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蘭撅着嘴說:“還不是因爲你們太嘮叨,要不我能跑的那麼遠啊。”
周思平笑罵:“還賴上我們了,去也行,年底給我們領個姑爺回來就行。”
白曉蘭狡黠的眨眨眼說:“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周思平又衝顧小北說:“曉蘭非要去西北,我們想着你們在那邊,這不過來,看着能幫着我們照顧一下她,一個大姑娘,出那麼遠的門,我們這做老的,總是不放心。”
方靜好奇的問:“曉蘭,你去那邊做什麼工作啊。”
白曉蘭努努嘴說:“我媽託關係,給我找了個文化館的工作。”
“我們這不也是爲你好啊,沒個穩定工作,你天天喝西北風啊。”周思平無奈的說,家裡三個兒子,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還天天對着跟他們幹。
顧小北客氣的笑了笑說:“曉蘭以後常去我家玩啊。”
白曉蘭欲言又止,猶豫了會,纔開口說:“嫂子,我肯定會老去打擾你的,到時候你別嫌我煩啊。”
午飯前,陸戰國和陸愛國一起回來了。
兩人跟周思平打了個招呼,陸戰國脫了大衣,坐在了顧小北身邊,周思平懷裡的小胖一見爸爸回來了,伸着小胳膊,嘴裡啊啊的叫着,要爸爸抱。
周思平笑着說:“這小丫頭都是和爸爸親啊,小乖乖,你等會,你爸剛進屋,一身涼氣,等會再抱你啊。”
顧小北悄悄打量了下白曉蘭,見白曉蘭只是有趣的看着小胖,眼神絲毫沒看過陸戰國,稍稍安心了點,她可不希望天天處理這些雞零狗碎的事。
小胖自然聽不懂周思平說什麼,不停的朝陸戰國啊,小胳膊揮舞的更厲害了。
陸戰國等手暖和了,才接過小胖,小胖這才滿足的咧着小嘴笑。
周思平笑着說:“這結婚和有了孩子是不一樣啊,秀清你好福氣啊。”
文秀清聽了,臉上的笑意深了點,點頭說:“你們家也不差的,三個兒子也很爭氣。”
周思平點頭說“是啊,就這一個不爭氣的,在身邊坐着呢。”
白曉蘭一聽,怎麼又把自己扯出來,有些無奈的說:“媽,我只是沒嫁人,沒有那麼罪大惡極吧,你能別說什麼,都能把我不結婚這事順帶出來嗎?”
陸愛國貧嘴的接話:“我看白姨說的對,你是該結婚了,聽說你上週還去後海跟人打了一架。”
白曉蘭偷偷瞪了一眼陸愛國,笑着說:“你聽誰說的,我上星期都在家呢,你不信問我媽。”
周思平想了想,點頭說:“對,曉蘭上週倒是乖的很,天天在家待着。”
陸愛國一挑眉,狡猾的說:“哦,那估計我聽錯了,好像是上上週。”
周思平這次狐疑了,轉頭問白曉蘭:“是不是真打架去了,所以上星期纔在家待着?我說你怎麼突然變老實了。”
白曉蘭忙安撫着周思平:“沒有,沒有,媽,我都多大個人了,怎麼還能出去打架呢,你別聽陸老三挑撥,他一天嘴裡沒個實話。”
“一會兒回家再收拾你。”周思平哼了一聲。
白曉蘭偷偷又剜了眼陸愛國,一副回頭你等着。
等周思平和白曉蘭吃了飯離開,方靜才掐了把陸愛國說:“你嘴怎麼那麼欠呢,多大的人了,還告狀。”
陸愛國齜着牙說:“誰讓她小時候老打我,我現在這是在報仇。”
方靜無語了:“你幼稚不幼稚,再說你小時候怎麼那麼慫,連個小丫頭都打不過。”
陸愛國撇撇嘴:“不是我慫,那丫頭猛着呢,估計現在我也打不過。那丫頭就是投錯胎了。”
顧小北對這個白曉蘭更加好奇了,外表看着灑脫,內在又如此強悍,按說這種人是非常愛憎分明的,更好奇她去g省幹什麼。
顧小北又想起文秀清跟自己說的事,然後問方靜:“你哪天還休息啊,陪我出去一趟吧。”
方靜心領神會,算了算說:“大後天吧,後天我上夜班,大後天白天我正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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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方靜休息的這天,顧小北先把兩個孩子餵飽,現在已經能喝點稀飯,吃點雞蛋羹了,她倆就是晚回來會兒,也沒事。
顧小北有些不放心的問陸戰國:“你在家能看住他倆嗎?”
陸戰國一手抱一個孩子,標準奶爸姿勢的點頭:“你們去吧,完事想逛逛也行,不用急着回來啊。”
顧小北有些不放心的跟着方靜出門,好在去的醫院也不遠,走路半個多小時就能到,這是顧小北迴來一個多月,第一次出門,感覺冷颼颼的空氣都是甜的,狠狠的吸了兩口說:“我都忘了外面的空氣是啥樣的了。”
方靜樂着說:“女人這一輩子就是這樣,沒孩子圍着老公轉,有了孩子,就圍着孩子轉。”
顧小北驚覺,真的是這樣,而且她覺得她纔出了家門幾分鐘,就開始想孩子了。
兩人去了她們所在片區的衛生院,掛了號,排隊等着。
現在計劃生育緊,來帶環的女同志也比較多,顧小北一看,早知道早點來了,這還不知道要排到幾點呢。
方靜拉着她到最裡面的木頭椅子上坐下,等着護士叫號。
“救命啊。”兩人坐了沒五分鐘,就聽外面院子裡有人尖叫。
方靜看人多,拉着顧小北去看熱鬧,顧小北無奈,誰讓現在娛樂項目少呢,誰家吵個架,打個架,都能引起一羣人的圍觀。
顧小北隨着方靜出了門診大門,就見醫院的院子裡,圍了一圈人,中間有人在廝打。
兩人擠進去一看,都驚呆了,竟然是白曉蘭和袁晴兩個人在打架。
喊救命的是袁晴,這會兒被打的嘴臉烏青的躺在地上,嗚嗚直哭,白曉蘭一邊踢着,一邊說:“小不要臉的,我讓你當第三者,讓你不要臉。”
周圍人一聽,被打的是第三者,立馬從同情變成了憤怒,紛紛指責,也有喝彩的,喊着打的好。
顧小北有些奇怪,這個袁晴不是隻是談了個對象嗎?怎麼變成第三者了。
白曉蘭踢着不過癮,又彎腰拎起袁晴彪悍的說:“你給我起來,站好了,讓我打。”
袁晴哭着說:“我……我不是第三者,我肚子疼,嗚嗚”