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黑子聽到這個名字,心裡一震,“就是那個唯一留下來的人?”
“他可能還活着。”秦南道也有些不願相信,可事實放在了眼前,“我在許多歷史記載中發現了他的存在,他一直活着。”
張黑子忽然想到了那天的雨夜中,他所追尋的那個黑影,他該不會就是李置生吧?張黑子感到了一陣恐懼,如果真是這樣,他們的行動都是暴露在他的觀察下的,張黑子儘量讓自己淡定下來,多用腦子來判斷。
“那我們現在下去的這個皇帝墓,你是覺得秘術在這裡?還是覺得李置生在這裡?”張黑子在黑暗中的表情已經有些難堪了,因爲沒有光,二人誰都看不到誰,秦南道也一定好不了多少。
“張兄,並不是我想害你們,我知道不管是秘術還是李置生就在下邊隱藏,這也是我不想讓你下來的原因,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可我卻低估了墓的危險,我一人是不可能進去的。”
“秦兄,既然你願意相信我,這個朋友,我交了,朋友有難怎能不幫。”張黑子停下了腳步,擦亮火光,看着秦南道,二人黑暗中的對話,讓事情敞亮,張黑子看了看四壁,還是一樣的青灰色牆面,還得往前走下去。
張黑子能感覺出地下氣流的變化,起碼在長道中走了近五天了,按路程,也應該很遠了,修建出這樣長道,必定是一位高人設計,如果在氣眼上建墓的話,大多數建造者,都會把源頭圈起,爲了讓氣源源不斷的流向自己的墓室,而這座墓的設計者,卻反其道而行之,將氣引流出來,在通往墓中的長道上,又有水脈灌流而入,水進氣出,這墓就活了。
二人一刻也不停歇,一路向前走,秦南道在堅持着,如果再走不出這裡,心態上肯定是無法堅持下去的,在這密閉的地下,有五天的時間了,壓抑感自然十分嚴重,心裡的煩躁也是不可避免。
張黑子在儘量說些其他的話,分散注意力,就算這樣也並不能改變多少,差不多又走了有半天的時間,這次他倆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心裡身體上繃着的弦,一但放鬆,只怕再也拉不起來,但最終,還是天不亡他,張黑子看到牆壁的顏色變成了純黑色的,意味前方就要到出口了,張黑子能感覺出,如果還不是,估計他們真的就堅持不下去了。
張黑子擦亮火光,開始看到了眼前的景象,黑色牆面的盡頭處,出現了石門,終於到頭了,整整在長道里五天的時間,幾百公里的路程,不知道門後是在哪裡,張黑子二人走到了石門前,秦南道被石門上的景物所吸引。
那是一幅靈魂脫離肉身的圖畫,惟妙惟肖,圖中的靈魂看着自己的身體,旁邊正是和這裡一模一樣的墓門,下邊幾行字,“越生死,出界限,過生門,進死地,送靈魂,得昇天。”
這還了得,張黑子一看,這是一個死地啊,“秦兄,這地方入不得啊,進去就會靈魂脫離肉身,這是對進入者的警告,我們還是得想想。”
“你真的相信這些嗎?科學麪前,任何的神鬼都是嚇唬那些膽小的人。”
說着秦南道的手就放到了門上,“秦南道。”張黑子呼喊這秦南道的名字,火光一下熄滅下來,他眼前一片漆黑,“隆隆”的聲音發出,張黑子暗叫不好。
當張黑子再次擦亮火光的時候,門已經開了,秦南道就站在門前,張黑子拉住秦南道說:“秦南道,這門上畫的意思很明白了,你要是進去了,靈魂是會和肉身分離的,到時候可就是出生死了。”
“張兄,還有別的退路嗎?不進去的話,還要返回去,無論如何我都要進去,靈魂脫離肉身又如何?你相信嗎?”
張黑子讓秦南道的話說的不知怎麼回答,“秦兄,設計建造這裡的人,不簡單,我們還是小心些吧,圖中所畫絕對不是嚇唬我們的,爲了那秘密,我決定和你去冒這一回險了。”張黑子的話,字字有力,他也知道,如果現在回去,有些太慫了,還沒有張黑子路過的墓,而不下去的道理,儘管他對這裡也是很畏懼的,但秦南道說的那段西北歷史,關於巫術和夏國秘術的秘密,讓張黑子必須進入。
他要不知道這件事情,當然可以離開,既然秦南道相信自己,就得要擔負起責任,門裡的環境一片漆黑,張黑子手中的一點火光太過微弱,他看到秦南道已經伸腳進入了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