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暗殿’在哪裡?”阿鼠這個時候用手握住了刀柄,輕輕地蠕動着,但是刀子此時還插在直樹的大腿上。
直樹痛得都已經哭出來了,但是阿鼠還是笑呵呵地問他,“再給你5秒的時間,不然的話…”阿鼠用手碰了一下刀柄,直樹又發出一聲慘叫。
“5!”“4!”“3!”阿鼠一字一頓地說着,當數到2的時候,直樹額頭上已經佈滿了豆粒大小的汗珠了,他渾身都在發顫着,“我說,我說!”他帶着哭腔說道,表情很是痛苦。
“早說不就沒事了麼?偏要自己捱了刀子才願意。”二虎在一旁無奈地說道。
直樹此時連說一句話大腿就傳來陣陣的劇痛,他咬了咬牙,“我說,你們別動了,但是你們得答應我一個條件!”直樹哀求道。
阿鼠轉了轉眼圈,“說吧?什麼條件?”阿鼠笑着問道。
“得,說完後記得送我去醫院,我痛死了!”直樹說道,額頭上的汗珠如流水般不停地滑落在他的臉龐。
阿鼠看了看黃非,後者點了點頭,“沒問題,我們答應你,現在你可以告訴我們‘暗殿’的位置了!”阿鼠給了直樹承諾。
直樹心裡直叫苦,但是這夥人殺人不見血的,說不定不如意的話把他幹掉了那可就冤了,他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反正憑着這夥人的實力,‘暗殿’遲早都會被找到的,到不如幫自己,救自己的命算了,此時的他哪還管這麼多,用微微虛弱的口氣說道:“‘暗殿’的位置就在我們縣的民安鎮的12號民房裡,那裡白天是不可以進去的,晚上纔會開放,那裡是一個入口,要,要進入…”突然,直樹的呼吸有些急促了,阿鼠和黃非大驚。
他們立刻衝了過來,扶住了直樹,“進入什麼?”阿鼠焦急地問道。
“進入,進入!”直樹竟然口吐白沫了,“進入,黑衣,黑…”黃非還來不及做出反應,直樹一樣是毒發身亡了。
跟上次抓住的那名男子一樣,還沒說幾句話就中毒了,症狀都一樣,黃非也一樣從口中發現了那個小黑點,他嘆了一口氣,“他死了!”黃非對着全部人說道。
阿鼠把直樹的屍體放在了大巴的地板上,這個時候吳麒培走了過來,“非哥,他之前說的,進入什麼?”吳麒培問道,這個問題也是全部人都想知道的,所以全部人的視線都轉到了黃非這裡,等待着他的答案。
黃非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不能等了,我們得快點找到這個組織,他就像一根刺,這個邪教的性質已經超出了我們的範疇了,如果任其發展的話,恐怕後果不堪設想。”黃非說道,他看向了吳麒培,然後繼續說道:“這些人都被種了毒,這種毒藥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他說的那句話的意思我猜就是這樣的,想要進入‘暗殿’,就必須穿黑色的衣服,還要有標識!”
大家聽完了黃非這個推理以後立刻愣住了,“這麼多規矩?看來這個邪教培養的人在這一帶無惡不作吶!”馬勇湊上前說了一句。
“阿勇,你馬上打電話叫千明回來與我們集合,我們晚上就要去探探這個傳說中的禁地!”黃非說道。
“是。”馬勇立刻應道。
而現在整個縣城裡面,到處都是警車,現在陸達帶着他的警衛隊開始全城抓捕那些“恐怖分子”。
“陸達局長,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呢,我們縣的居民現在都知道有恐怖分子來了,都人心惶惶不敢出門了。”一名陸達的跟班警察說道。
陸達猶豫了一下,“這能有什麼辦法,遇到恐怖分子了,必須這樣做!”陸達說道。
而這個時候陸達的備用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陸達渾身一顫,他立刻叫部下停車,他跳下了車,走到了路旁接起了電話。
“格達,什麼事?”陸達問道。
“陸達,今天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可以帶着你的那些廢物在街上亂跑,教主現在不是很高興!”格達現在的語氣很明顯就有一種興師問罪的感覺。
陸達此時真的是有口也說不清楚,他立刻低聲地把之前在酒店發生的事情跟格達說了,後者聽到了以後,也是驚訝不已,“這麼說,那夥人肯定就是上次秀真在旅館遇到的人!”格達說道,語氣稍微平緩了,但卻多了幾分陰冷。
“嗯,我想肯定也是!要不你去通知教主,要提前作好準備,防止那些人在祭神儀式上搗亂。”陸達說道。
格達也嗯了一聲,“我會轉告教主的!”頓了一頓後,格達繼續問道:“陸達,你找到滿意的女孩沒有?”
陸達一愣,他這個時候纔想起來他派了自己的侄子直樹去搞這件事,但是從早上到現在了,直樹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本來他應該打電話問問的,但因爲這件事竟然忘記了,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頭,“格達,這件事我已經叫直樹去幹了,相信他等一下就能帶回合格的女人了!你儘管放心吧!”陸達保證道。
電話那頭的格達也是微微點頭,“希望如此吧,陸達。你儘快撤掉你的人,不然會妨礙我們的任務!”格達說道。
而電話這頭的陸達則連連稱好,“嗯,我知道了。我等一下在巡邏一圈,沒事的話就召回兄弟們了!”還沒等陸達說完,電話的那一頭已經響起了嘟嘟嘟的忙音了。
陸達不屑地撇了撇嘴,“不就是經常在教主的身邊麼,得瑟個什麼勁,遲早有一天老子幹掉你!”陸達說完了電話以後憤憤地自言自語道。
他回到了車上,開車的警察立刻請求他的指令,陸達揮了揮手,“告訴大家,再搜尋一圈,如果還是沒有發現恐怖分子的蹤跡的話,那就全部人撤隊!”他說完了以後重新坐回了車上。
恐怖分子來了這裡這件事一瞬間在整個縣城傳開了,各種版本傳來傳去,本來小小的一件事情,搞得現在人人自危了,街道上都很少人了。
而此時的黃非等人從大巴里面下來了,現在所有人都到達了民安鎮,這是一個相對來說比較發達的鄉鎮,當然是與這個縣的其他幾個鎮作爲對比。
“非哥,這裡就是民安鎮了,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吳麒培問道。
“大巴肯定不能繼續開了,先找個地方作爲落腳點再說吧!”黃非應道。
說完後,一行人朝着靠近那個入口處的位置走去,但是並沒有走前去,而是繞道了,現在他們要到民安鎮的一條村莊上去,找一個合適的落腳點。
一路上,黃非叫過了古千明問道:“顏豔怎麼樣了?”
古千明笑了笑,“沒事,只是受了一點驚嚇而已,休息一陣子就沒事了,相反許飛的傷勢就有點重了,可能需要留下來住院觀察治療!”古千明說道。
“你給了他們錢麼?”黃非的視線看向了不遠處的一處田野,此時正值油菜開花的時節,看着田野上一大片一大片的油菜花,黃非好像若有所思。
“按照非哥你的吩咐,我給他們留下了50萬的銀行卡!”古千明說道。
黃非對古千明的做法感到滿意,朝着他點了點頭,投去一個讚賞的目光。
他們來到了一個叫做青雲村的地方,這裡的每家每戶好像都緊閉着大門,黃非叫住了其他人,讓他們先在這裡等待,他則帶着古千明和吳麒培兩人前去問一下。
黃非來到了離村口最近的一戶人家這裡,這裡是兩層的小樓房,都是紅磚砌起來的,看上去有些歲月了,黃非敲了敲門,但是第一次敲門好像沒有人來開,他沒有放棄,又敲了一次,這個時候屋裡終於有了動靜,一個老伯打開了門,當看到了門外站着的三人的時候,他伸出頭來問道:“請問找誰?”
黃非看了一眼吳麒培,後者點了點頭,走過去對着老伯伸出來的頭說道:“大叔,我們遇到了一點困難,現在天色漸漸暗了,您看能不能讓我們借宿一晚?”
老伯聽到了這句話以後打量了一下三人,然後好像感覺到什麼不對勁,他作勢就要關上門,但是這個時候屋內傳出了一個男子的聲音,“爸,誰啊?”
老伯渾身一顫,作勢就要關門了,但是卻被古千明伸腳勾住了,任憑老伯怎麼拉都拉不動,而這個時候,一名中年模樣的男子從屋內探出了頭來,也打量了一下三人,也是問道:“誰呀?”
吳麒培便把剛剛的話又跟男子說了一遍,當男子聽到是來借宿的,臉立刻沉下來了,“去去去,我們家不是旅館!”男子一把拉回了那位老伯,作勢就要關上門。
“我們出錢怎麼樣?”古千明這個時候突然插話道。
就在男子以爲這幾個人肯定是在這裡遇到了小偷,所以錢包被偷走了以後纔來找他們借宿的,但卻沒有想到,他們還能出錢。黃非這個時候觀察到,當聽到錢字的時候,男子的眼神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