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崢嗯了一聲,道:“不錯,不過我已經可以保送到清華大學唸書了,所以我來參加一次這樣的比賽不是爲了被某所大學看中,只是爲了興趣和挑戰。另外,我仍然想參加一次高考,我要證明自己,所以也沒有放鬆學習。”說完這個話,林崢扭過頭來看着江西文,道:“怎麼樣,有沒有興趣比一比,咱們已經邊跑邊說了會兒話了,身體也活動開了,長跑,圍繞這裡跑十二圈。”
江西文看着林崢,笑了笑:“行啊……”
“開始!”林崢剛一喊完,速度明顯加快,當然絕不是校運會上廣播員常說的那種離弦的箭,畢竟他們比的是耐力。
江西文也不理會他,任由他加速奔跑,自己仍舊保持剛纔的速度,保持他平日跑步一貫的頻率。
第一圈的時候,林崢超出江西文很多,到第二圈的時候,他發覺自己太沖動了,那樣的速度很難保持,於是主動放慢了速度。江西文仍舊保持不變,於是拉近的不少的距離。
三到七圈的時候兩人一直保持這樣的距離,第八圈的時候,林崢開始有些堅持不住了,平時他長跑根本沒有這樣的速度,即使是第二圈減速之後,也比他平日跑十二圈的平均速度快了不少,全因爲他求勝心切。
到第九圈的時候,林崢再怎麼咬牙也支持不住了,只好又一次放慢了速度,這一慢下來,沒多久就和落到江西文並排而跑了。
十二圈的距離對江西文來說非常簡單,他完全可以保持同一速率一直跑到最後,林崢開始有些後悔,他覺得開始自己如果不那麼爭強好勝,或許現在也能和江西文這樣保持。^^首發.君-子?-??堂?^^可現在,他覺得最後的三圈,自己一定還會降低速度。因爲體能已經越來越弱,估計過了第十圈,就要透支了。
林崢對自己的體能估算十分準確,十圈剛過,他就立刻落後了江西文一個身位,十二圈結束的時候,他已經被江西文落下了七八米的距離。
長跑比賽結束。自然不能立即停下,兩個人漸漸放慢速度,繞着場地走了起來,不同的是林崢大口的喘着粗氣,連說話都有些困難,而江西文則面不改色心不跳,氣定神閒的陪着林崢一起走。
足足有十分鐘的時間,林崢才平復了肺泡地劇烈運動。他開口說道:“江西文,你……”
“不用說了,剛纔這場比賽其實不公。”江西文應道:“你太過着急了,開始跑那麼快,看你的體能應該可以堅持到最後,平時一定運動也不少,長跑要控制速度的經驗一定也有。可你最後甚至跑完都成問題,這就是你的心態,才導致你最後輸給了我。”
“輸就是輸了。沒有那麼多的理由。”林崢笑了笑,他忽然發覺這個江西文並不是那麼可惡,希望這個小子別去找蘇萊。那說不定可以成爲朋友。
江西文點了點頭,道:“一場跑步而已,輸贏沒那麼重要,人生有很多場比賽,每一場都想着必須要贏,那活着豈不是很累。我先走了,明天見。”
“嗯,明天見!”林崢看着江西文的背影。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心裡想着,裝吧。你要是不想贏,那還來參加什麼計算機比賽。
在林崢的心裡,父親對他地教育影響很深,只有時刻保持爭勝的心,才能贏得人生,贏到最後。
回到賓館的房間,江西文發現已經換了個人,其中一個貴南省的同學不在了,而坐在他牀上看書的是那位黃臉病夫,上午打字比賽的第一名,黃正飛。
另一位貴南省的學生相對比較外向,見到江西文進來,說道:“我這房子風水好啊,一個第一,一個第三都在。江西文,我已經從黃正飛那兒沾了點靈氣,現在你再度給我點。”
說着話,把手掌伸了過來,一臉笑容。江西文伸手和他一拍,笑道:“行了,仙氣有了,明天你就第二了。”
“行了,杜仁忠,有完沒完,有這時間還不如好好看書呢。”黃正飛惱道。聽到黃正飛的話,江西文才知道這個傢伙叫杜仁忠。
“你說啥呢?!剛纔和你開個玩笑,你就這麼拽,有意思嗎?”杜仁忠起身衝着黃正飛吼道:“我老鄉走了,怎麼就換了你這麼個玩意來。”
“嘴巴放乾淨點,明天是程序比賽,老師怕你們同省地在一起,相互商量,才把你朋友調走的!”黃正飛一臉正色。
“我今天就不乾淨怎麼了!”杜仁忠似乎很不爽黃正飛的語氣:“假正經的玩意。”
“算了,少說兩句,不能做朋友就拉倒,也用不着吵架!”江西文提高聲音勸了一句。
杜仁忠接話道:“行,看你的面子上,我就算了,鄉巴佬,土掉渣的傢伙,蘇海省比我們貴南可是富有多了,怎麼出來你這麼個窮鬼!”顯然杜仁忠是看着黃正飛的穿着來判斷地。
“你!”黃正飛似乎被人說到了痛處,起身下牀,衝到杜仁忠面前,推了一他一把。
“怎麼,想打架?”杜仁忠也被惹惱了,上前就是一拳,卻被黃正飛中途攔住,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看這架勢,黃正飛雖然面黃肌瘦,但力氣可不小,杜仁忠完全不是對手。
“唉,唉你快鬆手,不然我跟你沒完。”杜仁忠大聲叫着。
“不放你能怎樣?!”黃正飛怒道:“你必須向我道歉!”
“不道歉又怎麼樣?你個窮鬼!”杜仁忠繼續嘴硬,他不相信黃正飛敢在這裡過分動手,再說他還有一個同鄉,要是真打,到時候那兄弟叫上,二打一肯定沒問題。
“我說你們兩個整個沒完沒了了?”江西文邁步上前,雙手各抓着一個人的手臂,微微一用力,無論是黃正飛還是杜仁忠都無法抵抗,兩隻手順利地被分開了。
“黃正飛,一點小事,犯得着如此嗎。”江西文說着話,一把甩開黃正飛的手,甩前的瞬間,用了點力,讓黃正飛知道厲害。
“我,你……”黃正飛捂着生痛地手腕,惱怒的看着江西文,臉漲的通紅,說不出話來。
“就是!”杜仁忠附和着說道,“窮鬼一個,還不服氣了!”
“向他道歉。”江西文轉過頭對杜仁忠說道,語氣平靜的讓人覺得就象是嘮家常,以至於杜仁忠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張口就對着黃正飛道:“是啊,還不向我道……”
話到一半,才突然察覺不對,擰着眉毛疑惑的看向江西文,道:“我向他道歉?”
“嗯,快點,道了歉,這事就算完結了。”語氣依舊平靜,但是手上的力氣可是加了好幾成,杜仁忠明顯感覺到手腕由不適轉爲疼痛,在他忍受不了即將要喊出聲來的時候,連忙點頭道:“我道歉,我道歉,黃正飛,對不起。”
黃正飛本以爲江西文是在幫着杜仁忠,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那麼回事,他有些發愣,不過很快就恢復過來,道:“算了,大家既然住在一起,也沒什麼好吵的,各自看書複習。”
杜仁忠還要再說,被江西文狠狠地瞪了一眼,似乎是怕了,趕緊收聲。一場風波看似平靜地過去了。
可是會這麼簡單嗎?
到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黃正飛去了走廊想吹吹風,清醒一下看書看累了地腦子,卻冷不防被一個破袋子罩住了腦袋,接着身上就捱了幾拳。
“誰,幹什……”黃正飛的話剛喊到一半,嘴巴就被人狠狠的捂住,顯然對方比自己的個頭要高很多。
他正要奮力掙扎,卻感覺所有的力氣都用了個空,整個人向後一個趔趄,以爲要摔倒,卻被人穩穩的拖住。
黃正飛忙扯掉腦袋上的塑料袋,回頭一看,江西文正笑嘻嘻的站在自己身後,而他的兩隻手正分別抓着兩個人,一個杜仁忠,另個是他的那位老鄉。
“你們?”黃正飛開口要問,江西文接話道:“黃正飛,沒什麼事,這兩個小子想偷襲你,被我抓了個正着。回去吧,洗個澡,早點休息,明天比賽也不是靠臨時多看幾頁書就可以的,我一會回來,現在我要先和他們好好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