑釗的溫和的話語,卻不能夠將氛圍當中的冷酷給化解開,洛紅梅的一切都是非常的冷酷的。
“你要好好考慮,我希望我的兒子,不要那麼地固執,那個女人真的不適合你。”洛紅梅說道。冷酷讓他們母子兩人的距離在不住地拉遠。
在那越來越遠的關係當中,車傑釗將眉頭皺得緊緊的,他不知道該怎麼平衡他深愛的女人和自己母親的關係。
在母親的冷酷警告當中,車傑釗也不知道要怎麼回答,呆愣地站在房門口,很久之後,重重地嘆了口氣。
車傑釗於是再也沒有停留,邁開那雙腳,直接往房門外走了去,他走的很是堅決,但是這並不是他的抉擇,他只是覺得不捨得蕭如紫。
房門裡,洛紅梅冷酷着眼睛,輕輕地冷笑了起來,她的手指慢慢地伸到了眼前,看着在眼前的頭髮,聲音冷酷地說道:“蕭如紫,如果那孩子不是車傑釗的,我要你的命。”
洛紅梅冷酷的話語,冷酷的一切,讓房間似乎在一瞬間就陷入到了冰窖當中一般,那強烈而狂猛的冷酷,讓洛紅梅重重地嘆了口氣。
其實,洛紅梅的心裡還有一種不知所措,那就是如果智均是車傑釗的孩子,那要怎麼辦,難道她要接受那個女人做媳婦麼?
洛紅梅不知道答案,她感覺自己沒有多餘的路可走,因爲她的兒子,那個從小到大都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兒子,卻爲了一個女人,不斷地在違抗着她。
洛紅梅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待着鑑定結果,只有等到了結果,她才知道,他可要怎麼辦。
那一邊,在那車字裡,蕭如紫抱着智均,智均卻已經睡了過去,四周氾濫着冰涼,在那種冰涼的感覺襲擊着周身的時候,她的心也跟着冰涼了起來。
車傑釗,是滑落-在蕭如紫生命當中的一絲溫暖,這一絲溫暖,似乎要燃盡周身的力量,將溫暖在她的世界給停留很久很久。
爲了蕭如紫,竟然說車傑釗是他的兒子,這讓她不知道該做何感受,只是覺得,心裡面對於車傑釗的愧疚,在不住地增加。
那越來越重的抱歉,讓蕭如紫不知所措,不知道會不會有哪一天,她就會陷入到這樣的溫和當中,然後無可自拔。
蕭如紫不知道,她看着車傑釗從院子的昏黃燈光當中往車的方向走了過來,他的身影在昏黃的路燈之下,顯得甚是哀傷。
在那哀傷的聲音當中,蕭如紫不由地覺得心痛,那種感覺不停地在周身蔓延,讓她不知所措而不知道要怎麼樣自拔。
就那樣呆呆愣愣地看着車傑釗,他走近了車,卻沒有進來,而是站在車外面抽菸,透過車窗玻璃,蕭如紫看着他的無奈,看着他的頹敗。
車傑釗在車窗外重重地吐着菸圈,昏黃的路燈照耀着他的頹敗,他看上去很是掙扎,很是難受。
蕭如紫坐在車裡,沒有去催促他,看着他手中的煙燃盡,他並沒有要上車的打算,依舊站在昏黃的路燈當中,在滅了手中的煙之後,臉蛋陷入到了一種糾結的神色裡面。
蕭如紫就這樣呆呆地瞪着車傑釗,卻沒有再說點什麼,她的那“愧疚”之感覺,卻也是越來越濃烈,她明白,她及不該出現在車傑釗的世界裡。
車傑釗給自己的是溫暖,只是那溫暖卻不是蕭如紫想要的,而她給他的卻是疼痛糾結和掙扎,即使這一切也並不是她想給他的,卻在無形當中,讓他承受了太大的壓力,太多的痛楚。
蕭如紫重重地嘆了口氣之後,她終於看不下去了,再這樣下去的話,她心裡面的抱歉感覺,一定會讓她難過到要命。
車傑釗伸手推開車門,但是蕭如紫並沒有下車,聲音不大,但是在寂靜的夜晚,卻顯得是那麼地響亮:“車傑釗,快上車吧。”
蕭如紫說完之後,她伸手直接將車門給關上,沒有說一句話語,就那麼直愣愣的,很久很久之後臉蛋裹-滿了冰涼的疼痛。
過了很久很久之後,車傑釗終於上了車,坐在她的身邊,沒有開車,也沒有說一句話語。沉默不住地飄-散,飛舞,然後不住地在被放大着,那沉默,及像是要將她給吞沒一般,在那種氛圍裡面,她很少難受。
蕭如紫偏過頭,緊緊地盯着車傑釗,然後就問他道:“你怎麼了?”車傑釗也偏過頭,眼光當中看不到一點點的情緒,他就那麼平靜地盯着她,像是在醞釀什麼,卻什麼都不說。
終於在車傑釗的沉默裡,她受不了,偏過頭,看着車窗外昏黃的燈光,車傑釗的話語卻又幽幽地傳入到了她的耳朵裡:“蕭如紫,你以後對我媽媽客氣一點兒,不管怎麼說,那是我媽媽。”
車傑釗的話語是嚴肅的,儘管聲音好聽,那嚴肅的話語當中充-滿了命令,那麼地直愣愣,沒有一點兒討價還價的餘地。
蕭如紫沒有偏過頭,眼光盯着車窗外的朦朧燈光,她感覺心裡不住地在升騰則會火焰,真的很想和車傑釗大發雷霆。
卻在那些憤恨的話語,即將從嘴角呈現出來的時候,蕭如紫還是忍住,畢竟那個女人是車傑釗的母親,不管她到底有多麼地可惡。很久之後,蕭如紫偏過頭,盯着車傑釗問道:“你是要跟我回家還是要留下來呢?”
在蕭如紫與洛紅梅之間,車傑釗貌似卻沒有做出真正的抉擇,洛紅梅說話的語氣顯得很是冷酷,儘管那語氣變得非常的平靜,但是,在他的心裡,卻感到並不是很平靜。
“我……”車傑釗那話語卻停了下來,他不再說話了,然後,就貌似自己剛纔並沒有說過什麼一樣。
原來,在車傑釗的心裡,他還是非常的猶豫不決呢,一邊是養育了二十多年的母親,真是血濃於水呀。而另一邊,卻是自己深愛着女人,真是情比金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