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書記?”聽到吳文峰的稱呼,高德全一個激靈,感覺渾身的汗毛孔都要張開了,涼嗖嗖的感覺立刻竄遍了他的全身上下。
腰裡的手機還在不斷爆響,他顧不上去聽市委高書記說什麼,急忙拿出了手機。
打開一看,他的臉色頓時就白了,而且雙眼還下意識看向了遠處的秦月。因爲這個電話,竟然是北海市紀檢委書記秦峰打來的。
儘管不清楚一個紀檢委書記爲什麼打電話給他,可剛纔他可是看見了,金明哲對待秦月,那已經不是什麼欺負了,而是毫無掩飾的羞辱。
現在人家老子的電話來了,而且自己還是幫着金明哲辦事兒,能有好事兒那纔怪了呢。
就在他猶豫着是不是該接這個電話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吳文峰的喝聲:“是,高書記,我保證完成任務。”
“任務?”他聽的身子一震,下意識回頭看去,就見吳文峰臉上全然沒有了剛纔的憤怒沮喪,竟然是那種說不出來的神采飛揚。而且看過來的目光,竟然還帶着憐憫嘲弄。
“秦月!”吳文峰忽然一聲大吼。
“到!”秦月沒聽清吳文峰在手機裡說了什麼,但卻看清了老領導興奮地神色,所以猜測事情有變,立刻跑了過來。
吳文峰伸手一指地上的宋傳武等人,喝道:“把這些人全都抓起來。”
“是!”秦月大喜,立刻把手一擺,衝着二隊的人喝道:“把這些人全都抓起來。”
自從宋傳武等人出現,二隊的人就憋了一肚子的火。尤其是後來郭德全耀武揚威,那幫本來只是治安聯防隊員的那些人,卻成了和他們一樣的刑警,這些人肺都要氣炸了。
只是形勢比人強,做爲下屬,聽從命令是他們的天職,所以儘管氣的雙眼冒火,這些人也只能是無可奈何地看着。
現在聽到了秦月的命令,一幫早就憋壞了的刑警立刻撲了上去,不但把那幾個聯防隊的人槍下了,就連扣手銬的時候,那齒輪都是咔咔作響。
眼見着事情發生變化,金明哲氣的雙眼通紅,扭頭衝着高德全吼道:“怎麼回事兒?”
高德全兩眼呆滯,一張胖臉上全都成了豆粒大的汗珠,順着他油乎乎的臉蛋子不斷向下滴落。雖然手裡還拿着手機,可那手機裡面早就沒有了任何聲音。
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流露出來,高錦心頭一跳,情知事情不妙,立刻伸手拉住了想要發飆的金明哲,低聲喝道:“金少,馬上離開這裡。”
“你讓我走?”金明哲扭頭看着高錦,一雙眸子陰森卻用充滿了暴戾。
如果是在平時,面對他這副樣子,高錦絕對會退回去,任由這位金少發泄出心裡的怒火來。
畢竟出了事情,有聖皇國際的招牌,只要有錢,就算金明哲闖了再大的禍,他也能給擺平。
可現在不行了,他看出了高德全的反常,還看到了吳文峰看向他們目光。
那目光裡面重碼了嘲弄諷刺,就憑這點,他也知道今天這事兒不好辦。恐怕對面那幾個外國人,還真就有着天大的來頭。
意識到這個,他急忙壓低聲音說道:“金少,對面的人不好惹。”
“去尼瑪的不好惹,老子……”
“來人!”不等金明哲罵完,高錦就急忙衝着身後的人喊道:“把金少帶回去。”
那幾個金家的保鏢聽了,急忙衝了上來,連拖帶拽地拉着幾秒鐘就走。
可惜,他們想讓金明哲離開,珍妮哪會同意,急忙衝着考貝爾喝道:“不能讓他離開。”
考貝爾也是滿臉的憤怒,聽了珍妮的喊聲,她急忙衝着吳文峰喊道:“公主說了,不能讓他離開。”
“公主?”本就心慌意亂的高錦心裡一沉,知道完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這些外國人根本就沒必要繼續虛張聲勢。說是公主,那肯定就是公主了。
他看了眼金明哲,忍不住暗暗搖頭。原來你囂張跋扈,那是你沒惹到不能招惹的人,現在惹上了人家鷹國的公主,誰還能救你啊?
他剛想到這個,就聽到了吳文峰的喝聲:“秦月,把金明哲控制起來。”
秦月早就等着這句話呢,啪的聲把槍掏了出來,衝着那幾個保鏢喝道:“蹲下!不然開槍了。”
“我草!”金明哲徹底的瘋狂了,伸手推開了那幾個保鏢,徑直衝到了秦月面前,擡手指着秦月的鼻子罵道:“草泥馬的,你開槍試試?”
再一次受到羞辱,秦月兩隻丹鳳眼驀然瞪圓,只是因爲警察守則的約束,她還真就不能立刻開槍。
只是面對接二連三的羞辱,她心裡的怒火就像燒沸了的開水一昂,這都要開鍋了。那一股股的熱血涌上心頭,讓她那張俏臉都快要變成火燒雲了。
就在她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時候,在他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你傻呀?不能開槍,還不能打人?”
這聲音和熟悉,就算不回頭,她都知道是李旺又過來了。
她回頭一看,正好對上李旺那壞兮兮的一張臉。只是這麼壞兮兮的笑容,在這一刻卻不想原來那麼討厭了。
“瑪德,你還敢……”
“蹲下!”秦月一聲厲喝,立刻就打斷了金明哲的咆哮。
吆喝的同時,她雙手持槍,緊緊握着五七式警用配槍,直直地對準了金明哲的眉心。
看到這個,金明哲非但沒有害怕,法爾像剛纔一樣,伸手抓住了秦月的槍口,直接對準了他自己的眉心。
這樣的情節,剛纔就已經發生過了。事實證明,秦月剛纔沒敢開槍。
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眉心,他撇嘴一笑,正要說話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一聲驚呼:“不好了,有人搶槍了!”
“搶槍?”這聲吆喝的動靜有點大,弄得他都忘記說話了,扭頭看向了喊話的李旺。
李旺面如土色,不但大聲驚叫,而且還哆嗦起來了,那情形像是被嚇壞了似的。
看到這一幕,他忽然意識到了不對。
這小子剛纔一腳踢壞了宋傳武的蛋蛋,面對自己能害怕?我草,這特麼是在挖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