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江宏剛聽說兒子進了警察局這件事,就又着急又是擔心,上回兒子進了警察局就受了傷,雖然兒子一直說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他很清楚那次有多嚴重,只是事後得知的時候,兒子已經痊癒,打人的民警已經被抓,他也就不再去提。[閱讀文字版,請上]
“放心,老江,這裡是分局,不可能有那麼大膽的民警,上回的事純屬意外。”朱局長一臉的歉然,接着對江西文說道:“西文,可苦了你了,這幾天就只能辛苦你在警察局住着了,當然我來了,你肯定不用呆在拘留室,去我們招待所,只是不能離開,要有警員看護,到上庭的時候,把事情說清楚就沒有問題了。
“張書記的孫女已經把事情都說了,那兩個記者實在大爲過分,照我的經驗,你只要賠償一些錢,就不會有事了!”朱威說的十分肯定。
“老朱,那一切都拜託你了。”江宏知道朱威和自己只是有過幾面之緣,並不熟悉,完全是因爲張老爺子的面子,但是仍然要感謝與他。
“謝謝朱叔叔。”江西文很是客氣,沒有稱呼他爲局長,這樣是在表明今後會和朱威的關係更加的親近。朱威怎麼說也幫助了他兩次,雖然以後和警察系統打交道的事情不會多,但是從上午進警局開始,他就下定決心,今後一定要建立自己的關係網,定時定節,和所有認識的可能以後能幫忙的人聯繫,要做一個記事軟件。詳細地理清每一層關係的重要性,平日沒事的時候聯繫或者登門的頻繁程度,務必要做到關係網龐大而牢固。
“客氣什麼,咱們這就走,這裡面太憋悶了。”朱威呵呵笑着,他是個非常精明的局長,在他看來和江家的關係好了,就是和張家好了,和張家好了。等於和省委書記趙長風好,將來自己從市局進入省局,那會更加的方便。
江西文心裡很清楚,他純粹是在空手套狼,他和張家那層關係,是他自己建立的,對外界來說。如果要相信他和張老爺子那種忘年交的關係,那是非常難地。
所以類似朱威這樣的人,願意幫助他們,都是認爲他們兩家是世交,甚至認爲他們兩家會結爲親家,這樣的關係纔是牢固的,才能夠讓他們相信。\
到了招待所之後,朱威非常懂得交際。客套幾句之後。就讓江宏單獨留下和兒子說話,自己則離開了。
“爸,媽在家很着急吧。”朱威離開之後,江西文第一句話就問道。
江宏點了點頭:“你放心,她本來也要跟來的,我勸了她,讓她放心,現在看到你沒事了就好。一會我就給她打個電話。”看着滿臉倦容的父親,江西文十分歉疚:“嗯,爸,對不起,給你們惹這麼大的麻煩。”
“沒事,那種混蛋,地確該揍,換做我。也是一樣!”江宏認真的說道:“老爸支持你。兒子,這次的事。爸爸會幫你,聽說他們的社長很有背景,但是咱們不怕,爸一定會盡量找到一些朋友,讓你免受牢獄之災。”
“爸,你以前可不會這樣。\”聽着父親的話,江西文不禁愕然。
“西文,記得小時候老爸常和你說一些故事,正義一定會戰勝邪惡。”江宏很有感觸的嘆了口氣,“事實上,有時候並非如此,所以正義的一方必須也要學會通過曲折的方式來對付邪惡。在陽寧這幾年,老爸知道了,只要自己不貪私利,運用些爲官之道,造福百姓,那時必須地,遇見奸惡之徒,硬着個脖子死頂,正氣凜然了不假,但往往得不到正義地效果,反而讓自己變成了愣頭青。”
不等江西文說話,江宏又道:“說起來這些道理老爸早就知道,只是以前從來都有些清高,不屑於一些所謂的官道,總認爲一旦通過非常規手段達到了一次目的,就容易讓自己陷入私念,最終淪爲貪官。其實很多事情,爸爸也是從和你的談話中漸漸改變了一些觀念,才能讓陽寧縣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而老爸自己仍然保持清廉一身。”
見父親能夠從以往的倔強中明白這些,江西文心裡很爲父親高興,“爸,既然做官,就有官道,清官也要懂得清官之道,清官也有清官的手段,人脈、關係,否則單憑一腔熱血,做什麼事都硬來,那不是清官,那只是蠢官!”
“好了,不說這些了!”江宏笑了笑,道:“這次是張鬆老爺子打了個電話給省裡的趙書記,親自說了你的事情,朱局長接到上級地通知,纔會和了我來的。
墨都電視臺的臺長是你爸的老同學,今天你在電視臺門口得到的那個錄音採訪機放出的對話,老爸聽了,墨都市臺已經在製作,作爲明天的新聞頭條。律師,爸也幫你請好了,不管他們社長多麼能耐,這次也只能得到賠償而已。”
“剛纔你們來之前,他們的社長和律師來了,還要走了我拿來地錄音機,這個分局地吳局長和娛八週刊的社長都姓吳,誰知道是什麼關係,下午我主動給他們錄音……”江西文把情況詳細地說了一遍。\
江宏一邊聽一邊沉思,等江西文說道,接上話道:“很明顯,吳社長認識吳局長,不過目前看來,並沒有任何問題。”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江西文笑了笑,道:“吳社長既然被盛傳背景很深,那恐怕不只一個吳局長這麼簡單,不過他們沒出招,咱們也樂得清閒。”
江宏早已想到吳社長一定還有更多的背景,不過怕兒子擔心,也就沒提,現在看見兒子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不禁心裡一寬,說道:“西文,難怪你能在短短几年賺這麼的錢,還運用的這麼棒,現在看你的氣度言談,果然不簡單。”
同一時刻,陽江的張鬆老爺子,正被孫女張雅纏着,要想到一個萬全的辦法,剛纔爺爺只是說給省委趙書記打了電話也只能儘量保證江西文沒事,張雅還是很擔心江西文,想起上回在墨都派出所江西文被毒打,她就擔心的不行。
中午她第一個把消息通知了蘇萊,希望蘇萊能想象辦法,因爲她知道蘇萊的父親在軍中的職位。
隨後趕緊回到陽江,一到家,她就給北京的齊歡暢、羅小音打了電話,把江西文的事說了,接着又告訴了爺爺,爸爸張勇在國外考察,因此也就沒有告之。
只是江西文的父母她不知道該怎麼說,怕他們一時心急,於是讓爺爺通過電話告訴了他們,江宏夫婦接到消息就趕到了張鬆的家裡,三個人商量了一番,張鬆也顧不得面子,直接電話到了趙長風那裡。
趙長風很瞭解自己的老上級,從不會徇私舞弊,相信老領導的話絕對不假,當事人的父親江宏也答應賠償,因此合情合理,江西文應該可以免去牢獄之災,便打了電話給了朱威。
“小雅,爺爺在想辦法,別總是催啊,你着急,爺爺也着急。”張鬆躺在靠椅上,閉目說道:“讓爺爺靜一靜,沒準就想出了新法子了。”
“好,好……”張雅連聲說道:“那爺爺,我先出去了,您慢慢想。”說萬華,充滿了憂慮的離開了張鬆的書房。
“爺爺,幫幫忙好不好。”與此同時,墨都的青陽山,移動別墅內,蘇萊搖晃着爺爺的手,着急而帶着些許撒嬌的神情說道。
“萊萊……”蘇青陽笑眯眯的搖了搖頭,“爺爺的藥物有多珍貴,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個人是你什麼人啊,你非要救他,莫非他是將來的孫女婿?”
“什麼啊……”蘇萊臉上一陣暈紅,“他只是我朋友,再說了,不是讓你救他,是救那兩位記者,都是跌打傷,如果他們很快好了,到了法庭上,也只是輕傷……”
“唉……”蘇青陽嘆了口氣,道:“我的笨孫女,他們如果想定了要告你的朋友,那他們早已經做了醫院的受傷鑑定了,如果飛快的好了,也是沒用啊。還有,咱們怎麼能悄悄的給他們上了藥……”
“偷出來,我和許叔叔說了,他願意幫忙,把那兩個記者給偷出來!”
“許劍?!”蘇青陽不由得吃了一驚,問道:“他可是你爸手下最硬的兵,你爺爺我也很欣賞他的骨氣,他怎麼會幫你?!你朋友到底爲什麼打記者,你怎麼不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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