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俞子晴這麼認真的回答,江西文越來越感到這個姑娘的純真可愛。如果她當了老師,一定也是個好老師,可不能在被那些老古董給帶壞了。
想到此,江西文有意引導她:“子晴姐,我覺得你說的不對,古人有云,三人行必有我師,教學是一個教與學的相互過程,老師也要傾聽學生的想法,隨時調整教學的方法。儘可能的保持每一節課的新鮮感。
好比你剛纔,以爲我的錢一定要從父母那裡得到,這樣先入爲主的想法是不對的。和很多老師一樣,在面對學生的時候,把學生放在一個不平等的位置上,那又如何能傾聽學生的意見,及時調整教學方法呢。”
聽着江西文的話,俞子晴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這個孩子說的十分在理,雖然道理淺顯,但很多老師卻都無法做到,無非在於兩點,一是隨大流,二是要面子。
片刻之後,她就想明白了,點了點頭,道:“西文,你說的對,子晴姐完全贊同。”接着又調皮的笑了笑,道:“好吧,那你這個小大人能代表你的父母嗎?”
“當然,連給你的家教報酬也由我來支付,以後每週三天,子晴姐陪我練習口語,兩小時一百元俞子晴啊了一聲,隨即道:“好你個小鬼頭,你差點把我糊弄過去了,你哪來的那許多錢,這褲子一定要退,這麼貴的褲子,我可不能收。”
“子晴姐,你覺得我的口語如何?”江西文反問道。
“很好啊,比起很多大學生都要好。”俞子晴雖然不知道江西文這麼問的目的,但仍舊認真的回答^^
“那子晴姐覺得是中學生難教。還是我難教?”江西文微微笑道。
聽了江西文的話,俞子晴當即明白,不禁莞爾一笑,她知道江西文是想幫他,心裡有些感動道:“西文,謝謝你,我不需要這些……”
“子晴姐,就這麼說定了,我的錢是我自己賺的。你不用擔心,教我這樣地學生,如果不是這個價格,那不僅侮辱了我的智商,也侮辱了你的智商。”江西文十分認真。
要想讓俞子晴接受禮物,那只有讓她覺得心安理得,讓她覺得付出了勞動。也只有用這樣稍顯極端的言語和誠懇的態度,纔可以轉變她對家教價值的認識。俞子晴的性格十分的單純,江西文當然能輕易看透。
果然,俞子晴聽了這話,立即着急起來。連聲說道:“不是的,不是地,西文。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江西文直接打斷她的話,用英語回道:“子晴姐,不要只是了,就這麼說定了,咱們隨時隨地都要用英語對話,所以這絕對不是一件輕鬆的活……”
俞子晴遲疑了片刻,認真回道:“西文,子晴姐家境雖然不好。但絕不需要同情,如果你能證明你的錢是你自己賺的,那子晴姐就答應你,否則這樣揮霍你父母的錢,子晴姐過意不去。”
俞子晴這樣的性子,讓江西文越來越欣賞。當然這樣地證明難不倒他。在回到學校公用話廳給齊歡暢打了一個電話之後,俞子晴徹底相信了江西文。當然他怕引起太大的轟動效應,把賺取的人民幣由十六萬變成了幾萬。****雖然只是幾萬,已經足夠讓俞子晴驚訝和佩服了。
“子晴姐,其實你不必總是想着我在幫你,你的家境到底如何,我並不清楚,但是我知道這個問題這幾乎成了你的一種心裡負擔,一旦有人對你好,你就會去想對方是不是在同情你,就拿我請你做家教來說,整個陽江師大,口語真正好地大學生,恐怕沒有幾個,所以你完全有能力得到這份報酬,只是這個社會的觀念還不太贊同大學生出來兼職。
但我想你經常和外教聊天,對國外的文化應該有些瞭解,你現在念書是爲了什麼,說好聽是事業,說難聽就是爲了進入社會能有更好地能力賺錢。在你能保證自己學習成績的前提下,出來勤工儉學有什麼不行呢,現在咱們國家的大城市裡不也開始逐漸接受這樣的理念了嗎?!
這只是家教這一方面的例子,我想給子晴姐的建議就是,不要把家庭當成你人際交往的負擔,好像有錢人成天防着對方怕人借錢一樣,這個很多人都容易看出。
但是家境不好的人,成天擔心人家是不是在憐憫他一般。
這兩種性格其實類似,只是後者難以被人發現,也難以自我發現,畢竟整個社會地財富結構,塔底的人多,所以仇富的心態也多,才導致子晴姐這樣的心態很難被人察覺,被自己察覺。”
俞子晴怔怔的聽着江西文的這番話,腦子裡正產生着化學反應,用江西文地話來說,恐怕每一個腦細胞都在聚合爆炸,再聚合再爆炸。
這樣地神情,江西文在齊胖子身上見過好幾次,都是在他把未來的病毒理念和網絡發展地走向“預測”給齊胖子之後,產生的效果。
只不過對俞子晴說出來的這些是用英語表達的,江西文還比較費事,大部分英文中夾帶着幾句中文,不是因爲他扮abc,裝酷,而是的確有些單詞、語句讓他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這也是他英語方面最不行的地方。“子晴姐,今天教學就到這兒吧,算是讓你對我的口語水平的一個瞭解,咱們不必拘泥與一教一學,平時多見見面,任何時候都可以用英語聊天,你看如何。”看着俞子晴發愣的模樣,江西文知道,她一時半會還無法想透剛纔的這些東西,便起身告辭。
俞子晴下意識的哦了一聲,江西文微微一笑,也就任由她繼續思考,轉身離去。
俞子晴從小到大都是在讚揚聲中長大,漂亮,成績好,但是這一切都來自外部,家庭的惡劣環境,讓她早早成熟起來,對待一切讚譽都有着很強的抵抗能力。
如江西文這樣,對她說這番話的人,從來沒有。在她現在看來,不是別人不願意提,而是根本沒有人能夠發現,連她自己也沒能察覺性格中的缺漏。
江西文這個傢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初三的學生,懂基本的日語,能夠用流利的英語交流。還可以寫出軟件,賺到幾萬元。
功夫也那麼棒,又能言善辯,逗人開心也是十分的拿手。俞子晴的眼神由迷惑轉爲複雜,再到情不自禁的笑意,最後恢復了原有的清澈。
真要謝謝這個弟弟了,他對我性格的分析說得很對。不管他到底是什麼人,以後我都要盡力教好他英語。
在俞子晴看來,江西文能有這樣的能力,一定有一個十分好的家庭,俞子晴不通世事,但並不代表她愚蠢,江西文有些刻意的避談父母,他的家世可想而知。
當然這是每一個正常人的想法,誰又能知道,江西文的父母也不過是一對普通的夫婦,江西文只是不想讓父母過早的知道,他這麼小的年紀就能賺錢的事實,所以不能讓他們知道自己在外面又請了一個家教。那樣的話,解釋起來太過麻煩,做一個神童,當然沒有普通人來得自在。
範強的這幾天過得並不輕鬆,他急需要得到劉大山的支持。直到今天,星期天,他纔再次見到了劉大山。可惜的是,當他從劉大山的車裡下來的時候,心裡的不安不僅沒有減少,又更加深了一層。
這個劉大山,對他的提議不置可否,說一切要等到田衛東來的那天再說,這讓範強不得不又要失眠上一段日子了。
只要田衛東發覺了他的事情,隨時都會炒了他的魷魚。
範強絞盡腦汁給自己制定的翻身計劃,有兩種可能的結果,一是離開天星,但能得到一大筆錢,自己創業,但是這樣,田衛東一定會知道他做的一切,或許會在業界封殺他。第二種就是繼續留在天星,可以能得到一小筆錢,還能討得田衛東歡心。
他更期望得到第二種效果,憑藉他的三寸之舌搬弄是非,讓田衛東信他。但無論是哪一種可能,前提條件都必須得到劉大山的支持。他要在假田衛東和江西文談判的時候,讓劉大山藉助談生意的機會羈絆住真的田衛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