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將手中的槍放了下來,無論這個蘇菲婭是身份,就憑她剛剛所的事情,柳月就不能拿槍指着人家。
“你究竟是誰?”田澤問道。
蘇菲婭沒有回答,只是笑着指了指頭頂的天空。
田澤豁然明白了過來,他也沒有繼續追問了。蘇菲婭的暗示已經很明顯了,她是來自未來的人。從她所做的事情也不難看出來,她一直在暗中保護田澤和柳月。她是革命軍的一員,是同志,不是敵人。這一點,柳月就算是他的女人,他卻沒有權限泄露這個秘密。而對於柳月而言,她也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也越安全。
柳月狐疑地看了看田澤,又看了看田澤,她不明白蘇菲婭的意思,但田澤沒問了,她也就不問了。她相信田澤會處理好一切,這就足夠了。
弄明白了蘇菲婭的身份,田澤卻又爲漆雕婉容擔憂起來。一直無法聯繫上漆雕婉容和卡秋莎,但蘇菲婭卻出現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不過,未來革命軍陣營派來新的保鏢這點他倒是能理解,未來世界政府的動作越來越大,革命軍陣營豈有不採取相應增援行動的道理?
只是,這個新保鏢是在是太年輕了一些,身高倒是足夠了,但看上去卻還是蘿莉味道十足。比起漆雕婉容,她少了那種冷酷和幹練的氣勢。她不像一個保鏢,也不像一個職業戰士,反倒像一個鄰家的妹妹,剛剛讀高中的那種。
但有一點田澤卻是非常肯定的,那就是革命軍陣營能將派來,那肯定是經過千挑萬選的,也是經過了方方面面的考慮的,她的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這是一支東瀛赤軍的戰隊,名叫‘天馬’戰隊。他們在新德里就注意上你們了,他們在新德里有針對你們的暗殺行動,但被我破壞了。這一次,他們在這裡設下埋伏,但他們都死了。”蘇菲婭說道。她在轉移柳月的注意力。
“果然是東瀛赤軍的人!可惡!他們以爲我們華國還像滿清時代一樣好欺負嗎?他們以爲我們六扇門是城管部門嗎!”柳月氣憤地道。
“我回答剛纔的問題。”成功轉移了柳月的注意力之後,蘇菲婭又說道:“我是漆雕婉容的朋友,我也是一個自由特工。她目前在跟蹤另一條線索。我欠她一份天大的人情,她讓我來幫忙,所以……我就來了。”
沒有比這更好的理由和掩飾了,因爲漆雕婉容和卡秋莎就是用自由特工的身份加入六扇門的。蘇菲婭現在用同樣的身份接近田澤,說實話,就連柳月都沒有懷疑。柳月對她的態度也漸漸好轉了起來,兩個年齡相差幾歲的大小女人親熱地用英語交談着。蘇菲婭偶爾也會冒一句漢語出來,不過不是很正規。她會把“我”說成“餓”,諸如此類的。
田澤沒有加入到兩個女人的話題之中,他將狙擊手的身上搜索了一遍,找到了一些小東西,但意義卻並不大。他說道:“我們離開這裡吧,去伽師米爾小鎮。到了那裡我們再向總部彙報情況。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了,東瀛赤軍在那個山地師之中有行動。”
如果東瀛赤軍在印度和華國的南部邊境上沒有行動,他們不會選擇在這裡追殺田澤,而文剛所給的情報上也不會標出伽師米爾小鎮的位置。這些都是證據,都是線索,它們已經說明了問題。
“現在還不行,我的電腦還在那個嚮導的身上,對了,還有我的輕型狙擊槍和其它的一些物品。”柳月說。
那臺筆記本電腦裡面裝着太多很重要的東西,當時情況危急,根本就沒有機會拿走,現在卻是必須拿回來的。
“好吧,我們倒回去,拿走你的電腦,然後再去伽師米爾小鎮。”田澤說道。
三個人倒轉了回去。穿過那片之前逃亡過的樹林之時田澤發現了那些被幹掉的東瀛赤軍戰士的屍體,但詭異的是,他在那些屍體身上看不見半點傷痕,甚至沒有流一點血!
田澤心裡暗暗地琢磨道:“蘇菲婭作爲革命軍陣營的一員,又被派來執行如此重要的任務,她的身份顯然不低了。就連卡秋莎都能得到一支天人一號來獲得特殊的能力,她豈能例外?對了,前晚在新德里的小酒店的時候,她其實就向我露了一手,她的能力是一種類似幽靈一般的能力!”
想到這裡,斜眼瞄了一下蘇菲婭那剛剛發育好的翹臀,田澤的背皮卻又是好一陣發涼。
三人默默地穿過了樹林,來到那片山坡上。拉瑪魯佳·森的屍體還躺在山路上,從他的傷口之中流出來的血已經凝固,顏色也變成了黑紅色。他背上的行李包還在,但頂部的拉鍊卻已經被拉開,似乎有人翻動過的樣子。
柳月心中一沉,快步走了過去。她將行李包從拉瑪魯佳·森的肩頭上取了下來,將裡面的東西都倒了出來,裝着狙擊槍零部件的金屬小箱子還在,唯獨她的筆記本電腦不在了。
“不見了?”田澤說道:“有辦法追蹤到它嗎?”
“當然有,但沒有專業的設備,我現在無法做到。”柳月說,柳眉深鎖的樣子。沒有電腦的她就等於是在戰場上失去武器的戰士。
就在這時,田澤突然將視線移到了距離此處二十米遠的一片樹林之中。武裝帶中的兩把小飛刀也自動飛到了他是雙手之中。
“你們——”一個聲音忽然傳來,“是在找它嗎?”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從那片樹林之中走了出來。那個男人,赫然就是上次在京城被田澤殺得落荒而逃的矮個子槍手。他的手中提着的,正是柳月的電腦包。
矮個子槍手的旁邊站着一個女人,很漂亮的女人。她的身高很符合東方人的審美觀念,大約一米六五左右,這樣的身高對於女人來說不算矮,也不算高,是一種恰如“小鳥依人”般的身高。她的身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卻顯得異常豐滿,尤其是胸脯和臀部,示人一種成熟到了極致的感覺。她的膚色白嫩如雪,臉蛋鵝蛋般乖巧可人,十足的秀色可餐。給人印象最深的卻是她的一雙眉毛,她的眉毛顯然是經過精心修剪的,非常細,也很短,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爲她沒有眉毛。
這個女人穿着很傳統的東瀛和服,絲綢腰帶之中插着兩把武士刀,一把長,一把短。
田澤的視線在和服女的臉上定格,一種似曾見過的感覺頓時冒了出來,隨即他幡然想了起來,這不是文剛情報之中的那個女人嗎?!
帶刀的女人,平靜的表情,但卻給人一種極其危險的氣息。是的,極其危險的氣息。她站在那裡,就像是一條潛伏在草叢之中的毒蛇。你能看見的只是她美麗的僞裝,而一旦她撕開她的僞裝,露出她的猙獰的一面,也就是要你命的時刻。
“上一次的見面很匆忙,這一次希望我們能好生交流交流。”矮個子槍手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上一次讓你逃走了,這一次我不會了。”田澤說。
矮個子槍手忽然將視線轉移到了柳月的身上。他的眼眸之中頓時閃過一抹妖異的神光,柳月的神情頓時變得呆滯了起來。
精神控制,他首選的攻擊對象不是田澤,而是柳月。很明顯,柳月是田澤三人之中最弱的,而且更是田澤的負擔,一旦控制了柳月,田澤就等於被捆住了手腳。
說動手就動手,毫無徵兆,果然和電影裡面演的不一樣。
田澤反手就劈在柳月的脖子上,柳月嚶嚀一聲,軟軟地栽倒在了地上。田澤下手的力道恰到好處,不會傷到她,卻能讓她昏厥過去。
精神控制,它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目標得處在精神活躍的狀態下,心裡的慾望越強,受控制的程度就越深。但是,加入目標睡着了,昏厥了,精神出於停滯的狀態,那還談什麼控制呢?
有過一次對戰的經驗,田澤已經知道如何破解矮個子槍手的精神控制。矮個子槍手突然發動攻擊,他的反應也相當及時。矮個子槍手還沒有完成對柳月的精神控制,田澤卻已經讓柳月昏厥了過去。
該出手時就出手,絕不含糊,這果然也和電影裡面演的不一樣。
田澤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你的能力在我的面前就是一個渣,你還有什麼能力呢,一起使出來吧,看了你的表演,我就送你上路。”
矮個子槍手的一張瘦臉頓時變成了豬肝的顏色。
他身邊的女人卻還沉默着,一言不發地看着田澤。她只是在田澤反手將柳月擊暈的時候,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如此微弱的情緒變化,除了她自己,別人根本就發現不了。
“江澤,革命軍的叛徒,殺了他。”蘇菲婭的話簡單而直接。
田澤曾經猜到過這個矮個子槍手曾經是革命軍的一員,現在蘇菲婭的話證明了這一點。他爲這傢伙的名字裡面也有一個“澤”字而感到恥辱。就在蘇菲婭的話音落下的時候,他的雙手同時揮出,兩道寒光直奔江澤而去。
和服女也動了,就在同一時刻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