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步,不屈不撓的吳銘用堅定的毅力,強悍的修爲,終於邁出了這一步。
苦盡甘來。
兄弟三人踏上了飛虹橋的第一百米。
忽然間,無與倫比的重壓竟然在這個時候逐漸降低了。
本以爲這第一百步會更加艱難,萬沒想到,重壓竟然在降低。
吳銘卻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他拼了最後的力氣,承受着上萬斤的重壓,毫不放鬆。
這時的風笑陽和司馬雨雲天已經陷入了一種近乎於麻痹的狀態。
兩人在吳銘的幫助下,雖然還站在飛虹橋上,卻眼神迷離,汗水早已經浸透了他們的衣衫,這一刻,就是轉轉眼珠放佛都那麼的艱難,實在沒有了一點力氣。
重壓逐漸降低,大約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後,重壓已經下降到了六千斤,正在此時,吳銘三人感受到一陣舒爽的感覺襲來。
此刻,依舊在飛虹橋上努力的那些人,全都停下了腳步。
他們愣愣的看着吳銘三人的背影,卻發現,似有七彩霞光將之籠罩。
吳銘依舊挺直的脊樑,使得所有人心中震驚。
第一百米,第一百米,他竟然做到了。
不僅如此,他竟然在帶着兩個人的情況下做到了?
如果他們不是親身感受飛虹橋上的壓力有多麼可怕,也不會有此刻的心情,那已經不是震驚所能形容的了。
飛虹橋,第一百米。
霞光涌動,竟然在舒緩吳銘三人的壓力,不僅如此,這神奇詭異的霞光,竟然還有很強的療傷作用。
沒多久,吳銘三人的壓力全部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舒暢,享受,所有的疲憊感,在七彩霞光之中煙消雲散。
風笑陽和司馬雲天漸漸回過神來。
難以形容他們此刻的心情。
他們的身體正在恢復,疲憊和乏力感快速消失。
幾息之後,他們緩緩的轉過頭看向吳銘,那種眼神中充滿了激動和感激。
此時的吳銘卻微閉着雙目,悉心享受着這一份美好。
他知道,飛虹橋只是不歸路的一個開始,下面不知道還有怎樣的兇險在等待着他們。
現在,應該是過關了,七彩霞光就是江山社稷圖對過關者的一種褒獎。
風笑陽和司馬雲天沒有去打攪吳銘,幾息之後,他們互相看了看。
“笑陽,我們,我們是不是已經過關了?”司馬雲天仗着膽子開口說話,語氣無比的激動。
風笑陽瞥了吳銘一眼,見吳銘沒有喝止他們,這纔回道:“嗯,我們過關了,雲天兄,我們過關了,哈哈哈哈,我們過關了,我們闖過了飛虹橋。”
司馬雲天喜極而泣,竟是流下了兩行淚水。
“嗚嗚嗚,我還以爲,飛虹橋就是我生命的終點,我做到了,我竟然做到了。”
風笑陽也感觸頗深,回想在飛虹橋上發生的一切,簡直就如黃粱一夢,區區百米的飛虹橋,卻比他們這一輩子的路走的都艱難。
正在此時,吳銘的聲音傳來。
“細心感受,儘量恢復,這只是第一步,相信我,我們會走的更遠。”
聞言,風笑陽和司馬雲天頓時又看了吳銘一眼,而後,兩人的眼神變得無比堅定,隨之,他們也緩緩閉上了雙眼,集中精力去恢復狀態。
大約百息時間過後,籠罩三人的七彩霞光漸漸暗淡。
吳銘也藉此機會,恢復了巔峰狀態,他這才緩緩睜開眼。
看了看風笑陽和司馬雲天,現在也都放鬆了下來,飛虹橋所帶來的傷害基本上已經恢復,於是,吳銘輕聲道:“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接下來,吳銘三人,在所有人無比羨慕的目光中,走下了飛虹橋。
這一刻,雲天城外的法臺上。
西門宇飛一雙劍眉輕輕皺了一下,他的嘴角似乎露出了幾分驚詫。
幾息之後,西門宇飛輕聲嘀咕了一句:“呵呵呵,這小子倒是有點意思。”
……。
隨後,依舊有人陸陸續續的出現在法臺上。
臺下的一位老者,正在記錄他們的成績。
“唐門,唐躍,飛虹橋八十八米。”
“萬佛寺,迦葉羅漢,飛虹橋七十五米。”
“穆王府,孫長晨,飛虹橋八十三米。”
“蜀山,摘星子,九十二米。”
越往後出現的人,成績一般都越好,另外,從現在起出現的人,都已經親眼看到吳銘三人已經衝過了飛虹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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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這個消息在數萬人的人羣中迅速蔓延開來。
那些剛剛退出飛虹橋的人,回到各自宗門後,直接被問東問西。
“師兄,你走了多少米?”
“師弟,你走了多少米?”
“哎,我到了第九十二米的時候,實在撐不下去了。”
“九十二米?你竟然走了九十二米?現在我們蜀山已經出來了十幾個人,師兄,你的成績最好了。”
“是啊師弟,爲何你愁眉不展的。”
摘星子是目前蜀山成績最好的,走到了九十二米,可是衆人發現他竟然愁眉不展。
摘星子的師尊玄鬆真人笑道:“呵呵,徒兒,你這個成績也算可以了,不必灰心,起碼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人比你走的更遠。”
聞言,摘星子沮喪的看了看玄鬆真人。
“師,師傅,那是因爲,有人已經走過了飛虹橋。”
摘星子此言一出口,衆人大驚,就是玄鬆真人也顯出驚色。
“什,什麼?已經有人闖過了飛虹橋?”
摘星子沉沉的點了點頭,不住的嘆息。
“哎,是的。”
玄鬆真人當即追問道:“你可看到是什麼人?”
“是,是那吳銘。”
這一句話更讓所有人震驚不已。
要知道,蜀山乃是正道至尊,他們不一定非要爭第一,可是,當他們聽到一個魔道中人衝過了飛虹橋,那是他們無法接受的。
“什麼,你,你可看清了?”
摘星子緩緩點頭道:“沒錯,就是他,而且,他還不是唯一的一個。”
“怎麼,還有人過去?”
“嗯,是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好像是叫風笑陽,另一個叫司馬雲天。”
玄鬆真人愁眉不展,沉思片刻後道:“風笑陽,司馬雲天?這怎麼可能,那吳銘暫且不提,可是這兩個人的修爲,絕不可能超過你,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