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有些擔心,他不知道父親要做什麼。今天的這頓家宴,他本來是有些反對的,以內他不想讓周圍的鄰居看見,他們和江宏家的關係。
那天他爲了感謝江西文,特意去江宏家送營養品,也是挑準了一個時間,在12點前登門造訪的。
這段日子他已經聽說了很多江宏要成爲正選陽寧縣長的消息,而且聽說了很多江、張兩家是世交的傳聞,所以他要避嫌。雖然他已經知道了,很多人因爲這個傳言去了江西文家裡送禮,來討好他或者是他的父親。
他的爲官之道,就是低調,和每個人看起來都好,但又和每一個人都不深交,在市委高層的小團體裡,他有個不外傳的綽號,叫太極張。如果江西文知道這個名字,一定會覺得十分貼切,連自己的女兒遇到了危險,都能穩如泰山,說得好,是爲公不爲私,說得不好,就是爲權不顧家。
張鬆老爺子卻不怕這一點,他已經退休多年,無論人家如何送禮到江宏家裡,他相信江宏也不可能來求他辦事,至於江宏本人,願意收下的話,那是他沒有頭腦,也就說明江宏只能算是一個善於擺弄筆桿子的小人物。
江西文並不喜歡張勇這樣的作風,但是他不認爲張勇這樣的做法不對,每個人爲人處事都有自己的方法,每種方法都有着自己的優勢和缺漏,好比感性和理性一樣,對待不同的事情。就需要不同的特質。
江西文一直覺得自己是個過分偏重感性地人,換句話說情商也有些不高,否則也不會冒着和張鬆老爺子衝突的可能性,去管他們的家事。
張雅正在自己的房裡悄悄的準備着,一會兒要給母親的驚喜,她要和爺爺一起給母親準備禮物,感謝母親這麼多年來爲這個家做出的一切。這是他們商量地一個簡單的對策,因爲他們都知道秦舒不是一個蠻不講理的人。
秦舒正在廚房忙着收拾碗筷,張勇則和江西文坐在客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無非還是感謝江西文的一些話,第一次見到張勇的時候,江西文更喜歡和他說話,而對於張鬆,反而有些反感。但到了現在,他和張勇的話卻越來越少,他把這個歸咎與性格不和。
書房裡的聲音突然大了起來,這讓張勇開始擔心,江西文仍舊是一副悠閒的樣子,這讓他更加不能顯露出自己的擔心。
又過了片刻。書房裡的聲音轉爲了激烈的爭吵,張勇想起身去看,張雅也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她不無擔心的問道:“爸,爺爺和江叔叔怎麼了,要不要進去看看。她地《手機訪問》話音剛落,書房的門打開了。先是張鬆笑容滿面的走了出來,接着是江宏,同樣是一臉的笑意。
衆人有些面面相覷,老爺子和江宏似乎心有靈犀一般保持着神秘。張勇知道父親的脾氣,喜歡不按常理出牌,當年也因此做出了不少令人驚訝的政績。現在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張勇無法知道,不過他可以肯定,父親地無論做什麼都不會損害自己的官路,只要他在父親眼裡做到正直清廉。
“西文。時間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張副市長、張書記,小雅……,還有秦主任……”江宏挨個客套,這是必不可少的。
“老江。別客氣了。小秦在裡面忙着呢,咱們回見。西文。以後有空常來玩。”張勇笑道。
衆人簡單的客氣一番,江宏就帶着江西文離開了,走的時候,張雅衝江西文悄悄的眨了眨眼,江西文當然明白她的意思,是在謝謝自己給她出的主意。
回到家中,江西文沒有去問江宏,在書房裡發生了什麼,他只要知道,陽寧縣長的職位,父親一定能夠就任,也就足夠了。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元宵節,這段日子,江西文都是獨自練拳,王五在他的老連長家住着,也感受了一次家庭地溫暖,自從退伍之後,寧宇就開始臥底執行任務,所以一直只能悄悄的照顧着王五。
年十六的上午,江西文依約卻了王五的家,剛一上平臺,就被人突然攻擊,這一招凌空踢可是夠重的,不過江西文反應迅速,就地一個打滾,立刻躲了開來,只是動作有些狼狽。
“江西文,這麼難看的動作,真沒用,再來。”熟悉地清脆聲傳到耳朵裡,江西文擡頭一看,寧琰正站在平臺地不遠處,一臉冷酷的看着自己,只是她揚起地嘴角出賣了《》她的內心,這個小姑娘正在得意的笑。
江西文一骨碌怕了起來,道:“好你個寧琰,你怎麼來了。”
“怎麼,我不能來麼,王五是我的師兄,我爸爸要工作,沒時間教我拳法,以後我每週都會來和王五大哥學拳的。”
“西文!”王五從木人樁旁走了過來,一臉的憨厚笑容:“老連長把寧琰教給我了,我和她打過,功夫很棒,以後你們兩個可以經常對練,進步會很快的。”
江西文看着王五,又看了看寧琰,心裡無奈苦嘆,這個小姑娘剛纔那腳可是真踢,這要應付起來還不是一般的難,但是萬一打傷了她,可又不好。
還正想着,寧琰又是一拳打了過來,“江西文,接招,咱們今天先切磋切磋。我爸說你進步飛快,比他當年還厲害,我就不信,你這個瘦弱……”寧琰說到一半也就住嘴了,因爲她才發現現在的江西文已經和她印象中,初一時候的那個瘦小的男孩完全不一樣了,平時不看還沒注意,江西文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高了許多。身材雖然屬於偏瘦的,但看起來和王五那樣,很有股子剛毅地感覺。
江西文側身一閃,躲開了寧琰的一拳,口中嚷道:“寧琰,好男不跟女鬥……”說着話,跑向了平臺的另一角。
寧琰不依不饒。追着江西文連連出招,王五憨憨的站在一旁指導,教着江西文怎樣運用步伐躲閃。江西文心思十分敏捷,剛開始閃避的還有些勉強,越到後來越是瀟灑。嘴上還不停的故意逗寧琰:“別總追着我啊,寧琰,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
“臭小子,叫你亂說,撕爛你的嘴!”寧琰氣不過,一邊還口一邊繼續窮追猛打,可是越急越是打不着,乾脆停了下來。站在平臺中央,氣呼呼地說道:“王五,你這個師兄耍賴,只教江西文,不教我,這樣我怎麼能追得上。”
王五一字一頓道:“老連長說過,在逆境中的成長更能得到鍛鍊。你是連長的女兒,所以我更要嚴格地訓練你。”
“你!”面對王五,寧琰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哈哈!”看着寧琰無可奈何的表情,江西文幾乎笑抽了筋。
寧琰這個時候反倒冷靜了下來,一臉的肅然,一動不動的站着,幾秒鐘之後,她發動了突然襲擊,這一次,逼得江西文不得不還手。一旦交上了手。江西文就沒有辦法再脫身,只好和寧琰不停的打下去。
一個上午的訓練,兩人都有些驚訝於對方的本事,尤其是寧琰,只覺得江西文每一次的進步都十分的巨大,今天看似和自己打成了平手。但始終覺得他還有保留。
離開王五家的時候。寧琰留下了句話:江西文,下週再來地時候。一定要讓你吃點苦頭。
江西文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說了句:“寧琰,你到底看上我哪一點了,我改還不成嘛!”
“你這個混蛋,你說什麼?!”等寧琰反應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已經是江西文飛跑出去的背影了。
方思想這段日子如坐鍼氈,劉大山進了監獄,他一直在等待着警察上門,在學校的教學樓工程中,他收受了賄賂,讓劉大山的正風集團中標,可是一直等到元宵過後,也沒能等到警察。
精神幾乎崩潰地了他,開始託人打探,才知道劉大山根本就沒有供出他來,他總算舒了口氣,滅絕文在這段日子回了孃家,等到她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仍舊是那位儒雅的丈夫,對於方思想的這些事,她根本不清楚。
一回到家裡,滅絕文又開始了她的小肚雞腸。
“思想,你說對江西文那個小子,咱們就這麼算了?!”滅絕文又有些不甘心。
“當然,劉大山都完蛋了,你還能怎麼樣,我說小朱,爲了這件事,咱們倆吃的苦頭還不算多嗎?!”方思想被自己的老婆氣得都要笑了。
“老公,上回拍的照片呢,江西文和張雅很親密聊天的那幾張?”
“毀了!”方思想惱道。
朱文還要再說,電話鈴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方思想接起了電話。
“老方,我高傑,江西文地事兒怎麼還沒搞定,是不是還要我親自來拜訪?”電話裡傳來的高傑的聲音。
方思想有些哭笑不得,這個高傑怎麼和他的老婆一樣,屁大點事,非要不停的糾纏,現在他兩邊都不能得罪,一方是省教委主任,另一邊是前省委書記的孫女。
面對高傑地質問,方思想採取了最穩妥地法子,把情況都說了出來。高傑就是一個二世祖的脾氣,他當即惱道:“張鬆算個什麼屁啊,都不知道哪個年代地了,再說你上回不是說拍了照片麼,咱們就悄悄的散出去,副市長的女兒早戀啊,多大的新聞啊。”
高傑在電話裡的聲音越發的得意,讓方思想越來越覺得這個高傑除非了泡妞,其他方面的智商幾乎爲零。
他只能暫時搪塞過去,他犯不着爲了教委主任去得罪張鬆。何況如果教委主任高峰知道了自己的兒子這麼亂來,一定也不會允許,高傑蠢,他老爸可絕不會蠢到這個地步,否則他方思想也能做到教委主任的位置了。
剛一放下電話,朱文就纏着方思想問高傑說了些什麼,無奈之下把高傑的話重複給了朱文,隨後告誡自己的老婆,以後做事情要聰明一些,別和這個二世祖這樣愚蠢。
朱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心裡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個寒假時間,江西文的飄渺傳說已經寫到了七十萬字,而仙韻這本爲漫畫設計的小說,仍舊沒有得到稻葉輕男和臺灣出版社的通知,所以沒有再寫下去。
田衛東的一百六十萬已經全部到賬,幫他籤合同的高文律師也答應了他的另一個委託,和墨都的楊偉簽訂ktv投資合同,由楊偉全權經營,經過詳細的計算,江西文一次投入了三十萬人民幣,包括租場地、裝修、聘請員工,以及頭兩年的流動資金的全部。
另外,江西文拿出了一萬元,委託楊偉交給了羅小音,兩天之後羅小音踏上北上的火車,開始了他的音樂之旅。
這些事情辦完之後,學校開學了,齊胖子聽說賺到了一百六十萬賺,欣喜不已,江西文讓他把手頭的事情全部放下,從現在開始準備開發一個小遊戲,接着就建立遊戲工作室。
對於遊戲,齊歡暢的興趣只比研究病毒小那麼一點點,他當然很是樂意。他給江西文也帶來了一個江西文最期待的好消息,王訊飛就要來了,是辭了職來陽江看望齊歡暢的,聽他電話裡透露的意思,其實是想創業,拉齊歡暢這個南深大學的哥們一起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