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走到店鋪單獨隔開的小客廳,分主賓坐下。
早有人提着紅泥紫砂壺給幾人倒上了茶水。
易天成端起來抿了一口,打量着四周,最後盯着那副玻璃框裝裱的書法笑嘻嘻地說道。
“黑叔你這裡佈置得不錯啊,
特別是這副書法,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
‘’寧靜而致遠‘’,這幾個字蒼勁有力,出自名家手筆吧。”
黑臉老人咧嘴一笑。
“賢侄好眼光,這是近代書法家鄭老的親筆。”
說着目光望向馬俊才,一臉傷感地說道。
“想不到才數月不見,我和你二叔已經陰陽兩隔,
真是世事無常啊。
馬賢侄以後有什麼需要叔幫忙的儘管開口,大事幫不上忙,小事還是可以的。”
易天成暗罵一聲老狐狸。
馬俊才勉強一笑。
“謝謝黑牛叔。
其實我也沒什麼事麻。”
沒想到馬俊才話沒說完就被易天成打斷了,只見他一下勾着馬俊才的脖子,對黑牛笑道
“黑叔真是夠仗義,
既然您老開口了,晚輩們豈能不遵命,往後我們恐怕要多叼擾您了。”
黑牛此時有點後悔了,他原本說的是客氣話,沒想到馬俊才還沒說什麼,
易天成這小子居然打蛇隨棍上,給個梯子就往上爬。
這好像沒他的事吧。
但他作爲長輩也抹不開面子,不好意思把說出口的話收回去,只得暗罵一聲小狐狸,乾笑兩聲說道。
“賢侄太客氣了,甭客氣甭客氣。
對了,你們還沒吃飯吧,我帶你們先出去吃點早點。”
馬俊纔有點不好意思,正想說吃過了。
沒想到易天成又搶先開口了。
“哎呀,黑叔真是神了,居然知道我們沒吃飯。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黑叔,要讓您破費了。”
黑牛有股吐血的衝動,他終於能理解以前馬大山爲何經常對自己抱怨了。
這姓易的就是一個蹭吃蹭喝的小無賴嘛。
黑牛站了起來。
“走吧,我也沒吃,大夥都一塊吃點吧,
早點攤離這不遠,
吃完了咱們好出發。”
幾人來到早點攤要了幾碗混沌和幾籠包子吃了起來。
只見黑牛夾了一個包子咬了一口隨口問道。
“對了,賢侄,你們乾糧準備好?”
黑牛忽然感覺不對,急忙住嘴可惜已經晚了。
只見易天成,一口氣喝了半碗湯,放下碗抹抹嘴一臉感激地說道。
“想不到黑叔想的這麼周到,連乾糧都替我們準備了,謝了啊。
唉,今天起來的比較匆忙,沒顧得上買。”
黑牛真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心說,自己沒事瞎問什麼,這不是犯賤嗎?
自己堂堂一海盜頭。
以前都是我搶人家東西佔人家便宜,碰到這小王八蛋倒好,自己倒貼。
還有這個小王八蛋,說的也太假了吧,早上沒功夫買,昨天干嘛去了?
黑牛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兩下,乾笑道。
“不客氣,不客氣,乾糧什麼的都是小事。”
扭頭對那位黃毛小青年吼道。
“張豹,聽到了嗎?回頭把車上的乾糧拿出來給兩位賢侄分些。”
吃黑牛一吼,那位黃毛小青年嚇得一個激靈,
心說,我今天招誰惹誰了我,弄了條天珠鏈子說是假的,
現在老大了吃癟,朝我撒氣。
但他也不幹頂嘴,唯唯諾諾地說道。
“知道了老大,我這就去辦。”
吃飽喝足,收拾好東西鎖好店門,七個人兩輛車朝北方駛去。
窗外風景呼嘯而過,因爲正值春天,沿途樹木多了一抹嫩黃。
易天成坐在後座,無聊地玩着手機。
“黑叔,塞北那片沼澤裡真有天河血宮嗎?
那是什麼地方?”
只見黑牛從口袋來摸出一盒蘇煙來回頭問道。
“你們倆抽不抽。”
馬俊纔沒要,易天成來了一根。
黑牛掏出打火機點上,深深的抽了一口才說道。
“都說那片塞北黑霧沼澤裡有那麼一座神秘的宮殿,
但誰也沒去過。
我希望它是真的,否則我們豈不是白來一趟。”
馬俊才皺起了沒有,心說,這和黑叔之前說的不一樣啊。
他之前還信誓旦旦的保證,怎麼現在改口了。
易天成嘴角彎成一道弧線,這種情況他早料到了。
“這麼說我們連天河血宮都不知道存不存在就貿然過來了?
那終極寶藏豈不是更虛無縹緲?”
黑牛斜了他一眼笑道。
“我知道你小子想說什麼。
放心好了,我得到的這個消息相對而言可信度很高。
雖然終極寶藏我不敢肯定在不在哪裡,但天河血宮肯定存在,而且就在那片茫茫的黑霧沼澤中。
所以說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白來。
我們只要找到天河,血宮就不遠了。”
馬俊纔有點驚訝,摘了眼鏡擦了擦又戴上,問道。
“黑牛叔,這麼說天河血宮不是一碼事,我一直以爲只是一個地方。”
“哈哈”黑牛還沒說話,那位留着寸頭的中年司機卻笑了。
“小兄弟,那你可錯了,天河是天河,血宮是血宮,不是一回事。
據說黑霧沼澤裡有條神秘的河流就叫天河,因爲經常改道很神秘所以就被當地人稱爲天河。
而血宮只是天河盡頭的一處宮殿,同樣也很神秘,沒人知道它是哪個朝代建立的,也不知道有什麼作用。
是祭祀用的還是住人用的不得而知。
但我想既然被當地人稱爲宮殿,應該是住人的吧。”
經他這麼一說,易天成和馬俊才才稍微有點明白。
只聽那位寸頭司機又補充說。
“不過,據說那個地方很邪氣也很很危險。
所以說咱們這次去一定得小心。”
馬俊才笑了笑。
“確實,我之前聽二叔提起過,他說那裡是惡鬼和邪靈的樂園。”
“惡鬼?”那位司機又笑了。
“大山哥真是有趣,他真的這麼說嗎?
不過我跟大哥倒鬥倒了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惡鬼長什麼樣,要真有正好讓我開開眼。
最主要的是我們不信那一套,那都是迷信,我們信的只有這個。”
他拍了拍腰間鼓囊囊的東西,易天成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一把‘小黑驢’土槍。
一行七人行了三天兩夜終於到了目的地,一個偏遠的山區小鎮。
一路顛簸他們都累得要命,特別是馬俊才感到頭重腳輕,一下車走路都不知道怎麼走了。
下了車,望着遠處白雪皚皚的大山和成片的森林,黑山滿是麻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到了,終於到了。
根據地圖上顯示,翻過那座山後面就是黑霧沼澤了。”
易天成順着黑山的目光望去,看到了蔓延的山峰,
或許因爲初春,山頂的積雪和背陰處的積雪還沒融化,顯得白茫茫的一片。微信搜索公衆號:wmdy66,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