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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我這兩天有點事。兩天時間!對不起大家了!其實只要有可能,沒有作者願意在這個時候耽誤時間……
別看正是過年的時候,到處的鞭炮聲,可文化公園裡還是顯得比較安靜,畢竟這裡在搞一個與文化有關的展覽。小偷的事是驚動了不少人,可也沒有張桂梅開的那兩槍來得更讓人震驚。
當兵的有槍不奇怪,不管是什麼時候,表現軍人的時候,幾乎所有圖片上的當兵的都是手持鋼槍的形象,可這跟在大庭廣衆之下,在大過年的,由一個女軍人手持手槍連發兩槍完全是兩回事。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這根本就是衝擊別人的視覺神經。
張桂梅此時此刻其實是心中竊喜的,畢竟這也是件挺刺激的事。當然,對於這一點她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都讓一下、都讓一下,再這麼打下去,他就讓你們給打死了!”張桂梅二話不說,分開人羣走進了圈子中間。
本來圍着毆打小偷的羣衆看到這麼一個揮舞着手槍的彪悍女軍人,哪有不退避三舍的?一下子,剛纔小劉和陳家兩兄弟東拉西扯都沒能扯開的人圈頓時分出了一條路來。小劉一看張桂梅要走進去,連忙跟着在一邊護着。
走進人羣,張桂梅一眼看見被打的小偷的口鼻處已經開始出血,大量的氣泡伴隨着血沫正涌了出來。有多年經驗的張桂梅一眼就看出,這肯定是肋骨已經刺進了肺部的現象。
“拿着!”張桂梅將手裡的槍遞給了一邊站着的小劉,接着蹲下身去,伸手按在了小偷頸部動脈的位置。她現在要判斷一下小偷的情況。
小偷這時已經呈昏迷狀態,但是脈搏跳動地還是很有力。
“兆平,趕快找一個電話,給公安局和醫院打電話,讓他們派救護車來。”張桂梅吩咐着。雖然張桂梅不過是個護士,但是多年的經驗告訴她,現在最好是不要隨便移動小偷,這樣一來可以保證斷骨和碎塊不再更深的刺進肺部,二來是不知道小偷的脊椎是否受傷,一但他的脊椎受傷,這動不好了他可能就真的一輩子都起不來了。
“好的。”陳兆平聽到張桂梅讓他打電話,連忙答應着。
“公安局的電話我們已經打了。”一個幹部模樣的人在一邊接着話說,顯然是文化公園的人。陳兆平一聽這話,正準備出去的腳收了回來,他得聽聽張桂梅還有什麼吩咐。
“醫院打了麼?”這是張桂梅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沒。”公園的幹部答到。那個時候,誰會爲了一個小偷給醫院打電話。
張桂梅白了他一眼,將手伸到了小偷的身下肋部。小心仔細的摸了一下。
“趕快給醫院打電話!傷者6、7、8肋骨折斷,已經刺進肺部,不知道脊椎是否損傷。現在脈搏正常。讓他們趕快派救護車來!”張桂梅的話很專業,怎麼說都是上過戰場的人。
“哦。”文化公園的人應了一聲,連忙跑了開去,陳兆平也跟了過去。
張桂梅的舉動頓時讓在場圍觀和剛纔打小偷的人感動起來。那個年代,小偷社很少有人同情的(現在也一樣),一般抓到小偷,都是打一頓再說,很少有人關心小偷的下場。一般都是打得差不多了,一幫人一鬨而散,等公安局的人來收拾殘局。估計大家這還是第一次見到被盜的人幫小偷叫救護車的。畢竟已經停了一會了,再一聽張桂梅說小偷給打成了這個樣子,大家頓時議論起來,說什麼的都有。但主要的還是覺得當兵的就是好,覺悟就是高之類的……
公園門外傳來的警報聲告訴在場的所有人,公安局的來了。
“小偷在哪?”遠遠的,一個聲音傳了過來,中氣很足的樣子,看來來的公安年紀不大。
“在那裡!”一幫人指手畫腳的將公安引了過來,還邊說着剛纔的事。
兩個公安進到圈內,一個年青的顯然是剛纔說話的,另一個顯得年紀大一些,當他們看到一個女軍人和幾個穿着軍裝的人,很明顯可以看出,幾個年紀不大的是女軍人的孩子,另一個守在一邊的顯然是警衛一類的人。頓時,他們的態度也變得客氣起來。
“您好,剛纔是他偷了您的錢包,後來也是您開的槍?”問話的是年紀大的公安,顯然,這兩個人中他是上級。他知道,這年頭,像張桂梅這樣的女軍人一般都是部隊首長的愛人,更不要說張桂梅出門帶警衛,還帶着自衛手槍。
“是的。”張桂梅顯得從容得多。
這時,有好事的將剛纔撿到的張桂梅打的彈殼給公安送了過來。大家都知道,這時重要的現場證據。那個時候,一些反應公安破案的電影已經經常出現這樣的鏡頭了。
年紀大的公安接過彈殼,拿在手裡看了一下,玩味着。他一眼就看出,這不是制式手槍的彈殼。這下,女軍人的身份更加顯得深不可測起來。
“小林,把小偷弄上車!”他指揮着年青公安:“解放軍同志,還要請你跟我們去一下公安局,我們要記錄一下事情的經過。”雖然他知道張桂梅這樣的女軍人不是他能管的,可手續還是必要的。
“等一下。”張桂梅阻止了正想搬動小偷的年青公安:“他的肋骨斷了,已經刺進了肺裡,現在不能搬動。”張桂梅解釋着,一指陳兆平:“剛纔我已經讓我的兒子給醫院打了電話,救護車很快就到了。”
一聽張桂梅這話,年青公安不動了。別看小偷人人都打,可真要是死在了派出所裡,這也是件麻煩事。誰也架不住小偷家裡面一天到晚的鬧。
正說着話,邊上一個老工人模樣的人站了出來:“這孩子我認識,爹媽死得早,插隊回來一年多了,也沒分配工作,家裡就靠他奶奶幫人糊紙盒過日子了,也怪爲難的。”老工人搖着頭說。
“是麼?老同志,一會還請你到一下我們派出所,落實一下這人的身份!”民警頓時輕鬆了起來,要不是有人認識,就他現在被打成的這樣子,恐怕連他的家人都不敢人了,到時候萬一死了,連個認屍的人都不好找。
“哎,行,一會我跟你們去。”老工人答應了下來……
正說着話,醫院的救護車來了,張桂梅跟醫院的同志說了一下自己的檢查結果。醫院的人一聽就知道,張桂梅是個行家,連忙進行了相應的處理。小偷很快被送進了醫院。當然,年青的民警也跟着去了……
由於牽涉到了軍人,而且看來頭也不小,年紀大的民警一回到派出所,馬上就把這事彙報到了分局。分局領導一問,張桂梅原來是特一師師長的愛人。其它的不說,前一段時間雨城的事大家可都是知道的,一個公安就那麼死了,臨了,連個烈士都沒給評,聽說差一點連因公犧牲都不想給的。這特一師的人還有誰敢得罪?於是一層一層的,很快就到了G省公安廳廳長那裡。結果,張桂梅一幫人進派出所還不到半個小時,廳長的車就到了派出所門口了……
“嫂子,你看看,你到GZ來玩也該讓老陳跟我打個招呼不是?這你要是出了事,我怎麼跟老陳交待。”上回爲了處理雨城公安局的事,G省公安廳廳長可是在特一師呆了幾天,張桂梅他是見過的。所以一進門,趕快跟張桂梅打招呼。
“蘇廳長,您這就客氣了不是,我也就是帶幾個孩子上GZ來玩一下,順便幫師醫院買點東西回去,怎麼敢驚動你?”張桂梅留了個心眼,不然帶幾千塊錢在身上可不是那麼好解釋的。
“說這話就見外了吧?老陳跟我的關係還用說?”廳長一副義不容辭的樣子。接着交待派出所所長:“把這個案子的所有材料全部上交給廳裡,等那麼小偷醒了,交給檢察院。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說道處理小偷的事的上回,廳長用了加重語氣,手下的人一聽就明白了了。
“蘇廳長,那孩子也挺可憐的,都是給逼的。能不能輕一點?”張桂梅畢竟是女人,對這些事還是硬不下心來。
“喲,嫂子的心真好!這樣吧,到時候我跟檢察院說一下,看看有沒有可以量刑輕一點的地方。”……
這天晚上,蘇廳長親自招待了張桂梅幾個人。開席後沒多久,蘇廳長就悄悄的遞給了張桂梅.38口徑的兩個彈殼。
“嫂子,這彈殼你還是收回去。我已經換了兩個54的彈殼上去了。”原來,蘇廳長一看到物證裡面的彈殼,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不是部隊的標準裝備。他還以爲是張桂梅的私人手槍呢。雖然這在部隊高級軍官家裡不是什麼很大不了的事,可也是上不了檯面的。
張桂梅一見這個,除了苦笑,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不可能告訴廳長,這槍是她兒子的配槍……
廳長在電話裡詳細的跟陳偉雄說了事情的經過,並讓陳偉雄放心,張桂梅在GZ的這幾天,一切都由省公安廳來安排。陳偉雄這纔沒什麼話說,不過,他也說不出什麼來……
陸毅斌還沒出院,檢察院的起訴書就到了。他很奇怪,檢察院說的話都很輕,一些關鍵的東西也沒了。
正在他想不通的說話,檢察院的人跟他說:不知道你小子怎麼有那麼好的命?被你偷了的人居然說動了省公安廳蘇廳長幫你說話。你呀,進去幾年出來了以後,一定不要忘了人家……
陸毅斌的事進行的很快,檢察院起訴的快,法院判的也快。陸毅斌本人也沒上訴……
到了勞改農場的第三天,陸毅斌給蘇廳長寫了一封信,求他幫忙把信轉給被她偷的解放軍某部醫院張桂梅同志。他希望有機會跟她懺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