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張翼話音剛落,龐同林便對張翼直言說:“非常簡單,你只需要讓我和我師傅見一面就行了。”
張翼其實也沒想到龐同林竟然會給出這樣一個非常難完成的要求,畢竟夏家莊園最近這段時間保衛工作做得非常嚴密,在加上馬上臨近新年,夏家人也不可能輕易讓他帶進去一個陌生人。
然而,這些在張翼覺得都不是最重要的。在張翼心中,他最擔心的還是龐同林的脾氣,雖然他和龐同林兩人認識時間不是很久,但從鬼谷天口中,張翼還是知道這傢伙做事情都是感情用事。如果到時候他見到鬼谷天后,強行準備將鬼谷天給帶出去。連累自己也就罷了,到時候還很有可能會將鬼谷天和龐同林兩人的性命全都給搭上。
想到這點之後,張翼雙眉緊皺,對旁邊龐同林直言說:“龐大哥,這件事情還是算了吧。如果到時候您見到鬼谷前輩,強行準備將他給帶出來,那就有些麻煩了不是?”
龐同林見張翼如此說,倒是沒有絲毫考慮,對張翼直言說道:“這個你完全可以放心,我龐同林說話,向來是說一不二的。只要你能讓我見一面我師傅,到時候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聽你的安排。”
看到龐同林眼神中滿是期待的神色和臉上認真的表情,張翼也沒多想,直接開口問道:“您說的可是真的?”
“千真萬確,如果我騙你,就讓我不得好死。”龐同林字正腔圓的說。
其實張翼心中也清楚,現在的鬼谷天很可能已經受傷了。到時候能不能順利從夏家莊園逃出來,那更是一個未知數了。
想到這點之後,張翼索性開口說:“今天晚上凌晨三點鐘,還是老地方,你想辦法進來,到時候我帶你去見鬼谷老前輩。”
在張翼心中,能夠見到鬼谷天的時間只能是在晚上。白天大部分人員都在莊園中四處走動,萬一要是被別人給碰到了,那自己也沒辦法解釋。
而晚上他負責整個莊園的保衛工作,想要帶一兩個人在莊園四處轉動,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龐同林見張翼答應,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直接起身對張翼笑道:“張兄弟,那我龐同林在這裡先謝謝你了。”
“不必客氣,不過你還是想想等鬼谷老前輩從莊園出來之後的生活吧。”張翼對眼前龐同林語重心長的說。
畢竟張翼直到現在還沒摸清楚夏家的實力,如果夏家的人員遍佈全國各地,到時候龐同林將鬼谷老前輩從夏家莊園中帶出去,那生活自然就成了問題。
雖說龐同林和鬼谷老前輩的身手都相當不錯,但畢竟他們只有兩個人,再加上社會中人心險惡,他們兩人一個在監獄中與世隔絕,一個在夏家莊園也從未出去過,生活下去,肯定是他們最大的問題了。
見張翼如此說,龐同林緩緩坐在了椅子上。雖說龐同林做事情經常不經過大腦思慮,但在關於他師父的事情上,龐同林則是非常用心。
片刻之後,龐同林倒滿了一杯酒,喝到口中,擡起頭緊盯着眼前的張翼說:“張兄弟,你說我將師父接到我師兄蘇天河那裡怎麼樣啊?”
“暫時還不行。”張翼直言說道。
“爲什麼?”龐同林滿是好奇的對張翼問道。
張翼心中清楚,現在的蘇天河年事已高,在加上蘇煜也剛剛去世不久。更重要的是蘇天河和夏家之間還有很大的矛盾,如果到時候夏家的人因爲這件事情在和蘇天河之間產生一定矛盾,那很可能會影響到蘇倩的生活。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蘇倩在發生什麼事情,那簡直就是要蘇天河的老命。
張翼認真思慮,將自己所擔心的事情告知給眼前的龐同林後,龐同林雙眉緊皺,意味深長的對張翼說:“那你說該如何是好啊?”
“這個讓我在好好想想吧,等我有了辦法,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現在我們還是先想想今天晚上的行動吧。”張翼說完這話後,無奈嘆氣,起身,直接朝門外走了出去。
龐同林則是留在包間中,緊盯着窗外,內心深處五味陳雜。
時間匆匆,轉眼便到了晚上,張翼還是和昨天晚上相同,開始在莊園四處走動起來。深夜,天空中星光璀璨,一輪彎月高高懸在半空中,看上去倒是讓人有些淒涼。
坐在莊園中的石椅上面,張翼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身後忽然傳來了阿忠的聲音:“張共,你一個人坐在這裡看什麼呢?”
聽到聲音之後的張翼,迅速起身,轉過身,對從自己身後走來的阿忠開口笑道:“我在看眼前的月光。”
“月光?不是天天都有的嗎?有這樣好看嗎?”阿忠面帶微笑,說話的同時,坐在了張翼的身旁。
張翼緩緩坐下,口中喃喃說道:“其實我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月亮,他的光芒雖然不是很耀眼,也沒有太陽般暖和,但卻是非常養眼的。每當我看到月光,就會讓我整個人逐漸安靜下來,包括自己的心,都會慢慢的平靜下來。”
聽到張翼這話後,阿忠嘆了口氣,和張翼一樣,擡起頭看着天空中的明月,過了好久,這才緩緩說道:“你說的很對,我也不知道自己多長時間沒有這樣看過月亮了。”
“不是吧大哥?我想你每天的空閒時間應該很多吧?”張翼故作驚訝的開口問道。
此話一出,旁邊阿忠苦笑着說:“自從我和老爺兩個人在一起後,我們就爲了事業每天都在遊走奔波,就算是晚上,我有時間去這樣看着月光,但我也沒太多的心思去欣賞這樣的美景。”
“您的意思是,靜不下心是吧?”張翼認真問道。
“對,就是這樣,很多事情都是我們所想不到的。等我們遇到之後,就會想盡辦法去找到一條解決的道路來,而就是這樣,我們邁過去的坎越多,到時候屬於我們自己的時間也就越少了。”
等阿忠說完,張翼笑了笑,擡起頭面對着月亮,微微閉眼,緩緩開口說:“是啊,有很多人說只要我們邁過去的坎越多,成功就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但殊不知,這樣的成功是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等我們真的覺得自己成功了,那我們距離死亡也就不遠了。這或許就是時間吧?”
話音一落,旁邊阿忠再次笑出聲來,看着張翼無奈笑道:“我說你小子年紀輕輕的,怎麼這麼多的感慨啊?其實這些東西並不是你這樣的年齡去想的。”
“那我應該想一些什麼事情啊?”張翼微笑着對阿忠問道。
“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就應該去想想如何邁過去更多的坎,如何讓成功距離你越來越近。”阿忠微笑着對張翼說。
張翼聽罷,緩緩起身,伸出手,微閉着眼睛,看樣子好像在觸摸什麼東西。
阿忠見狀,甚是好奇的對張翼問道:“你小子,又在玩什麼鬼把戲啊?”
“我在觸摸成功。”張翼開口喃喃說道。
阿忠聽罷,徹底無語了,冷笑道:“你小子,成功難道就在你眼前不成?”
張翼笑道:“大哥,其實你不知道,當你這樣微微閉着雙眼,伸出手觸摸的時候,只要你能夠靜下心來,到時候你還真的會觸摸到成功。”
等張翼說完,阿忠愣了愣,反問道:“真的?”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試試。”張翼面不改色,對阿忠認真說道。
阿忠等張翼說完之後,竟然也真的緩緩起身,微微閉眼,和張翼做出了相同的動作。
大半夜,這兩人就像是殭屍一般,站在月光下,伸出手,不斷地搖晃着。
就在此時,夏雨和堂笑南從旁邊過來,看到月光下張翼和阿忠兩個人的動作,這兩個姑娘倒是愣在了原地。過了許久,夏雨這開口對阿忠問道:“阿忠叔,您和張共小子到底在做什麼事情啊?”
阿忠聞言,迅速將自己的手放下,然後轉過頭看着旁邊一動不動的夏雨和堂笑南兩人尷尬笑道:“我這是練功呢。”
“練功?你們這練得是什麼神功啊?烏龜拳嗎?”夏雨嬉笑着說話的同時,直接朝阿忠身邊走了過去。等他到了阿忠身邊後,阿忠滿是尷尬的紅着臉,憨笑着說:“瞧你說的,好了,我就先走了,你們年輕人慢慢聊吧。”
聽到阿忠此話之後,夏雨微笑着說:“阿忠叔,不要生氣啊,我是和您開玩笑的。”
“我那會生氣啊,時間不早了,晚上你們談會兒,就早點去休息吧。”阿忠說完此話之後,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張翼見夏雨和堂笑南前來,隨即迎上去微笑着對兩人問道:“我回來怎麼沒見你們啊?”
聽到張翼詢問,夏雨雙眉緊皺,對張翼直言問道:“張共,你小子倒是挺會玩的啊?騙我們提前回來,說吧,在那邊都幹什麼壞事情了啊?”
見夏雨質問,張翼苦笑道:“我還能幹什麼壞事情啊?還不是爲了莊園的事情每天都在忙碌嗎?”
“說的倒是挺好聽的,那你倒是說說看,在小島國那邊,你都忙了些什麼事情?”夏雨對張翼再次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