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去小江家做客,年都過了!”張老爺子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到不是在訓斥兒子,語調中帶着呵呵的笑意:“對聯就是要過年前貼上,纔算是有年味。”
“爸,我知道了。”張勇點點頭,他已經不在乎在江西文面前輩老爺子說了。接着對電話裡說道:“西文,快上來吧。”
“這就來……”江西文笑了笑,掛上了電話,同時樓下的門也打開了,他拿着對聯飛快的上了樓,一分鐘後到了張雅家門口,張勇正開着門等着。
“勞市長大人親自迎接,太有面子了。”江西文呵呵笑着把對聯遞了上去:“給你們老張家送春聯來咯。”
“西文,就別寒顫我了,什麼市長不市長的,在你這千萬富翁面前,還不是普通老百姓。”張勇笑道。
“得,輪到張叔叔寒顫我了,看來和市長鬥嘴,可是不行的。”江西文繼續玩笑。
“知道了吧!咱麼兩家的關係就不用說了,到現在還分什麼市長、富翁的,不用扯這些。”張勇很痛快的說道,同時上開了身子,做了個請的姿勢,“進來吧……”
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江西文也不願去細想是不是真的變了,又或者因爲自己救過他,而不把自己當成外人了,無論如何,張勇爲人並不壞,也沒有必要因爲不喜歡他的那種爲了官位的性格而不去理他,大家一團和氣,多好。
“西文啊,好久沒見了,快進來。”張老爺子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喊道:“你們倆就別嗦了,我還想和西文好好聊聊呢。”
“老爺子,今天我們只能聊一會兒了,下午還要回去和我爸媽過年呢,初三我和我爸媽一起再來給你拜年。”江西文說着話。走了進來。
張勇接過春聯,去了裡間。張雅的媽媽秦舒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身上還戴着圍裙,一臉笑容的說道:“西文啊,好久沒見了,都這麼高了,我們家小雅總是提起你呢。”
秦舒的態度自從上回和江西文一同幫助張勇之後,就轉變了很多。而江西文現在的成就。也足以讓任何父母都希望招納這樣的女婿,雖然他才十九歲。
“秦阿姨也在忙着準備年飯啊?”江西文客氣道:“讓張叔叔幫幫你,打下手,我爸在家就幫我媽地。”
“聽到沒,老張,快過來幫忙。”
“聽到了,聽到了,老婆大人,我先準備把西文送來的春聯貼上。這就來。”張勇從書房取了膠帶,拿着個小板凳出來了。
聽着他們地對話,完全是居家生活的狀態。以前江西文來過幾次張雅的家裡,都不是大年夜這天,即便是第一次來,張家感謝自己從綁匪手中救出張雅,因爲秦舒對自己印象很差的緣故,氣氛也十分的壓抑。
對於張勇尤其是張老爺子曾經的官位,這樣的家庭,江西文一直感覺他們會和普通家庭不同。所以反倒那種嚴肅地氣氛更讓江西文覺得正常。今天這樣非常家庭化地感覺,卻有些不對味了。^^^^
不過他隨即想到。官宦家庭也就類似一些知識分子家庭,和普通老百姓沒有太大區別,階層不同導致議論的話題不同,或者說說話文明程度好一些,但生活還是生活,大過年的,一樣是媽媽做飯,爸爸忙事情,爺爺笑呵呵的看電視。
好比自己的父親江宏,依現在的發展,將來也遲早會重新回市裡,做市一級的幹部,甚至進省委,自己的家庭還不是那樣,有說有笑。至多有些不同的人家,喜歡年夜在餐館吃,或者請人回來做些菜,這些有錢地富人家,即使不做官的也會,但是生活的狀態,大都類似。
“西文,發什麼愣,快坐。”張老爺子示意江西文坐下,又遞上了一個蜜橘,“吃橘子。”
“謝謝老爺子。”江西文一邊剝桔子,一邊說道:“上回在墨都地事情,多謝張老爺子找了那位蘇神醫啊,如果沒有他,可就麻煩了。”
“那老小子,其實也沒我什麼事,只要他知道是你有問題,一定會幫你的。”張鬆認真的說道:“第一次你在墨都被警察揍,去他那救治,那回是看在我和他的關係上,那回以後,我去了他那休養過半年,這老小子把你好一頓誇,和你儼然就是一對忘年交。所以啊,這次,我只是傳個話,以後你有事找他,他一定會幫你的。能讓他喜歡的年輕人,你還是第一個。”
“是麼?”江西文有些奇怪,“上回我和他鬧了一番,自己走下了青陽山,他會喜歡我?我還覺得他脾氣怪呢。”
“這老頭本來就很奇怪,你越是倔強,他越欣賞你,一個青陽山,半夜走下來,得多大功夫啊,偏偏你就還真走了下來,身上還帶着傷。”張老爺子笑呵呵說道:“西文,你跟我來書房一下,有個事我想問問你。”
“嗯?”江西文有些疑惑:“什麼事?”
“走,咱們進去聊。”張老爺子率先起身,向自己書房走去,江西文隨後跟上,一進書房,張鬆把門關上,示意江西文坐下,這個架勢很有點第一次見到張鬆的味道。
“西文,你覺得我們家小雅怎麼樣?”等江西文坐下來之後,張鬆開口就直接問道。
“呃江西文愕然,想不到張鬆這樣性格的老人也關心這個事情:“老爺子怎麼這麼問。”
“我一向不會問這樣地事情,所以不想讓我兒子他們知道,小雅這孩子幾次因爲你做了很多事情,也改變了自己很多,作爲她地爺爺,我很關心她。你的一切,我都很欣賞,但是,我不會干涉你們地自由。只是我想告訴你,如果你不願意。就不要在拖着小雅……”
“……”江西文想了片刻,接話道:“老爺子,張雅很好,也很漂亮,只是……”
張鬆的急脾氣立即露了出來,他多年爲在官場,面對江西文這樣的朋友的時候。早放下了曾經的謹慎。就和對着蘇青陽一樣,隨性而言,他立刻打斷江西文地話,道:“行了,我明白,我不會讓你難堪,既然你不喜歡小雅,她到現在還唸叨着你,一定是你面子薄。===不好意思說,那我替你和她說了。
我最看不得男男女女嗦嗦的,當年我認識我媳婦地時候。騎着馬指着她,就問,願意做我的女人不。她如果說不願意,我就掉馬走人,絕不嗦。”
回憶起當年,張鬆臉上露出了笑容,不過很快又鬱悶起來:“西文,你是不是喜歡上別的女孩子了?”
看着張鬆的神情。江西文更是不好意思。照老爺子的脾氣,能拉下臉問這件事。一定是非常疼愛孫女纔會如此,既然如此,江西文就乾脆直說了,從那次在湖邊,誤認爲張雅要跳湖開始,把整個事情簡要而精闢的說了一遍。
“小雅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呢……”張鬆不住的嘆氣:“西文,你既然稱我爲老爺子,那你告訴我,你到底爲什麼不喜歡小雅?依你剛纔說地,你婉拒了她多次,她每次都假裝樂觀地明白了,隔了一段時間,又會出現在你面前,可你又不好直接說,以後不要再見面這種決絕的話……”
“老爺子,我實話說了吧,我喜歡蘇萊,從見到她第一面就喜歡了,可蘇萊偏偏是張雅的朋友,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張雅說。而且蘇萊或許是因爲這個原因,一直在逃避我,事實上因爲我沒有在初三的時候和張雅明說,給了她希望,到大學的希望。導致現在看起來似乎,我移情別戀,又或是蘇萊讓好朋友的男友喜歡上自己。所以這件事,挺難辦的……”
“難辦個屁!”張老爺子忽然提高了聲音:“你個小兔崽子,我本以爲你是個不錯的小夥子,卻這樣辜負小雅,她對你用情多深,你都知道,你還一次次耍她……”
江西文沒想到張鬆忽然發這麼大脾氣,不過他能理解,也就沒有說話,任憑老爺子責備自己,他的確做錯了,以至於現在無法收場。
張鬆見江西文不說話,冷聲說道:“瞧你那慫樣,依老子當年抗戰地時候,早***槍斃了你。”
江西文第一次聽張老爺子說了粗話,不過這樣的性格,正是一個戰場上拼殺地人應該有的,他擡起頭說道:“老爺子,你怎麼責罵我都沒關係,可是這件事已經這樣了,我也沒有辦法解決。”
“什麼沒辦法?”張鬆忽的一下站了起來:“既然蘇萊那小姑娘避開你,你就和我們家小雅在一起,難道委屈你了?你怎麼知道蘇萊是因爲小雅的關係有意避開你,而不是她根本看不上你呢,你小子還這麼自信?!”
“我有這個自信,因爲她一直在幫我的小說做插畫,她可以說因爲自己的喜好,但如果她不是有着一些眷戀,大可和編輯說給其他的書設計人物插圖,爲什麼只給《仙韻》設計?”
“就這麼點?”張老爺子冷笑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這事您不相信,我也沒辦法,我誠心向你們全家,尤其是小雅道歉,我的一時不好意思,弄到後來,是越來越無法開口,到最後一次見小雅,是幾個月前,我還說要做我女朋友就不要來找我。^^^^
其實我覺得這個話,誰都能聽地出來,也怪我,我明知道小雅不拒絕死了,就不會停下來地,我還是不忍心。”
“去你的不忍心,現在就兩條路擺在你面前,跟我們家小雅好,將來娶了她。第二條,我們兩家斷絕來往,還有,你老爸江宏雖然很有能力,但這是政界,我有辦法推波助瀾,讓有能力地人上來,也有法子通過關係,讓更有能力的人把你爸擠下去。或許等你爸坐滿了第二屆縣長的時候,回到市裡。級別提到了地級,但卻是比以前在政研室還要清閒的多的職位,去人大做一個秘書長,你看怎麼樣?”
說道最後,張鬆完全是一副威脅的語氣,配合他的氣度,看起來簡直就是一個醜惡的政客。
“……”江西文還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想不到自己對張雅地態度。竟然能讓張老爺子如此動怒,甚至以斷絕兩家來往爲威脅。
“何必?爲什麼要這樣?!”
“怎麼,你怕了?我這樣做,第一是對你的警告,讓你知道我們家小雅爲你做地一切被你輕易抹殺,你應該受到的懲罰,小雅難受,我這個做爺爺的也同樣不舒服。所以你這個罪魁禍首的老爸也該受到懲罰。
第二,也是爲了小雅。我也想不到她竟然能從十五歲開始看上你小子,竟然保持到現在,從這一點上來說。你小子當年的做飯,也算不上太可惡。不過這並不能讓你逃脫罪責,可是小雅爲人已經這樣了,唯有制止你們的來往,包括我們兩家的來往,永遠不要有交集,全力避免小雅再見到你,想起你。這樣才能讓她徹底從傷害中走出來。也讓你小子如願,可以不被她糾纏。去找你地那個什麼蘇萊。
當然,你地行爲,我會告訴蘇青陽那老頭,他一向不喜歡你這種對待女人的方式,以後也別想再得到他的幫忙。”
張鬆說的十分認真,越到後來越是冷靜,絲毫不像是動怒之後的一時衝動,不過即使他怒氣衝衝,江西文也不認爲他會衝動,這麼多年的軍隊和地方行政的生涯,老爺子想任何事情,不可能不計後果。
張鬆這麼一斷絕往來,看起來完全是江家的損失,除了江宏可能無法再繼續升遷,江西文的企業以後起墨江省需要申請地一些行政手續之類,就容易遭到卡殼。
但事實上,張家也同樣有着損失。江家雖然沒有什麼勢力,但是老爸江宏將來上來了,和張勇怎麼着也算是相熟,在將來的官場之中,如果有些什麼問題,合作起來也能減少一些摩擦。張勇雖然有些執着於官位,但還是一個好官,和江宏一起,管理陽江市的話,一定會事半功倍。從另一方面說,江西文在商界也漸漸升起,少不了將來有可能能夠幫助陽江投資地地方。
這是理智的方向考慮問題,從感情的角度,江西文也不願意相信張老爺子是會因爲這件事,而說出這麼多威脅的話,甚至違背自己清正廉明的原則,提出要打壓江宏的想法。
江西文想了想,一點也不生氣,臉上帶着微笑:“老爺子,既然你要這樣做,那我不知道該如何勸服你,你比我大這麼多,經歷的也多,我一向以爲你十分的正直,即便你說出剛纔地話,也是因爲愛護孫女心切,我能夠理解……”
“西文,你什麼時候這麼嗦了,到底選哪條!”張鬆咄咄逼人地盯着江西文。
“對不起,我不喜歡張雅,也不能娶她。”江西文斬釘截鐵,絲毫不退讓。
“你說心裡話,小雅到底好不好,不要用客套的話來說。”
“好,很好,以前小時候還有些傲慢,後來全都改變了,而且對我非常好,還特別漂亮,有你這個老幹部地爺爺,有當市長的父親,還是墨都師大的校花,並且是爲了我放棄去更好的大學,這樣的女孩子放在任何人面前,都值得羨慕。
可是,我喜歡的是蘇萊,我也肯定,她喜歡我……”江西文一字一頓的說着,如果放在重生前,張雅如此對他,他或許真的會動搖,張雅實在太好了。
如果單論感情,在前世,他和蘇萊之間並沒有太多的經歷,他只是隱約察覺到蘇萊似乎對他也有着情感,但始終是隱約,他無法肯定。
而重生之後,他把和蘇萊相處與張雅對比,和張雅一起的時候,最甜蜜的總是張雅一人。而和蘇萊一起的時候,兩個人都很甜蜜,河邊救人、醫院送飯、酒吧唱歌,之後的香山畫畫,還有許多許多,每一次他都真切的感受到蘇萊也是那麼的快樂。而他自己真真切切的有了那種歌詞裡的感受:“你快樂,所以我快樂。”
這種感覺在前世並不曾有。只是他單方面地愛戀而已。
“你!”張鬆的眼神越發地可怕,似乎有一些戰場上對待死敵的味道。
“張老爺子,我尊重你和你的家人,如果你一定要因爲這件事而斷絕關係,那我無話可說。”江西文迎上張鬆的目光,他知道對方的眼神是王五說的那種,而他自己則無法完全做到。畢竟從來沒有上過戰場。手上的確殺過一個人,但也是正當防衛下,無意打死地全國重案地通緝犯。
張鬆是個老軍人,要比王五他們更加經歷過血與火的考驗,從抗日到解放,他所經歷的是現代都市的人們無法想象的,那些電視電影裡的殘酷無論怎麼演繹,始終不在眼前。所以張鬆一旦用這樣的眼神看人,那種寒光。是大部分人都無法牴觸的。
不過江西文和王五一起,專門在鍛鍊體能的時候練過這種,最簡單地方法。就是體能極限的挑戰,能做五十個俯臥撐,一定要堅持多做十個,能揮拳五百下,一定要多揮五十下,所有的運動都在挑戰極限,這樣一天天積累,眼神就會自然而然地變化。雖然比不過張鬆。但是要正視他的目光,還是完全可以做到的。===更何況這裡不是真的戰場,江西文很清楚,張鬆是在嚇唬和威脅自己而已。
“好……”張鬆忽然哈哈笑道:“好小子,我欣賞你的骨氣,當年老子是團長的時候娶了我媳婦,後來當了旅長,我媳婦就是你奶奶,她被俘虜了,一直沒有消息,一年以後,我們集團軍的參謀長,要我娶他的女兒,我始終不肯。後來終於讓我找到你奶奶了……”說道這裡,張鬆地聲音有些哽咽。
“老爺子,你怎麼了?”江西文語氣放緩,趕忙上前,要扶住張鬆。
“沒,沒什麼。”張鬆坐下,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復又睜開,已經是一臉地笑容:“我不過是想到你奶奶了,有些傷感,都過去了。西文,你放心,小雅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會告訴她地,讓她清楚這一切,剛纔我是在試探你,如果你小子真是個軟骨頭,或者說按照我兒子張勇的話,是一個理智的人,那老子反倒看不起你了。
剛纔的情況如果放在張勇身上,他一定會答應,首先你沒對不起蘇萊,也無需負責,這一邊又是個如花似玉,對你一心一意的姑娘,還有這樣的家庭背景,對事業對人生都有很大的幫助。
這樣的想法沒有錯,但是我就是不喜歡,你能把生意做這麼大,我以爲你也會是這種想法,想不到你的信念真的很堅定。”
聽了張老爺子的話,江西文暗自叫了聲慚愧,如果放在前世,他很有可能動搖,一是苦戀蘇萊未果,他有內向不敢表白,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再這一世,他有足夠的自信能夠在他的行業領域裡做出一番成績,根本不需要張家這點關係。
如果父親真的被調空了職位,他完全可以讓父親去經營鳳凰嶺山莊,做那裡的董事長,父親對陽寧縣很熟,也很有感情,通過商業手段實現自己的抱負,造福一方百姓,也沒什麼不行。
而這些張老爺子自然都不知道,他以爲江西文可以放棄一切名利,只爲一個蘇萊。對於張鬆自己來說,除非讓他背叛祖國,否則他絕對不可能放棄他的女人。殺敵衛國在他心中是第一,女人是第二,其他團長、師長還是什麼長的,包括無數的戰功勳章,他都不在乎。
對於張鬆的態度,江西文十分佩服,他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讚道:“老爺子,你真不愧爲……”爲什麼一時間沒想好,乾脆直接說:“你真不愧爲張鬆。”
“哈哈,好一個張鬆……”張老爺子顯得很高興,這一句張鬆看似只說了他的名字,可比真不愧爲**,之類的豪邁的英雄好的多,這是說張鬆自己就是個英雄,不用和其他人去比。
“老爺子,你這試探,還真是嚇了我一跳。至於張雅。如果您能幫我,那是最好不過。但是經過您剛纔這麼一通責罵,我忽然覺得我應該主動和張雅談談,把對她的感情完全分析給她聽,讓她明白。
當然這個時機,我希望老爺子你能信任我,給我時間,我不希望因爲我。讓張雅和蘇萊產生極大的誤會。甚至連朋友也做不成。”
“只要你說的好,就不會有問題。”張鬆完全恢復了正常,他笑道:“蘇萊這麼好的姑娘,因爲這樣地事而有意避開你,那她首先就不會和小雅計較什麼。
我們家小雅,我瞭解,小時候雖然被她媽帶的有些傲慢,但是生性很柔弱,也很善良。自小就和蘇萊是好朋友,她如果知道蘇萊因爲她,而主動逃避。那她更不會責怪她地好朋友,弄不好主動撮合你們兩個也不一定。”
“希望如此吧。”江西文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張老爺子很瞭解蘇萊嗎,怎麼忽然肯定她是因爲好朋友的緣故才避開我,而不是因爲本身不喜歡我呢?”
“很簡單,因爲我相信你,這麼優秀的小夥子,她不喜歡。能喜歡誰。”張鬆哈哈笑道:“其實。有個事似乎你不清楚啊,那我老爺子做一回月老。告訴你,希望小雅可別怪我,不幫她的忙。”
“嗯?什麼事?”江西文很是好奇。
“蘇萊,蘇青陽,你猜猜他們是什麼關係?”
“……”江西文一下子愣住了,片刻之後說道:“對啊,蘇神醫應該是蘇萊的爺爺,和她還有她爸都挺像,他和您當年都是老軍人,他在軍隊裡也是個軍銜很高的老軍醫了,那蘇萊的父親一直留在軍隊系統,現在做到中將,也完全有可能。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還有你更沒想到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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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陽這老頭,最愛和我比,什麼事情都愛比,所以我求他,他都特別得意,而且一定會把事情辦地很好,只不過上回那兩個記者的事情比較複雜,又不能悄悄溜到醫院爲記者換藥,然後威脅他們改口所以把兩個記者悄悄送到青陽山,在他們被治好以後,又威脅他們的是蘇萊的父親蘇明手下的警衛團長許劍,他是揹着蘇明出來的,這一切都是蘇萊請他幫忙辦的,只這一點,就足以說明蘇萊喜歡你了。
蘇青陽這老頭子在前不久就和我說到,要比最後我們兩個人的孫女誰能和你在一起,現在看來是我輸咯,當年戰爭時期,每回都我贏,現在到了和平年代,我已經連續輸了幾次了。”
說道最後,張鬆顯得很悵然。
江西文倒是有些難以理解他的悵然,不就是相互比上一比,也不必如此認真,不過他現在沒時間去想這兩老人之間地關係,他聽到蘇萊在後面爲他這樣幫忙,心裡既感激又激動,他一定要再見到蘇萊的時候,好好道謝。
“行了,別發愣了,快回去吧,一會小雅回來了,看到你這個時間來我們家,別提會多高興,這高興越多,失望也就越大了。”張鬆說道:“放心,過兩天,你們來拜年,我會幫你的,直到你認爲什麼時候是適合地時機,就什麼時候見到小雅,和她認真談一次。”
“……”江西文很感動,張鬆能這樣想,換做任何一個爺爺都很難得,雖然他開始沒有想到斷絕關係,但最起碼也該是狠狠的指責自己,想不到老爺子卻這麼能理解自己,讓他出人意料,也就更加的感激。
“謝謝,謝謝……”江西文連聲道謝,異常誠懇。
張鬆點了點頭,“回吧……”
“嗯,那我先走了。”江西文拉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和張勇以及秦舒打了個招呼,夫婦倆幾乎異口同聲的問他,不等小雅回來了,他以家中父母還等着自己爲由,就離開了。
坐在書房裡的張鬆,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照片,上面三個穿着八路軍軍裝的人,一個是他,一個是蘇青陽,還有一個是漂亮的年輕姑娘,也是他地老婆。
當年蘇青陽和自己同時喜歡這個姑娘,最後姑娘跟了他,蘇青陽沒有什麼埋怨,只是從那以後,什麼事情都喜歡他比上一比,這不比倒好,越比兩人地友情也越來越深。他記得老伴去世的時候,蘇青陽很傷心,和他一樣傷心,老哥倆從來不哭地,也忍不住抱頭痛哭。
現在想不到自己的孫女和蘇青陽的孫女同時喜歡上了一個優秀的小夥子,可是這位小夥子卻更鐘情於蘇青陽的孫女,這讓張鬆不禁想到命運之說,很多時候,真是有些循環到的道理在裡面。
從市委大院出來,江西文飛快的趕回了家,爸媽果然做好了年飯再等着他放飯錢的鞭炮。
噼裡啪啦,好一通響,熱鬧的除夕就要開始了,爸爸媽媽還是把他當成孩子看待,一人給了一個紅包,江西文不缺錢,他們知道,但是這樣的形式,卻符合華夏人的習慣,一種年的韻味就通過無數這樣的形式在人們身體裡象溫暖的小溪一樣,流淌在心間。
很多時候,形式主義是不好的,不如現實主義能讓人成功,能讓一個城市發展,能讓一個國家昌盛。但是有些時候,在感情的方面,形式主義就是一種味道,一種溫情。
年夜飯開始,一家人快快樂樂的吃着,母親和父親都做了些菜,江西文最愛吃的凍豬肉、涼拌粉絲,和幹炸裡脊,還有一些在老字號買的滷菜,尤其是小豬肚絲,在其他的城市竟然沒有這樣滷菜,這一直是江西文想不明白的,包括相隔兩個小時車程的墨都,竟然也沒有。
飯後照例看春節晚會,一夜歡聲笑語,十二點的時候,在家門口放起了煙火,接着就是電話不停的響動,爸爸的同事最多,無論是不是因爲一縣之長而被拍馬屁,大過年的得到這麼多的祝福,仍舊很是高興。
接着就是給老家的親戚們電話拜年,最後一家人又給張鬆老爺子一家拜年,江宏對張家非常感激,到張雅和江西文說話的時候,江西文很快的就說完了,把電話給了父親,小姑娘顯然有些依依不捨。一家人快快樂樂,一個平安幸福的除夕之夜就這樣過去了。
大年初一,大夥都氣的早,媽媽下了昨天準備好的餃子,同樣裡面有糖塊,有花生,各種餡的,寓意着各種吉祥。
上午十點,家裡的門鈴準時被按響了,父親笑着說,猜猜是什麼人第一個來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