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滿睡着了。
徐衛國趴在牀上寫檢討書,一百遍。
這是林小滿交待他必須寫的。
“檢討書要誠懇,不許敷衍了事,不然你就睡地板,不準上我的牀。”
從來都是徐衛國讓別人寫檢討書,他自己真沒寫過。他想了半天,纔開始落筆,唰唰地寫了起來。
他的字剛勁有力,力透紙背,如同鐵馬銀戈,還帶着着殺伐之氣。
可是看到這封檢討書的時候,林小滿又止不住抽笑起來。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問我曉得不曉得,我這哈曉得了。你問我,我去割那個東西,是侵佔你的私人財產,我曉得不曉得,我這哈曉得了。
我很深刻的知曉了自己的錯誤,懇請小滿同志看在徐衛國同志認錯態度良好,誠懇檢討的份上,准許徐衛國同志上牀,再做多次。”
“徐衛國,你個逗逼。我讓你寫檢討,你給我寫笑話!你還敢玩文字遊戲,說做多次!你的多次,是多一次還是多次,很多次那種?”
“就是多次。”
“我要的是一百遍檢討書。你就寫了一遍。”
“一遍檢討書,換一次。我可以給你寫完全不重樣的。”
“呵,你倒是食髓知味了哦,不幹了,我要睡覺。”
“剛剛根本沒試好,我沒全進。不作數。”
“真的?”
“嗯。”
“那就一次,就一次,要完不許再要了啊!”
林小滿剛開始就閉了眼的,而且是躺着的,沒去看他折騰,根本不知道全還是沒全,徐衛國說沒全,那就代表沒試出結果來,重試一次也可以。
徐衛國下牀拿了凡士林罐子,又慢慢地爬了回來,挨在她旁邊說:“小滿,我幫你抹。”
呵,不讓抹又會說七說八的,就讓他抹唄,看他要咋子?
“好,你抹。”
涼涼的東西均勻地塗抹上來,輕輕的,輕得像蜻蜓點過水麪,更像是有人輕輕地吹了一口蒲公英,卻連蒲公英都沒能吹散。
他惜她,怕摸壞,這個瓜娃子。
“又不是豆腐,你不要老想塗又怕摸碎了那樣弄,那樣會很慢,就浪費時間了。一會兒小花和姍姍回來,我們就不能試了。”
徐衛國眸色幽暗如要滴墨,啞聲叫道:“小滿。”
“嗯?”又怎麼了?
“我想要換個姿勢,像那天在車上那樣把你抱着,讓你坐我腿上。”
林小滿就知道他要裝怪,可是她也知道那個姿勢會相對安全卻有極致的愉悅,就羞澀不已,頰飛紅霞,默然不語。
既不答應,也不說拒絕。
徐衛國重重地把凡士林罐子往窗邊的桌子上一扔,堅持道:“小滿,我就要這樣試。”
林小滿只能點頭,“好,依你,你,你輕點。”
徐衛國興奮起來,快速地捱過來,把她扯起來坐着,自己兩腿伸長,墊在牀上,再把她抱起來,讓她面向他坐好,雙手扶住她細窄的腰,讓她一點點往下落,落一下,便會仔細觀察着她的表情,發現她不會皺眉也沒難受的表情之後,纔會繼續往下按。
就跟坐那到一級停一下的電梯似的,林小滿唷了口氣,睜開眼睛,溫柔地看着他。
看着他染了**的眼,看着他隱忍壓抑的臉,看着他因剋制僵硬了的身體。
她的徐衛國啊,連縮莖術都想得出來,寧肯去割自己,卻不願意再傷她分毫。
這樣的男人,叫她如何不愛,如何不疼到心眼子裡,爲他癡狂一輩子?
她伸出手,撫着他俊朗的眉眼,拭掉他額頭上的汗。
“沒事,不疼,別擔心。”
她猛地往下一坐,徐衛國猝不及防,被全吞了進去,那一瞬間的包裹和刺激令徐衛國神魂顛顫了一下,止不住地悶哼起來,“唔-……小滿!”
“嗯……”
她也因那一剎那的滑落到底被狠狠狠頂撞了一下,情不自禁地攀着他,叫出了聲音。
想去做,和實際做了之後的感受又是完全不同的。
突然被頂到位的感覺,還是有點可怕。
她迫不及待地想逃離,就下意識地用手撐着他的雙肩擡起了身體。
都這樣了,他哪能讓她跑了?
徐衛國眯起眼,在她將離未離之時扶住她腰又把她猛地往下一按,自己又撞了一下。
上上下下,起起落落,如潮來潮去,等她足夠潤時,兩人皆已忘情,動作便變得激烈而快速。
淡忘的是時光,不離是深愛,至深,卻又至淺,不管深與淺,是我和你。
一室靡靡之音。
她在他的肆虐下潰敗不成軍,叫聲也漸漸頻繁高亢,漸至百轉千回起來,綿延在他耳端
催他一次次衝鋒。
不知疲倦。
只想登頂。帶她去飛翔!
去他也想去的那個國度,一起飛!
看着她在他的懷裡沉淪,他越發勇猛,悍而無敵。
她暈過去兩次了。
軟趴趴的倒向他,無意識地哼唱着,像是漂浮在茫茫雲海之上的一朵花,在他的愛裡盤旋着,打着轉,在他的世界裡來回起落。
徐衛國自顧自的頂撞她。
直到又把她弄醒。
再把她弄暈。
直到她突然呼吸急促,用力抓握住他,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肉中,陡然短促而尖利地叫了一聲。
她的身子突然顫抖得不像樣子。
他被倒灌了!
她把他弄溼了!
他和她都從未經歷過這種事,一時間兩人都靜了下來。
她害怕地叫道:“徐衛國……徐衛國……”
徐衛國語帶笑音地應着她:“嗯?”
她有些尷尬地問:“你看看,是不是我那個來了?”
徐衛國又笑了一下,“早看過了,不是。”
“那……那這是怎麼了?我,我怎麼這樣了?我……尿了?尿你身上了?”
“別動啊!會出事的。就這樣坐一會。”
“髒啊……我要去洗洗。你也要洗的。”
“不髒,不髒,我很喜歡。”
“啊,你變態啊,尿尿也喜歡!那時候我看到草叢搖,剛下過雨,泥漿被擠壓到了就會滲到草上面來,吳月和李鐵在那處胡來,我就很覺得他們很變態啊,染一身的泥,髒的啊!放開我,我要去洗。”
徐衛國反而把她抱更緊了。
她掙不脫,只得哄他放開。
這樣子實在太難堪了啊。
徐衛國不好再逗弄她,就附耳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唔……是我澆了幾月的花兒終於成熟了,長成了蜜桃,被我擠壓狠了,就……擠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