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的戰鬥也結束得很快。秦泰在山坡制高點上狙擊,田澤從後偷襲,見一個殺一個。
槍手的數量有六個,都是亞洲人士。田澤聽到他們在通訊器裡的交談,用的也是東瀛語。這些槍手的身份不難猜測,都是東瀛人。包括曾寶林家的兩個也都是東瀛人,是他們的同夥。
八個東瀛槍手,正好是一支赤軍的戰隊。對此田澤並不陌生,赤軍要殺他的動機也不難猜測,他前後幹掉了十多個赤軍成員,兩支赤軍戰隊,現在東瀛赤軍恐怕已經將他列爲頭號要剷除的目標了。他們和數字王朝合作,這並不奇怪。
田澤和秦泰返回了那幢小樓之中。金髮男人和女人的屍體還未冰冷。
“就是這兩人殺了你的哥哥,抱歉,沒有給你留下親手幹掉他們的機會。”田澤說道。一連串的戰鬥讓他身心都很疲憊。
“田哥……”秦泰從兩具屍體的身上收回視線,直直地看着田澤,半響才說道:“謝謝你,我哥可以瞑目了,你爲他報了仇。能親手宰掉絕望主婦固然是好,但是絕望主婦並不是一般的對手,你宰掉這兩人是一樣的。對了,絕望主婦是這個女人嗎?”
田澤說道:“這是絕望主婦故意混淆世人的視線,事實上,絕望主婦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兩人。女人出面吸引視線,男人躲在暗處獵殺,這兩人是情人的關係,或許是夫妻,但都屬於絕望主婦。”
秦泰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沒想到真相是這樣。”
田澤蹲在了金髮男人的身邊,伸手搜他的身。他搜到了一隻手機,還有一隻錢包。打開錢包,裡面有一些美金和華國幣,還有幾張銀行卡和一張美國的駕駛證。那上面寫着他的名字,桑迪。美國到目前都沒有真正的身份證,駕駛證和社會安全碼從很大程度上代替了身份證的作用。這個名字,不管真假,都算是他最後的身份了。
從金髮女人的身上搜出了兩本護罩,一本的名字是桑迪,一本的名字是蘇菲婭。那顯然也是她的名字了。
除了這些,田澤隨後搜索了整幢小樓,卻再無任何收穫。
夜幕降下來的時候,大批的警察和特警在孟重廳長的帶領下感到了天馬會所。還有餘靜燃和蘇定山,是田澤通知餘靜燃和蘇定山的。他的任務已經結束,也是時候通知蘇定山愛看他的成績了。
蘇定山一來,小樓裡面頓時被清空,就只剩下了餘靜燃、田澤和他三人了。
蘇定山親自查看了屍體,又看了田澤從秦軍處獲得的證據,一臉欣慰的笑容。聽到田澤講完整個任務的經過之後,他拍了拍田澤的肩膀,笑着說道:“我沒看錯你,小子,幹得不錯。回去休息一下吧,我給你放一個星期的假。假期結束之後再來我那裡報到吧。”
“謝謝蘇部長。”田澤笑着說道。他覺得蘇定山人還真是不錯,每次大任務之後都會給他放幾天假,讓他放鬆放鬆。
餘靜燃卻踢了田澤一腳。
田澤不解地看着她,“幹什麼啊?”
餘靜燃白了他一眼,“笨蛋,還叫蘇部長,你該叫師父了!”
田澤愣了一下,跟着就反應了過來,撲通一下跪在了蘇定山的面前,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屁顛顛地叫道:“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
平日裡看的武俠電影,武俠小說在這個時候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現在雖然是二十一世紀了,但在華國的一些老傳統裡,有些規矩卻是傳承了幾千年且無法丟掉的,拜師的規矩就是其中之一。
蘇定山呵呵笑了笑,“好了好了,我就勉爲其難地收了你這頑劣的小子吧。不過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我的規矩很嚴的,你以後不收斂一些的話,我少不了懲戒你。”
田澤直接就把這話給過濾了,笑着說道:“我不會讓師父失望的。”
“起來吧起來吧,拜師的規矩,意思一下也就行了。我也知道,你這樣一個弟子,我能教你的東西實在不多。但我相信我能將你這頑劣的小子訓練成對國家有用的人才。”蘇定山說。
田澤從地上站了起來,也不伸手拍褲子上的灰。他明白蘇定山的意思,就他現在的能力,蘇定山這個師父能教他的東西確實相當有限。但爲人師,教的不一定都是功夫或者槍法,有時候也可以是做人的道理,也可以是一些與信仰有關的東西。不過,不管蘇定山傳授他什麼,他都會認真對待。在他的眼裡,蘇定山是那種睿智的老人,能成爲他的弟子是他的榮幸,並不只是找了一個巨大的靠山。
“還有我呢。”餘靜燃笑盈盈地看着田澤。
“你什麼?”田澤又迷糊了。先前辦案時的精明在餘靜燃的面前,離奇地消失了。
“叫師姐。”餘靜燃說。
田澤,“……”
“快叫。”餘靜燃嘖道。
田澤求助地看向了蘇定山,“師父,你看她……”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剩下的事情由我來處理吧。聞名世界的絕望主婦栽在華國,相信明天的新聞會非常精彩。”蘇定山掃了田澤和餘靜燃一眼,“還愣着幹什麼?都給我回家去。”
餘靜燃和田澤灰溜溜地離開了小樓。餘靜燃在田澤的面前很強勢,但在蘇定山的面前卻很乖巧順從,這讓胖子羨慕不已,同樣是男人,爲什麼差別就如此明顯呢?
在小樓外田澤看到了孟重,他笑着打了一個招呼。
孟重笑道:“田老弟,幹得不錯,明天你恐怕就成新聞界的寵兒了。你也真的是,不給我們留一點建功的機會,三次都是你完事了,我們才趕來給你善後。你呀,太不夠意思啦。”
這是玩笑話,田澤笑道:“孟老哥你說笑了,你們做的工作也很重要啊。沒有及時通知你們,那是敵人不給我機會啊。”
“呵呵,我們就都別客氣了。你今天也累了,我就不叨嘮你了,回頭我請你喝酒。”孟重說。
田澤點頭道:“好的,說定了。不過由我來請客,就喝我們家祖傳秘方釀製的草酒。”
只要有機會,胖子就會推銷“他家”的祖傳秘方草酒。餘靜燃就在他的旁邊,對於他的無恥和厚臉皮感到相當無語。不過,僅僅是一些感覺而已。田澤今天所做的事情,所表現出來的能力都讓她欽佩不已。對他的好感,自然也比從前更強了。
“這位是?”孟重的視線落在了餘靜燃的身上,他雖然有權限知道六扇門的存在,但剛剛上任的他顯然還不認識蘇定山的女徒弟,薔薇戰隊的女隊長。
田澤介紹道:“這位是餘靜燃。”他湊過頭去,低聲說道:“她可是我的隊長,很厲害的女人。”
孟重的眼神頓時有了明顯的變化,神色也是肅然起敬,他上前伸手,笑着說道:“餘隊,你好。我是才上任的警察警察廳廳長,孟重,以後少不了合作的時候,請多多關照。”
一個廳長如此示好,餘靜燃也不敢怠慢,跟着就伸手相握,笑着說道:“孟廳長你好,關照不敢,以後有需要,聯繫我就是了。”
又說了一會兒話,孟重被蘇定山喚了進去,田澤和餘靜燃則駕車離開。和孟重建立了不錯的關係,這是一件好事。不過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之建立,並不是聊一會兒天,做一兩件事就能確定下來的,這需要時間來培養,急不得。
“田澤,師父又給你放了七天假,你打算怎麼安排呢?”餘靜燃一邊開着車,一邊問道。
坐在副駕駛位上養神的田澤聽了,想了一下才說道:“七天的假期,呵呵,我打算回花容城看看。”
“回花容城?”餘靜燃的語氣頓時有了點細微的變化,泛着酸味地道:“怎麼,這纔多久,你就想你的女朋友了嗎?”
她說的是凌青,田澤還真是有點想念凌青了,想念她的碩大而飽滿的雙峰,想念她的溫順與可愛,想念她的桃臀,想念她的……總之,凌青的一言一笑,身上的每一根毛髮都深深牽引着他的心。他恨不得現在就飛回花蓉市,飛到凌青的被窩之中。這個時候,凌青一定以及洗好了身子,準備上牀睡歪歪了吧?
“笑得那麼淫賤,一定是想凌青了吧?”餘靜燃白了田澤一眼。
田澤笑道:“說什麼呢?你的思想太齷齪了,我想回花容城看看,主要是看我媽。我都好長一段時間沒看她了。”
“伯母嗎?師父說,你媽一個人留在花容城,你的工作性質很特殊,少不了樹立仇敵,所以他打算讓我去把你媽接到京城來,和我們一起住。”餘靜燃說。
田澤,“?”
“爲了伯母的安全,你不同意嗎?”餘靜燃看着田澤,皓眸之中閃過一抹陰謀得逞的神光。
田澤知道,這不一定是蘇定山的主意,但絕對是餘靜燃的主意。人家都說了,爲了你媽.的安全,你還能不答應嗎?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他現在的工作性質非常特殊,就拿東瀛的赤軍而言,就絕對沒有放過他的可能,也極有可能綁架他的老媽來逼他就範。即便是餘靜燃不提說,他其實也有將他媽接到京城來居住的打算。
“你什麼時候動身?”
“明天吧,我還是草酒酒廠的大股東,我還得去酒廠看看。”田澤說。
“我會協助師父處理絕望主婦任務後期的事情,大約需要三天,我三天之後會來花蓉市找你。”餘靜燃說。
“哈哈!歡迎!”田澤昧着良心地道。他的腦海裡已經在幻想了,幻想凌青在看到餘靜燃之後的反應會是什麼類型的反應,而他的麻煩又將是何種麻煩。最後,他又開始想,要是凌青問他現在居住在哪裡,他又不得回答是與餘靜燃住在一起的時候,凌青會不會一腳把他踢到牀下去呢?
好複雜啊,女男女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