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開,田澤就被漆雕婉容從牀上擰了下來,逼着他鍛鍊。先是和他打,然後又是體能訓練。除了在住院的那七天裡,胖子每天都要被這個惡魔一般的女人折磨一次。這種被逼式訓練雖然很苦很累也很不舒服,但胖子的能力卻提升迅速,幾乎每天都有進步,每天都有收穫。
這和智能電腦的知識及技能的灌輸有很大的關係。
那些海量的知識以及與各種技能有關的東西都存儲在田澤的大腦之中,他無時無刻都在消化和吸收。那些東西慢慢的也就變成了他的一部分,就像是烙印一樣烙在他的靈魂裡,無法抹去。
他現在已經可以打出一套賞心悅目的詠春拳。
他現在已經可以打出一套威武霸道的伏虎拳。
他還可以耍劍、耍刀、耍大錘,甚至還可以使用雙節棍……
但是,他練的神功還是……撞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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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大吼一聲,一頭撞去,一塊紅磚就粉碎了。田胖子很喜歡那種用額頭撞碎火磚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戰士征服了一個堡壘,一個男人征服了一個女人。
嗬、嗬、嗬……
砰、砰、砰……
田澤的頭撞槌也似地向一塊塊火磚撞去,地上很快就多了一大堆火磚碎塊。
三樓的一個房間裡,凌院長偷偷地藏在窗戶後面,兩眼放光地看着胖子,穿着三角內褲的胖子,渾身流汗的胖子,用頭撞磚的胖子。她覺得用頭撞磚的胖子很性感,尤其是在汗水打溼他的內褲,將那隻肥肥的屁股蛋.子朦朦朧朧地顯現出來以後。而每當胖子轉過身來,以正面面對窗戶的時候,她的小心肝就免不了一陣撲通撲通地亂跳……
女人,無論是多高智商,多高學歷,還是多麼富有愛心,她都是女人,總有一個男人會吸引她,讓她的小心肝撲通撲通地跳。成熟到凌院長這種程度的女人,比起那些長得帥氣,會玩點小浪漫的男人,她更喜歡能給她安全感,又能像蠻牛一樣征服她的男人。
每個女人都會在心裡給自己欣賞的男人打分,一旦到達錄取線,她們就會主動投懷送抱。
六十分是勉強及格線。
凌院長現在心裡已經悄悄地田胖子打了一個分數……五十九點五分。
三樓天台上,一如既往地站着一個女人,來自五十年後的革命軍女戰士漆雕婉容同志。她知道凌青正躲在她的窗戶後面偷看田澤,這也是她一再容忍胖子練鐵頭功的原因。還有,那些火磚都是她連夜搬來給胖子撞的。還有,她最終沒忍住在火磚堆裡使了一點小壞……
彎腰探手,一手抓起沉甸甸的火磚的同時,田澤的腦袋慣性習慣性地猛地向前一撞。砰地一聲沉響,他那肥肥的身子頓時僵了一下,然後轟地栽倒在了地上……
其實,抓起最後一塊火磚的時候他就覺得重量有些不對勁,但他的頭卻已經慣性使然地撞了上去。
然後,他就發現,那是一塊被漆成紅色的鐵磚。
然後,他就悲催地栽倒在了地上。
“誰他妹的把鐵磚混在火磚堆裡啊?!”一分鐘後,田澤從地上爬了起來,憤怒地咆哮着。
漆雕婉容退後一步,曼妙的身姿悄然消失在了天台之上。
凌青趕緊將背貼在牆壁上,螃蟹也似地往旁邊橫移,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早餐依舊很熱鬧,孩子們吃飯前還唱了歌。陽光孤兒院不會拆掉,因爲五十萬善款失竊的事件被破壞的聲譽也恢復了,而且比從前更好了。在各路媒體的鋪天蓋地的報道下,更多的富有愛心的人士知道了這個私營性質的孤兒院的存在,各種物資和或多或少的善款紛紛涌來,所以孩子們現在的處境比以前好多了。
“胖子,陽光孤兒院的情況比以前好了許多,我已經聯繫了徐媽她們,她們都會回來。孤兒院的房間很多,我看你也別住你那房子了,搬到我這裡來住吧。”早餐結束的時候,凌青對田澤說。
“好啊,我正好可以節省一大筆房租呢。”田澤笑了,很開心。
在這一秒鐘裡,凌院長想的是,胖子鋤雜草很厲害,是個免費的人形除草機。
在這一秒鐘裡,田胖子想的是,這算不算是和凌御姐同居呢?
所謂人心隔肚皮,不過如此。
“我不同意!”秋秋撅起了小嘴,“凌阿姨,胖子叔叔吃飯的時候故意碰掉湯勺三次,你知道他想幹什麼嗎?他想讓你懷孕!”
凌青,“……”
田澤,“……”
看來是時候買點巧克力來收買秋秋這個小蘿莉了,這小屁孩的思想和動機都很不單純吶!
從食堂出來的時候,田澤的手機忽然響了,看了一下,卻是城南分局的一部座機的號碼。他心中微微有些奇怪,會是誰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呢。
“喂,我是田澤,請問……”
“我是老劉啊,田澤,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在陽光孤兒院。”田澤說。
“我說你怎麼還在那個地方呢?那案子已經結了。你現在趕緊回來報到吧,新任局長要見你呢。”老劉說。
“新任局長?”田澤感到有些意外,廖局長才被隔離審查沒兩天,正式的結論都還沒有出來,理論上講,只要一天沒有結束審查,沒頂罪,廖局長其實都還是名義上的城南分局的局長。突然就派來一個新局長,這不符流程。
“是啊,剛剛調來的,是個很漂亮的女局長呢,嘿嘿。”老劉子在電話另一頭笑。
“很漂亮的女局長?”田澤更意外了,“老劉,你知不知道她爲什麼要見我啊?”
“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一來就點名要見你。我們私下裡都在議論,都覺得你小子要走運了,新局長可能要重用你呢。我說,你要知道情況,你回來問她不就知道了嗎,電話裡也說不清楚。還有,你總不會真以爲你被開除了吧?”老劉說。
“好的,我馬上就回來。”田澤說。
他從小的志向就是做一個抓壞人的警察,目前雖然才僅僅是一個三級警員,但好歹算是理想達成。更何況,他還靠這工作養家餬口呢。更重要的是,不工作的話,以後他和凌青的孩子怎麼有尿不溼和奶粉呢?
就算悍不畏死地選擇三鹿牌奶粉,也要錢錢不是?
和凌青說了一下,田澤便離開了陽光孤兒院。凌青也有很多事要忙,以前離開陽光孤兒院的員工她都要一一聯繫,讓她們回來。另外,她還想聯繫一下錢欣雨,那晚喝醉了之後她就像從這個世界消失了,她不想問錢欣雨爲什麼,卻很想和她再聚聚,敘敘舊,談談心。
半個小時之後田澤就來到了城南分局。
離開的時候他顯得很狼狽,灰頭土臉,衣服也破了,但那都是演戲。現在他回來了,許多同事都報以笑臉,親切地和他打招呼。其實城南分局裡不少人都不滿廖局長和郭東兩人,但卻沒有人敢站出來挑戰廖局長和郭東的權威,除了田澤。
同事們的笑臉和親切的態度讓田澤有些驕傲,也有些沾沾自喜。
“哎呀田澤你可回來了,就剛纔的半個小時裡,新局長問了我兩次。”老劉見到田澤的時候,拉着他就往局長辦公室走。
“新局長叫什麼名字呢?”田澤問。
“餘靜燃。“老劉笑了一下,又說道:“很漂亮很和氣的一個女人呢,大夥都在說,這次都是託了你小子的福,沒你搬到廖局長和郭東,哪來這麼好的一個局長來呢。”
田澤鄙夷地看了老劉一眼,這貨五十出頭了,開口一個美女,閉口一個美女,政治思想也太差了吧?這要是在舊時候,分分秒秒都可以以流氓罪逮捕你丫的!
將田澤帶到門口,老劉敲開了門,“餘局,我把人帶來了,這就是田澤。”
“嗯,謝謝你了,老劉,你去忙你的事情吧,我和田澤談談。”餘靜燃說。
老劉客氣地笑了笑,離開了。
田澤進了門,這纔看清楚新任女局長的面貌,他的神情也頓時爲之呆了一呆。
二十二三的年齡,一頭精神的短髮,一身筆挺的警服。第一眼看見這個女局長的時候,田澤忽然一下子就想到了烏克蘭的性感悍女米拉•喬沃維奇,想到了她所出演的《生化危機》。是的,就是那種感覺,她的身上有一種很強烈的英姿颯爽的巾幗女傑的味道。
她的臉盤的線條並不柔美,和凌青那樣的女人有着很大的區別,但卻非常精緻和秀氣。這樣的臉型和五官也確實適合剪短髮,長髮反而不合適。短髮會讓她顯得更加幹練颯爽,也讓她的五官顯得更精緻秀氣。合在一起,那就是一種讓人眼前一亮的特別的美感了。
其實,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適合剪短髮的,因爲剪短髮對臉型和五官的要求很高,首先臉型要稍微有一點中性美感覺的線條感,然後就是五官要秀氣精緻。這也是在大街上能看到的長髮女人很多,短髮女人卻很少的原因。
這時餘靜燃站了起來,繞過辦公桌向田澤走了過來。
田澤又突然發現,這個叫餘靜燃的女局長也有一副很招蜂引蝶的惹火身材,飽滿而堅挺的雙峰將筆挺的警服高高地撐了起來。腰肢顯得很纖細,臀的曲線卻又很誇張地向後擴展,形成了一個完美的S形曲線。一雙腿也顯得很修長豐腴,添一分嫌胖,減一分嫌瘦。
田澤還發現……女局長比他要高那麼一點點,而且,人家沒穿高跟鞋。
媽的!高個女人怎麼這麼多呢?
你讓胖爺那一米七五的及一百六十餘斤的高大威武的形象情何以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