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眼金蟾猛撲吳銘,以至於巨大的蛙身呈現出前傾的姿態。
這個時候吳銘卻閃到了碧眼金蟾的一旁,如此一來,碧眼金蟾的巨大蛙眼剛好就在吳銘眼前。
對於防禦力比較強悍的碧眼金蟾來說,蛙眼無疑是它的一個弱點,吳銘看準了機會,直接用嗜血魔刀向着蛙眼刺去。
碧眼金蟾似乎也知道自己危險了,竟然爆發出一聲巨大的蛙鳴,隨後,凸起的蛙眼上一層護眼薄膜瞬間將整個蛙眼護住,可惜,在這個距離上,那已經無濟於事。
噗!
嗜血魔刀直接插進了蛙眼之中。
這一下可是重創了碧眼金蟾。
呱!
這一聲蛙鳴震天撼地,就連吳銘也被震的有點氣血翻涌。
但是,吳銘依舊死死的抓着嗜血魔刀,血刀的大部分刀體都已經插進了碧眼金蟾的蛙眼之中,剎那間,一股帶有濃重惡臭的綠色**順着刀體噴了出來,噴了吳銘滿身都是。
今日血站碧眼金蟾,且不說難不難,絕對是吳銘所經歷過的最噁心的一次。
隨後,巨大的碧眼金蟾還是劇烈甩動,而吳銘則是被甩的四下亂飛,劇痛之下的碧眼金蟾力道太猛,吳銘只能死死的抓住嗜血魔刀的刀柄。
說來也怪,血刀這一次竟然沒有去吸收碧眼金蟾的精血,想必,蛙眼之中的**,血刀根本不感興趣。
重傷的碧眼金蟾甩了幾下,見還是無法擺脫吳銘,最後,碧眼金蟾直接轉向黑水河的方向,顯然,它已經不準備再戰,想要暫且逃離再說。
果然,碧眼金蟾所選擇的方向,就是黑水河。
呱!
隨着一聲清脆的蛙鳴,碧眼金蟾巨大的身軀一躍而起,這一下,足足跳起來有數丈高,距離則更遠,一個跳躍就是數十丈遠。
吳銘全部的力氣都用在抓緊刀柄上,這一刻,吳銘也有點無奈,碧眼金蟾力道太猛,以至於他想拔出嗜血魔刀都很困難,如果鬆手,碧眼金蟾再逃進黑水河,那吳銘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嗜血魔刀肯定就會丟失,再想去找碧眼金蟾,絕對難比登天了。
所以,吳銘死都不會放手。
要知道,碧眼金蟾所在的位置,距離黑水河也就是幾十丈。
風笑陽四人也不知道在霧瘴中都發生了什麼,他們只能聽到一陣陣巨大的蛙鳴聲,多次,四人都想進入霧瘴一看究竟,也好找機會幫吳銘一把,說到底他們都明白,吳銘現在冒險完全是爲了他們的任務。
忽然間,又是一聲巨大的蛙鳴,頓時引起了風笑陽四人的注意。
隨後,霧瘴上方比較稀薄處,風笑陽四人終於看到了碧眼金蟾的身影。
“快,大家小心,準備將碧眼金蟾攔下。”
風笑陽大喊一聲,頓時戰氣出體,他將青光劍橫在身前,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司馬雲天也是如此,奔雷劍上電光繚繞,噼啪直響,穿上了吳銘送的軟甲,司馬雲天的底氣似乎也足了一些,大有一番準備大幹一場的意思。
諸葛菱茹則滿身火焰,看上去同樣氣勢洶洶,至於行癡和尚,總是那個狀態,呆呆木木的,時不時整兩句阿彌陀佛。
砰!
風笑陽四人看到了一眼碧眼金蟾,隨後,就是一聲悶響,地面甚至能感受到一陣顫感。
同時,甚至有一陣勁風撲面而來。
下一刻,風笑陽四人隱約的在霧瘴中再次看到了碧眼金蟾,可是,碧眼金蟾一躍起來數丈高,結果,他們的視線隨着碧眼金蟾緩緩升高,然後,四個人做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反轉,愣愣的看着碧眼金蟾從頭頂而過。
噗通。
碩大的碧眼金蟾直接跳入黑水河裡,水花四濺,瞬間就沒了蹤影。
風笑陽、司馬雲天、諸葛菱茹、行癡和尚四個人全都呆了。
四人愣愣的看着碧眼金蟾消失的地方,顯得很詫異,足足過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司馬雲天才嚥了口唾沫說:“這……,過去了?”
風笑陽目光還盯着碧眼金蟾消失的地方。
“嗯,過去了。”
“阿,阿彌陀佛,就這麼過去了?”
“兩次,就跳了兩次,碧眼金蟾,過去了。”
諸葛菱茹一雙柳葉細眉僅僅皺在一起,朱脣輕啓:“嘶……,咱們,就這麼看着?”
風笑陽轉頭瞥了一眼諸葛菱茹說:“不然,不然怎麼辦?”
“這,這什麼情況啊?”
霎時間,風笑陽四人只覺得很無奈,忽然間,司馬雲天又說了一句:“喂,我說……,你們剛纔看到了沒?”
“什麼?”風笑陽不解的問。
“吳銘好像也跟着一起下去了。”
諸葛菱茹頓時接茬說:“我,我好像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就在碧眼金蟾的身邊,實在太快了,沒看清,好像,好像是吧。”
茫然與驚訝之後,四個人幾乎同時回過神來。
這一下,可是把四個人急壞了。
“糟了,糟了啊,吳銘被碧眼金蟾給帶到黑水河裡去了。”
“阿彌陀佛,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善哉善哉。”
風笑陽最是着急,他三步並作兩步跑到黑水河邊,可是看着水流湍急的河水,根本毫無辦法,就憑他們這種級別的修煉者,在滾滾洪流之中簡直如螻蟻一般的渺小。
隨後,其餘三人也來到近前,四個人看着滾滾河水頓足捶胸。
“哎,吳銘兄弟叮囑我們守住碧眼金蟾退路,我們,我們……。”
“是啊,他是爲了我們的任務才冒此風險的,哎,我們對不住他。”
司馬雲天嘆道:“哎,事發突然,我們也沒辦法啊,誰知那碧眼金蟾一躍起來數丈高,而且速度這麼快,攔,我們怎麼攔的住?”
“吳銘兄弟,我們,對不住你。”
諸葛菱茹臉上盡是愁苦之色,幾息之後她也嘆了口氣:“哎,這一下我們的任務算是徹底失敗了,我們,我們可怎麼辦?完不成任務,無法晉升銅刺也就算了,裁決鐵律,我們必定要受到嚴懲的。”
諸葛菱茹的一句話,使得其餘三人也變了臉色,想到任務失敗,三人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