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文故意把聲音變的唯唯諾諾:“胡總,是我啊,我想和你請示一件事……”他很久沒有和胡炮聯繫了,所以才這樣和他開上一個玩笑。
“你是?”胡炮並沒有因爲長時間的做總經理,而變得居高臨下,他接電話的語氣只是下意識,現在聽見江西文說請示,單是沒有聽出對方是哪位下屬,立刻保持了自己的機靈,謙和的問道。
“胡總,我是小江啊,就是有一件事情要請示您。”江西文繼續逗着胡炮。
“小江?”胡炮顯然在思考是哪一位小江:“對不起啊,鳳凰嶺山莊的村民員工江姓有五十多個,管理層員工有十二個,十二個裡和我自稱小江的只有一個,但是是一位女性,所以我一時間還不知道您具體是哪位小江,如果是鳳凰嶺的村民,我就不大清楚了,不好意思啊,您看……”
胡炮的回答非常客氣,也非常理性,江西文聽的一愣一愣的,這小子還把屬下的情況記得如此清楚,可以當戶部尚書了都。
“你小子,行啊……”江西文哈哈笑道:“鳳凰嶺的人都給你熟悉透了,難怪每年的利潤都這麼高,我看你的職工有你這樣的上級,都會拼了力氣的工作啊。”
“啊……”胡炮還有些發愣,不過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好你個西文,哈哈哈……,好久不見了,你這傢伙,什麼時候想起我來了……”
“怎麼可能忘記你呢,你就是我的財神,每年都把打一大筆錢進我的賬上,我還能把你忘記了。”江西文笑道:“你小子的確厲害,當初沒選錯人……”
“哈哈,那是……”胡炮也不客氣。他接到江西文的電話,很是高興,平時每天都有大量的事情要處理。有時候和楊偉通話的時候,楊偉都提醒他,沒事就不要打擾江西文了。他也很忙,就這樣胡炮也就沒有怎麼聯繫。久而久之,但凡遇到事情,他就自己琢磨,到現在可算是磨練成一個人才了。
“西文,我現在沒事就好個研究。慢慢的發現把鳳凰嶺內部的事物都理順,讓大夥都充滿積極性。再從外面請一些人才,想辦法讓他們也都有積極性,這麼一來,什麼難題都有人幫我解決,我算是明白了,三國裡地劉備的本事了,坐擁一幫高級人才,自己可沒辦法全才,事事可做,只要學會用人。大事可成……”
說到最後。胡炮心生一股英雄氣,都冒出三國演義中的語調了。
“靠。不是吧,幾年沒見,你胡炮都有點梟雄地氣質了。”江西文調侃道。
“別取笑我了……”胡炮總算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說真的,三國裡的一些東西真地很值得學習,還有孫子兵法,很多很多,最近我拿他們出來,和一些翻譯過來的有些生澀地企業經營管理類書籍對照着看,立即就明白了許多。”
說到這裡怕江西文又調侃自己,忙解釋道:“那管理書是我的助理教我學的,他可是個高才生,人又聰明,能把書上的東西用他的小聰明帶到實際上來,幫了我不少忙,這小子就是有點內向,所以在外面一直找不到工作,現在看來,他是一個很棒地參謀人才,雖然不愛說話,但是看人看事,置身事中,卻不參與,反而成了旁觀者清。我就想山外邊那些公司企業的頭頭腦惱們,可算是浪費了一個大好人才。
我向他請教,他給了我不少書,我讀書少,他給我地那些書,咱華夏的還稍微好懂點,一些國外的管理著作可就麻煩了。有一天啊,我就站在鳳凰嶺的最高點,看着山下,那小風一吹,我還真有了點看蒼茫大地的感覺,雖然這山並不算高,但是和渺小的人比較,還是很龐大的,那種感覺就和當初在念高中的時候,看三國時一樣熱血沸騰,這個時候我就想啊,我管理一個鳳凰嶺山莊比古時候的諸侯們要小的多,怎麼還管不好呢。
所以這一回去,我就拿出三國地書看,後來又看孫子兵法,看很多書,開始總感覺隱隱約約有些東西可以用到經營鳳凰嶺山莊上來,後來我就又拿起那些管理書籍一對照,一下子開朗了很多。
除了哪些要靠數據化地管理方式我不明白之外,其它的,但凡和人文社會涉及在一起地,還不都是那麼回事,只不過大家用了不同的表達方式說了出來,一些生澀的名詞有些可能是寫作者自己熟悉,但有些啊,我看不過是故作高深,就是誠心把簡單的道理寫的複雜。當然這些書也不能沒有,所謂理論聯繫實踐,兩相印證,才能完善。”
胡炮的一番話,江西文心裡感嘆,他本來還有些猶豫,是否讓胡炮出來,投房地產,從這一方面,殺出一條血路,將來可以對付九山集團這個潛在的威脅。
“胡炮,現在在鳳凰嶺,感覺如何?”江西文沒有對胡炮的一番感慨式的觀念發表評論,而是忽然發,這讓胡炮微微一愣,想了片刻說道:“不錯,不過已經上了正軌,繼續發展也只能靠山吃山,把這裡的農業和旅遊業宣傳出去,如果能推廣到全國甚至是世界,那將來可以有更多的遊客……”
“你離開以後,還有人能勝任這裡的工作嗎?”江西文繼續問道:“你說的那位大學生人才呢,他現在還內向嗎?”
“離開?爲什麼?”胡炮有些不解。
“我希望你投資房地產,將來真正的成爲商界梟雄,你敢不敢,這是一個很深的行業,需要的不僅僅是管理知識,駕馭人才的能力,在大都市,在這一行,利潤、貓膩、利益很大,所帶來的誘惑也很大,所以即便你還能找到一個得力的助手。但他很難和你現在的助手這樣,畢竟你在鳳凰嶺,面對的是純樸的山民。面對地是沒有進入社會,剛一畢業就進入山莊去任職的農業大學的學生們,而你們和政府地交道。一有我的父親支持,二你們本身就解決了縣委的一大難題。讓最貧困地村成爲最富有的村,即便將來我父親離開,你們地鳳凰嶺也是陽寧縣最強的創收企業,也算是明星企業,所以很多方面都十分簡單。
如果你出來。到都市中來,做房地產。需要打交道的人太多,各方各面,需要的人才也不只是簡單的內部管理人才,有更多地東西要你去學,你有沒有膽量出來……”
江西文的一番話,讓胡炮越聽越激動,越熱血沸騰,他幾乎好不猶豫地在江西文話音剛落的時候,就開口應道:“西文,我還不好意思和你說呢。我現在的確想出來。這裡即使在做大,我也都弄明白了。怕你笑話我太自大了,我纔沒好開
“沒什麼不好開口的,你就是一隻虎,可不能一輩子在平原上!”江西文認真的說道,“不過你不需要答應的這麼早,出來之後要面對的一切我都和你說了,你要好好考慮,另外如果決定了,一定要把鳳凰嶺山莊的後續工作安排好,找一個合適的人,如果那位參謀還是內向,那他永遠只能是參謀,需要找一個能夠有威信的,讓大夥信服地人……”
“放心吧,西文,那小子叫李京,就是鳳凰嶺人,我早就有意幫他豎立威信了,所以很多次他出地主意,事後我都在全山莊宣佈,時不時安排他和包括村民在內的全體員工開個會,大夥都知道自己現在富了,他地功勞很大,再有那幫和他一起進來的大學生,個個都挺佩服他的,所以他的性格呆在這裡,算是對了。”胡炮回答道。
江西文想了一會之後,說道:“這樣就好,兩天以後你給我個準信,確認要出來之後,給你三個月時間,完成鳳凰嶺山莊總經理的交接,儘量把現在的先進的東西制度話,讓大夥有法可依,免得你走以後,出了問題,那小子有辦法卻震不住,還得靠制度。”
“明白,放心吧,西文……”胡炮躊躇滿志。
“好,兩天後等你答覆,確定之後,我就開始準備,三個月後房產公司正式組建。”
“嗯……”胡炮點了點頭,“那就這麼說,西文,我現在很興奮啊,需要去理理思路。”
“好,別興奮過度,造成異變啊……”江西文開了個玩笑。
兩天之後,胡炮鄭重的給江西文答覆,準備交接鳳凰嶺山莊的事,並且要求,準備的事情,就不用江西文幫忙,他需要從開始籌建到最後建立、經營,全部自己經手,這樣才能從實踐中摸索出經驗,江西文答應了他的要求,不過說好,需要政府的一些手續的,他不要江西文幫忙,江西文也要幫,而且會把他通過關係介紹給一些相關部門的領導,否則由胡炮兩眼一抹黑的就這麼去,會耽誤很多時間,延誤投資時機。
對於墨都江西文很熟悉,房地產他雖然一竅不通,但是將來什麼地段的房子最值錢,他都很清楚,而且在這個年代,只要有錢投房地產,關係過硬,又不出什麼差錯的話,一定能夠保證未來的7,8年內賺到很多的錢,當然再以後到他重生開始,房地產出現了一定的低迷,再以後如何,他就不清楚了,不過有一條他能夠確定,如果想做長久,那就在開始建立的公司的時候,就一切從長遠來計劃一切,包括內部管理,外部關係,而不是很多房產商那種看好時機,投機倒把似的做個幾年,賺到錢就溜,或者以爲這個市場會長期繁榮,一直抱着投機的心態去做,到最後市場低迷的時候,虧本完蛋。
當然未來如何取決於胡炮,在7年以內,江西文的預見性建議可以保證公司長盛不衰,並且領先於墨都乃至於全國的房產公司。
一切都計劃完畢,只等着胡炮安排好鳳凰嶺山莊的事情了。因爲此事,江西文的心情連續幾天都很好,這天下班,再一次悠閒的繞路而行,準備去買些香噴噴的烤餅,連續有一週時間沒吃到烤餅了,不知道張阿姨出了什麼事。
當初認識張阿姨的時候。他只瞭解張阿姨有個孩子,老公車禍去世好幾年了,家庭生活很清苦。張阿姨爲人善良厚道,烤餅又很好吃,江西文能幫自然願意多照顧他的生意。
“也不知道張阿姨怎麼了。希望是錢夠了,租門面了。”江西文有些擔心。不過儘量朝好地方面去想,一路走着,又回憶起以前曾經要直接塞錢給張阿姨的時候,她堅決不收的情景,心裡一陣感嘆。
“張阿姨……”快到地時候。江西文看見了熟悉的烤餅攤,心裡一陣放鬆攤前和以往一樣排着長隊。很多人都喜歡吃張阿姨的酥鬆脆軟地烤餅,這都是一週沒吃着的人,好容易見到了,都過來買了。
“小江啊……”張阿姨看見江西文,笑意融融地擡臉打了個招呼。
看見張阿姨要給自己剛出爐的烤餅,江西文笑道:“不忙,不忙,我排隊……”說着話走到隊伍的後頭。
最前頭的老太太看了,笑眯眯的說道:“張媛,你看現在地小夥子還是不錯的嘛。有隊都不插隊……”
“呵呵。是啊,小江人很好……”張媛說着話。麻利地給老太太裝好了三塊烤餅,遞了過去,接着收了錢,飛快的塞進了衣服正面的口袋裡,另一隻手翻轉了一下烤爐,技藝十分嫺熟。
這個時候江西文才知道張阿姨原來叫張媛,以前每次來,雖然時不時聊天,但很少打聽她的事情。
大約排了半個多小時的隊,江西文終於等到,還沒開口,張媛笑道:“老規矩麼,十個?”
“不,二十個……”江西文笑道:“都一個星期沒吃到了,可把我饞的……”
張媛笑道:“這麼多吃的了麼……”
“沒事,阿姨,我一向是大肚子……”
張媛感激的點了點頭,每次一烤鐵都是四十個,這一爐剛剛好,熱呼呼的二十個給江西文包好了,她知道江西文每次都買十個,那是在照顧自己,她自己的烤餅她自己清楚,那麼多不可能吃地了,如果一放久了,酥脆地味道可就大打折扣了,她曾經有意無意問過江西文,知道他是單身,一個人租房子,不可能每次都有客人,能一下吃完那麼多,所以她很感激江西文。
“拿好了啊,小江,有點燙……”張媛說着話,把烤餅遞了過來,江西文接過以後就在一旁吃着,滿口留香,他之所以不走,是發覺了張媛這次見到,雖然仍舊是滿臉和氣的笑容,但是面色十分蒼白,顯然是大病初癒,甚至江西文感覺根本沒有痊癒,因爲那臉色實在有些讓人看着虛弱。
他想幫張媛,看看周圍地攤販,大都是複合型生意,用複合型這個詞算是江西文自己編的,那些人大都煎炒烹炸的同時,會弄幾張桌子,擺些啤酒,雖然都沒有炒菜,但也差不多算是一個小排檔了。
烤餅之中,可以夾入一些餡,依照客人的要求,現烤,附帶用這種烤爐,烤些肉類,周圍攤販但凡有肉類食品,不是炸,就是類似羊肉串的烤法,而張媛的烤爐有點類似燒餅爐,但是可以旋轉,土洋結合的自創,或許這樣的爐子裡烤出的肉類,味道會不錯,客人也可能會喜歡,也可以擺上桌椅子,放上啤酒。
江西文知道張媛之所以不擴大一些,應該是錢的問題,至於人手,並不是任何時候都這麼忙,一個人也差不多夠了,所以江西文打算和張媛撒個善意的謊言,說自己的工作也不是很好,所以打算投資,把錢給張媛,每個月結算一次,自己分三成,因爲張媛還出力,所以分的多,想想這樣,張媛應該會答應。
又等了半小時,排隊的長龍才終於沒了,張媛微微擦了擦汗,才發現江西文還在旁邊吃着,忙說道:“小江,還不回啊……”
跟着又不好意思的說道:“你看,我這裡沒有水,你吃慢點,別噎着……”
江西文笑道:“張阿姨。這就是咯,你看如果現在我要水,我和你買。你也沒有,生意機會就溜走了……”
“唉……”張媛明白了江西文的意思:“以後吧,以後多些錢了。就擴大一些……”
“不用以後了,張阿姨。我和你合夥八……”江西文認認真真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我第一次出資三千擴大,以後每個月一千作爲原料費……”
三千對於擴大攤位足夠了,而且還可以省下很多,江西文沒敢再多說,以免張媛謝絕。
就這樣張媛還是很不好意思。“小江,你看。你是不是有意幫我?”
“不是,張阿姨,我工作真的很少錢,我又想在外面擺攤,但是我又捨不得工作,所以我想拜託你,你看我這一年多都照顧你的生意,都算是老朋友了……”
江西文知道張媛的善良,這麼一說,她肯定答應。果然張阿姨點頭道:“小江。我願意幫你,只是。分成不能這麼算,你七,我三……”
“……”江西文有些無語,張阿姨地淳樸實在讓他感動,最後經過一番商談,賺到的錢五五分,這樣就沒有絲毫問題了。
這天收攤之後,張阿姨很高興,到了家還哼着歌曲,剛放好東西,準備收拾收拾,就接到女兒的電話,女兒周可兒在外地念書,上次電話來提到一個什麼文曲星地小電腦,張媛當時就決定郵寄錢,可是被女兒拒絕了。
“媽,你還好嗎?……”周可兒的話還沒有說完,張媛就說到:“可兒,放心,媽有錢了,下個月就給你買……”
“媽……,我沒想要……”周可兒遲疑了一會,不好意思的問道:“你不是沒有什麼錢嗎?怎麼這麼快就有了?”
“可兒,你放心,你有要求,媽媽一定答應你,這段時間生意不錯,而且媽媽和小江合夥了,擴大攤位以後,可以賺更多地錢。”
“媽!”周可兒似乎有些不滿:“又是那個小江,你老是說他人好,你小心被他騙,一格工廠的工人,怎麼有錢合作!”
“不會地,可兒,放心好了,小江爲人實誠,就看他能每天用烤餅當晚飯,說明他很節省,工資這樣省下來,所以纔有多餘的錢和媽一起做生意。”
“哦……”周可兒還是有些不放心:“媽,總之你小心點,今年過年我會回來,我幫你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人!”
“可兒,你回來了,可不許對人家不客氣啊……”張媛提醒到,女兒還算懂事,上大學第一年都假期都沒有回來,在當地打工,一般不會找自己要錢,張媛知道女兒生活也苦,上次提到文曲星,也是無意中說起的。
女兒惟一不好的就是脾氣了,所以張媛有些擔心女兒回來以後,對江西文太過冷漠。
“放心,我有辦法……”周可兒認真說道。
“嗯,可兒,那就說這麼多了,別浪費話費……”
“噢……”周可兒顯然有什麼事情,但是聽見母親這麼說,也就算了:“媽媽,再見……”
“再見……”張媛放下了電話。
第二天是週末,江西文采購了桌椅還有一些設備,五點多就去了張媛擺攤的地方,全部擺下,和張媛約好,六點左右,張媛推着烤爐來了,見到江西文,忙說道:“這麼早啊,小江,就買了,我還沒準備呢……”
“沒事,今天先擺着,我進了一箱飲料,可能會有吃烤餅地人願意坐下來休息邊吃邊喝點呢。”說着話,江西文直接拿出現金三千塊,遞給了張媛,讓她放進了包裡。
張媛雖然接了,但是還有些不好意思,“這個,你都已經買了桌椅了……”
江西文知道張媛一定會算的很清楚,忙說道:“沒事,桌椅和這箱飲料一共一百,就算我下個月地原料費了。我對這些不太懂,明天以後就靠阿姨了,週末有空我可以來搭把手,以後那些肉類怎麼烤,張阿姨你這個大師傅就要發揮所長,想想是串成串還是切薄來……”
“嗯。我已經在家試了,豬肉片……”張媛果然經驗很豐富,說起這個。滔滔不絕,江西文不住點頭,說明天來一定嚐嚐。
時間到了七點多。天色漸漸黑了,買東西的越來越多。有幾個過路的還真的坐下來休息,還買了飲料,江西文給飲料的定價和超市一樣,並不會貴,買的人還挺高興。
“陳煌來了……”那邊的小販大喊了一句。很快有人開始收攤,速度之快。十分驚人。
“小江,快收……”張媛也很緊張,飛速的開始收攤,這次多了些桌子,江西文有些莫名,跟着收,不過張媛地身體似乎很不好,喘息聲越來越大,到最後都沒辦法只能撐着烤爐,停在那裡。
“阿姨。你怎麼了。休息一下……”江西文趕緊扶着張媛坐下休息。
“不行,是陳煌啊……”
“陳煌是誰?”江西文愕然。沒等張媛回答,一輛白色小卡車以一個極漂亮的飄逸停在了攤前,非常精彩地駕駛技術,原以爲要把隔壁收攤地傢伙撞到,不過很驚險的以幾釐米之差停了下來。
小卡車後面地後面跟着一輛白色小麪包,兩輛車地車門上,寫着幾個大字:城管執法。
“……”江西文先是一陣無語,隨即感覺有些好笑,想起自己重生前,網絡上已經把城管們諷刺到成了一種笑話,想不到這個年代也是這樣,他從來對這些沒有什麼接觸,所以不知道城管是哪個年代誕生的,現在看來9年已經有了。
而且小販們對城管地恐懼似乎不亞於重生前那個網絡發達的時代,看來城管一直都是這樣,只不過未來的網絡發達之後,這些傢伙的暴光率高了,纔會引起極大的憤慨,而在現在,他們只是爲普通地小販所熟知。
“張阿姨,不怕,城管而已,又不能怎樣,大不了罰款咯。”江西文說的很輕鬆。
“他們是城管,但是……”張阿姨欲言又止,這個時候,這幫穿着制服地傢伙已經下了麪包車,開始和周圍還沒有及時撤走的攤販們扯皮了,不到幾分鐘,那些攤販塞錢的塞錢,遞煙的遞煙,還有幾個似乎沒有錢,被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城管直接搶着把桌椅等物價拉上了小車。
一時間,吵鬧,哭泣,一片雜亂。
江西文搖了搖頭,“果然是名不虛傳,從那車上下來到現在,這架勢和電影裡的古惑仔砍人一樣,十分誇張。”
“你,說你呢,賣餅的……”一個高個子制服男走了過來,看樣子三十左右的年紀,一臉的痞氣。
“陳哥,我這就收,這就收……”張媛連聲說道,她比這個人年級大了十多歲,但是還喊對方哥,顯然這個傢伙九十這些城管的頭兒,陳煌。
陳煌嬉皮笑臉地走了過來,一屁股坐下了:“喲,今天還加了幾個新桌子嘛,不要走了,一會都帶回去,告誡過你多少次了,還是不聽,非要沒收了才甘心啊。”
“陳哥,我女兒還在外地念書,我就靠這個吃飯了,您大人有大量,好不好!”張媛連聲哀求,喘着氣從爐子裡拿了烤餅遞了上去:“您吃個餅,一會給你打包回去……”
“去你媽地……”陳煌一把揮開張媛遞過來的餅,怒道:“你他媽地耍我?老子要罰款,你給個破餅算怎麼回事?!”
那個被揮開的餅在天空劃過了一條弧線,落在了路邊,被另一個和小販搶奪三輪的城管一腳踏上,踩得粉爛。
“你要多少錢?”江西文忽然開口,“開收據嗎,正規的執法收據!”
“喲……”陳煌上下打量着江西文,說道:“我收款,你還敢要收據,要收據的話一萬,不要的話五千……”
陳煌一副欺男霸女的表情,敲起了二郎腿。
“陳哥,我們小本生意,哪有那麼多的錢啊……”張媛趕忙說道,一雙都是燙傷的手拉住陳煌的胳膊,哭求倒。
“臭老太婆,吵什麼吵……”陳煌用力甩開張媛,張媛身體本來就弱,一個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臉色越發的蒼白,不斷的喘着氣。
陳煌哈哈大笑。起身還踹了一腳:“老太婆,別裝死啊……”
“張阿姨……”江西文急忙上前扶着張媛讓她靠坐在自己身上,好坐的舒服點。“沒事吧!”
“……”張媛想說話,卻似乎無法開口。只能勉強的搖了搖頭。
江西文冷冷地擡起頭來,盯着陳煌,說道:“送她去醫院,賠禮道歉,醫藥費你出!”
“哈哈。放你娘個屁!”陳煌似乎暴力成性,一腳踹了過來。可惜還沒落下,就被江西文在空中攥住了腳踝,用力一捏。
“啊……”陳煌殺豬一般的嚎叫了起來:“快放手,你竟然暴力抗法……”
“你也算法?”江西文怒道:“道歉!”
這邊的事情一出,周圍地人都看了過來,其他的城管一時間也不敢上前,都站在原地。
“你……你先放手……”陳煌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年輕人有這麼大的力氣,能夠讓自己痛成這樣,他斷斷續續地求饒道。
“道歉……,賠醫藥費……”江西文不折不撓。
“對不起……”陳煌沒有辦法。只能說道:“你放了我。放開我,才能送她去醫院啊。”
江西文用力一推。送開了陳煌,這個傢伙向後一個趔趄,跟着大聲吼道:“兄弟們,這幫刁民暴力抗法,給我砸!”
他的地喊聲剛落,其他人立即響應,就如同野人一般,衝上前來,一陣嘭嘭咚咚的響動,一場打砸的城管行動開始了。
江西文大怒,他把張媛扶到一邊,靠着,遞了一瓶水上去,跟着衝了上來,大吼一聲:“誰***敢動……”
可是這些人就好像瘋了一般,只有破壞,才能宣泄他們心中的情緒,真不知道這些城管是在什麼環境下成長地,爲什麼會變得如此野蠻。江西文當然知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一個箭步衝到陳煌地身前,抓住他拿着板凳準備砸新買的桌子的手,用力一擰,陳煌手上的板凳自行落地,半秒之後,這個傢伙又一次發出了慘叫。
這一聲慘叫總算驚動了周圍發泄的野獸們,他們迅速聚攏了過來,城管的威嚴從來沒有受到過小販的挑釁,即使這個年輕人很能打,但是雙拳可敵不過四手,再說陳煌成爲他們的頭兒,不是因爲能打,而是因爲他的大哥可是這個區派出所的所長,怎麼說也算是一個系統下地領導。
“小子,放開我們頭兒,要不然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一個胖子尖聲喊道,像個太監。
“算了,大哥,放了我,我一定道歉……,我送那老太……她去醫院……”陳煌痛地不行,他故技重施,以爲江西文會再次信他。
“操……,人渣!”江西文這一次沒有再留情,擰着他的手,讓他地胸口對着自己,跟着右拳猛力砸下。
咯拉拉!啊……
先是清脆的骨頭碎裂聲,接着是慘叫,不過慘叫還不到一秒,這個陳煌就已經痛暈了過去,看着陳煌胸口的凹陷,江西文絲毫不覺得有什麼,這個人渣徹底激怒了他,如果是小痞子或許他還不會如此氣憤,可這幫人就是一羣披着執法制服的流氓。
“上啊,揍死這個小子……”那個胖子顯然沒有意識到江西文的拳頭有多厲害,見陳煌倒下,他這個副頭兒可不能認栽,否則以後還怎麼在小販面前建立威信。
一羣不知道爲什麼憋壞的野獸們,一羣穿着灰色制服的野獸們,一窩蜂的衝上來,他們似乎不知道什麼叫法律,又似乎紅了眼,一個個抄起板凳就朝江西文的腦袋砸下來,就是一副拼命的架勢。
“來啊,你們這幫混蛋!”江西文也是氣急了,發狂一般的吼着,上前不論輕重,出了全力,一拳一格,打在臉上的,鼻骨斷裂,打在胸口的肋骨斷裂,他不會去顧及這些人渣到底會不會因爲這一拳而失去生命,他只知道要狠狠的讓這幫野獸知道,他們絕不能代表法律,他們只是一羣垃圾!
三分鐘之後,警笛聲傳了過來,這些城管聽見之後,更加的瘋狂了,大聲叫囂着:“頭兒的哥來了,非把這個小子制服不可。”
雖然已經倒下了四個,但是剩下的四個,仍舊不知道害怕,這是讓江西文想不到的,他們聽見了警笛聲,還異常的興奮,似乎吃了興奮劑一樣,繼續揮舞着折凳,劈頭蓋臉的砸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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