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貨。”伍梓琪忍不住的伸出手去撩了一下她的秀髮。
“怎麼了?”白曉曉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躲閃着。可是她的目光始終定在王一勳的身上,如果她此時回頭,就會發現伍梓琪的神情是有多麼的失落。
“針孔耳麥露出來,用頭髮擋一下。”這個動作無疑是在提醒他,白曉曉顯然沒有把他當成親暱的人,雖然信任,卻沒有別的感覺,自然的躲閃動作在某種學術理論上就是下意識的自我保護。
“哦。哎,伍梓琪,你來這兒做什麼啊?”白曉曉難得的轉過頭,用一雙大眼睛盯着他,一臉的疑問。
“看看有沒有什麼感興趣的,比如,看看王一勳有什麼動作。我自然是想幫三哥,注意一下。大哥二哥,臨時有事,所以只有我一個人。”
伍梓琪聳了聳肩:“王一勳可是條大魚,不過想抓他,可沒這麼容易。不管怎麼說,他要是敢碰三哥,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你跟邢少澤關係很好哦。”白曉曉自顧自的說着:“我覺得你們關係挺近的。邢少澤能有你們這樣的朋友,真好。”
突然酒會的現場響起了悠揚的音樂聲,場上很多的人開始翩翩起舞。
“既然來了,要不要試一試?”伍梓琪彎起胳膊,盯着她微微挑眉,對着白曉曉做着邀舞的動作。
伍梓琪都發出邀請了,自己也不好意思回絕吧。故而撩起裙襬,彎了一下身,把小手放在他溫熱的手掌上:“你可別把我帶錯步子了,我練的不熟。”
“不會的,跟着我跳就好。”他的手就那麼自然的攬住了她的腰,五指扣住了她的小手,看着她專注於舞步上的樣子,他淺笑了一下:“有你這麼跳舞的麼?”
“我這不是怕踩到你的腳麼?不知道好人心的傢伙。”白曉曉擡起眼眸瞪了他一眼。
那神情中流露出的可愛和自然讓伍梓琪覺得眩目,他猛地收緊手臂,讓她幾乎和自己只有咫尺之間的距離:“隨便你踩。”
越是靠近,他的心就越是難以控制,可是她單純的臉上沒有絲毫的羞赧和不自然,她越是這般坦蕩,他就越覺得自己的行爲扭曲的厲害,心裡抽搐般的難受,可是自己卻執著的不願意放手,這種想法讓他覺得自己很慚愧,更覺得自己很可悲,他這麼做真的太低劣了。
一曲結束,伍梓琪覺得有些氣悶,他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他應該剋制住自己的想法不是麼?
“嫂子,我去拿杯酒。”他不得不用這兩個字來提醒自己,白曉曉的位置和自己的身份。
他想逃避自己的心魔,那種極力讓自己逃避而內心卻想靠近的矛盾心理,已經讓他很難再維持住自己的情緒,他丟下那句話,就置身閃進了人羣。
白曉曉都沒有來及反映,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曉曉,王一勳還在嗎?”耳麥裡傳來邢傲風的聲音。
“這位美麗的小姐怎麼落單了呢?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能跟您共舞一曲?”白曉曉轉身看着眼前的人,這不
是王一勳嗎?
白曉曉看着王一勳那隻修長的手,不緊一笑,獵物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這翩然一看,身着白色西服的王一勳倒真是衣冠楚楚:“跳的不好,還請不要見笑。”
“怎麼會呢?我剛看您跳的極好。”王一勳看着白曉曉遞過來的小手優雅的一笑:“能和您共舞,是我的榮幸。”低頭在白曉曉的手背上印上一吻,便拉着白曉曉進了舞池……
王一勳原本只是發現了伍梓琪,他自然知道這伍家大少是邢少澤的好兄弟,當然伍梓琪的身份地位不是他能輕易惹的起的,可是對於他來說,今天出現在這裡的人,都有可能是他的大財主,但是因爲伍梓琪的身份特殊,加上伍少和邢少澤之間的關係,他自然而然的對伍梓琪多了幾分關注。
他發現伍梓琪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好像很在意,所以趁着伍梓琪離開的空隙,打算利用邀約的機會從這個女人口中套出點話來。
可是當他靠近這個女人時,卻覺得這個女人和其他傳統意義上的美人,感覺不一樣,她的感覺就像一個謎,想讓你繼續探知下去……他不由的就起了興趣,原本扣着她的手,漸漸又握緊了些。
白曉曉真是慶幸今天造型師給她做了手療,加上她年假的這段時間沒有碰槍,不然她手上的薄繭肯定會暴露她的身份,因爲手是不會騙人的,細節經常會泄露出許多的秘密,就像王一勳現在握着她手,一副翩然紳士的樣子,但是他分明的指節和指腹處的厚繭,都顯露出他是刀口上過活的人。
“你……”
“你。”
兩個各自懷揣着心思的人異口同聲的張了嘴,耳後兩人相視的笑了一下。
“女士優先。”
“沒什麼,我就想說您跳的真好。”白曉曉低垂着小臉,生怕被他看出什麼情緒。
“好久都沒跳了。”王一勳看着從酒會大廳圓柱後走出來的伍梓琪,眸色深了幾分:“你和伍少關係很好?”
“我們是……”白曉曉話音剛落,就被一個力道拽離了王一勳的懷抱。
“王一勳,我和她的關係不勞你費心。”伍梓琪伸手把白曉曉護在懷裡,冷冷的丟下一句:“我不喜歡看到她在你的懷裡!你明白了嗎?”
“呵。”王一勳攤了攤手,扯出一抹笑容:“您隨意。”
心裡卻竄出一股不可抑制的火苗,男人的好勝心總是輕易就能被一個小動作,或是一個歸屬激起,無疑伍梓琪這蠻橫的插手自己和這個女人的之間的行爲挑起了他的勝負欲。
而伍梓琪越是這麼護着這女人,他卻越感興趣,男人的好奇心,往往是被另外一個男人撩撥起來的:“伍少就不爲在下引薦一下佳人嗎?”
“她的名字,你不配知道!”音樂聲戛然而止,伍梓琪的話字字狠厲,迴盪在這突然靜下來的空間裡,異常清晰。
這這句中的輕蔑和藐視就像在王一勳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這種屈辱,他王一勳記下了,雙手在不知不覺中緊握了拳:“伍梓琪,她的名字,我總有辦法知道。”
他環顧一圈圍觀的人,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伍梓琪慍怒的臉上:“伍少,我們走着瞧!”
王一勳走過伍梓琪身邊的時候,肩膀狠狠撞了一下伍梓琪,並陰冷的笑了一下……
看着王一勳走遠的身影,白曉曉才拽了一下伍梓琪的衣袖:“你剛纔做什麼呢?”
“我做什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伍梓琪指着王一勳走遠的身影:“那就是一個惡魔!我怎麼能放心你單獨跟他在一起!”
“我在執行任務,伍梓琪,你不要搗亂!”
“我三哥知道麼?”伍梓琪一把拉住白曉曉的手,死死的逼視着她:“我三哥不知道吧?你爲什麼不告訴他?白曉曉,你就當成這是我三哥對你說的話,不要去招惹王一勳,這些問題,交給我們解決不好麼?”
“我不想你出事……”伍梓琪的語調是如此的卑微,他不能眼看着白曉曉走進危險的境地,看着她眼中閃爍的光,他又補了一句:“我三哥更不想你出事。如果你出了事,他會自責一輩子……”他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我知道你們對我好,但是我有我的分寸和想法,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不要告訴邢少澤好麼?我不想他擔心,等我完成任務,就什麼都解決了。”白曉曉喃喃低語一句。
伍梓琪還沒來及張口,秘密的酒會的特別環節就開始,就是一場特別的拍賣會,之所以說它特別,是因爲這裡拍賣的基本都是走私,明令禁止的,或者是槍火,等各種你能想到和想不到的東西。
而這裡也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不許追問提供拍賣品的人是誰。
而且錢是立即支付的,進入一個海外的公共賬戶,直接轉賬,就是一錘定音不許反悔的買賣。
而且這個酒會的大廳裡是沒有攝像裝置的,也就是說從這裡出去的所有東西,你都再也找不到出處,最大程度的保護了出售者的身份。
而這裡出現的人,更是有頭有臉的人。關於購買非法物品的事,基本絕口不提,誰也不願意自找麻煩,畢竟哪個都不是好惹的主。
“各位久等了吧,我們的拍賣會馬上就開始了。”主持人帶着面具上了場,隨之他出現的是三個古怪的類似於乾枯的屍體。從形態上看應該已經石化了。
“嬰兒乾屍。起價單個三十萬。一起出售。”
主持人的話音剛落就有人舉了手:“35萬”
真是沒想到,這種東西也有人買,一會兒的功夫已經以55萬的單價成交了。
隨後各種怪異的物品,精美的珠寶相繼出現,價格都高的離譜。但是竟然沒有空錘。
“我想下面對武器感興趣的朋友,應該會相當踊躍,美式新型狙擊槍,又稱傻瓜狙擊槍。”主持人伸手,一個武裝的人員就扛着這狙擊槍出現了:“對這款智能狙擊步槍來說,最大的賣點在於即便是從沒摸過槍的新手也能在經過簡單培訓後命中最高1097米的目標,精準度幾乎爲100%。起拍價單支槍械80萬。四把同時出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