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銀川,研究院的車直接把二人拉到住宿的地方,比小鎮招待所不知要好多少倍,張黑子還有許多話要和秦南道說,天色已晚,就先休息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秦南道找了張黑子,秦南道還有許多工作需要做,這趟前往西夏高祖皇帝李繼遷的陵墓,對夏國曆史是重要的一筆,張黑子不知秦南道是用了什麼方法,使自己再次融入進這片圈子的,可能是因爲自己半生事業的奮鬥,秦南道並沒有其他異常,他找張黑子的理由很簡單。
張黑子與秦南道在研究所的餐廳中一起吃了早餐,秦南道開門見山,“張兄,我知道你也很快要回去了,有些事情,還得再與你談談。”
張黑子記得之前在賀蘭山下的夜晚,他與秦南道談話,秦南道與之前的表現全然不同,這次是他主動找上門來的,“秦兄,有什麼話直說。”張黑子爽快的應了秦南道的請求。
“我找你是有兩件事情,先來說這第一件事情。”
秦南道看了看周圍,近十點鐘,餐廳裡的人並沒有幾個,但還是很謹慎的張望了一圈,搞得像是秘密特工會面一樣,渾身不自在。
秦南道又繼續說:“你不是一直還想知道夏國的一些事情嗎,當中還有一些,我可以告知與你。”
“還有什麼事情?青銅盒嗎?”
“你說對了一半,據我研究瞭解,除了那個陵墓底的青銅盒,還存在一個青銅盒,是封印詛咒的。”
秦南道拿出一撻資料圖紙,上面畫着一個長方形的玉片,“這是凝血羊脂玉,是用來封印青銅盒的,可在歷史的記載中,它卻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
張黑子看着圖紙上的玉片,好奇問道:“什麼地方?”
“其他的墓中,而且是不同年代的。”
“什麼意思?爲什麼會出現這些地方?難道說……”
“是的,封印被打開了。”
張黑子驚愕,“會發生什麼?”
秦南道搖頭,“不知道,多少年都過去了,也沒什麼大的變化,只有隨着研究的進一步深入,纔有可能發現當中所隱藏的問題。”
張黑子思考片刻,“是李置生。”
“他的蹤跡一直是我們追尋的,這個人活了千年之久,在歷史上的每個朝代都有出現過,但卻但了清末年間,時局動盪,突然就失去李置生的任何蹤跡。”
“那封印的青銅盒在什麼地方?還有那些羊脂玉片。”
“根據可靠判斷,封印的青銅盒在陝西內蒙交界的毛烏沙漠,那是李置生遺留的另一處手筆,還有羊脂玉片的蹤跡在黃河流域沿岸。”
“你來告訴我這些,怕不只是就告訴我一聲吧,你有別的目的。”張黑子眼神犀利的看着秦南道。
秦南道深沉一笑,張黑子又說:“你是想讓我去把東西取回來。”
“張兄,果然聰明。”
“我說不願意呢?”
“你不會不願意的,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黑子沉默了,他翻看了那些資料,恐怕自己已經很難脫身了。
“我有個條件,你必須答應我。”
“說。”
“我要隨時知道你們研究的情況,你不能對我隱瞞,我既然要去做就得了解明白。”
秦南道點頭說沒問題,張黑子又疑問的說道:“依你看,李置生還存在於世嗎?”
秦南道看了看周圍,像是不想被人聽見一樣,看起來很雞賊的樣子,聲音特別低的回答:“我覺得他可能就在周圍。”
張黑子沒想到秦南道會說出如此話來,身體一個激靈,突然感到了莫名的恐怖氣氛,睜大眼睛看向周圍,詭異的氛圍瞬間瀰漫,張黑子覺得特別不自然,“秦兄,你魔怔了嗎?”張黑子反問道,這件事似乎是可能的。
“有的時候,我覺得他離我非常近,是那種直覺上的感受。”
在這件事情上,張黑子覺得秦南道有些太過神經質了,換了個話題,“秦兄,你已經完全接受了現在生活了嗎,那個心底的陰影,能夠放得下麼。”
秦南道又笑了,這次他笑的有些慎人,“哼哼,這種小事還會困擾你張黑子嗎?摸着自己的良心說,你難道不是張黑子?別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了,至於長道中的那個,就當已完成了他的使命吧,剩下路是我們要走的。”
張黑子略顯嘲諷,“我看你們有知識的人,就是懂得自己騙自己,那你自己摸着良心說,我就是秦南道了?長道中的那個是不存在的嗎?說白了,我們就是替身。”
“你就是張黑子,不是別人,別人成不了張黑子,我們只是經歷一些命運上的波折罷了,你不要鑽牛角尖了,要看開一些。”秦南道安撫張黑子說。
張黑子搖了搖頭,“不,除非那件事情沒有發生,否則我的心裡是放不下的,你我的人生觀不同。”
秦南道再次笑了,“革命主義的道路上,還有什麼人生觀的不同,你別逗了。”
顯然,張黑子是介懷的,他坐在椅子上思考着些什麼,秦南道開口繼續說,“張兄,我們先不說這令人苦惱的事情,我得和你說第二件事情。”
“什麼第二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