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寧宇。”
“老寧,我西文啊,有事想麻煩你,有沒有時間聊聊。”江西文之所以沒有說去警察局聊,就是怕給寧宇帶來不好的影響,如果計劃沒有成功,那寧宇私自幫忙的事情也會把他給牽扯進來。
寧宇聽到江西文的聲音,顯得很高興,他呵呵笑道:“西文啊,好久沒見你了,也想找你聊聊,正好今天的事情也忙完了,一會去王五家坐坐怎樣,咱們三好好的喝兩杯。”
“行啊,那就說定了,我這就去。”王五那絕對是個好去處,安全可靠,又方便談事情。
江西文買了斤豬耳朵,兩斤牛肉,四袋油炸花生米,一瓶一斤裝的紅星二鍋頭就去了王五的家。王五的飯量他是見過的,想想寧宇也是個特種兵,一身勻稱的肌肉,估計也能吃很多,所以纔買了這麼多吃的。
到了王五的家,寧宇已經在等他了,他也買了不少的菜,擺了一整桌。
“西文,這麼客氣,我這都準備好了。”寧宇笑道。
“好吃不在多,我今天有口福了。”王五見到江西文提的菜,憨厚的笑着,可當他看見江西文手上的酒的時候,又遲疑了,突然大聲說道:“報告連長,作爲一名戰士應該隨時提高警惕,不能飲酒誤事,這是您教導我的。”
“嗯……”寧宇愣了愣。隨即笑道:“哈哈,好,今天就一次,下不爲例,王五。今天我們這裡沒有敵人,沒有危險,如果說有敵人。那就是這一桌子的菜餚,還有這兩瓶酒。”
說着話,從自己的包裡也拿出了一瓶酒,和江西文的一樣,二鍋頭,“我這裡也帶了一瓶,差點忘記拿出來了。”
“可是連長……”
“軍人要服從命令,你的敵人就是酒菜。今天我們三個要消滅他們。”寧宇嚴肅起來。
“我明白了!”王五敬了個軍禮。
江西文聽着這兩人地對話,兩眼直髮愣,寧宇無奈的衝江西文笑了笑:“王五在軍隊一直都很耿直,性子很死,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子彈穿過了大腦,算這小子命大,救活了之後,就是現在這個樣子了。林雷”
難怪王五看起來如此,江西文恍然道:“老寧。你放心。我是王五的朋友,他有什麼事情,我一定會幫忙的。其實我喜歡和他這樣憨厚耿直地人做朋友,簡單,純爺們。”
“哈哈,說的好,純爺們。”寧宇用手指直接掰開了酒瓶蓋。把酒倒在了三個茶缸當中“就爲了你這句純爺們。咱們幹了。”
江西文不得不佩服這個寧宇的指勁,這麼輕鬆地開酒瓶蓋。他不知道要練到什麼時候纔能有這樣的勁力。
王五愣愣的端起酒杯,聞了聞酒味,呵呵笑了笑,“香,連長,西文,香!”
“喝吧寧宇說道。
王五大聲道:“好,連長,西文,幹!”接着一飲而盡,這酒剛一下肚,他就立刻滿臉痛苦的表情,連吐舌頭,好一會後才讚道:“連長,想不到酒是這樣的辣,不過真是爽快,很夠勁。”
“哈哈,好,王五。”寧宇也一飲而盡。
江西文遲疑了片刻,舉起了酒杯,一口喝下。和這樣的朋友相交,他願意這樣。雖然他曾經給自己立下過誓言,再也不濫飲,但那只是重生前的事情。現在有這樣兩位爽直的好朋友一起,他暫時忘記了煩惱,痛快地喝了起來。
那個不濫飲的誓言,範強他們打不破,齊歡暢也打不破,只有和這兩位血性的漢子在一起,江西文才能放開胸懷,痛飲。
三人說說笑笑,酒過三杯,王五喝得興奮,抓起瓶子一下灌了一大口,接着滿兩通紅的嘿嘿一笑,噗通一聲倒了下來。寧宇眼明手快,一把扶住,單手拎起,一把將王五丟在了牀上,嘴上笑道:“這小子,打起架來,十個僱傭兵都不是對手,想不到第一次喝酒,才三杯就醉成了這樣。”
說完這些,寧宇看向江西文,似是想起了什麼,好奇道:“呃,西文,你酒量倒不小啊,才十五歲的年紀,就這麼能喝,這點和我對脾氣。”
江西文的酒量是大學時候做黑客的時候才練出來的,那時候他習慣性在成功入侵之後,痛快的自飲一番。
這個當然不能說,只好胡謅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喝酒不多,但很少喝醉,打小就這樣,我爸都不知道我能喝呢。”
跟着立即岔開話題,取出了那張照片,說到了正事上:“老寧,有件事,想請你幫忙,這個數碼照片,你能通過你們技術科查出相機的型號嗎?”
“嗯?”寧宇接過照片,道:“可是可以,不過我們警察局做事都要有程序,隨意利用公用財產,執行私事,這違反規定。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拿到我朋友那裡看一下,他是開照相館地,這對他來說應該是小菜一碟。”
“你朋友?”江西文疑道,他記得寧琰說過寧宇在陽江一直沒什麼朋友。
“嗯,我戰友,臥底期間也沒什麼聯繫,不過都是生死之交,這點小忙不在話下。”
“那最好了,這事不讓你們局裡知道更好。”
“哦?”寧宇面露疑色,謹慎道:“西文,到底是什麼事?”
江西文還要請寧宇幫忙查銀行戶頭,所以沒有打算隱瞞什麼,他簡明扼要地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寧宇聽了以後,遲疑了很久,才道:“你說的都是你自己的猜測和分析,沒有證據,我這樣幫你,如果張副市長真的有問題,那你不是幫錯了人?”
“我並沒有肯定是高傑陷害了張勇,也不能肯定張勇真的受賄了,所以我要調查清楚。”
“既然有調查組在查了,你爲什麼還要調查,他們也會發現線索,一步步排查。”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根本無法想到這件事和高傑有關,況且我從其他途徑知道了,高傑的父親高峰也是調查組三位領導之一……”江西文當然不會說這個途徑就是趙長風書記
聽了這個話,寧宇再次陷入了沉思,這一回沒有剛纔那麼久,他本來就不是古板之人,這件事情關係重大,警察地職業本能,他既然聽聞了,也想查下去:“西文,我願意幫你,不過說好,如果我查出了張勇真地行賄,那麼我會把我查到的所有證據都上交……”
沒等他地話說完,江西文就用力點頭道:“老寧,這個你放心,張勇的好壞和我的關係不大,如果不是這件事把我也牽扯進來,如果不是他的女兒和我是同學,我也沒有機會知道,也更不會向來調查。
但既然調查了,發現了問題,我當然想查清楚事實,如果他是被陷害的,就要還他清白,也正好教訓一下高傑那混蛋,這傢伙成天就來找麻煩,不給他點真的,他還會和只蒼蠅一樣嗦。”
“好的,西文,你說吧,除了照片,還要我幫什麼忙?”寧宇點頭問道。
聽了這個話,江西文不得不佩服寧宇的本事,單憑他剛纔的話語就聽出了他還有比照片更麻煩的事情要請寧宇幫忙。
江西文也不在客氣,當即把存摺遞了過去,認真說道:“我想查一下這個戶頭,具體在幾號開的戶,三月十五日那天在振興茶樓附近的華商銀行,有人匯入三萬元在這個賬戶上,監控記錄能不能調出來,看看是誰匯入的。”
寧宇搖頭道:“前一個好查,至於監控記錄恐怕已經沒有了,到前天剛好一個月,按照銀行的規定,錄像監控保留一個月就要刪除,這個我有經驗。”
停了一會,寧宇接着道:“這樣把,我還是幫你去看看,如果真的刪除了,那說明真可能有人陷害張勇,設計得如此精細,剛好一個月時間。”江西文突然想明白了什麼,忙說道:“我想現在應該已經被刪除了。錄像能夠知道匯款人的身份了,是李長天,那張勇就該在牢裡了,是其他人,那張勇就是被陷害,也應該釋放了。但兩者都沒有,說明調查組的人也沒有看到錄像。他們看的話,
不過只要是有一點希望,我們也要找一找,對了,老寧,這個賬戶已經被凍結了,也屬於調查組的監察範圍,你就這麼去問,不會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