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很快過去了,趙剛老師重新回到了辦公室。
兩份習題同時交到了趙剛的手上,題目很快改完,任誰都看的出趙剛臉上滿意的笑容,
“江西文,你今天很厲害,做的全對,進步很大,寧琰也不錯,上回錯了五題,這次只錯了兩題。”
“嗯?”寧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怎麼也想不通江西文能在十分鐘內做完全部的題目,而且完全正確,想到數學課上江西文一邊轉筆,一邊飛快地完成只有數學尖子才能做出的思考題,實在是讓人不可思議。
“怎麼了,寧琰,不舒服麼?”趙剛關心地問道。
“不是。”寧琰舒展眉頭,認真地說道:“江西文做這些題只花了十分鐘,接着就看書了,我還以爲他要偷看,結果是我弄錯了。”
“是嗎?”趙剛驚喜地看着江西文,“好小子,可以啊。”
今天這是怎麼了,先是張雅這個瞧不上我的美女班長主動關心我,現在寧琰這個任誰都不理的未來校花級美女對我這麼誠懇,看來滅絕文的確太不遭人待見了。
美女果然是愛英雄的,要是蘇萊和我現在就是同學那該多好啊。
江西文有些走神,寧琰再次從他的臉上看到了“淫笑”,不過這回她已經有了部分免疫,加上江西文的眼睛又是盯着書本的,所以她並沒有惱怒。
趙剛溫和地笑道:“江西文,想啥呢,一次成績好,可不能得意啊。”
“明白,老師。我有個請求,以後我就不來補習了,我會先把高中的課本看完,在自學英語,有不懂的會來請教您的,您看這樣可以嗎?”重生後短短几個小時,江西文已經練就了在意淫和正常間收發自如的本事。
依照江西文的英語水平,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在初三的英語上,他現在的最不行的就是口語,需要提高詞彙量和不斷的交流,想起以前和美國高層談話時,詞語一多,就結結巴巴的樣子,實在有些尷尬,幸虧他的編程水平高超,加上計算機專業英語他都很熟悉,這纔沒有讓蹩腳的英文成爲他工作的障礙。
剛纔和趙剛的這段話,他完全是用英語表達的,這點難度的口語他還是可以流利地說完,這也是他今天來補習的真正目的。
趙剛瞪大了眼睛,吃驚地看這江西文,一個英語成績差勁的學生,忽然似乎什麼都懂了,換做誰,也會如他一樣震驚。
寧琰和趙剛的心情一樣,不同的是她的表情依舊平淡,自從打架事件之後,她就開始學習努力控制情緒,除了剛纔被江西文“淫蕩”的目光刺激了一下之外。
雖然寧琰聽不大懂江西文的話,但是直覺告訴她江西文說的絲毫沒有錯誤,她小聲喊了幾句老師,趙剛纔回過神來。
“很好,如果你的英語真的達到我想象的水平,那你的要求我同意。”趙剛擔心江西文是不是提前背下,就同樣用英語回答。
“當然,趙老師,你是我最尊敬的老師,我也沒有必要欺騙你。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媽媽那兒,我會向她解釋的,請老師相信我的自學能力,對了,以後上英語課,我可能會做其他的事情,但我保證,在最後的升學中考時,英語成績絕對不會低。”
“狂妄。”趙剛心想,不過他喜歡這樣的狂,因爲江西文這一大段英文對話,已經讓他信服了江西文的英語能力。
離開趙剛的辦公室,寧琰幾次欲言又止,江西文知道她要問什麼,但故意不說。
“江西文,你剛纔和趙老師說了什麼?”終於,寧琰忍不住開口。
“給你個學習英語的機會。”江西文一本正經地說道。
“嗯?”
“……”江西文一詞一停地用英語說完一段話,跟着又用中文說道:“上面的話記住了,回去查查字典,我先走了。”
江西文說給寧琰的英文並非是和趙剛說過的那段話,他表情裝的很嚴肅,心裡卻是在樂,本來以爲寧琰到哪都是那一副冷靜的表情,現在看來到底還是個小姑娘,沉不住氣。
直到江西文走遠,寧琰纔回過神來,她仍舊面無表情,只是嘴上兀自小聲唸叨着江西文留下來的話,生怕忘記。
下午的課程,江西文仍然沒有聽講,他隨意地翻着各科的課本,不管看什麼,都是那麼的簡單。
張雅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沒有事情絕對不和江西文說一句話,只是她的表情出賣了她,一整個下午都是一副氣呼呼的臉。
直到最後一節自習課,在老師離開、全班鬧哄哄地情況下,張雅終於爆發,她恨恨地小聲說道:“江西文,雖然你是差等生,但如果你現在說對不起,我還是會原諒你!”
江西文正在本子上專心寫着小說提綱,這是他打算在幾年後免費發在bbs上的小說,並沒有用太多的創意,他需要一本一本引領網絡小說的潮流,不能一次用完。
張雅的聲音雖小,卻也嚇了江西文一跳,他有些不耐煩,特別是對張雅這種高高在上的語氣。
“我急着問你日期,是我不好,我不是道過歉了麼。”江西文頭也沒轉地回道。
“難怪你學習不好,理解能力這麼差,我是說你上午放學的時候,我提醒你當心劉凡,你卻嬉皮笑臉的事。”張雅沒好氣地說道,“你現在道歉,我會原諒你的。”
張雅始終是那樣高人一等的語氣,這更讓江西文有點來氣,他依然沒有轉頭:“你的原諒很值錢麼?”
“什麼?”張雅似乎沒有聽清,又或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江西文繼續奮筆疾書:“我說,你的原諒又不值錢,要來有什麼用。”
耳邊大約安靜了半分鐘,才又傳來張雅咬牙切齒地聲音:“我爸說的沒錯,根本就不能跟你這種差生坐在一起,你這種人將來註定是社會的垃圾。我是這個班的班長,有本事你別在我們班,否則有你受的!”
聲音很低,只有江西文一個人能聽見,顯然張雅不想引人注目。
見江西文扭過頭來,張雅心中一陣得意,叫你兇,威脅你一下,還不乖乖地道歉。
可惜她開心還不過幾秒,表情就凝固了,江西文的雙眸閃耀着冰冷的火焰,張雅從沒見過這麼這樣的眼神,就像,就像要殺了她一樣。
“你……,你想幹什麼?”
“你說我想幹什麼?”江西文收回兇狠的眼神,換上一副冷笑的表情。
張雅雖然還是個十五歲的孩子,但是不停的用自以爲是的語調說話,加上這句像極了當年林崢刺激江西文而導致他辭職的話,令江西文的不耐煩瞬間升級成了厭惡。
江西文時狠時冷,讓張雅很不舒服,從小到大也沒有人讓她受到今天這樣的委屈,她怔怔地說不出一句話來,越想越是難過,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
正在此時,放學鈴聲響起,江西文收拾好書包,丟下一句:“別繃着了,要哭就哭吧,以後少搭理我,否則次次要你這樣。”便離開了座位。
“混蛋!”被江西文這麼一說,張雅再也哭不出來,她看着江西文的背影,又一次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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