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卡秋莎。以後,請多多關照。”
金髮美女突然出現在面前,擋住去路的時候,田澤一時間竟沒能回過神來。卡秋莎,那不是漆雕婉容所說的新招募的革命軍成員嗎?而且,她之前還是朱千凝的保鏢。
通過漆雕婉容這條渠道,他早就知道了朱千凝的存在,也知道在朱千凝的身邊有兩個很厲害的保鏢兼助理,一個叫杜敏,還有一個就是卡秋莎。
就在五分鐘前,田澤接到餘靜燃的電話,說她已經返回京城了,讓他去見個面,談點事情。他跟着就向錢欣雨請假,然後離開了科學院家屬區,準備打個的然後去見面的地方。餘靜燃特別提醒他一個人前往,不然他就讓蕭武開車從他去了。卻沒想到,出租車沒來,卡秋莎卻來了。
金髮碧眼,身材高挑,波大臀肥,這個卡秋莎其實非常養眼。
爲什麼李察基沒有烏克蘭血統呢?田澤一下子有些鬱悶這個事情,他希望李察基不但有華人血統,還有烏克蘭血統、法蘭西血統、日耳曼血統、以及高盧、突厥、蒙古……血統。只有整合了全人類所有種族的血統,李察基才配救世主的身份,不是嗎?
“喂?田先生?”見胖子看着自己發呆,卡秋莎有些搞不清狀況了。她是按照漆雕婉容的吩咐特意現身和胖子見個面的,讓胖子認識一下她,避免以後鬧出不必要的麻煩。於是她現身了,卻沒想到胖子會是這麼奇怪的反應。
“呵,不好意思……”田澤回過了神來,笑道:“我剛纔在想,我們好像在哪見過。啊對了,你很像我的一個女同學。”
卡秋莎,“……”
“這麼說,你以後也是我的保鏢了?”田澤問。
“可以這麼說,但我更希望你能將我看做是革命軍的一個戰士。”卡秋莎說道。
田澤發現卡秋莎在說到“革命軍戰士”的時候兩隻漂亮的藍眼睛微微有些放光的現象,對於革命軍戰士這個身份顯然她是引以爲傲的。他不禁有些佩服起漆雕婉容的洗腦手段來,能把一個殺手的腦袋瓜子洗得這麼鋥光瓦亮,那是多麼的不容易啊。
“那麼,你以後會貼身保護我嗎?”
“會的,但和漆雕軍長一樣,不到必要的時候,我是不會現身的。”卡秋莎說道。
漆雕軍長?卡秋莎說的顯然是漆雕婉容了,田澤有些訝然,那身高腿長一身絕技的女人還真是會自己給自己封官當。就收了卡秋莎一個兵,她居然也好意思自封軍長!
“這是我的聯繫方式,還有我擅長的一些東西,有需要的話,你可以聯繫我,然後我就會爲你解決問題。”卡秋莎將一張紙遞給了田澤,然後轉身就走。
“等等……”田澤叫住道。
“你還有什麼事嗎?田先生。”卡秋莎回頭問道。
“沒事了,你走吧。”田澤想了一下說。他不知道爲什麼叫住人家,但他卻知道,他真的沒什麼事。
卡秋莎有些納悶地看了田澤一眼,走了。
田澤打開了卡秋莎所給的紙條,那上面的聯繫方式很簡單,但他卻不懂操作,因爲那上面寫着“微型通訊器第二頻段”。一直以來,放在他耳朵裡面的微型通訊器都是他和漆雕婉容聯絡的工具,他甚至都沒取出來過,根本就不知道還有什麼第二頻段。
卡秋莎對她自己的一些描述卻又讓田澤微微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這個金髮美女不僅擅長使用各種槍械殺人,還擅長潛行跟蹤,盜竊和審問。這簡直就是殺手與間諜的合成體,精英之中的精英。
“回頭問下漆雕婉容怎麼弄。殺人暫時用不上,我也不需要她去盜取國家機密,所以再出色的殺手對我來說都是沒用的。我唯一需要的就是一個幫我洗衣服內褲襪子什麼的女人,不知道我因爲這些事情呼叫她,她會不會趕來幫我洗內褲襪子什麼的呢?”田澤心裡這麼琢磨着。他將紙條收了起來,然後站到路邊招手叫車。
一輛出租車應着田澤的手勢緩緩滑過來,卻貼着他的身子滑過,停在了旁邊的一個叫車的人的旁邊。那個叫車的人是個穿熱裙的美女,開出租車的的哥願意載誰,那是顯而易見的了。
“你大爺的!有種你就摸人家一把當車錢!”田澤火大地罵了一句。
就在這時一輛吉普牧馬人滑來,停在了田澤的身邊。
車是嶄新的車,開車的人居然是漆雕婉容。
“發什麼呆?上車。”漆雕婉容招了一下手。
田澤爬上了車,好奇地道:“你哪來的車?漆雕軍長。”
“卡秋莎買的。”漆雕婉容說。
“她買的?”
“作爲烏克蘭殺手界頂級的殺手,她比你想象中的還有錢。”漆雕婉容淡淡地說道:“買一輛車方便行動,這不算什麼。”
“那能不能讓她也給我買一輛?我喜歡卡宴很久了。”
“0.8排量的奇瑞QQ都不會給你買。”漆雕婉容說。
田澤,“……”
自封個軍長就讓下屬買吉普牧馬人,那車也得好幾十萬,但他這個救世主的爹居然連申請一輛奇瑞QQ都不行,居然還說什麼0.8排量,她這是什麼態度!
“不要以爲我是自封的軍長,在五十年後,我的軍銜就是軍長,領導革命軍特別行動軍。我的手下,每個都是出類拔萃的精英戰士。”漆雕婉容彷彿是胖子肚子裡的蛔蟲,一眼就能將胖子的所有心思都看穿。
田澤,“……”
牧馬人駛進車道,向餘靜燃所說的地方駛去。
“京城環境複雜,各方勢力盤踞。朱家就是其中之一,那個朱東炬不足爲據,但他的姐姐朱千凝卻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你要小心一點。”漆雕婉容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我會的,你和卡秋莎也要小心,你策反了卡秋莎,就憑這一點,她就不會罷休的。”田澤說道。
“朱千凝是個非常狡猾的女人,卡秋莎雖然爲她做事,但手裡卻沒有什麼重要的把柄,不然我也好對付她。”
“她再狡猾也不敢明火執仗地來對付我,我現在再怎麼說也是華國六扇門的人,是華國的警察。我想餘靜燃這次要見我,多半也是要談六扇門的事情。”田澤說。
“明的不可怕,暗的纔可怕。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好啦好啦,你真的很像我媽啊,快開車吧,不然就遲了。”田澤說。
漆雕婉容瞪了田澤一眼,卻也沒和他爭論了,腳下轟了一腳油門,牧馬人頓時加速奔跑了起來。
京城是華國首都,卻也是華國首堵。身手矯捷的牧馬人開了沒多長一段路就跑不動了,開一段堵一段,各種紅燈也讓人心煩意亂。
餘靜燃約的是一個小時後見面,等田澤到了那裡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了。這還是漆雕婉容闖了三次紅燈的情況下,他對京城的交通狀況簡直是有些無語了。
餘靜燃所約的見面地點是一幢好不起眼的機關辦公樓,也沒見什麼人來辦理業務,倒是見了不少荷槍實彈站崗的武裝警察。辦公樓的後面有一塊操場,以及一片營房。操場上僅有十來個人在訓練。不過雖然僅有十多個人在訓練,場面也不整齊,因爲有的在端槍射靶,有的在捉對徒手格鬥,有的則在奔跑衝刺。總之,各人練各人的,也沒見有人領導指揮他們。
難道他們都是六扇門的人,是我未來的同事?田澤心裡暗自琢磨着,旋即他有笑了。有朝一日胖爺往那塊操場上一站,面前擺八百一千塊火磚,然後一塊接着一塊地往額頭上砸,還不威震全場?
在一間簡樸的辦公室裡,田澤見到了餘靜燃和蘇定山。
一身夏式制服的餘靜燃英姿颯爽,蘇定山則白色襯衣加長褲,簡簡單單卻又難掩一股威嚴的氣勢。
田澤啪地立正,敬了一個禮,然後又笑着說道:“首長好,餘局好。”
蘇定山笑了笑,示意田澤坐下說話。
餘靜燃卻輕輕地瞪了田澤一眼,“敬禮還笑,沒個正經。”
田澤知道她是在爲遲到的事情生氣,跟着就解釋道:“首都的交通太糟糕了,如果不堵車,我早就來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還好這次只是談事情,不是出勤執行任務,要是是執行解救人質或者抓捕恐怖分子的任務,你遲到一個小時,人質死了,恐怖分子也早就恐怖完了。”餘靜燃說道。
“我知道,一切的藉口都不是藉口,遲到就是遲到,我保證以後不會了。”田澤義正言辭地說道,心裡卻在嘀咕,“難道餘局的大姨媽來了,心情不爽,找我出氣,不然怎麼總是抓住我的小辮子不放呢?”
“好了好了,田澤知道就好了,靜燃你也別老是說他了,我們開始談正事吧。”蘇定山笑着說道,他拉開一隻抽屜,從裡面取出了一塊警徽出來。
“師父,你就知道替他說話,小心以後寵壞了他。”餘靜燃不滿地說着,卻沒再說田澤的不是了,她拿起那塊警徽,轉手遞給了田澤。
田澤看着手裡的警徽,卻發現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警徽。這枚警徽通體黑色,上面也沒“警察”的字樣,卻有一條仰首露牙的蛇,以及一個黑色的“捕”字。
這是什麼警徽呢?
這個“捕”字是指“捕頭”或者“捕快”的意思嗎?
胖子怎麼也想不明白,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