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的一番話早已經把左政說得心花怒放,心裡暗想着)T的這等絕妙的主意,因爲是話趕話說到這個地方,顯然他不是事先有所準備,舉手投足之間就能產生這般的思路,而且邏輯嚴謹,一環緊扣一環,就如事先制訂好的方案一樣,任是左江之前多有神奇之表現,這刻也讓他驚訝萬分。
見左江發問,左政連忙說:“可行,當然可行!你的這個想法如果放在別的省市身上就像天方夜譚一樣,但是我們松江有你們公司介入,這個方案就順理成章,可以說是量身爲我們松江打造的一樣!”
左江開心地笑着說:“只要爸說好就行!”
左政說:“小江,你現在就把這個方案給我寫出來,我馬上就找交通方面的專家論證一下,如果專家說可行,我還得趕時間向陶書記和張省長彙報。”
左江放下碗筷起身就要上樓去取紙筆把這個計劃給寫出來,李淑媛一見卻不答應了:“小江,你給我站住!我說你爺倆兒是怎麼回事,在飯桌上討論也就討論了,說寫馬上就得寫呀,火上房了是怎麼的,這麼急?就不能吃完飯再去寫呀,難道就差這點吃飯的時間麼?”
左政一見把李淑媛給惹生氣了,只好陪着笑臉說:“好好好,一切都聽你的還不行麼!”然後擡頭衝着左江說:“小江,聽你媽的,先坐下來吃飯,吃完飯再寫吧,就像你媽說的一樣,再急也不差這點吃飯時間!”
李淑媛取得了勝利心裡十分的舒坦,用眼睛剜了左政一下說:“德性!”然後端起碗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左江聽衆命令趕緊坐下來吃飯,左政無奈地搖了搖頭也端起飯碗吃飯。經過這一個小插曲,三人都不再說話,吃飯的速度明顯加快,五分鐘之後都放下了飯碗。李淑媛看了看一臉嚴肅的左政左江父子,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我說你們爺倆兒還楞着幹什麼,該幹嘛幹嘛去呀!”
左政和左江一李淑媛臉色放睛,如臨大赦一樣趕緊雙雙上樓,兩人一前一後走到二樓的樓梯轉彎處,聽到樓下的李淑媛放長聲說:“巧梅,過來把桌子收拾一下!”
來到二樓左江的書房,左江找出稿紙和鋼筆,鋪在書桌上寫了起來。左政拿起電話打給自己的秘書張世偉。從機場出來雖然左政給他放了假,可他卻不敢放鬆自己,怕左政臨時有事找不到他,在省政府食堂匆匆地吃了一口飯後,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躺在辦公室套間內的牀上休息一下,剛剛進入夢鄉就被牀頭的電話聲叫醒了。
左江聽接電話是秘書張世偉,就直接說:“世偉,我是左政,你現在給我聯繫一下交通廳的周廳長,讓他立即找幾位交通管理和公路設計方面的專家,馬上到我家裡來,我剛剛擬定了一個交通規劃,需要聽聽專家們的意見。”
張世偉說:“好地。左省長。我立即就辦!”
一個小時後。左江地計劃書終於寫完了。他站起身甩了甩累得痠痛地手腕對左政說:“爸。計劃書寫完了。你先看一下。”說着拿起計劃書遞給了左政。
左政接過計劃書記還沒等看呢。就聽到樓下傳來了汽車地聲音。左政說:“小江。你下樓看一下。是不是交通廳地周廳長他們來了。如果是。就把他們直接領到這書房裡吧!”
左江下樓一看。孫巧梅正把一行人往屋裡讓。李淑媛也從大客廳裡走了出來。看到來人便熱情地上前打招呼說:“周廳長、張秘書。你們來了!”周廳長和張世偉也是熱情地和李淑媛打招呼。
李淑媛看到從樓上下來地左江就說:“小江。你爸呢?周廳長他們來了。你上樓把他叫下來。”
左江對李淑媛說:“是我爸讓我下樓接他們地!”左江認識左政地秘書地張世偉。就對他說:“張叔叔。你請你和周廳長他們到二樓地書房去。”說完做了一個樓上請地動作。
左江把張世偉和周廳長以及幾位引到二樓的書房後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這種討論他當然不會參加,只需要等他們的討論結果就行了,而且這討論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完事。回到自己的房間把電視打開,然後往牀上一躺看了起來。
躺在牀上看電視容易犯困,左江看着看着就感覺到眼皮有些沉重,這時牀頭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電話是宋可欣打來的,她說:“左江,我爸剛纔打電話回家說,明晚他在局裡值班不能回家過三十兒了,我媽明晚也是夜班,大年三十兒就剩我一個人了,這
過呀?”
左江說:“我爸我媽都在家過三十兒,你就來我們家過吧,大家在一起熱鬧。對了,鍾阿姨在家沒有,我跟她說,現在就把你接過來。”
鍾麗娟正爲女兒宋可欣一個人在家過三十犯愁呢,把宋可欣送到左江家過三十兒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可是宋可欣已經連續在左江家連續過了好幾個三十兒了,左政又調到松江省當了副省長,她就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了,左江跟她一說讓宋可欣到他家過三十兒的事情,她客氣了幾句後就答應了下來。
左江麻利地穿上衣服下樓開車就向宋可欣家而去,錦江花園別墅區與鐵路住宅距離挺遠,一個單程開車需要20多分鐘,臨近年關,街上最後搶購年貨的人很多,左江把車開到宋可欣家足足用了30分鐘,上樓和鍾麗娟又說了一會話,才帶着宋可欣下了樓。回程的時候街的人似乎比來的時候還多,左江也不着急,放慢速度慢慢地開着。
左江回到自己的別墅時,正好父親左政送周廳長一行人出來,看着左政和周廳長衆人臉上高興的神情,左江便清楚這個計劃一定是可行,這麼大的一件事情解決了而且還十分的出彩,他們能不高興麼。
送走客人左政就把左江叫到了書房之中,神情有些興奮地向他介紹了專家們的意見,雖然左江做的這計劃專家的改動挺大,但是主體框架還是按照左江的思路來的,誇獎了左江幾句後,左政說:“我現在就給陶書記打個電話,如果他有時間我就彙報一下。”
電話自然是先打給陶書記的秘書,秘書向陶勇彙報說是左政的電話後,陶勇就把電話接了過來。左政說:“陶書記,關於交通發展五年規劃的事情,我已經形成了一個可行性的方案,如果這個方案得以實施,不但能完成國務院交給我們的任務,而且還可以徹底解決我省的交通問題,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想詳細向您彙報一下。”
按理來說陶書記聽到這麼大的一問題得到了解決,應該十分高興纔對,但他卻表現得十分平靜,想了一下對左政說:“今明兩天我的日程都安排滿了,沒有時間,這樣吧,我聽陶菲說小江初一的晚上要來我家拜年,初一晚上你再和小江一起過來吧,到時我們再詳談!”
陶勇放下電話坐在那裡神情有些怔怔的,剛纔他接到了老爺子的一個電話,讓他的心情頓時沉重了起來。在去年調整松江省的班子時,經過多方的搏奕他取得了勝利,在松江省委省政府的幾個關鍵的崗位上安排陶系的幹部,終於牢牢地把松江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但是,現在後遺症終於顯現了出來,高層當然不願意看到陶系把松江省經營得鐵板一塊,水潑不進,沒有治肘的政治那不是政治,兩名重量級的人物終於接連發出了不同的聲音,陶勇頓時處於十分不利的境地。
去年,陶勇增補爲政治局委員後,高層就有意讓他在今年三月份的人代會後進入國務院工作,出任副總理的呼聲很高。由於兩位重量級人物的不同聲音,今年三人人代會後進入國務院的提議被擱置,而且副總理的提名已經確定,他被排除在外,這對他無疑是一個沉重的打擊。陶老打電話提醒他越是困難的事項越要穩住,千萬不要自亂陣腳,讓他靜觀其變,看看事情還能不能出現轉機。
另外,張省長今年五月到點離休,去年陶勇在調整松江省班子時,武和平升任常務副省長,就是要爲接張省長的班的做準備,當時高層也默許了,武和平接任省長只是時間問題。
但是這次風雲突變,高層決定過完年三月份就安排張省長提前離休,然後給松江省空降一名省長,陶勇當然明白這意味着什麼,高層就是要在松江省的陶系勢力中打一個楔子,來制肘不斷膨脹的陶系勢力,不用說,這名空降的省長一定是一位非常強勢的省長,而且必然不是親陶系的派系,以實現高層的政治意圖。
空降的省長究竟是何許人物,陶勇現在還不得而知,陶老也沒有向他透露,只是說現在高層有三個人選,現在還沒有最終確定下來,等確定下來再通知他。陶是權重一方的省委書記,即便是再強勢的省長到來之後也難有大的作爲,但是必然會引起松江的政治格局變化,高層不會把一個強勢省長丟到這裡不管的,必定還有後手相繼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