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專注在江西文這裡,沒有發覺後面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聽到這個聲音,大夥都轉過頭看去。
“您是?”後面幾位顯然不認識來人,不過能來這個酒會的,相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都算得上是成功人士,大都對社交很在行,自然不會在沒有了解清楚的情況下,亂說什麼,儘管他們中有些人對這個人突然冒出來的威嚴的語調有些不爽,心裡都在暗說,你誰呀你,一副權威的樣子。
來人沒有理會問話的人,顯然他有些不高興,直接對錢明說道:“錢社長,怎麼你請我來了,不歡迎麼?”
“啊……”錢明剛纔聽見有人說,還以爲誰亂插嘴,頭也沒回,這第二次聽見這個聲音,立即反應了過來,趕忙轉頭,賠上了笑臉,因爲這個人就是他今天請來的最重要的貴客,華夏首富,聯豐集團董事長代峰。
“代總,您來了,實在不好意思,這裡鬧了一點誤會,那邊請,這裡很快就沒事了。”錢明大聲的說道,也是在提醒着算是老朋友的趙國江,代峰來了,因爲剛纔代峰的第一句話中,明顯在幫着江西文,也不知道是看不過趙國江這麼大的企業家和一個年輕人計較,還是本來就和江西文相識。
這兩種情況,錢明自然希望是前者,很顯然今天的江西文很不高興,如果他認識代峰,這樣的年輕人,火氣一上來。很可能今後就和他黃江出版社過不去,雖然爭取不到《仙韻》的簡體版出版權,對黃江只是無法爭取更大的利潤。並沒有什麼損失,但是一個和全國首富相識甚至是有一些關係地小說作家,仇視上黃江出版社了,那誰也無法預料,到底什麼時候會被對方整上一回。
那位司儀十分靈活,聽着錢明的話,當即上臺拿着話筒。熱情的歡迎代峰地到來。這個時候整個酒會一片譁然,有驚訝的,有羨慕的,很多隻聽過代峰名字,沒有見過他的人,都帶着一些崇拜的目光看向他。
又有幾個認識代峰的想上前打招呼,還有復興、長河等出版社的社長想借機套近乎,他們也在找機會搭腔。
“不用,我看看你們怎麼解決。”代峰一直等那個司儀大聲嚷完。才平靜地說道。
“代總,好久不見了。”趙國江語氣有些軟了,但是沒有錢明那麼明顯。雖然他在商界地地位遠不如代峰,但怎麼說也算是一方富豪,而且他旗下的企業和代峰也有合作,而不是隸屬關係,他沒有必要害怕代峰,他打定主意,如果今天能夠客氣過去,那就算了。如果代峰不依不饒要幫着江西文。那他今天也不怕什麼了依他了解的代峰,這位靠着自己白手起家。拼搏上來的企業家,不會仗勢欺人,在生意上一向享有信譽,在這樣的事情上,也應該不會過分。可趙國江卻沒有想到,是自己的兒子在過分,自己也跟着幫忙,那過分的人正是他自己,錢家成躲在人羣之後,心裡狂樂不已,想不到代峰也摻合進來了,這兩個所謂的大富翁,還不是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
“嗯,是好久不見了,你的脾氣也越來越大了,咱們地廠子合作還不錯吧,我想這種雙贏的局面,你應該不想打破。可是我今天看到你對事情的處理方式,感到很失望,這讓我懷疑你地能力,讓我在想,我們到底還要不要合作。
聽說廣東那邊還有一家新成立不到一年的電池廠,他們的技術很好,而且誠懇,是個年輕人,很有闖勁,如果你們海城實業不行的話,提早說,多扶植年輕的企業,是我們聯豐最喜歡做的,也是我……,我代峰最喜歡做的事情。”
代峰不緊不慢的走到了趙國江地身前,溫和地看着趙國江,位置距離剛剛好,保持一股氣勢,卻又不顯得過於咄咄逼人。
這個時候,周圍的企業家,作家,出版社社長,總編們都感到了一種無形地壓力,有的人尚自不察覺,只是下意識的動了動身體,有些人已經察覺到了,卻無法控制,他們只能感嘆,這種氣勢,只有久經商場的大企業家才能磨練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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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總,這個,您看趙總和江西文不過是誤會……”錢明繼續打着圓場,他卻不知道這事是自己兒子弄出來的。
“誤會?”代峰冷冷的說道:“我看他們似乎,誰也不服誰嘛,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江西文你說說……”
“憑什麼讓他說?!”從代峰進來一直有些發呆的趙奇這個時候纔回過神來,他一向有些無法無天,他纔不管代峰比自己父親多多少錢呢。
趙國江被代峰那種溫和的語氣,卻帶着威脅的內容的話語給震住了,剛剛的幾分鐘,他迅速計算過,如果代峰不與自己的廠合作,那損失最大的還是自己,代峰的聯豐集團資金非常充裕,而且優秀的年輕廠家想和他們合作的太多了,代峰完全沒有必要爲此和自己撒謊說什麼廣東的廠家,想到這個,他沒有之前才見到代峰那麼硬了,他的腦子裡在快速的想着對策,想着代峰怎麼會結識江西文的。
程曉晨也早就聽過代峰的名字,這個時候見他主動幫助自己和江西文,一直有些愣神,此刻才反應過來,忙感激的衝代峰連聲道謝。
“呵呵,不用,年輕人。你們值得幫,我纔會幫你們。”代峰笑了笑,這是他進來之後第一次微笑。
周圍的“成功人士”大都喜歡揣測人意,也有些人因爲善於揣測或多或少都因此得到了好處,或是升官或是發財,因爲大部分都對自己的揣測本事頗爲自信。這個時候見着代峰笑了,都紛紛想着是不是因爲程曉晨的緣故,很可能代峰根本不認識江西文。要不到現在江西文怎麼一句話不說了呢。
以後可得好好和星雲出版社搞好關係了,他們的能量也真大,連和出版業沒什麼關係地首富代峰都能這樣維護他們,同一時間,不少人都這樣想。一時間大夥似乎忘記了,代峰今天來參加這個酒會是錢明請來的這個事實。
不過沒有人說話,在這樣形勢不明的時候。沒有人愚蠢到。主動幫助哪一方,而得罪另一邊,畢竟趙國江也是一方大商,似乎有意要投資一家小地雜誌社,準備進軍這個行業,將來多少也有可能合作。
江西文從聽到代峰這個名字,一直在觀察對方,身高一米七十出頭,一身簡潔明快的中山裝。下巴上留着漂亮的鬍子,年紀看起來沒有齊胖子說的那麼老,大約只有四十多一點。而事實上代峰已經五十了,卻仍舊保持着旺盛的精力。
江西文暗自讚歎,也只有這種鬥志,和這樣的氣勢,纔有成爲首富的能力。他不打算這個時候和代峰套什麼近乎,雖然對方幫助過自己,在北京是一次,今天又是一次。但畢竟完全是因爲齊歡暢地原因。而齊胖子和這個親生老爸又一直關係不是那麼融洽,如果自己去依賴這層關係和代峰去結識、去拉關係。他認爲沒有必要,這樣做,即便以後有機會和代峰合作,也會被這位大商人看做是因爲他是兒子朋友地關係,給予江西文的施捨。
另外還有一點,懶得說破,也給在場衆人造成一種誤解,反正這些人,尤其是自己的敵人《pcgame》的總編高東成都已經看到了這一幕,無法在低調下去,那就讓他們瞎猜好了,至少可以藉着代峰的身份,給自己抵禦掉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他相信今天的事情被傳開之後,一些想給自己下絆子的競爭對手,一定會有所顧慮,也可能因此不再找他麻煩。
當然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性,江西文知道,那位仇總對自己的仇恨不會因爲任何事情而善罷甘休,從他之前所做地一切來看,這個傢伙已經有些瘋狂了,爲了那位大哥劉大山,寧願浪費自己的人生,讓自己一輩子活在仇恨之中,說是義氣,也可以說是劉大山最成功的一面,得到了一個這樣重情地手下。
也因爲此,仇總知道江西文背後還倚靠着這位首富之後,以後的行動和手段一定會更加小心,要不沒有動作,有了,則必然比以前的更加厲害,這一點江西文毫不懷疑,所以今天以後,他需要更加的謹慎。
當然他絕不會因爲謹慎,而停步不前,在前生做黑客的時候,他就豎立了一個理念,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他相信當自己的事業足夠成功,財富足夠大的時候,仇總在怎麼厲害,也無法撼動他了,如果還想報仇,只能被逼動武,事實上江西文很希望對方立即在某天突然從某個巷子裡出來偷襲自己,這樣就可以再次把這個傢伙送去和他那位大哥相見了,省地在商場上,總是突施冷箭。
江西文不是沒想過,直接反擊,但是他仔細思考之後,又認爲並不合適,至少他現在明確地知道仇總的身份,也知道仇總是九仙公司地投資人,這樣調查和防範起來相對容易,如果要他集中精力,暫且放下手上的工作,想寫損招,讓九仙公司垮掉,也不是沒有辦法,但那樣做,又不能制仇總於死地,因爲他始終不知道仇總背後的那個神秘投資人,竟然能放心讓仇總只爲了復仇,不斷的花銷着大量的資金。
這樣即使摧毀了九仙公司,仇總仍然能夠東山再起,所以他現在要做的也只能等待中防禦,直到逼對手露出馬腳,逼出對手背後的投資人,連帶他們一網打盡,這樣才能避免後患。
因爲趙奇的突然發難,讓錢明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勸阻,只能不斷給趙國江使眼色,也幸虧這個時候,程曉晨插話。纔沒有讓局面陷入尷尬。
趙國江在程曉晨和代峰對完話之後,徹底放下了面子,當場痛斥兒子趙奇:“少說兩句。你代伯伯在這裡,你還這樣沒禮貌!這個事情因你而起,和江西文握個手,就算了,不用再鬧了,多大個事,不管誰對誰錯。何必鬧成這樣!”
經過再三權衡。他選擇了回家被老婆大鬧一場,因爲他有足夠的理由,如果得罪了代峰,海城實業最支柱的手機電池廠將會失去一個最大的客戶,到時候就不是鬧一鬧這麼簡單,老婆地那些名牌服裝、手包,兒子的跑車將都要失去,相比之下還是服軟一些的好。
而他並沒有沒讓兒子道歉,但這麼說確實已經服軟。他生平最喜好面子,這個時候能這樣已經難得,他怕徹底拉下臉來。討好代峰,讓剛纔還吹捧自己地其他人笑話。
“哦?趙國江,你不要把事情朝稀泥裡糊弄,事情沒有搞清楚,怎麼能握手了事,你兒子剛纔說的話,如果不是真的,那完全可以構成誹謗罪。誹謗你知道有多嚴重嗎?如果你縱容自己的兒子這樣。我不由得會懷疑你在商場上的信譽,而且我有理由認爲你那家電池廠會不會出了質量問題。也向稀泥裡攪合。一個商人,平時的爲人處事,足以說明他在商場上的行爲傾向!”
他地話一說出來,大夥都知道代峰都來了好一會了,把趙奇地後半段帶有侮辱性質的話都聽了個全。
代峰的話說的非常有水平,如果不是在逼迫自己,連趙國江都要忍不住佩服這位企業家,不過眼下他只有叫苦的份,佩服的工作就交給剛纔見着他,大肆吹捧的那幫成功人士了。
所有的人都等着看好戲,而且他們不由得都開始認爲代峰和程曉晨的關係非同一般,很有可能星雲出版社地社長很早就認識代峰,現在老朋友的女兒被這麼欺負了,他當然要站出來說話。
“……”趙國江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眼看趙奇就要發出二世祖的脾氣,錢明急忙開口準備圓場,卻聽見代峰問向江西文:“西文,你看如何,要不要控告這小子?”
怪了,他不是因爲程曉晨地緣故纔來幫忙的麼,怎麼忽然把決定權拋給了江西文?是了,一定是他不想做的那麼明顯,原來首富也是要一些面子的,沒必要表現的自己爲了一個小輩,而逼迫合作伙伴。
如果是問程曉晨,萬一這個年輕的總編一時氣盛,一定要追究,那對星雲出版社也沒有什麼好處,代峰他自己要是答應了,更顯得太過小氣,如果不幫,又對不起老朋友。
而現在把決定權扔給他不熟悉的江西文身上,就算江西文不依不饒,一定要找趙奇的麻煩,他大可以說幾句場面,然後把請律師之類地事情都讓江西文自己去辦,他地身份也不可能去爲這個事情,幫江西文找人打官司。【要找最新章節?就上】\
在場的自以爲是地聰明的成功人士們,大都在經歷着這樣的思想過程,江西文卻猜中了代峰的心思,他的確是不想追究下去,只是對趙國江小懲大誡,很顯然他一時半會還不想和趙國江的電池廠中斷合作,之所以沒有問程曉晨,是因爲他從程曉晨的言行中判斷出程曉晨很有可能借着機會,反擊趙奇這個混蛋。
而問自己,是因爲他從齊歡暢的口中、又或者是因爲齊歡暢的緣故,上次幫過自己,而暗中調查過御劍居的情況,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完全能夠識得大體,也能明白他的意思。
“代伯伯,我看就算了,和這種人沒有必要計較,清者自清……”江西文平靜的說完,又冷冷的看着趙國江:“趙叔叔,以後請管好你的兒子,他這樣的性格,你死了之後,他很可能要去討飯了,隨便一個小孩子都能篡奪着他亂說,和白癡有什麼區別!”
江西文話裡有話,是在暗自警告錢家成,但是沒有證據,自然不方便多說。人羣中的錢家成心裡一驚,隨後又自我安慰道,他不可能猜到什麼,趙奇絲毫也沒有提到過半句,他的那番話是從哪裡聽來的。
錢家成這個時候也有些怕了。他知道如果得罪了代峰,父親錢明會如何的責罰自己,從大學畢業之後。父親就一直教他如何爲人處事,手段可以狠辣,但不要因爲衝動用一些象小孩子一樣幼稚無聊地方式,顯然他今天的方法的確不太好,只是他沒有想到正好撞到了代峰地槍口上。
“西文,趙奇這孩子是被寵壞了,我和他媽都有責任……”說話的時候趙國江瞪了陳景菲一眼。暗示她不要在這個時候再多嘴了。陳景菲懂得局勢,她在強自忍着,當然少不了回到住的酒店,打發一通脾氣,這次旅遊的性質也沒了,她想着明天就回上海。
一番客套話之後,一場風波消弭不見,趙奇恨恨的看着江西文,在衆人散去之後。不停老媽的勸阻,甩手離開了酒會,陳景菲本也想離開。但是趙國江追上她說這個時候離去,顯然是讓所有人都覺得他們還在鬥氣,趙奇是個孩子,大家就算知道了,最壞就是嘲笑,而如果他們兩人任何一人走了,就會嚴重的有損海城實業地名聲,海城實業正籌劃兩年之內上市。這樣地就會。報紙雜誌的記者多,今天的事情肯定要被傳出去。甚至見報,如果再這樣一走了之,那結果可想而知。
陳景菲一股火氣,卻又無處可發,趙國江只好答應給她買一顆鑽石戒指,才哄得老婆開心回到酒會。
錢明正陪着代峰聊天,不多會,其他的社長總編,還有一些商界人士都過來了,代峰和他們簡單說了幾句,也就找個藉口去觀景臺透透氣,這些人雖然比他的事業要差,但是都是潛在的合作對象,他不會輕易得罪他們,今天幫助江西文,完全是因爲兒子齊歡暢,他知道江西文是兒子的朋友,他現在什麼都有了,就希望這個兒子能夠……,即使不回自己身邊幫自己,也能夠認同自己,認自己這個父親。所以他纔會做出看似咄咄逼人,逼迫趙國江的事情。
當然他是一個十分理智的人,否則也做不到如此大地事業,他逼迫趙國江,也正好有另一個原因,前不久海城實業提供的一批電池晚到貨了三天,這是以往從來沒有過的,他打聽到趙國江在找另一個能夠長期合作地企業,並且有了實質的接觸,他正好趁此機會告訴趙國江,不要以爲沒有了海城,聯豐就沒有合作對象了,這個世界多的是可以合作的信得過的廠商。
離開了那羣藉着就會蜂擁而來想和自己熟悉一些的人們,代峰沒有去觀景臺,而是四處看着,想和江西文談談,這個小夥子的確不錯,剛纔的應變,讓他認爲當初調查得來地消息不假,兒子和這樣地人成爲朋友,將來成功的概率很大。
很快,他就發現了江西文正獨自坐在一角,觀察着酒會裡地人們,而程曉晨則被很多人圍着,顯然這些人是想通過程曉晨,來結識代峰,對這樣的情況,代峰早就熟悉無比。
三兩步來到江西文身邊,代峰微笑道:“西文,一個人躲在這裡清靜麼?”
“代伯伯,我不大適應這樣的場合。”江西文看見代峰,急忙站起來,無論是從長輩來說,還是代峰幫過自己幾次來說,他都應該尊敬對方。
“不用這麼拘謹,咱們去外面的觀景臺聊聊,這裡面空氣太悶。”代峰笑道。
“好啊,代伯伯請……”江西文做了個請的姿勢,兩人一前一後到了觀景臺,他們的舉動被精明的錢明看得一清二楚,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原來代峰真的是和江西文熟識,剛纔那一番行爲是在幫江西文,而且代峰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暗示了江西文不再追究,然後把決定權才交給了江西文,幫這個小夥子到這樣的份上,他們該是什麼一種關係啊。
錢明年輕的時候是記者出身,他有着很強烈的八卦精神,忍不住想着過幾天去調查調查。
“西文,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幫你麼?”
“當然,和您現在要和我談話的目的一樣,希望我幫您勸服齊歡暢,讓他與您和好。”
“聰明!”代峰誠懇的讚道:“你這個小夥子果然聰明,看你地樣子不像是隻會寫程序的技術人員。怎麼喜歡安靜,而不喜歡酒會這樣的場合呢,你還年輕。正好可以藉着酒會建立自己地人脈關係。”
“不用,該和什麼人交往,不該和什麼人交往,我很有分寸,謝謝代伯伯關係。雖然我不否認,我不是純粹的技術人員,但我也不是一個純粹的商人。在您看來。純粹的技術人員,再厲害也只是個打工的,但是我認爲純粹的商人做到頂也只能維持自己再世時,企業的繁榮。
如果想讓自己地企業毅力百年,和歐洲一些大型企業那樣,那需要地是無比的創造力和激情,這種激情就是一種理想,這種理想不是隻考慮利潤的理想。很多商人會說,我考慮的是長遠利潤。並不是眼前的。
可事實上,但凡以利潤爲先的,無論考慮的多長遠。也只是短淺。當你的理想是爲了一種事業,一種能夠讓您的產品,一直爲人們長期所用,或者這項工作是你一生地興趣的時候,那您的企業纔有可能毅力百年,而不是時刻都理智地去算計。
絕對理智的人比絕對感性的人容易成功,而且大部分都很成功,但是想要達到頂端。這個人的深層意識裡。必須是一個絕對的理想主義者,一個偏執狂。而他的外在和表面則是一個理智的人。
“哦……”代峰對江西文的話很感興趣,他思考了一會,纔開口說道:“那麼你認爲我是什麼樣地人?”
“我不是看相地,不好評論。”江西文開了個玩笑。
“沒關係,咱們今天的談話就是隨意聊聊,不用考慮身份,甚至不用考慮我是你哥們地父親,就像朋友。”代峰笑道:“你這樣一個聰明的年輕人,很少見,我喜歡。”
“那好,我就說說了,我認爲您是一個理想主義者,也是一個感性的人,但是你喜歡強迫自己去理智的看待一切,去算計一切,好比剛纔,您的出發點是爲了兒子,可以得罪合作伙伴。
但事實上,您可能因爲某種生意的關係,藉助這個事情警告一下趙國江,至於是什麼問題我不知道,這是我的揣測。”
“……”代峰聽了這個話,臉色突然嚴肅起來,他凝神看着江西文,這個年輕人太優秀了,優秀到,他想把他請到自己身邊來幫助自己。
江西文並不害怕代峰這樣的眼神,他和他對視着,還帶着微微輕鬆的笑。
“你不怕麼?”
“怕,我爲了緩解緊張,才故意笑。”
“呵呵……”代峰被江西文逗樂了,顯然江西文剛纔的笑絲毫沒有緊張,所以這麼說,完全是爲了調解氣氛,他越來越欣賞江西文了。
“你願意來我們聯豐工作嗎?”
“我還要念大學呢。”
“大學?”代峰愕然了一下,“你要不說,我還忘記了你的年紀,不過依你的見識和能力,你認爲還有必要念大學麼?”
“沒有必要,所以我只是掛名在學校裡,一直和齊胖子一起工作呢。”江西文笑着說道:“現在我工作的很愉快,所以……”
“所以你拒絕我?”代峰又一次嚴肅的看着江西文。
“算是吧,我想以後我們可以合作……”
“嗯,看來你不是個能被人駕馭的人,你很像我年輕的時候。”代峰再次笑了。
江西文看向了遠方的夜景,好一會才冒出一句:“代伯伯,我覺得齊胖子纔像你年輕的時候,他是你兒子,你應該試着去了解他的想法,支持他的想法,而不是去用自己的想法約束和改變他。
剛纔您說我無法被人駕馭,像你年輕的時候。那這麼看來,如果您現在是齊歡暢的位置,被您的父親說你所做的永遠只是個打工的,永遠不如做管理,做市場的能夠成功。
我想您也一定會很生氣,很倔強的擺脫父親的約束。”
“……”代峰一語不發,顯然是在思考,他在生意場上很善於換位思考,也因此時常能夠談判成功,但是面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他卻忽略了這一點,現在聽來,江西文說的的確很有道理。
“可是,有時候長者的提醒是能夠避免孩子少走很多彎路的。”
“代伯伯,其實我覺得您在胖子心中很有地位。”江西文忽然答非所問。
“嗯?”代峰不得不又一次愕然。
“他想依靠自己,不斷的努力,通過自己認定的路,來達到成功,是想證明給你看,他能夠做到,甚至能夠達到你的程度,但是不是走你給他規定好的道路。這樣的脾氣是不是和你一樣呢?
您對胖子,經常居高臨下的指責,才激發了他的倔強……,代伯伯,我還有事,曉晨在那邊喊我了,我先走了。”
“嗯……”代峰處在失神狀態,他下意識的嗯了一聲,江西文也不去打擾他,道了聲別,就到了酒會內場。程曉晨好容易脫離了衆人的圍追,發現江西文在觀景臺這裡和代峰聊天,她有點不敢上前,就遠遠的招手。
“西文,累死了,咱們回去吧,酒會也差不多了,去和錢明打個招呼。”
“程大編輯真是辛苦,爲了工作,受了不少委屈……”
“別說了,西文……”程曉晨癟了癟嘴,忽然又笑道:“不過今天我收穫也不少,認識了好幾個挺有名氣的作家,還有幾家出版社的總編。”
看着程曉晨的笑臉,江西文心裡不禁讚歎,這個女孩還是很堅強的,是個很不錯的姑娘。
“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
“我在想,你這麼好的女子,怎麼沒有優秀的男生追你呢,盡是些錢家成這一類的人。”
“討厭,小鬼頭,還沒離開呢,就囂張起來了。”程曉晨沒好氣道:“走了,去和錢明打個招呼。”
“遵命,大編輯。”江西文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兩人和錢明說了一聲,就離開了酒會。
坐在豐田車裡,江西文開着窗戶,吹着涼風,閉目養神。
“你怎麼認識代峰的?西文……”程曉晨隨口問道。
江西文當然不能暴人**,不過他也沒撒謊,閉着眼睛回答:“是個秘密,不方便回答。”“噢……”看着江西文一臉嚴肅,程曉晨也就不在打聽了,她換了個話題:“大冬天的,這麼吹風,別感冒了。”
“喲,大編輯什麼時候這麼關心人了。”江西文眼睛仍舊沒睜開,習慣性擡槓。
“少來了,怎麼樣,現在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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