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宏又變了臉色,看樣子,似乎是還要動手。
吳銘凝視着夏宏,當夏宏手中的銅色長劍對準了他的時候,吳銘心中的怒火也逐漸被點燃起來。
敢用劍對着我的人,都已經不存在了。
吳銘心中惱怒,實際上,夏宏暫時還沒有動手的意思。
一來,這裡是裁決總壇的所在之處,雖然裁決大批高手都已經去了昊天城,但是在這裡,依舊存在了不少的高級裁決殺手,在夏宏看來,吳銘一個人出現在這裡,對他根本不構成威脅。
還有就是,夏宏的實力也不弱,他並不認爲,吳銘能比他強。
此刻,他用長劍對準吳銘,不過就是一種威脅罷了。
而且他也並不認爲,在這種情況下,吳銘敢動手。
可惜,他偏偏是錯了。
由於夏宏目前沒有動手的意思,所以,他也沒有防備吳銘的意思,不料,當他用手中長劍剛剛對準吳銘的時候,忽然間,吳銘身形一閃,竟然衝了上來。
夏宏暗道一聲不好,正準備防禦,可是距離實在太近了,而吳銘的速度彷彿鬼魅一樣的迅捷,幾乎就是一瞬間,吳銘已經到了近前。
啪!
一聲脆響,吳銘沒有動手去攻擊夏宏。
他用魔鱗臂直接抓住了夏宏手中那柄銅黃色的長劍。
嗡,嗡嗡嗡!
當魔鱗臂抓住劍體的一剎那,長劍頓時發出一陣悲鳴。
同時,劍體上爆發出銅黃色的玄光,這些玄光甚至奔着吳銘涌了過去。
夏宏身爲裁決四位副宗主之一,手中的寶物自然不會是尋常物件。
這一把泛着銅黃色玄光的長劍,有着神降級下品的級別,莫說是一把達到了神降級的寶器,就是低級一些寶器,只要產生了自主的器魂,當它被一個陌生人抓住的時候,器魂就會凝聚寶器中的力量做出本能的反抗。
這種反抗的強度有的時候往往是很強大的。
所以,這把銅色長劍,直接開始反噬吳銘。
銅色的玄光,猛地涌向吳銘,不料,吳銘的魔鱗臂上也涌動起了漆黑的魔氣,濃重的魔氣直接將長劍上的銅色玄光擋住,也就是三兩個呼吸的時間,魔氣就已經完全佔據了優勢,將銅色長劍上的玄光壓制回去。
“吳銘,你要幹什麼?”
夏宏渾然一愣,吳銘的舉動使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回過神來,夏宏本能的想抽回長劍,卻發現,手中這把長劍就好像嵌在了精鋼鐵石中一樣,他用力了三次根本沒什麼作用。
無奈之下,夏宏開始運轉修爲。
強大的仙靈之力注入到銅色長劍之中,吳銘魔鱗臂上的魔氣剛剛將銅色玄光壓制,下一刻,長劍上的銅色玄光又暴漲了起來,起碼比之剛纔強了五倍,竟然又將吳銘的魔氣給逼了回來。
吳銘與夏宏,雖然沒有實際意義上的過招。
但是此刻,他們之間的戰鬥也是異常嚴峻的,他們拼的不僅僅是修爲,也不僅僅是實力,還是一種意志力。
吳銘不斷的增強自己的修爲輸出,夏宏也是如此。
短短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過去,吳銘與夏宏之間的對抗已經達到了一種極強的程度。
此時此刻,吳銘的修爲運轉,已經達到了七成。
夏宏也差不多少,二者之間強強對抗,沒有招式,卻勁氣縱橫。
本來,吳銘身邊有不少裁決殺手圍着,但是現在,所有的裁決殺手全都退出去了幾十丈遠。
像是這種修爲和毅力上的比拼實際上最是兇險。
如果是招式上的,一招接着一招,打不過可以逃走,也可以見招拆招。
可是眼下,雙方都有極大的力量輸出,在這種時候,就算有人想要收手,也是根本辦不到的,或者說,是絕對不敢的。
不論誰稍稍收手,對面異常強大的勁力,一瞬間就會將他擊潰。
憑藉二者的修爲,每一個都算得上是頂級強者了,如果被他們的七成修爲擊中,後果是很難想象的。
所以,吳銘和夏宏,即便有誰不想繼續鬥了,也不敢現在收手。
“吳銘,你小子到底要幹什麼?”
吳銘死過幾次了,對於死亡,很平常,也很熟悉。
夏宏,身爲裁決副宗主,平日裡高枕無憂,擁有讓常人羨慕的身份和地位,他跟吳銘是完全不一樣的。
此刻,再鬥下去,很有可能是一種結果,兩敗俱傷,甚至兩個人或許會同歸於盡。
吳銘很淡然,夏宏卻完全亂了手腳。
“你到底要幹什麼?”
吳銘一邊加持着自己的魔元輸出,一邊冷笑道:“呵呵呵,沒什麼,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別人用劍指着我,既然你這麼喜歡用劍指着別人,我不希望你放手。”
吳銘緊抓着夏宏的劍,劍尖,就指着吳銘的鼻子尖。
無奈,夏宏不論如何努力都無法收回長劍。
“快停下,再這樣下去,我們都好不了。”
“呵呵,哈哈哈哈,好不了?怎麼算好不了?死麼?我不怕,你呢。”後面幾個字,吳銘加重了語氣,問的夏宏心頭一顫,不知不覺間,吳銘依舊是笑意盈盈,夏宏的額頭上卻已經滿是豆粒大小的汗珠。
夏宏不是修爲跟不上了,而是心裡怕了。
“你,誤會,都是誤會。我的職責就是裁決總壇的防衛,所以你突然出現在這裡,我自然要盤查一下,怪我,怪我,我對老弟的態度有些過分了,都是誤會。”
“誤會?”
“對,是誤會,老弟跟我前日無怨近日無仇,咱們沒有必要因爲三兩句話拼個你死我活,你說,是吧?”
“恩,這話聽起來倒是舒服了很多。”
“快,快停手,再繼續下去,咱們兩個都得死。”
吳銘咋了咋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哎,有的人,爲什麼非要到這個時候,才知道尊重別人,哎。”
接下來,兩人開始一同降低修爲輸出,最後,雙雙發力,力道幾乎相等抵消,二人這才重新分開了一段距離。
夏宏的臉色都已經變得蒼白如紙了,終於分開,夏宏急忙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吳銘,你,你小子,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