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器連接不上,打電話關機,田澤突然間就音訊全無,彷彿從地球上蒸發了一下。還在交易地點守着三百萬現金的柳月心急如焚,一刻也安定不下來。在她的周圍,幾個柳風派來的警衛也被她弄得很緊張。這幾個警衛穿着便衣,一般人也看不出他們的身份。他們都是柳風的親信,他們的任務是保護柳月,協助田澤,但到了這裡才發現,除了看着在原地走來走去的柳月,他們什麼忙也幫不上。
“個死胖子,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啊……”一邊在罵人,一邊卻又關心着田澤,柳月的心情很複雜。
就在這時,田澤忽然進入她的視線,從湖邊的小路上走來,由遠及近。他兩手空空,沒有抓到什麼人,也不見拿着什麼東西。
“怎麼回事,你離開不久我就聯繫不上你了。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還沒等田澤走近,柳月就着急地迎了上去,焦急而又關切地道。
她沒有問有沒抓到那個勒索的人,也沒有問解沒解決問題,而是問他有沒有事。這是一份很真切的關懷。看着柳月那焦急的神情,關切的眼神,田澤的心中就微微一暖,他笑道:“你看我走路四平八穩的,哪有什麼問題。”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柳月撫了一下高聳的胸脯,鬆了一口氣。
“你怎麼不問我事情有沒有解決呢?”田澤好奇地道。
柳月也露齒一笑,“我相信你,你回來,那就說明你已經解決了問題。”
多聰慧的女孩啊,如此地善解人意。如果能將“意”換成“衣”那就更好了,田澤心裡這麼渴望地想着。
“現在是要去我家嗎?”柳月說。
田澤笑道:“看來你是真的相信我已經解決了問題,我就奇怪了,難道你不想問一下細節嗎?”
“去我家在說吧,我哥已經急不可待地要見你了。”柳月拉住了田澤的手。
“那隻旅行袋。”田澤說。
“會有人拿的。”柳月說。
一個警衛已經走到涼椅邊提起了那隻裝滿錢的旅行包,然後目光炯炯地看着柳月。他顯然是認識柳月的,只是沒有見過柳月拉過除了她哥和她父親之外的任何一個男人的手,但是現在他看到了,所以顯得很驚訝。
柳月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俏臉微紅,跟着就將田澤的手鬆開了。她拉田澤的手,那只是一剎那間的情不自禁,連她自己也沒察覺到,是一種很自然的感覺,但她臉紅,那就不自然了,有了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胖子的感覺則非常簡單,她的手好軟,柔若無骨。她的皮膚好嫩,宛如果凍。要是能看一眼她的內褲,那就……
柳風派來的警衛有開車來,都是上着軍車牌照的猛士越野車。田澤和柳月上了其中一輛,都坐在後座上。田澤本來打算將事情的經過告訴柳月,但又覺得司機和副駕駛座上的警衛他都不熟,也不清楚這些人的底細,所以權衡了一下,最終還是放棄了。
兩輛猛士直接開到了柳月所住的軍區大院,幾個警衛卻沒有進柳月家的家門,到了就站在門口,一個個的站姿比松樹還要筆挺。
進了門,田澤就看見柳風和柳鎮海坐在客廳裡。柳風的面前擺着一隻菸灰缸,那隻菸灰缸裡插滿了長短不一的菸頭。僅僅從這些數量可觀的菸頭就可以看出來,柳風剛纔是一種如坐鍼氈的心態。
“老弟,事情怎麼樣了?”一見田澤進門,柳風就迎了上了,焦急地問道。
田澤將一隻U盤放到了柳風的手裡,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都解決好了,所有的問題,以後你不必再爲這件事煩心了。”
柳風一把將田澤抱在了懷裡,哈哈笑道:“說謝謝的話那就太見外了,以後我就當你是我的家人了。”
這是神馬意思呢?
田澤,“?”
柳月的臉又是一片羞紅,田澤或許還在琢磨柳風的意思,但她是一個蘭心蕙質的女孩,豈有聽不出她老哥的話中意思?她忍不住瞪了柳風一眼,但只是一眼,時間也不到一秒鐘。
“丫頭,你去把我藏的那罈老酒拿出來吧。今天我們就喝個痛快。”柳鎮海笑着說道。
武俠小說裡總少不了這樣的情節,絕世的老俠客總會在自家的菜園子裡埋藏一罈上等的女兒紅,等到嫁女兒的時候就會拿出來喝。田澤的心裡冒出了這個奇怪的想法,同時又發現,柳月的臉似乎莫名其妙地更紅了。難道是真的?我了個去!
“老弟,那個人呢?你有沒有查出他的真實身份?”柳風又問道。
“他叫丁凡,我把他放了。”田澤說道。
“丁凡?”柳風回想了一下,卻又搖了搖頭,“我不認識這個人。”
田澤說道:“你當然不認識這個人,他是一個建築開發商,他只是一個跑腿的。指使他的另有其人,嗯,是一個叫谷峰的傢伙。丁凡說,他是京城軍區的一個大校師長。”
“谷峰?”柳風忽然笑了,“我明白了,那傢伙也是將門之後,比我年輕一些。據說最近京城軍區會提升他爲少將,而他,顯然是衝着我這個警備軍軍長的位置來了。扳倒了我,他就順理成章地坐上我的位置。”
“我也是這樣的想法。另外,恐怕風哥你想不到的是,你那個初戀情人也是和丁凡一夥的吧?”
“什麼?這怎麼可能?”柳風頓時震驚當場。
“你那個初戀情人是丁凡的秘書,一起設下了這個圈套,要你跳進去。有句老話說得好,女人要是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你被她欺騙了。”田澤說。
“哼!”柳月不滿地哼了一聲,顯然不滿意田澤的說法。
田澤慌忙更正道:“當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這樣的,我認識的女人都是很好的。尤其是你們家柳月,那就更沒得說了,人好心也好,什麼都好。”
“油嘴滑舌,不知道多少女孩子被你這張嘴騙了。”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柳月的嘴角卻掛着笑容,心裡也是很喜歡的。
“風哥,你打算怎麼做呢?”田澤轉移了話題,當着柳風和柳鎮海的面和柳月打情罵俏,那真的是很不妥。
“算計到了我的頭上,我要是不還擊的話,他們谷家還以爲我們柳家好欺負。但這件事已經不適合你插手了,你幫我解決了後顧之憂,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來做吧。”柳風說道,眼眸之中也閃過了一抹狠辣的神光。
田澤點了點頭,這種將門與將門之間的權利鬥爭已經不是他這樣的探員所能攙和的了。
柳鎮海也說道:“我這把老骨頭也有好些年沒有活動了,明天就去見見我那些老部下,走動走動吧。”
老將軍要出馬了,召集昔日的部將。田澤雖然沒有參與過這樣的權利爭鬥,但卻可以感覺到裡面的險惡。權力場,自古都是不見硝煙的戰場。他覺得他還是一輩子都不要經歷這種鬥爭的好,沒事就泡泡妞,發發小財,人生就幸福美滿了。人生不過短短几十一百年的光陰,再大的權利又有什麼意義呢?
又聊談了一些時候,田澤留在柳家吃了午飯,然後起身告辭。柳鎮海和柳風將如何對付谷峰和谷家,那已經是不需要他去操心的事情了。不過,要是柳風有需要,他還是會出手幫忙的。
柳月送田澤離開,出了家門卻不會去,而是和田澤一起走在了灑滿林蔭的小道上。
軍區大院住的人很少,也沒有外人走動,顯得極其地安靜。小道的兩旁種植着小葉榕樹,擋住了兩邊的視線,不過透過樹幹與樹幹之間的空隙,也能看見一片片紅花綠葉,以及隱藏在紅花綠葉之間的房屋。這裡漂亮得就像是一幅畫。
當然,畫中的女人是最美的。柳月雖然沒有凌青那樣的性感到爆炸的惹火身材,也沒有錢欣雨那樣的貴族氣質,但卻有着一種非常獨特的靈秀氣息。就像空靈的山谷,就像平靜的泛着漣漪湖面。這樣的女人,怎麼能讓人不動心呢?
但以上,都不是胖子所欣賞的,走在柳月身後面的他所欣賞的卻是人家姑娘的屁股。柳月的身材偏瘦,所以屁股也顯得很小巧。是的,玲瓏的小屁屁,他用眼睛衡量人家小屁屁的尺寸,然後又衡量他手掌的尺寸,然後他得出了一個驚人的結論,如果他的雙手一起出動就能完全握住柳家姑娘的小屁屁。然後,高舉左手或右手,狠狠地抽下去……
啪啪啪什麼的依然最有愛了。
“田哥,你幹嘛要着急着離開呢?蘇部長放我們三天假,我覺得你也沒什麼事可做吧?你其實可以留在我們家吃晚飯的。”走到一片林蔭下,柳月停下了腳步,轉身看着田澤。
“是這樣的……”田澤說道:“蘇部長有一套空房沒人住,他覺得我老實住在錢姐家裡也不是很方便,於是便讓我搬過去住,順便幫他看房子。”
“原來是這樣,蘇部長很器重你。”
“呵呵,算是吧。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他打算收我爲徒。這也許是給我房子住的原因吧。不過你可要爲我保守這個秘密,我都還沒有告訴過別人呢。”
“那……爲什麼告訴我啊。”
“我們是好朋友嘛,現在我和你哥又是好兄弟,你等於就是我妹子了。”田澤笑着說道。
柳月的小嘴忽然翹了起來,嘟囔地道:“我纔不要做你的妹子呢。”
“你說什麼?”田澤其實聽到她說什麼了,只是一時間沒理解到意思。
卻就在這時,柳月忽然上前一步,伸手摟住田澤的腰肢,然後輕輕踮了一下腳,柔軟的朱脣也就在那之後吻在了田澤的脣上。
一種觸電的感覺頓時蔓延全身,田澤顯得很錯愕。他僵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辦。拒絕與接受是非常簡單的選擇題,但他卻無法做出任何選擇。就在他猶豫之間,一條小巧的舌頭已經磕開他的牙關,鑽進了他的嘴裡。然後,那條丁香小舌又像一條靈活的水蛇一樣,纏着他的舌頭,在他的嘴裡翻攪糾纏,讓他窒息,卻又讓他興奮得要爆。
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胖子心下一橫,雙手探出,嘩啦一下就抓住了柳月那玲瓏可愛的小翹臀。確如他之前的專業級估算,他的雙掌出動,恰好將柳月的小翹臀掌握手中。那是一種絕對的掌握,特別能讓男人興奮。抓着翹臀的一剎那,胖子的腦海裡就慣性地冒出了一副壞透了頂的畫面,他抱着玲瓏小巧的臀,狠狠地撞擊着……還是啪啪啪什麼的最讓人激動啊!
“唔……”本來還算大膽的柳月突然感覺到了什麼,掙開田澤的懷抱,逃似地向家門方向跑去。
田澤呆呆地看着柳月消失的方向,足足五分鐘都沒動彈一下。五分鐘之後,他狠狠一巴掌抽在了推薦矗立着的一頂高高的帳篷上,罵道:“媽的,叫你猴急!好事都讓你小子給破壞了!再給我一秒鐘,我就能摸到她的內褲了!”
如果,勇敢表達愛意的柳家姑娘聽到胖子在訓斥誰又訓斥的是什麼的時候,她還不會不會主動撲到屏障的懷裡,獻上珍貴至極的初吻呢?
這是不好判斷的問題。
但就大自然的規律而言,善良的小綿羊看見狼的時候,通常都會逃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