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琰?你怎麼來了?”江西文很是愕然。
“廢話什麼!”寧琰皺眉惱道:“傻瓜,你以爲她真是開玩笑的嗎,你這麼傷她的心,還不去追?!”
江西文愣了愣:“唉,不管了,我現在去追她,更容易讓她誤會我對她的感情。”
說着話,開始以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起寧琰。
寧琰被這麼看着,微微有些害羞,爲了掩飾,忙佯怒道:“看什麼看?!找打麼?!”說着話揚了揚拳頭。
“沒什麼?”江西文向側面一閃,嘿嘿笑道:“我在奇怪女俠寧琰什麼時候喜歡偷看男女八卦,還象個媒婆似的管這管那。”
“去你的!”寧琰的臉這一次是真的冷了起來,“我二十五號的火車,我爸調去南深了,我們一家都去,以後,以後不知道還回不回來,我會在那邊上高中……”
“什麼?”江西文愣了愣,道:“我怎麼不知道?”
“我的事幹嘛要你知道!”寧琰沒好氣地說道,心裡卻是一喜。
“呃,我是說,前段時間還和你爸一起吃飯來着,他都沒提過。你們走了,那以後就我會照應着王五,放心吧。”江西文誠懇道。
這句話讓寧琰剛剛有些喜悅的心立即冷到了冰點,她冷言道:“哼,王五師兄需要你照顧嗎?他比你強了不知道多少倍,簡直大言不慚!這個還給你!”寧琰背在身後的手突然到了前面,扔給江西文一疊稿紙,等江西文接過再擡起頭的時候,她已經跑遠了。
今天這是怎麼了?江西文莫名其妙。看了看手中稿紙的內容,竟然是自己最早寫《飄渺傳說》時的手寫稿,當初敲進電腦之後,就交給鞏翔,散播到班上了。
當初鞏翔不是說過,寧琰是唯一不看飄渺傳說地同學嗎,江西文想到這裡。腦子一下反應了過來,不由啞然失笑,前幾天女人緣還暴降,今天真是桃花滿天開,這個寧琰收着自己的手稿,八成也是喜歡上我了。
不過還好,沒有學張雅那樣逼宮,省去了麻煩,在他的心裡,寧琰是個很可愛的哥們。
二十五號得去送送老寧。和他也算的上生死之交了。
江西文回到了辦公室,看看劇本,又寫了半個多小時,見時間不早了,起身伸了個懶腰,準備收拾一下就離開。電話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喂,你好。”
“江西文!”電話裡傳來的聲音一字一頓。
江西文一聽就知道是王五,笑道:“王五,很少見你打電話啊。”
“江西文,別說這個,老連長就要走了,你知道嗎?”王五的聲音有些失落,也有些着急。
江西文點頭道:“我知道,二十五號,剛知道地。到時候咱們一起去送送他。”
“我不想讓他走,從進部隊開始,他一直是我的老連長,現在丟下我一個,我怎麼打壞人!”
“他不過是去祖國的南方,那裡的壞人更多!”江西文安慰道。
“壞人多,那我也要去,幫助老連長一起懲惡除奸。”王五的聲音很激憤。
“你去了,陽江豈不是就沒有人懲惡了。”江西文正色道:“你說你和老連長,誰厲害。誰更能抓壞人。”
江西文循循善誘,有時候,對待憨直的王五,就得向對待一個純真的孩子那樣交流。
“當然是老連長!”王五斬釘截鐵。
“這就得了,陽江壞人少,但也不是沒有。所以你這個差勁點的就留在陽江。幫助陽江人民除惡!”江西文笑了笑道:“可祖國的南方有一座叫南深的城市,因爲有許多地有錢人。有了利益就有了惡人,那裡的人民更需要老連長這樣的身手去幫助他們!”
“嗯?”王五遲疑了一會,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第一句還有些失落,第二句恢復了他乾脆的本性。
“明白就好,你知道老連長是坐火車還是飛機?二十五號幾點的?”
“不清楚,西文,時間到了,我要準時睡覺!晚安!”王五嘭的掛上了電話。
江西文笑着搖了搖頭,又給寧宇撥了過去,直接問問就知道了。接電話地是寧琰,這個小姑娘對江西文的語氣和剛纔見面的時候一樣的冷,只說了聲我爸不在,就立即掛上了電話。
江西文無奈,想想寧宇可能在辦公室,就撥了過去,果然寧宇接了電話,江西文開口就道:“老寧,不夠意思啊,早知道要去南深了,也不通知我一聲,好給你踐行啊。”
老寧聽了,呵呵笑道:“就怕你搞什麼踐行,走就走了,又不是見不到,大家都是男人嘛,用不着婆婆媽媽,王五這個傢伙更是,非要我留下來,真不知道怎麼勸他,這小子一根筋。”
“放心,我已經勸了,他明白了。”
“噢!”寧宇愣了幾秒,灑然一笑道:“西文,你真是神通廣大,我都沒和你說,你就幫我解決了難題!”
“王五打電話來向我求助,想拉着你不讓你走,我就和他聊了聊,就這麼簡單。”江西文哈哈笑道:“你放心,以後我會多照應着王五的。”
“嗯,我還想怎麼開口和你說這件事呢,你就自己開口了,是我婆媽了,你也是王五的兄弟,怎麼會不幫他呢!”
“行了,我也不嗦了,既然你不想搞什麼踐行,那二十五號我來送送你,火車還是飛機?幾點的?”
“上午十點,火車……”
和江西文講完電話,寧宇離開了辦公室,他想起了一個人,他要在回南深前去看看他,出了警察局的大門,駕車來到了陽江監獄,和裡面裡獄警出示了身份證明,很快就在犯人會客室裡看到了他要見的人。
“老寧……”來人看見寧宇,微微呆了呆,接着面無表情的坐了下來。
寧宇神色肅穆:“姜起,我就要去南深任職了。我一直沒能來看你,這就快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再回來,今天特意來和你聊聊。”
“別廢話了,說吧,難道我還能把你舌頭割下來不成?!”姜起地語氣很是不屑,他恨叛徒,但又佩服寧宇的爲人。
寧宇並不介意姜起的語氣,他繼續說道:“起子,如果咱們不是身份有礙,也能做兄弟,你的爲人我瞭解,知恩圖報。說句實在話,我並不認爲你是壞人。
但是你的報恩,卻是在幫助劉大山傷害了普通人,在破壞社會平衡的規則。這對你來說可能是做人的基本,重情重義的原則,但是對那些受到傷害的人來說呢?
我所以不覺得你壞,因爲你從小就被劉大山所收養,只可惜收養你的人是個大奸大惡之徒,事已鑄成,多說無益。
你還年輕,比我還小上好些歲,也只判了兩年,算是劉大山對你有情有義。他是怎麼着也出不來了,你也知道。所以,我希望你出來之後,找份正經事做着,千萬別在跟錯了人,又需要地話到南深來找我,我一定幫你。”
“謝了,小爺我不需要!”姜起冷笑道:“收起你那副貓哭耗子的嘴臉,沒什麼事快走吧!”
“起子,好自爲之,我來看你,不是對你有什麼內疚。而是看重咱們之間,拋開身份的那種兄弟情誼,我做人的原則是對得起良心,如果我是你,就會在劉大山做第一件壞事之前勸阻他,如果那樣的話,現在的一切就完全不同了,這纔是我對報恩地真正理解,再見,保重!”
寧宇說完這些,衝獄警點了點頭,等鐵門被拉開,大步離去。姜起失神地看着寧宇的背影,輕聲嘆了口氣,道:“老天爺地意思,沒辦法,我們這輩子做不成兄弟。”
幾天之後,寧宇一家人帶着行李進了陽江火車站,六月是淡季,站臺上沒有什麼人。警察局的同事提前一天就和寧宇道了別,他在陽江也沒什麼朋友,那位開照相館的戰友剛好去了外地。
一家三口站在偌大的站臺上等着南下的火車進站,寧宇笑道:“怎麼樣,規格夠高吧,整個站臺不得有其他的乘客,全面封鎖,就爲了咱們能安全上車。”爬^,本章節由""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